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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观年慢慢松手：“谁叫你先说我的。”
两人的互动全收进了镜头里。
“好。”傅闻宣笑着点头：“我的错，去吃饭？”
盛观年蹙眉摇头：“过几天是江季白家破人亡的戏，我得再减减肥，看起来憔悴些。”
“蛮敬业。”
“那是～也不看看谁是标杆。”
化妆室，几个演员围在一起吃饭，盛观年坐在马扎上，靠着墙壁，长腿伸展，忙里偷闲地玩手机。
林五和几个助理把咖啡提进来：“盛哥，咖啡。”
盛观年拿过一杯，头也不抬道：“给他们送过去。”
林五十分欣慰，怼哥终于知道打理人际关系了。她看盛观年把咖啡放在一旁，以为他忙着玩手机，贴心道：“盛哥，我给你扎开？”
“我不喝。”盛观年随口道。
不喝？林五觉得奇怪，这玩手机玩的入迷了？她往前看一眼，不由得哽住了，盛观年在玩做饭小游戏。
不是…进组前不是爱玩换装游戏的吗？
傅闻宣进来，好人缘立刻显现出来。
“傅哥，过来一起吃。”
“傅哥，我点了外卖，快过来！”
盛观年抬头，看见傅闻宣笑着往吃饭那边走，他眉头一皱，心里不平衡起来，为啥他进来时就没人招呼他吃饭？
他高冷地忘了，自己一进门就说：“我不吃饭。”
扮演温白哥哥的演员冲傅闻宣招手：“闻宣，坐这儿。”
“他叫什么来着？”盛观年努努下巴问林五。
“朱昊老师，去年《镜花辞》里面的高冷男二。”林五略显激动：“老帅老帅了！我还跟他合照…”
盛观年脸色愈发阴沉，林五识趣地改口：“但他跟盛哥你比还是次了点。”
那边还有两个位置，一个挨着墙角，一个挨着朱昊。
盛观年迈着长腿走过去，直接坐在朱昊身边，朱昊一愣：“小盛老师？”
“嗯。”盛观年应了一声，继续玩着手机。
傅闻宣坐在墙角的位置，随口问：“你不是不吃饭吗？”
“这边凉快。”盛观年头也不抬道。
他一来就有些冷场，吃饭的几个演员不约而同地闭嘴了。
傅闻宣坐在一角，夹菜很不方便。
朱昊礼貌道：“小盛老师，你跟闻宣换一下位置吧，他夹不到菜。”
盛观年顿了下，看着他桌子上的筷子问：“你吃完了？”
朱昊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
“那你跟他换呗。”
“……”
傅闻宣看向盛观年，盛观年无所谓地看着朱昊，心想，这就是流量的底气吗？
朱昊怪莫名其妙的，心想自己也没招惹怼哥吧。他尴尬道：“也对也对，来，闻宣，咱俩换。”
傅闻宣婉拒了：“没事，这边凉快，你快吃吧。”
杨漾笑着打圆场：“昊哥，你跟程诚的花絮可是上热搜了。”
朱昊大咧咧地把手臂搭在一旁青年身上：“配吧？”
“配一脸！”
程诚扮演小王爷，是江季白的小皇叔，风流多情。朱昊饰演的温玄，高冷霸气，两人在原著中的欢迎度丝毫不低于主cp。
而且人家两个演员积极营业，嗑不到主cp糖的cp粉便入了新坑。
盛观年好心提醒：“当心糊了。”
古往今来，炒cp的有几对善始善终的？盛观年心中不屑。
“怎么会？毕竟也没几个人跟盛老师似的，能把队友踹墙上。”程诚是个新人演员，家里颇有背景。
这话就不客气了，气氛更加尴尬。
盛观年停住玩手机的动作。
程诚还不知收敛，他笑着对傅闻宣道：“难为傅哥了。”
“那你可当心了。”盛观年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撂，扬起下巴：“我不仅能踹队友，还特别会撕同事。”
程诚一顿，别的不说，谁不知道盛观年的公司爱买通告拉踩新人？
朱昊打圆场：“哈哈哈，大家都在开玩笑嘛。”
“我可没开玩笑。”盛观年冷漠脸。
“小朋友的气性蛮大的。”傅闻宣的手从盛观年后背滑过，调侃：“捋捋毛，气不着。”
盛观年没再怼人。
杨漾忙岔开话题：“对了，刚刚小盛请喝咖啡呢，傅老师的呢？”
“呀…好像分完了。”
“没事…”傅闻宣笑着摆手，
盛观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咖啡，递给傅闻宣：“喏。”
第18章 请假
一旁的林五了然，她埋头笑得肩膀耸动。
原来盛哥的咖啡是给傅老师留的的呀，谁说她的cp不发糖！
“谢谢。”傅闻宣接过来。
其他人纷纷道谢：“谢谢盛哥。”
“谢谢盛老师的咖啡。”
“不谢，顺手。”盛观年瞄了眼傅闻宣，等傅闻宣把咖啡送进嘴里了，他才满意地翘了唇角。
杨漾调侃：“请咖啡就请呗，说什么顺手，口嫌体正直。”
盛观年不以为意道：“是林五特意买给傅老师的，给你们买就是顺手。”
林五瑟瑟发抖：不敢当啊…
杨漾看了眼咖啡的牌子，笑道：“小盛，你家助理工资这么高呢？”
“小五挺能干，工资应该高点。”傅闻宣笑着解围。
盛观年不吭声。
吃完饭，大家各自去准备，林五对盛观年道：“盛哥，买咖啡的钱报销一下。”
“不是你请的吗？”盛观年不咸不淡地打断她。
林五：“……”就…离谱。
“能干的小五？”盛观年站起来，扬长而去。
林五欲哭无泪，老大，你跟我吃哪门子醋？
今天戏拍到一半，裴霈来了。
盛观年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裴霈端坐在他对面，问：“怎么样？”
“你没眼睛吗？”盛观年点着手机屏幕，他正在玩一个做蛋糕的小游戏。
裴霈给自己找台阶：“林莘说你有进步。”
“那你还问？”
裴霈被怼习惯了，她面不改色道：“周三《身临其境》第三季开录，你得请假两天。”
《身临其境》是一个大型户外综艺，也是盛观年流量的始端。他从第一季就开始参加，凭借没的感情的任务完成机而出圈。
盛观年平时怼天怼地怼空气，录真人秀时更是不加收敛，裴霈只好全程陪同，并逼着节目组把盛观年的怼精形象剪的十分受人喜爱。
“你去跟林导说。”盛观年道。
裴霈点头：“我已经说好了。”
盛观年懒洋洋地应了声。
“今明两天你赶一赶，明晚我们就走。”裴霈看着行程表。
“呵，就知道你有事，没事你也不会来。”
“……”
晚上，傅闻宣收工，路过一个影棚时，看见盛观年还在准备，这眼看就要十二点了，傅闻宣停住脚步。
几个化妆老师围着盛观年补妆，盛观年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身上血迹斑斑。这一场是他全家入狱，被打的一场戏。
裴霈站在一旁，制止化妆师：“血浆不要往脸上涂太多，不好看。”
化妆师欲言又止地看着裴霈，盛观年瞥了裴霈一眼，道：“人都快被打死了，你还管脸？”
裴霈不以为意：“好看就行。”
“你是导演吗？要不你来拍？”盛观年看着他。
裴霈不咸不淡道：“你好好说话。”
“你不用理她。”盛观年对化妆师道：“该怎么弄就怎么弄。”
裴霈转身离开。
副导刚巧路过，傅闻宣顺口问：“金导，还不收工吗？”
副导顶着俩熊猫眼，没好气道：“一切以人家的时间为准呗。”
“嗯？”
“这不是顶流要请假，为了不耽搁进度，只能连夜赶。”副导哼道：“以后每周都得请假，还真当剧组是自己家了。”
盛观年看见傅闻宣，眉眼生动起来，他对傅闻宣挥了下手，傅闻宣本想过去看看，可又怕耽搁功夫，就对他笑了下，离开了。
傅闻宣去化妆室卸妆，路上不少人打招呼。
“傅老师收工啦。”
“对啊，辛苦了。”
“明天见，傅哥。”
“早点休息。”
一个僻静的回廊里，裴霈拿着手机通话。
“盛观年没有档期了。”裴霈语气如常：“《身临其境》开录，《与子》八月份就要结束，接下来还有《身临其境》的发布会，还得筹备他的演唱会…”
电话那头打断她：“只是去客串一下。”
裴霈蹙眉：“刘总，时间真的挪不开，那个角色我也看了，说是客串，没半个月也下不来。”
“《星云》去年票房大卖，人家也是看中了盛观年的流量，小盛不是要转型吗？这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裴霈道：“票房是高，评分不过才3.6。”
“小裴啊，盛观年不可能一直走唱跳的路子，你要做好他的转型工作。”
“……”裴霈陷入了沉思。
“娱乐圈最不缺就是他这种小鲜肉，几年前流行乖巧可爱风，你觉得他这种禁欲冷淡风能走多久？难不成你要看他跟那些过气流量一样？”
裴霈道：“我知道了。”
“那就说定了。”
“好。”
刘总又说：“还有，《星云》投资人的女儿很喜欢小盛，从《身临其境》回来后，你带他跟资方吃顿饭。”
裴霈蹙眉：“刘总，他不会同意…”
“小裴啊，你一直是公司的得力干将，我相信你肯定能带出第二个第三个盛观年，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
裴霈直接挂了电话，去你妈的！
小苏偷偷摸摸地进门，对傅闻宣道：“傅哥，你知道怼哥要请假吗？”
傅闻宣看了他一眼：“小苏，他有名字。”
小苏吐了吐舌头，神神秘秘道：“我刚不小心听到一件大事。”
八卦谁不爱听？影帝也爱听。傅闻宣问：“什么？”
“怼哥…盛哥要轧戏。”小苏压低声音说。
傅闻宣匪夷所思，小苏把遇到裴霈，并听她讲电话的事告诉傅闻宣，然后感慨道：“这顶流也不好当啊，你说裴霈这经纪人怎么当的？为了挣钱都不顾及艺人的身体吗？我早就听说她冷血无情，她手下还有好几个新人，看样子是不管盛观年了。”
电影圈争的是国际上的名利，电视圈争的是国内的名利。傅闻宣早年名利双收，对这些弯弯绕绕不甚在意，现在回头一看，发现这个圈子别有洞天，盛观年年纪轻轻走到今天…也是蛮不容易的。
他十九岁时想的是怎么才能把一个镜头拍好，而盛观年的十九岁想的要比他多的多。
傅闻宣若有所思，不得小孩儿脾气那么差，睡不够压力大，脾气能好么？
第19章 陪酒
经过一天紧张的拍摄，盛观年带着一堆人浩浩汤汤地离开了。
上飞机后，林五递过来一个纸盒子：“盛哥。”
盛观年瞥一眼盒子：“什么？”
“小蛋糕。”林五欢天喜地道：“傅老师让小苏送过来的，脱脂牛奶做的，热量不高。”
盛观年立刻接了过来，他心中窃喜，纳闷儿道：“怎么想起送蛋糕了？”
林五想了想，回答：“估计是看你不停地玩做蛋糕小游戏吧。”
裴霈看向他俩，还有时间玩游戏？那应该有时间跟资方吃个饭。
盛观年留意到裴霈审视的目光，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不停地玩了？”
林五忙捂住嘴：“是我玩，我玩。”
盛观年打开盒子，是一样款式简单的小方蛋糕，扑面而来一股水蜜桃的甜味，里面还有一张卡片：玩得开心，注意身体。
盛观年微微一笑，裴霈突然开口：“你跟傅影帝关系不错，挺出乎我的意料。”
“他人挺好的。”盛观年随口道。
裴霈道：“他跟你合作也是看中了你的流量，注意保持距离。”
盛观年不冷不热道：“他对谁都挺好的，难不成看中了所有人的流量？”
“混到他这种地步，确实也不需要在意这个。”裴霈点头：“但是你需要，好好拍，别耍脾气。我去一趟剧组，工作人员的眼神就差把我吃了，看来你平时没少耍横。”
盛观年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自己？”
裴霈：“……”
盛观年：“你觉得你口碑很好，是吗？”
裴霈将目光投向窗外，她拒绝交流。
盛观年还不放过她：“心里有点数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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