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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忠犬是谁掉的?(玄幻灵异)——暮时微雨

时间:2021-08-04 08:48:10  作者:暮时微雨
  张泽百思不得其解,若说自己没有孩子缘,可当初他捡到小乞丐的时候,小乞丐明明对他亲近得很啊?
  想不通也就算了,他和天乙坐在车外赶车,让林有坚陪着小孩坐车里,安抚的同时找机会套套话,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走了两三天,大约是林有坚养大毕岩的经验起了作用,小孩慢慢恢复一点精神,眼下的黑眼圈总算消退了些,也知道张泽和天乙真的不是坏人,见了他们也不会像见了猫的老鼠,使劲往林有坚身后躲,甚至在张泽拿着野果分给他时,还会小声道一句谢。
  张泽感慨一句不愧是林有坚,真会带孩子,正要退出马车去找天乙,却见下一刻小孩眼眶通红,看着红彤彤的果子哭了起来。
  这……
  张泽尴尬地看了眼林有坚,犹犹豫豫地坐在车上,正对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鬼,只觉得屁股下面扎了针,让他坐立难安。
  哄孩子什么的,真不是他干得来的活计,要知道从前他看到小孩子哭,那都是要退避三舍的。
  林有坚倒是处之泰然。
  小孩之前一直郁结于心,郁气宣泄不出来,憋下去迟早会出问题,不如像现在这样,痛痛快快哭一场。
  他默默在一旁陪着,等小孩哭够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素色的帕子,极耐心地替小孩擦去满脸泪痕,反倒将小孩弄得有些难为情,接过帕子将自己收拾干净。
  林有坚拿出干粮,分一些给小孩,等他吃饱了,情绪稳定一些,再问起之前的事情。
  小孩名叫李连,他爹叫李胜,会些拳脚功夫,在县衙里当一个小小的衙役,拿着每个月并不丰厚的月钱供养着一家三口,他娘叫顾三,是个温柔的农家姑娘,总会将三人的小家收拾得井井有条。
  他们的日子过得普普通通,不富裕,但每一天都很踏实。
  出事前,他娘还答应他,等月底他爹的赏钱发下来,就去买个西瓜来给他解馋。
  李连本以为他们一家会一直就这么过下去,等他长大了,就努力赚钱养家,侍奉双亲。
  直到前一段时间,一伙人闯进他们生活的地方,打死打伤好几个衙役。
  李胜匆忙赶回家中,叫顾三收拾家当,一家人出了城,几乎昼夜兼程的赶路。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连年纪虽小,却也看得出来不对劲,跟着爹娘闷头不停的走,只在停下来休息的空档,问过一次:“爹,我们为什么要走?这是要去哪儿?”
  “去少林寺。”就算是在休息的时候,李胜都显得十分紧张,时不时四处张望一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偷窥一般。
  等环视一周,确定周围安全了,李胜拍拍自己儿子的脑袋,嘱咐他:“万一我和你娘出了什么事儿,你就去找少林寺的大师们,去把咱家的土炕砸了,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
  叮嘱完,不等李连说什么,就把手蒙在他眼睛上:“快睡会儿吧,明天继续赶路。”
  可惜,没有明天了。
  一群黑衣人突然冒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不停逼问什么藏宝图的下落。
  李胜拼死一搏,才换来一个让李连逃走的机会。
  只是他人小腿短,没跑多远就被追上,若不是路过的永觉长老出手相助,早就死在去少林的路上了。
  关于藏宝图,李连摇摇头:“我听我爹以前说过,我家有件祖传的好东西,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我以为他在编瞎话哄我……”
  谁能知道,这居然是真的呢。
  至于那宝贝究竟是什么,李连一问三不知。
  也是,他不过一个半大的孩子,能知道多少事情?还能记下一点有关宝贝的线索已经是意外之喜。
  可惜,李连的爹娘都已经死了。
  所有的疑惑,等他们去到李连家里,将那东西取出来,答案自然会揭晓。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张泽和林有坚各自想着李连的话,李连则拿着那颗果子发呆,就在这时,张泽耳边传来天乙细若蚊蝇的声音,是传音入密:“主人,有人跟踪。”
  张泽心中一凛,却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想要藏宝图的黑衣人,假设他们就是幽冥中人,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没能找到东西,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唯一剩下的独苗苗自然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更有甚者,李连是他们故意放过的诱饵也说不定,李胜自死都不肯说出口的秘密,就让他的儿子做一个引路人,亲自带着他们揭开谜团。
  何其阴险歹毒的心思!
  张泽嘴唇翕动,用传音入密的法子将目前的情况转告给林有坚。
  林有坚照顾着有些困倦的李连,沉思片刻,有了主意:“如今敌暗我明,形势于我方不利,但也不是没有转机。有李连在,我们便可后发制人,化被动为主动。幽冥不知道藏宝图在哪儿,只能跟着我们走,正好方便我们布下疑阵,迷惑视线,争取时间,先一步将东西拿到手。”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张泽点头赞同,略一思索,提议道:“不如先让天乙去看看吧,天乙武功高,潜行的功夫一等一的好,不会打草惊蛇,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线索。”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林有坚当初见过天乙出手,对这个一直以来安静跟在张泽身边的青年从不曾轻视,对方既已提出,他便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也好。”
  装作寻常换班的模样,张泽接过天乙手中的缰绳,道:“累了吧?你先去休息一阵子,我来替你。”
  天乙依言进了马车,向林有坚微微点头,下一瞬,他整个人似飘散的青烟一般,无声地消失在车里。
  一直看着他的林有坚暗中出吃了一惊:须臾之间,他竟然没有看清天乙的动作!这藏龙卧虎的江湖,何时出了这号人物,武当竟然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早在驾车时,天乙已经把马车周围的环境探得清清楚楚,隐在暗处的那些个眼睛亦未能逃出他的感知。
  借助马车行进间刹那形成的视野死角,天乙似入水的游鱼般从车窗无声地滑出马车,轻飘飘落在地上,如风随形,刹那间遁入路边的阴影中,不见了踪影。
 
  ☆、第 56 章
 
 
  天乙静默地穿行在阴影中,很快来到提前选好的位置,静等螳螂自投罗网。
  他没有等多久,感知中,两道不强不弱的气息逐渐靠近。
  天乙身体静止不懂,只微微转了转眼珠。
  那两人武功明显不低。
  顾虑着李连的状况,张泽的马车并没有跑得很快,但因为要赶时间,除去中午吃饭的一小会儿功夫和晚上睡觉的时候,马车基本没停过。
  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跑得快,于是坠在马车后面的人就不得不一刻不停的运着轻功,马车不停,他们就不能停。
  如此这般过了两三天,这两人脸不红气不喘,除了看着风尘仆仆些,一点都没有内力消耗过度的迹象。
  再者,寻常的追踪哪会像这两人一样,耗时又耗力,还会耽误事儿。
  天乙屏息收声,等着他们从自己身前过去才发现,居然是两个“熟人”。
  鬼爪罗乌隆,毒蜘蛛锦玉珞——重伤华山派秦讯、杀害华山掌门首徒萧思、将华山派普通弟子斩杀殆尽的罪魁祸首之二。
  张泽他们当初在凌州没见着,还以为这两人已经离开了,没想到竟在这儿碰上。
  这罗乌隆果如传言般穿一身女子衣裙,干着跟踪的活计偏是红衣猎猎,十分显眼,远看那身段比身为女子的锦玉珞还要婀娜,近看却是长着一张阴不阴阳不阳的脸,鬓发散乱,平白伤人眼睛。
  与他同行的锦玉珞就正常很多,扎着清爽利落的高马尾,穿着方便活动的黑色劲装。有罗乌隆那般张扬的行径在前,她稳稳地藏在暗中,挥舞着毒牙时刻准备择人而噬。
  等这两人走过一段距离,天乙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后,做那一只捕食螳螂的黄雀。
  不知是不是连续赶路太过无聊,再加上笃信四下里无人,罗乌隆和锦玉珞边飞身往前,边聊着天解闷。
  “毒蜘蛛,你说这都一上午了,他们怎么还不停下来?”虽说是问句,罗乌隆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躁和不耐烦。他随手扯开挡在眼前的一撮头发,眼神阴鹜地盯着视野尽头的马车。
  锦玉珞明显更沉得住气,她淡淡瞟一眼罗乌隆,吐出一个数字:“二十三。”
  “什、”罗乌隆先是一怔,紧跟着反应过来,报怨一声,“不就是问了你二十三次,用得着数得这么清楚?”
  锦玉珞丝毫不为所动,只管闷头施展轻功。
  她是毒蜘蛛,最擅长的就是布下陷阱,然后等待猎物自投罗网——耐心是她最不缺乏的东西。
  可当她耳边多了只嗡嗡乱叫的苍蝇,还没办法拍死,任是锦玉珞再有耐心,忍了两三天也快要忍到头。
  若放在平时,罗乌隆也不乐意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毒蜘蛛的冷屁股,可现在,他一面看不惯那女人矫揉造作的冷酷样,一面却不耽搁他继续凑上去:“唉,你说冥主要是真想要另外半块藏宝图,当初就该让我带人去抓那三个人,保管一家子凑齐了,也不会现在费这么大功夫。”
  早知道罗乌隆脑子不好使,锦玉珞懒得理他。
  可这越是不理,罗乌隆越是来劲,从一路上有多辛苦一直牢骚到两天没洗澡身上都发臭了,末了酸溜溜提了一嘴:“齐五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咱们在这儿劳心劳力,他倒好,坐在凌州等着小鬼上门。”
  “难不成,你也想和石秋阳一样?”
  锦玉珞冷哼一声,丢下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罗乌隆很是安静了一小会儿。
  可惜没过多久,憋不住气的罗乌隆又开始念叨:“石秋阳那是他自找的,活该!在寻阳城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丢了幽冥令牌,最后惹得一身骚,差点误了冥主的事儿,在凌州又是他沉不住气,去找华山派的麻烦,这才害得我们和华山派起冲突……”
  说到这儿,他不屑地一撇嘴:“事情办不好也就算了,他居然敢盯着小丫头片子瞅着不放!整个幽冥谁不知道冥主有多在意那个臭丫头,他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又是什么?活该他被冥主挖了眼珠子,还断了子孙根。”
  说真的,就算是在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幽冥,罗乌隆都很少见到这么蠢的人,淫贼淫贼,最后死在淫之贪欲上,也算死得其所。
  数落一通死无全尸的石秋阳,他眼珠子一转,转而说道:“哎毒蜘蛛,你觉不觉着冥、姓傅那小子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以前不惹到他头上,他对咱们爱答不理,真惹着了也不过是一掌拍死了事,现在不仅学会杀人之前慢慢折磨,还学会拿咱们寻开心?”
  明明已经让齐五在凌州布置妥当,偏偏多此一举把他们撵出来,让他们两个折腾这么一回,还不准手下人代劳。
  越是想,罗乌隆心中越是怨气翻涌,咒骂道:“也不怕打草惊蛇最后坏了他的好事。”
  锦玉珞懒得惯着他,专挑扎心窝的话,想要堵上罗乌隆的嘴:“你要是不想听冥主的话,大可离开,随你上哪儿。”
  “你!”罗乌隆碰了个钉子,忿忿道,“要不是老子打不过杀千刀的小鬼,解不开玄冥印,谁他娘的想让那毛都没长齐的东西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见锦玉珞不理他,自讨没趣的罗乌隆终于肯安静下来。
  只是好景不长,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这人又闲不住的凑上去:“毒蜘蛛,等这一票干完,齐五那小子,就该跟咱们平起平坐了吧?想想就来气,咱刀里来血里去,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好不容易才坐上七幽冥的位子,他倒好,攀着某人的裤腿子往上爬。”
  罗乌隆眯着眼睛斜勾起唇角,不怀好意道:“我看齐五长得虽然不行,可腰细腿长,盘靓条顺,用起来肯定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准,咱们冥主就好这一口呢。”
  锦玉珞本就有些看不上罗乌龙不男不女的打扮,现下这人精虫上脑,满脸写着不怀好意,她看了心中满是不屑,暗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锦玉珞分出些许内力悄然缠绕上腕间的一缕细丝,犹豫片刻,想着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又咬着牙把内力收回来,只是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声:“石秋阳。”
  罗乌隆脸皮一僵,顿时没了旖旎浪荡的心思。
  他是没了声响,锦玉珞却难得主动多说上几句话:“你和石秋阳在凌州半个月,什么都没查出来,藏宝图的下落是齐五找的,李胜是齐五带人抓的,李胜死活不肯开口,还是齐五想出来的办法。冥主对宝库那么重视,不重用人齐五,重用你?”
  她鄙夷地斜睨一眼罗乌隆,鼻腔里挤出一道冷哼,仿佛在嘲笑这人拎不清自己的斤两。
  不等罗乌隆反应过来,锦玉珞脚下猛然加力,径自拉开距离。
  傅夜明就是幽冥之主,而李连能逃出来,也是他故意为之,早就猜到真相,天乙并未觉得吃惊,只是将这二人口中的齐五记在心上。
  又跟了一段路,没有再探听到有用的东西,天乙谨慎地绕了一圈,悄悄溜回马车上,同主人汇合。
  张泽心分三用,边拉着缰绳不让拉车的马随意撒欢,边放开感知时刻注意周围的动静,边在心里担心着天乙的安危。
  天乙一声不吭突然蹿上马车,张泽被吓了一跳,抬手就打,差点将马鞭甩在天乙身上。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及时撤力,险险収回长鞭,惊喜道:“天乙!”
  天乙捞过张泽情急之下扔在一边的缰绳,好像险些被打的人不是自己,沉声应道:“主人,我回来了。”
  将人上下打量一番,确定天乙身上连个擦伤都没有,张泽这才放下心来,挪动屁股往旁边挤了挤,硬生生在不大的空间里给天乙空出坐的地方,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天乙点点头,换成传音入密,将探得的消息一一转述。
  张泽侧耳倾听,得知李连是被故意放跑的,也不过挑起眉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反倒是在听到石秋阳的死讯时万分惊讶地看向天乙,不确定地反问:“他真就这么死了?”
  迎着主人难以置信的目光,天乙肯定地点头。
  “……”
  张泽愣了一下,转头沉默的盯着马屁股看了好半晌,轻哧道:“真是便宜他了。”
  石秋阳作恶多端,所犯的罪行罄竹难书,当年武当和少林联手围剿都没能要了他的狗命,他的通缉悬赏令至今还挂在官府,那对老人还盼着有人能帮他们的女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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