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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他又开始沉默,似乎在纠结该不该讲。
  驱鬼师说:“没事,不急,需要我给你去装杯水吗?”
  吕方宏轻轻点头。驱鬼师就起身,给他装了杯温水回来。
  吕方宏拿着水,小口喝了,终于又开口:“某天之后,我就觉得,范馨有时候怪怪的。她的性格、语气、行事态度都有点微妙的变化。实不相瞒,我喜欢范馨很多年了,她的一切我都了解,哪怕是一点不一样,都是瞒不过我的。”
  “但是,每当我觉得不对时,她很快又正常了,让我以为是错觉。”
  “就这样过了小半年,突然有一天范馨跟我讲,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他闭了闭眼睛:“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人皮面具’这个词。”
  驱鬼师的神情微微变化:“你的意思是?”
  吕方宏说:“范馨和陈言言一直在互换身份。”
 
 
第25章 范馨
  吕方宏继续说:“她们两人的互换,一开始只是考试的时候,后来,发展到陈言言不想上的课,不想参加的聚会等等,甚至有时候,陈言言不想去的社交活动,也丢给了范馨。”
  “她们的身形本来就相似。范馨又是个很认真的人,只要想去模仿,几乎不会有破绽。她还教了陈言言不少,告诉陈言言,要怎么模仿神态、小动作、口癖、喜好,时间久了之后,我也慢慢分不清她们两个了……”
  驱鬼师的身子微微前倾:“为什么你从来没提过这个事情?”
  “因为陈言言说过,如果我们谁说出去了,会让我们‘付出代价’。”吕方宏闭了闭眼睛,“我们只是普通人,哪里懂驱鬼术那些东西,谁知道陈言言会怎么报复。我们四个人表面看起来是朋友,其实还挺虚伪的。”
  他干笑了几声:“而且,我觉得‘互换身份’这件事情,和灭门案是无关的,就一直没说。”
  “今天我之所以想讲,算是了结一段心事吧。”他长吁一口气,“说出来,果然觉得轻松多了。”
  吕方宏最后笑了笑:“不过,范馨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再说起她的事情,我还是很想她的。”
  四洞屠宰场。
  陈言言死死盯着路迎酒。
  她和那三人隔了十几米,冰冷的空气在其中,简直像是凝固了。
  路迎酒的神情很平静,像是单纯等着一个回答,小李满脸不知所措,而敬闲就紧挨在路迎酒的身边——他没太多表情,只是那种让陈言言头皮发麻的恐惧,又涌上心头。
  陈言言强压着扑通扑通的心跳,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说:“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吗?你能保证那个鬼就没有搞错?”她又缓和了语气,轻松道,“路先生,我们事情一码归一码,还是先把鬼彻底解决了。再说你们三个大男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对吧?”
  路迎酒一摊手:“确实,毕竟,你现在对我来讲不是个‘威胁’。不过为了保险,请你之后跟着我去调查一下。我认识几个陈家的人,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人皮面具,肯定是陈家的某些人私下做的。陈家的风气总体来讲很正直,如果是家族内部出了问题,彻查、肃清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查出违纪,就肯定会处理。
  路迎酒认识的那几人,和他有过多年交情,也是完全信得过的。
  陈言言紧紧咬着牙齿。
  下一秒,她转身就跑!
  没了一只鞋子,她跑起步来一瘸一拐的,白皙的脚踩过粗糙地面。还没跑几步,她就被黑毛团整个扑倒了!
  毛团看起来小小一只,重量半点不轻。“陈言言”疯狂地尖叫,抓挠地面,动作扬起了一大片灰扑扑的尘埃,在半空中狂舞,又落在她洁白的衣衫上。
  她尖叫道:“婊子!陈言言就是个婊子!你们全都是!!去死吧!给我去死!”
  ……
  15小时后,鹭江市中心医院。
  病房外,路迎酒透过单向玻璃,看到女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右手还打着石膏,左手被手铐拷在了病床上。
  在折腾整整一晚上后,她睡着了。
  窗外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皮肤略微粗糙,缺乏水分,不再是光彩照人的样子了。
  墙上贴了不少符纸,旁边还守着一个陈家的人,以防她逃跑。
  昨晚,他们把“陈言言”一路从四洞屠宰场,带到了这家医院。
  这医院与驱鬼师合作,有单独一个楼层,专门接收特殊的病人。
  小李以自己的名义登记了,又汇报给了青灯会,让会里联系陈家的人。而路迎酒也找了在陈家的人脉,和他们讨论了这件事情。
  于是,这天的凌晨,陈家数人过来,在“陈言言”的尖叫声中用了一连串的符纸。
  符纸燃烧,她脸上的皮肤像是太干燥般,慢慢起了一层皮,最后一人轻轻一揭,就把整张人皮面具给摘下来了。
  她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柔软的黑发都消失了。
  像是画了皮的鬼怪,被一点点揭露原形,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讨人喜欢的“陈言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脸色偏黄,嘴唇干裂的女孩,放进人堆就找不到了。她的眼中满是怨毒的、可怖的光芒。
  比对之后,基本确认她就是“已死的”范馨。
  但是她什么都不肯说。
  路迎酒默不作声盯着她看了一会。
  身后有点动静,他一回头,看见敬闲手里拎着粥和油条。
  敬闲对他笑了笑:“先吃了早餐再说吧。”
  他们俩去了走廊尽头,找了个地方吃早餐。
  路迎酒尝了一口那皮蛋瘦肉粥,很好吃,不咸不淡刚刚好。
  旁边敬闲吃了个豆沙包,说:“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说完就把一个包子往他的手里塞。
  路迎酒接受了敬闲的投喂,包子在手中热腾腾地发烫。
  路迎酒正要开口,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大堆人闹哄哄地走来了。
  抬头一看,西装革履、头发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带着一众驱鬼师来了。
  和平时一样,楚半阳看见路迎酒,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像是想笑,又像是要绷着脸,像是想开口,但又带着傲娇和别扭。
  总之纠结的要死。
  他看着路迎酒,最终开口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话一说完,他又看见了敬闲。
  敬闲坐在路迎酒的身边,侧脸线条英俊而硬朗。
  也不知为何,这一个瞬间,楚半阳心中的警铃大作——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开了屏,刚昂首挺胸,踱步过去,突然撞见了另一只公孔雀。
  楚半阳下意识站得更直,脑中电光火石,掠过了许多:
  我的发型肯定没问题。
  我的衣服肯定没问题。
  我的鞋子肯定也没问题。
  这一番下来,他确定自己的外表无懈可击,顿时舒服多了。
  “这不是在等人开口吗。”路迎酒回答他,舒舒服服往椅背一靠,“面具的事情,还半点眉目没有呢。”
  “陈家其他人马上来了。”楚半阳讲,“陈会长明天也会过来。等到结果出来,我们会告诉你的。”
  像是在委婉地赶客。
  路迎酒作为嫌疑人,自己找上“陈言言”,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虽然他是以小李的名义,将范馨送回医院、又叫陈家的人揭面具;而范、陈两人的身份互换,无疑给案件带来了更多疑点,谁也不敢妄下结论。
  但归根到底,理论上讲他不该和这件事情有瓜葛。现在动身离开,不被更多人看到,是最好的选择。
  路迎酒当然知道这一点。
  但他喝了口豆浆,慢悠悠说:“没事不急,要是等陈正过来,我说不定还能给他提供点思路。我们两个好久没一起喝茶了,刚好叙叙旧。”
  他装作不知道自己在被调查。
  ——如果在巷东酒吧时,他没收到短信,他确实也不该知道。
  楚半阳微妙地愣怔两秒。
  他几乎是错愕。
  说实话,楚大少爷心里很困惑:这明明在短信里,给路迎酒说的那么清楚,怎么现在路迎酒又犯糊涂了?这家伙平时不是很醒目的吗?
  这神态很快被他收敛好了。
  可是路迎酒已经看到了。
  楚半阳皱眉,继续说:“你看,这种调查你如果在场,也不是太好。就连我也是会尽量回避的,毕竟涉及陈家的不传之秘。我话说的直白点,你还是回家等结果吧。”
  他是在努力把路迎酒赶走的,以免被会里其他人看到。
  楚半阳面上不显,见路迎酒久久不答话,甚至还在专心喝敬闲投喂的豆浆,眉头皱得更深了:“路迎酒,你到底……”
  路迎酒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站起身,弯眼一笑:“行,我现在就走。”他回头喊了句,“敬闲,走吧。”
  楚半阳不知道他怎么转变了主意。
  路迎酒起身要走,和他擦肩而过时,又站定脚步,低声说:“有件事情我没讲。在我们之前,还有人去过面具加工间。他拿走了一些东西,但是气味还在,吸引了一堆蟑螂。”
  楚半阳愣了半秒:“知道是什么吗?”
  “我怀疑就是人皮面具。”路迎酒说,“不论气味、还是吸引蟑螂这一点,都符合。”
  楚半阳点头,脸上不动声色:“行,我知道了。”
  路迎酒略一点头:“谢谢你的短信。”
  楚半阳愣住。
  他反应过来:他刚才的错愕已经暴露了自己!
  大概,路迎酒本来就怀疑短信是不是他发的,配上他那明显不正常的错愕感……
  “等等!”楚半阳说。
  “嗯?”路迎酒回头看他。
  楚半阳沉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路迎酒挺轻巧地一笑:“那就不知道吧。”
  他和敬闲走了,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楚半阳站在原地,隔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的耳垂烧得吓人。
  他突然一回头,抓住小李问:“路迎酒身边那个人是谁。”
  “啊——”小李被他吓了一跳,“好像是叫敬闲,是路哥的老朋友。”
  “老朋友。”楚半阳琢磨了一下这个词,“他哪里来的老朋友,他小时候的朋友,不就叶枫一个吗?”
  “我也不知道啊。”小李挠头,“但他们俩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倒是师父,你怎么知道他小时候的朋友只有一个……你真了解路哥啊。”
  楚半阳:“……”
  楚半阳说:“小李啊,你上次的书还没抄完吧?”
  “啊?”小李懵了,“对对对啊。”
  楚半阳拍拍他的肩:“再加抄三遍,巩固知识点。”
  小李:???
  楚半阳带着人,来到范馨的病房前。
  他回头说:“你们都别进来了。”然后独自推开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手铐在冷色灯光下,闪烁着银色光辉。
  女生的双目紧闭着。
  楚半阳拉了张凳子,在她面前坐下,说:“你是醒着的,对吧。”
  这句话并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楚半阳继续说:“我其实就只有一个简单的问题:灭门案当天,去到巷东酒吧和陈氏一家人见面,是陈言言还是你?”
  范馨依旧闭着眼,她的神情很放松,好似还在深沉的梦境中。
  然后,她听见了摩擦声。
  像是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轻轻摩擦,她分辨不出来,只觉得脸上有风吹过。
  有东西轻轻挠过了她的面颊。
  麻麻痒痒的。
  范馨神色几乎控制不住,那东西不依不饶,弄得她皮肤很痒。这麻痒感让人根本绷不住,在那东西第二次划过她眼皮时,范馨忍不住了,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只……孔雀?
  那孔雀大概只有猫那么大,通体蓝绿色,正眨着金色的眼睛,站在枕头旁歪头看她。而它的尾羽上,每一寸眼斑都在转动,就像是真的眼睛!
  刚才,就是它拿羽毛在挠她的脸。
  范馨想起身离它远点,一扭头,猝不及防和一双金绿色的眼睛对视了。
  楚半阳请来了孔雀神,此时此刻,瞳色竟变得和这孔雀一模一样。
  范馨和他一对视上,头晕目眩,就像是看见孔雀开屏后那斑斓的尾羽,万花筒般不断变化,几乎要把人拽进去幻境。
  楚半阳身子前倾,又一字一句问:“那天,去的人是陈言言还是你?”
  ……
  “我觉得,那天去酒吧的人是范馨。”路迎酒说。
  敬闲正在开车。
  他想试试新手感,顺带在路迎酒面前再秀一波财力,又换了一辆迈巴赫,丢那辆阿斯顿马丁吃灰去了。
  或许对速度和力量的追求,刻在了每个男人的心中。敬闲就很喜欢飙车:这玩意不比鬼界的什么钩蛇什么烛龙什么鬼麒麟好多了!帅多了!
  路迎酒见到他的新车,上车前悠悠说了句:“我觉得,你都不用来我的事务所打工。”
  “为什么?”敬闲一愣。
  “你在我这实习驱鬼,我一个月工资才给你六千。”路迎酒说,“你工作一千多个月,就能再买一辆这车了。”他扶额,“说实话,认识楚半阳和你,会让我对人民的平均收入和经济水平产生极大的误解,我都觉得自己是该被扶贫的了。”
  没想到敬闲突然警醒:“那个姓楚的,也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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