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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玄幻灵异)——江为竭

时间:2021-08-04 08:44:26  作者:江为竭
  “你是个很厉害的人呀,他们都会记得你的名字的。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的。”
  楚半阳:“……噢。”
  “而我的话,”楚千句顿了顿,“而我的话,我希望这辈子能死在他的怀里。”
  再接着发生了什么,楚半阳不记得了。
  他借着酒意熟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躺在自家的床上。
  他和楚千句再次没提起过那天的事情。
  直到后来三年过去,楚千句决意离开楚家,自己出去闯荡了,他们也对这只字未提。
  告别那日是个晴天,楚千句站在车前,说:“那我走了?”
  “嗯。”楚半阳点头,“一路顺风。”
  少年的身形拔高得快,他已快到楚千句的肩头。
  楚千句突然又拍拍他的肩:“如果有一天你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一定要直白一点去表示。老是藏着掖着,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为什么讲这个?”楚半阳愣了一下。
  “我这不是怕你错过人吗。”楚千句说,“不唠叨了,我得走了。”
  两个不善表达情绪的人,最后也没多讲什么。
  车子驶离楚家,开往远方,再不回来。
  他们断断续续地联络着,几年过后,楚半阳知道了他的死讯。
  他没有太多的伤感,也没有偷偷哭一场——实际上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只是觉得不真实。
  他看向窗外刚抽枝的柳树,心想,楚千句最终还是死在了孔雀的怀中。天边的朝霞铺得很暖,桌上摊开的符纸,每一笔都是楚千句教他的画法。
  “……”
  楚半阳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了。”
  路迎酒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楚半阳说:“我知道我是完美主义者,但凡有一个人超越了我,我都会记很长时间,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
  所以,他穿着楚千句常穿的西装,写着他的字体,系着他最喜欢的半温莎结。
  关于生离死别,最不公平的一点是,追悼与思念都是留给生者的。
  楚千句有下个轮回,而他只有今生,去慢慢回忆、咀嚼那短短的三年。
  后来他遇到了路迎酒。
  走了个楚千句,又来了个路迎酒抢走他的第一名。
  ……光是想着楚半阳就心塞,自己又成老二了,真是倒霉透顶。
  楚半阳揉揉眉骨,说:“这就是我性格的不稳定处吧,天性如此。”
  路迎酒沉默了一会:“你今天难得坦诚啊,竟然和我说了那么多。”
  “以后不会了。”楚半阳理了一下领带,“我是看你问起,不忍心才告诉你的。”
  他低头,看腕间昂贵的定制手表:“看这时间班上又要死人了,我得去看看。”
  说完转身就走。
  ——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步伐有些急促和狼狈,像是要快步逃离。
  一看就是后悔刚才讲了这些。
  “……说起这个,”路迎酒在他身后说,“你说但凡有人超越了你,你就会永远记着。我有一个问题其实一直想问你。”
  楚半阳回头。
  路迎酒还坐在栏杆上。
  楚半阳看着他,看着他柔软的黑发被风吹拂,看着他略显慵懒的神态,看着他背后是一轮巨大的落日,好似只要轻轻往后一倒,便会坠落入夕阳的拥抱。
  光芒雕琢他那完美如艺术品的面部线条,白色衣衫干净而清爽。
  和初见那天一样好看。
  “什么问题?”楚半阳问。
  路迎酒说:“楚半阳,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第69章 祭祀
  这一瞬间,如果楚半阳真是一只孔雀,那么路迎酒就会看到他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乱蓬蓬的。
  但人类毕竟善于隐藏情绪。
  楚半阳死死板着一张脸,浑身僵硬得不行,慌乱、紧张、不安混在一起,又夹着一点隐秘心思被戳破后的羞耻。
  良久后,他才从喉咙中挤出冷冰冰的一声:“你在说什么梦话?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噢,”路迎酒脸上没什么表情,点头道,“我就是问一下,以防万一。如果是误会,那我道歉。”
  他从栏杆上跳下来,说:“走吧,回教室去。”
  接下来,两人之间一片沉默。
  路迎酒在前头走着,楚半阳板着脸在后头跟着,有好几次都因为太紧张,同手同脚了。
  苍天可鉴,楚少爷自从成年后就再没有那么窘迫过,周围没人,他却觉得整个世界的人都在看着他。就这么短短半分钟,他后背出了汗。
  他莫名想到了楚千句的那句话。
  楚千句说:“如果有一天你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一定要直白一点去表示。老是藏着掖着,别人怎么会知道呢?我怕你错过人。”
  有种浓郁的不安,弥漫在楚半阳的心中。
  快到教室了,楚半阳又憋出一句:“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在哪里,给过你这样的错觉吗?”
  “也没什么。”路迎酒想了想,“就是突然有这么一种感觉。”
  他对感情上的事情不太明白。
  而认识敬闲过后,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样的。然后再看楚半阳,心中不知道怎么,就涌现了这样的想法。
  路迎酒说:“我只是想着,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这样,那我也得跟你讲清楚了。”
  “……讲清楚什么?”楚半阳问。
  路迎酒轻轻地“唔”了一声,说:“讲清楚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楚半阳站定在了原地。
  他的脸上几乎是错愕,久久伫立在原地,再也没办法挪动步伐。
  路迎酒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进了教室。
  教室里,吴润之还是在位置上,拉着方余叭叭地讲话,像是要把这十几年的话语都讲完。
  方余已成鬼魂,自动过滤了他话中的一切不合理,嗯嗯嗯地点头听着,听到好笑的地方就爆发出豪爽的笑声。他拍着吴润之的肩膀,几乎笑出眼泪:“老吴啊!你哪里来那么多好笑的故事!”
  “还有还有,”吴润之说,“我之前出差嘛,去了外地,有道菜我吃完之后才知道是用虫子做的!吓死我了……你一直想买的那个游戏机,也出到最新两代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玩啊?”
  说完,他又是呜呜呜开始哭。
  一时之间,方余在旁边笑,他在那哭,外头又有一个同学失足掉下窗台死了……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敬闲一见他进教室,立马抬起了头,说:“姚苟要我告诉你,刚才有俩女生说要去宿舍楼玩笔仙。”
  路迎酒一听就知道,那两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这班上人作死的方法简直花样百出、防不胜防。
  他扶额道:“我们去看看情况吧,说不定能救一下她们……”
  他和敬闲往宿舍楼那边走。
  宿舍楼挺空的,没多少人,更何况大多数都是黑色的模糊人影,呆立在原地。
  路迎酒边走边说:“姚苟有没告诉你寝室号?”
  敬闲说:“在4楼。”
  他们上到四楼。
  四楼安静得要死,空无一人,往寝室内看进去都是空荡荡的床铺,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倒是挺适合偷偷玩灵异游戏。
  路迎酒又问:“具体房间号是多少?”
  这回,敬闲没有回答他。
  路迎酒等了半天没等来回答。
  然后就是手上一重,敬闲直接推开个空宿舍,把他拽进去了。
  路迎酒:?
  他没反应过来,敬闲已经把他怼在了墙角,开始狂亲。
  路迎酒:??
  他满心茫然,手轻轻搭在敬闲的手臂,却无力无力抵抗,只能任由敬闲攻城略地,从他这逼出了几声闷哼。
  敬闲这回分外强势,硬是压着他亲了许久。
  最后还是路迎酒轻哼了一声,强行把他推开了点,敬闲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但还是不让他走。
  路迎酒被迫缩在他的怀抱与墙壁之间,唇上还有他的温度,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敬闲不说话,隔了会,才闷声说:“……我不知道。但我刚刚坐在教室里,突然间心里非常不爽,那醋意简直跟喷泉一样往外涌——就像是你结婚那天,把我直接气醒了的那种不爽。”
  路迎酒:“……”
  看来是醋闲雷达又发起作用了。
  敬闲说:“我简直酸得不行了,你和那个姓楚的在天台上说了什么?”
  “没什么。”路迎酒说,“我就问了他和楚千句的事情,然后问他,是不是喜欢我……唔。”
  话音刚落,他又被敬闲摁着亲,几声轻哼。
  好不容易他又推开敬闲,敬闲说:“我才没和你在一起几分钟,你竟然又找上别人了……”
  “什么啊。”路迎酒哭笑不得,“我可是好好告诉他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真这么说了?”敬闲眉梢一喜。
  “骗你做什么。”路迎酒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别再吃飞醋了。”
  敬闲又和他搂搂抱抱一会,才心满意足了,说:“我本来还想着,要是你没和他把话说清楚……”
  “你就怎么样?”路迎酒问。
  敬闲没答话,眼神使劲往旁边的床上飘。
  路迎酒:“……”
  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很危险。
  他拍拍敬闲,赶忙安抚道:“对我有点信任,我哪里那么渣呢。”
  “我是很相信你的。”敬闲摸了摸他的侧脸,“但信任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好好,不愧是醋闲。”路迎酒笑说。
  这么闹腾了一阵子,两人才去到学生宿舍。
  果然和敬闲讲的一样,宿舍桌上摆着一张纸,写着1到10的数字以及“是”与“否”,已经有笔仙的笔迹落在上头。
  一只黑笔掉落在地上,两个女生窝在了同一张床上,瑟瑟发抖。
  路迎酒捡起那支笔:“你们请笔仙了?”
  女生A点头:“嗯、嗯对……”
  路迎酒问:“你们都问它什么问题了?”
  女生B说:“我们问了它的死法。”
  请来笔仙,最忌讳的就是问他的死法,这两人肯定是踩雷了。
  看她们俩慌乱的样子,肯定也没好好送走笔仙,多半要凉。关键在于,她们本来就是鬼怪了,路迎酒也没法做什么去改变幻境。
  果然,他刚这么想着,突然女生A惊呼一声:“啊!我的头好疼!”
  说完脑袋一歪,没了呼吸。
  女生B也是捂着脑袋,面露痛苦之情,隔了会说:“啊我死了。”
  然后死了。
  两人的尸体化作黑雾散去。
  路迎酒:“……”
  白来一趟,他冷静地打了个电话给吴润之,告诉他,有俩同学又死了。
  吴润之又是呜呜呜地哭了一通,挂了电话,抱着好兄弟方余继续哭。
  好在,时间流速飞快,一眨眼校园已经入夜。教学楼处亮起灯光,一盏盏道路照耀着学校间的小路。
  再等一天就是24号,就是分别那日了。
  ……
  趁着学生们在晚自习,路迎酒拉着敬闲,去了一趟楚千句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没有其他人,他的办公桌上干干净净,除了纸笔和资料,任何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和他本人一样冷淡。
  路迎酒把每个抽屉都拉开,仔仔细细翻里头的东西。上了锁的柜子,他也发挥自己的撬锁技巧,用一根曲别针撬开了。
  反正是在幻境中,没有隐私没有人权,一切都发生在过去,倒不会有人怀有愧疚感。
  敬闲帮着他翻找,文件铺了整张桌子还不够,又往地面上放。
  找着找着他就不老实了,靠近路迎酒。
  路迎酒正盘腿坐在地上,看地面上楚千句的笔记,突然身后就热乎乎蹭上来一个人。
  敬闲在他背后,几乎是环抱着他,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
  “干正事呢,干正事呢。”路迎酒嘴上阻拦着,也没伸手去扒拉他。
  “我就是在干正事啊。”敬闲说,“整理文件才是不务正业。”
  路迎酒无法反驳。
  毕竟是偶像剧出身的,敬闲确实把谈恋爱当做正事。
  他就任由敬闲抱着他,和他一起看同一份文件。
  隔了一会,路迎酒“咦”了一声。
  他从一个文件袋中,拿到了一个完全空白的小笔记本。
  纸张洁白细腻,什么都没有。
  可等他的手指抚过时,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这文件有点不对劲。
  它有着符纸的波动感,应该是被某种符文隐藏起了字迹。
  他说:“敬闲,你帮我拿纸笔过来。”
  敬闲依依不舍地放开他,从桌上拿来了纸笔。
  路迎酒接过来,在纸上画出了流畅且复杂的线条,逐渐构成了一只犬形的异兽。
  他把纸轻轻放在空白纸张上,几秒钟后,符纸上的线条流动起来,不断变化,就像是犬兽在游走、嗅闻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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