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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敬闲说:“我只是想表达你嫁进我家肯定不愁吃不愁穿,尽管放心好了。”
  路迎酒说:“哦。”
  他顿了顿,这才搞清楚,敬闲的目的应该就是很单纯地展示资本。
  但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不禁失笑——这种事情,也就敬闲干得出来了。
  “所以,”敬闲看了眼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问,“你觉得我条件怎么样?”
  话题总算是绕回来了。
  路迎酒笑了:“要真按照人间的择偶标准,你几乎是无可挑剔了。要是上去相亲节目,肯定是第一轮就让所有人爆灯。”
  敬闲闻言很满意:自己果然是非常有竞争力的,追到媳妇指日可待。
  这一高兴,越野车在泥路上开得飞快,卷起一圈一圈的泥水朝着山脚去了。
  ……
  两个小时后。
  路迎酒和敬闲走在山脚下。
  雨后的风带着浓郁的水汽,天空还是暗沉的、阴郁的,仿佛随时会再次降下雨水。
  这一路上,路迎酒确实在树木间看见了不少蜘蛛网。
  不小心踢开哪个石头了,底下也会窜出蜘蛛,八条大长腿迈开,一眨眼跑得飞快。光是在山脚的路上走,大大小小的蜘蛛都看见好多只了,什么种类都有。
  也亏是路迎酒不怕昆虫,要换小李过来肯定头皮发麻,一路灵魂出窍。
  但是再怎么看,它们都是普通蜘蛛,对符纸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路迎酒又掀开脚边的石头。
  底下一只长腿蜘蛛飞速跑掉了。
  那蜘蛛有手掌大小,头胸部一条黄白色的横带。
  白额高脚蛛。
  这种蜘蛛一般生活在室内,捕食蟑螂、飞蛾等昆虫。也有在野外的,只是没有那么多。这一路走来路迎酒看到好多只了。
  难道是这个季节,蜘蛛本来就活跃?
  但这根本解释不了,他窗外蜘蛛的暴动。
  路迎酒再次看了看山间,突然站定了脚步。
  在他们不远处,两棵树之间,一只白额高脚蛛正在慢悠悠地垂下来,尾部拉出蛛丝。
  它在耐心地编织一张大网,好捕捉到猎物。
  看似很寻常的一幕。
  但是这种蜘蛛,明明是不结网的。
  路迎酒刚想细看,天光忽然一暗。
  轰——!
  竟然又开始下雨了。
  雷声惊人,响彻耳畔。豆大的雨水几滴砸在了蛛网上,把它打得支离破碎。那蜘蛛扒不住网,一下子往下掉。
  说时迟那时快,路迎酒捏了一个决,一阵风起来了,朝着蛛网轻轻一托,就把蜘蛛给托了起来,落在他们脚边。
  那蜘蛛还想逃窜,但是被无形的风墙给拦住,只能可怜兮兮地待在原地。
  路迎酒刚头疼怎么把它带走,敬闲就递过来了一个小玻璃瓶。
  人接过玻璃瓶扣下去,再倒转过来,拧上盖子,抓住了那只蜘蛛。
  又是一声惊雷,雨越下越大了。
  路迎酒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蜘蛛,就被敬闲拉住了:“先上车避雨去,不然淋感冒了。”
  路迎酒虽然刚洗完澡,但他是不在乎下雨的,无非是回去换件衣服,或者再冲个澡的事情。
  但敬闲看起来比他急多了,小跑着,带着他绕过满是涟漪的湖面,回到了车内。
  一坐稳,敬闲递过来一条小毛巾:“用这个擦,记得把头发一起擦了。”
  路迎酒问:“你出门到底会带多少东西啊?这又是玻璃瓶又是毛巾的。”
  他看了看敬闲随身背的包,就是一个普通的背包,没见能装那么多。
  ……他之前也没想到,里头还能拿出骷髅头。
  “真的不多。”敬闲说,“对了,你要不要热水和暖身贴,还有四五种感冒药,可以看看吃哪个合适。你怎么这个眼神看着我?不会是觉得发冷了吧,我还有额温枪可以用。”
  路迎酒:“……”
  他一手摁住哆啦A闲拿额温枪的动作,放弃争辩这个话题了,随手搓了搓头发,说:“我没事,好着呢。你也给自己擦下吧。”
  敬闲这才放弃了。
  路迎酒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继续垂眼看那蜘蛛。
  蜘蛛也在里头,用八只眼睛回望着他。
  路迎酒轻轻晃了晃瓶子。
  它一动也不动。
  他细细打量着蜘蛛的全身。
  一滴雨水顺着他鸦羽般的睫毛,颤颤巍巍,终于落下,打湿了一角座椅。
  路迎酒用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把瓶子举起来,顿了一下。
  瓶子底部赫然是一张人脸!
  这一刻,即便是路迎酒也有点头皮发麻。
  人脸的表情痛苦,大张着嘴,似乎想要呼喊什么。
  再定睛一看,那只是蜘蛛的腹部绒毛组成的形状,但是逼真到了叫人害怕的地步。
  路迎酒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叶枫和小李。
  两人没回复,估计在忙着。
  雨越下越大了,在屋顶噼里啪啦地跳舞,整个世界嘈杂一片,就连不远处的湖泊都看不清楚了。
  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路迎酒就想着,先回去酒店一趟,和叶枫他们商量一下。
  敬闲开车回去的路上,刚好看到几个穿着黑雨衣的人走过街头。
  他们走得挺快,也不知在这天气要赶去哪里。
  路迎酒的记忆力好,随便扫了眼,认出来那几个都是村里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好像是村长冯茂的秘书——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黑黑瘦瘦的,据说是个上过好大学的高材生。
  他就让敬闲停车,摇下车窗和那群人说:“你们小心点别在外头走了,蜘蛛已经咬伤了两三个人。”
  外头的雨大,车窗一降下来,雨丝就开始往车里飞。
  那秘书说:“什么蜘蛛?山上那些吗?”
  路迎酒点头:“对。”
  那人面蜘蛛现在还在玻璃瓶里,当然,按照老规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给这些人展示的。
  “哦那种东西,我们见得多了。”秘书满脸不在乎,“也就你们这种外人会被咬了。我们整天在山上跑,也没见被咬过啊。再说了,就算被咬了也就疼几天,很快就好了。也就是你们娇气。”
  旁边的几个人闻言,发出了细小的笑声。
  这态度实在是不叫人喜欢。
  路迎酒脸色未变,递出去几个平安符,说:“你们先拿着这个。”
  “这东西都是迷信,我们不信的。”秘书连连摆手,“你们赶快回去休息吧,等泥石流完了,就赶紧出去,别再来搞直播了。”
  路迎酒坚持要给。
  来回推辞几次,那秘书嫌麻烦,就随便伸手接了:“好好好,我拿了就完事了。”
  他想从路迎酒的手中抽走平安符。
  但是一下子没抽动,路迎酒没松手。
  秘书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车内。
  路迎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漂亮的、棕色的眼眸很干净,其中像是有他的倒影,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下一秒,路迎酒就松开了手,对他笑了笑:“拿好了啊,可别弄丢了。”
  秘书小声嘟囔了几句,也不知道在说啥。
  敬闲开车回了酒店。
  他们把越野车停好,又去了红衣服的房间看了眼。
  病人的伤口虽然还红肿得厉害,但是烧退了,脸色也不再死白。他安静地裹着被子睡着了。
  路迎酒给他量了量体温,又画了两张新符纸给他。
  临走前,红衣服问他:“所以,有没有知道这蜘蛛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常年往山上跑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毒的蜘蛛,跟毒蛇都快有得一拼了!”
  路迎酒轻轻摇头:“现在情况还不清晰,你们尽量别再出去了。”
  红衣服连连答应。
  和红衣服道别后,路迎酒上楼去了叶枫的房间。
  在他和敬闲去山脚的时候,叶枫和小李把整个酒店都检查了一遍,就是为了找蜘蛛。
  小李特别怕蜘蛛蟑螂之类的东西,在四洞屠宰场的飞天大蟑螂,已经让他吓得够呛。现在还叫他去找蜘蛛,他全程都是灵魂出窍的状态。
  但任务到底是完成了。
  他们在酒店四处贴了符纸,还找到了不少蜘蛛。
  和路迎酒遇见的大多数蜘蛛一样,那些都是很普通的蜘蛛,没什么特别,迈着大长腿,八只眼睛圆滚滚。
  路迎酒把玻璃瓶里的人面蜘蛛给他们看了。
  那两人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本来叶家的人说要过来的,但是因为这泥石流,计划也暂时搁浅了。现在只能靠他自己研究了。
  叶枫说:“不会它的花纹就长这样吧?”
  “难讲。”路迎酒摇头。
  叶枫又说:“没事,你们先回屋子休息吧,今天这又是上山下山又是跑出去找蜘蛛的,太累了。待会我和小李出去,再向村民打听打听情况。”
  小李则又瘫痪在床:“我做梦都没想到,驱鬼还要和这种反人类的生物打交道……蜘蛛蚊子蟑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路迎酒说:“蜘蛛是益虫,蟑螂也有药用价值——康复新液知道吗,就是美洲大蠊的提取物。”
  小李立马面如菜色,好似下秒就要吐出来,说:“那蚊子呢,蚊子不可能有存在的价值吧?”
  “确实,”路迎酒说,“蚊子极有可能是一种、即使灭绝了,也对生态平衡没有影响的生物。所以万物有灵,除了蚊子。”
  小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一边诅咒蚊子一边躺平了。
  叶枫还拿着人面蜘蛛在研究呢。
  路迎酒拉了张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下来,问:“疗养院的事情,和村子是完全没关系吗?”
  “什么意思?”叶枫愣了下,“没有吧,这村子里全是普通人,能和鬼怪有什么关系?疗养院出事那会,叶家人也怀疑过,但研究来研究去,觉得应该就是村子里的风水好,才没让鬼怪进来。”
  他又说:“还是你是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也不算什么大事吧,但这个村子里,确实是有点奇怪之处。”路迎酒说,“叶枫,你知道左撇子的比例吗?”
  “不知道啊。”叶枫更懵了。
  路迎酒说:“这种数据很难调查,大概认为先天左撇子的占比在10%左右。而现实中,有不少父母发现孩子是左撇子后,会刻意矫正成右撇子,所以实际比例可能更低。”
  “所以呢?”叶枫挠挠头,“说实话,我就是那种被父母矫正成右撇子的人。我左手也能握笔写字,但平时做事情,还是习惯用右手了。”
  “昨天傍晚,我和敬闲去发了一圈平安符,”路迎酒说,“就是最普通的平安符。”
  他拿出一张递给叶枫。
  叶枫下意识接了,拿在手里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那纹路非常清晰漂亮,他说:“这不就是你画的吗,我挑不出啥毛病。”
  路迎酒说:“你是用哪只手接过去的?”
  叶枫看了眼:“右手啊。”
  “大部分人接东西时,都会自然而然用自己的惯用手。”路迎酒说,“我昨天大概发出了二十多张平安符,给我开门的人,无一例外是用左手接的。而且我们刚来时,村口有一群小孩子在玩游戏,不论是放风筝,还是玩抛接球的,发力的手都是左手。”
  他顿了下,又说:“刚才我遇见了冯茂的秘书,递给他符纸的时候,他也是用左手接的。这完全是个下意识的动作。”
  叶枫完全懵逼了:“啊?他们都是左撇子?一村子的左撇子?”
  “很可能是的。”路迎酒点头,“按照自然比例、或者大众的文化来讲,这都是不可能的。我的猜想是,村里可能有某种传统。你二爷没有提过?”
  “没有啊,我完全没印象。”叶枫说,“不过你也懂得,我连‘拜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很可能忘记了不少事情……这样吧,待会我和小李出去的时候,顺便问一问。”
  路迎酒就和敬闲回房间了。
  忙活了一天,确实是很累了。路迎酒热了一杯牛奶放在床头,然后换了一身家居服。
  那家居服大了一号,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
  他一边喝牛奶一边看书。
  浴室中水声阵阵。声响停下的两分钟后,敬闲带着一身水汽从里头走出来了。
  路迎酒又翻了几页书。
  但他的心思,其实早就不在书上了。
  他一抬眼看向敬闲,说:“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什么?”敬闲一下子来精神了,坐在了他的床边。
  路迎酒又闻到了他身上的冷香——洗澡过后,那味道非但没有被沐浴露盖住,反而更加明显了。
  他问:“还是车上的那个话题……我还挺好奇的,你的条件那么好,怎么还被大师忽悠着来和我结婚了。”
  神官之间婚配,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愿意与生者成婚的,一般都是些小鬼怪。
  敬闲愣了一下:“忽悠?”
  “对呀,就是那个为我主办婚礼的江湖大师。”路迎酒说,“他把你的碑位摆出来了,虽然看不见名字和生辰八字,但终归是把你叫出来了。”
  没想到敬闲一脸茫然,说:“我不是被叫出来的,我在阳间根本就没有碑位。”
  路迎酒:?
  敬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个是包办婚姻吧。我俩都是被忽悠着,稀里糊涂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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