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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叶枫走在前头,打开手电筒,光束中灰尘在舞蹈。
  他说:“我小时候经常来这栋楼玩。”
  小李问:“这不都是病人么。”
  “以前顶楼没病人,我就去那里玩跳房子。”叶枫笑了,“当时太无聊了,我每次都数从走廊的一边跳到另外一边,要跳多少次。”
  小李又问:“叶枫哥,你小时候不玩卡片或者弹弓之类的吗。”
  “这整个院里就我一个小孩子。”叶枫说,“我凑了一整套的卡片,也没法给别人看啊,想炫耀都没地方去。弹弓我是真玩过,以前还小不懂事,就天天琢磨着去打鸟,但是技术太烂,什么都打不到。后来我把二楼病房的玻璃给打碎了,二爷就再也不给我玩弹弓了。”
  “应该的。”路迎酒点头说,“我记得你也把我家的窗户打破过。”
  “啊?”叶枫这才想起这事,开始傻笑。
  电梯早不能用了,他们顺着楼梯慢慢爬,扶手上的灰看起来足足有3厘米厚,轻轻一吹,满脸都是。
  大部分主播早在前几天就来过了,今天的人非常少,他们也没撞上主播,只是在楼梯间的玻璃看出去,能看见有两三个人在楼下的长椅上坐着休息,旁边放着摄像机。
  到了7楼,叶枫轻车熟路地走到走廊最深处。
  院长办公室的门窗大开着。
  准确来说窗玻璃早就碎了,满地都是碎片,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而老旧的木门破破烂烂的,上头还有不同的涂鸦。
  路迎酒凑过去看了看,涂鸦写的竟然是“xxx到此一游”。
  字迹很新,是最近拿水笔写的,歪歪扭扭很不好看。
  屋内同样有很多脚印,主播们早来过这里了。
  叶枫就低骂了一声:“素质真差,怎么乱涂乱画的呢。”
  他们走进屋内。
  屋内的布置非常简单,就有档案柜、书架和一张办公桌。
  办公桌的后方,还挂着巨幅的题字:
  【天道】
  这二字运笔霸气又潇洒,笔锋处犹如利刃,是叶德庸亲手写的。
  在闭院时,叶德庸就把大部分东西清出去了,留下的只有无关紧要的纸张和书籍——这些东西通通被主播翻了一遍,努力想找到有爆点的东西,但显然失败了。
  他们四人来得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关键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叶枫在题字下看了会,喃喃说:“他以前还教我写过书法……”
  他又盯了几秒钟,晃了晃脑袋,开始专心在屋内翻找。
  虽说是翻找,但实际上要找什么,没有人知道。
  四人把屋内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把能找到的东西,全都集中在桌面。
  五份病历,都是很普通的病人,应该是单纯忘了带走。两本书,分别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和苏过庭的《书谱》。还有一大堆被翻得乱七八糟、顺序全乱的文件,都是关于疗养院的,比如说职工的调动、疗养院的扩建规划等。
  没其他东西了。
  叶枫也不顾椅子脏,直接坐了上去,看着满桌的东西。
  他又拿出照片。
  照片上,叶德庸牵着他,两人站在疗养院之前。
  叶德庸脖子上的黑色痕迹还在,紧紧掐着他,令他面露痛苦。
  ——这对于叶枫来说,实际上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都说逝者已逝,入土长眠,而现在,不管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叶德庸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安宁。
  叶枫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空中的灰尘在光中一阵飞扬。
  时隔多年,这疗养院、这办公室还是那么熟悉。
  叶枫还记得,自己在这里跑跑跳跳、四处胡闹的时光。
  现在,坐在这张老椅子上,背倚着巨大的【天道】,叶枫看着照片喃喃道:“给我点提示吧,哪怕一点点就好……”
  照片上的两人沉默不语。
  十余年前的阳光灿烂,群山连绵。
  直到离开了院长办公室,奇迹都没有发生,他们没找到任何线索。
  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整个疗养院都走一圈,一方面是找线索,一方面是找主播周良。
  叶枫的情绪很低落,一路上都不怎么讲话。
  路迎酒和他说:“这里没有线索就再去他家看看,总会有发现的,别着急。”他拍了拍叶枫的肩。
  “嗯。”叶枫烦闷地抓乱了自己的脑袋,把头发搞得跟鸡窝似的。
  疗养院很大,光是把两栋楼走一趟,都花了快两个小时。
  路迎酒走着走着,手上就会多出点东西。
  比如说一瓶清水。
  比如说他喜欢吃的坚果。
  比如说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路迎酒走在破旧的建筑里,周围都是烂窗户破门,和各种蜘蛛网,却硬生生走出了春游的感觉。他甚至怀疑,要是自己说想野餐,敬闲都能当场拿出块布铺好,再摆上小饼干和红茶,问他哪种饼干最好吃,他下次还带。
  在敬闲第五次拿出东西、试图投喂他的时候,路迎酒终于没忍住,问:“你到底带了多少东西出来?”
  “也不多。”敬闲说。
  路迎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几秒内,手中又多了一包青豆。
  这已经是他收到的第8种零食了。
  他说:“敬闲,你是真的厉害。”
  “那可不,”敬闲说,“我可是很努力地在让我们两个破镜重圆,我让你守寡已经……”
  路迎酒往他背上糊了一巴掌,成功把他的话头拍停了。路迎酒赶紧去看小李和叶枫——那两人正专心研究呢,没注意他俩在讲什么。
  他松了口气。
  但是敬闲又委屈了:“你看这么多年过去,我在鬼界可是公认的已婚,你户口本未婚,还有一堆人在追求你,我从没有过半点名分,被你渣得明明白白。我现在追求你还要藏藏掖掖,跟偷情没啥区别。”
  一说起“渣”这个话题,路迎酒就头疼。
  事到如今,他算是理解了在四洞屠宰场时,敬闲为什么要这么要说他渣。
  敬闲越想越不平:“名分,我要名分。”他想了想,“你可以暂时不喜欢我,但是我要名分。”
  路迎酒说:“敬闲……”
  敬闲看着他。
  路迎酒:“你是不知道,在我国同性还没办法结婚吗……”
  接下来的几分钟,路迎酒收获了一个震惊、失望、痛苦又不甘的敬闲。
  显然鬼怪对于法律了解得没有那么透彻。
  路迎酒看敬闲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趁着他们走过走廊拐角,叶枫和小李先转过去了,路迎酒转身,结结实实抱住敬闲,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
  ——事实证明,这安慰十分有效。
  窗外的阳光倾泻而入,透过窗帘,映在他们的面庞上。
  当敬闲在他柔软的黑发上蹭了蹭之后,仿佛某种得到了安抚的大型动物,什么埋怨都没有了,安静下来。
  松开手时,路迎酒又得到了一个快乐的敬闲。
  等转过楼梯拐角,两人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路迎酒面无表情,拿着零食吃,敬闲继续春游。
  走在前头的小李回头,看过来。
  他心想,他们总算是正常过来了,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叶枫哥说的真对,这一路两人总凑在一起说话,一说能说个大半天。
  等到两栋楼都走完,什么都没找到。没有线索,也没见着周良的影子。
  只有一个意外之喜:
  他们在一个病房中,找到了叶德庸和一位病人的合照。
  那照片很老了,放在床头的相框里,相框的玻璃已经碎了半边。照片上,穿着蓝白病号服的病人笑得很灿烂,病床前是大束大束的花。
  叶德庸站在他的身边,神色略为古板,只是微微露出点笑意。
  在他左手边。有个白衣服的女人。女人额头上有一道浅疤,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靥如花。
  路迎酒吹了吹照片上的灰,指着女人问:“这是?”
  “是我的二奶奶。”叶枫说,“我只在小时候见过她。”
  “没听你怎么提过。”路迎酒说。
  “对,”叶枫点头道,“她在结婚的第三年就死了,后来二爷终生未再娶。我家里人不怎么提起她,就连二爷也不提。我之前还以为,她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来呢,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一张。”
  他把这张照片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按照旧折痕折好,收在了包里。
  10分钟后,众人重新站到若水楼的门口。
  叶枫长叹一口气:“我们这趟真的是太失败了。我二爷的事情就算了,本来就没啥头绪,这周良是怎么回事?就一个主播能跑到哪里去,总不可能真跑去深山老林了吧?”
  小李说:“说不定等我们回去村子,就发现他回去了。”
  叶枫哼哼:“那我得气出脑溢血来。”
  他们收拾收拾,准备下山了。
  刚走到疗养院的大门口,小李突然站定脚步,惊讶道:“啊!那个人给我发消息了!说周良的直播间能加载出来了!”
  “这龟孙!”叶枫骂道,“耍人呢是吧!”
  小李点开页面,又说:“不不,不是直播,只是直播回放。”
  他把手机屏幕对着众人。
  果然,屏幕上是一段直播回放,时间是前天的中午,正是周良刚上山的时间。
  ……
  55个小时前。
  “欢迎来到我的灵异直播间。”周良说,“我们现在,已经身处月山疗养院的底下了。”
  他把镜头上移,连绵的群山中,洁白的疗养院在绿意中十分显眼。
  “上去的路已经被堵死了,只能从小路慢慢走上去,走个十几二十分钟就到了。”周良换上高昂的语气,“这里的传闻都听说过了吧,今天我就带大家去一探究竟!喜欢的可以点个关注哦。”
  他挥了挥手,身后两个助手跟了上来。
  小路并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他边走边解说,气喘吁吁。
  他们被迫绕了点路。天气热,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几只蚊子在耳边嗡嗡,贴在裸露的皮肤上,他猛拍了几下,手掌一抹鲜红的血。
  “……”周良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但看了看直播间不断上涨的人数,他心情又好了起来。
  10分钟过去,助手突然说了一句:“是不是起雾了?”
  “是有一点。”周良讲,“进去疗养院就好了。”
  雾气却越来越大,牛奶一般弥漫。很快可见范围就不超过半米,并且还在缩小。
  这显然不正常,直播镜头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周良去过不少灵异场所,见过挺多意外情况。他有备而来,用登山绳连住自己和助手。三个人紧贴在一起,慢慢摸索,最崎岖的地方,他们攀着石头和树根,也顺利过去了。
  又是10分钟。
  他们气喘吁吁,走上了一片平地。
  雾气刚好散去了,出现在面前的,是高大的、雪白的墙壁。
  疗养院一共有两栋大楼。
  周良调整好镜头,说:“在我们面前的这栋楼,叫‘若水’,大部分病人都住在这里。我们先进这里看看。”
  助手问:“登山绳要解开么?”
  “不要。”
  大楼正门本来被锁着,现在敞开了。
  应该是其他主播先来了。
  周良有些不爽,打开手电筒走进去,介绍说:“这里的一楼只是接待处,病房在二楼往上。我们直接上去吧。”
  他直奔着楼梯过去,脚步声在走廊回荡。
  助手的脚步倒是犹豫起来,慢吞吞的,登山绳上不时有拉扯感。
  周良不耐,又不好在观众面前说什么。
  到了楼梯前,他随口说:“时间不多,你俩爬快点。”然后加快脚步开始往上爬。
  爬着爬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个助手也是越来越慢,登山绳紧绷着。
  周良又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助手去哪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登山绳沉甸甸的,周良站定了脚步。
  某种寒意从头发梢一直蔓延到脚趾,他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登山绳另一端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他刚想回头,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
  回放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摄像机跌落在地,最后能听到的,是“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机器被踩爆的声音。
  这绝对是出事情了。
  叶枫紧盯着屏幕,回看了好几次。
  摄影机拍到了鬼怪惨白的手,那死白的手上,无名指戴着一枚婚戒。
  很细的婚戒,暗金色。
  他觉得那婚戒很眼熟。
  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而小李那边,周良的朋友简直是不知所措,给小李发了一连串消息轰炸,请求他们一定要救救周良。
  小李根本跟不上他发的消息,忙乱地回复了几句,保证到“我们一定尽力”。
  就在他刚摁下发送键——
  “啊啊啊啊啊!”
  疗养院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声!
  而他们面前的小路上,一队穿得花花绿绿的人又来了,带着摄像机和巨大的登山包。
  他们也是主播,听到了这声尖叫,面面相觑,愣在了原地。
  路迎酒和小李说:“你把他们拦下来,别让他们进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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