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栲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有一张嘴巴还能说话:“偷情第三步:精尽人亡。”
牧崎:“......”牧崎摸着自己一肚子的白雪花,食指和拇指粘了一点,在盛明栲的目光下,舔了一舔,品尝那味道。
“很浓。”
盛明栲突然觉得他好变态啊,喜欢吃他的那什么撑着对方胸口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肌,像猫踩奶一样,说道:“小变态。”
牧崎只管笑。
半成熟的男人,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气质,只需要一笑,就乱了风声,乱了雨声,乱了盛明栲的余生。
盛明栲受不了他这刚刚结束情事,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一个人,懒洋洋的,有心思逗弄自己。
这样的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这一面。
盛明栲想到这里,又动了动腰,里面的东西没消停,反而胀大了起来,盛明栲趁机吞进去一截,从喉管里发出舒服的声音:“好胀。”
牧崎见他恢复了一点力气,刚要换个姿势继续。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牧崎看了一眼来电提示,不想理,挺了一下腰要继续,盛明栲却看到屏幕上三个字:牧市长。
腰一软,那是怕的。
他有些紧张得问牧崎:“怎么办?”
“别理。”
就在这时,第二个电话进来了,还是牧市长。
“他找你有事?”
“估计又是见什么人。”牧崎抱着他,换了个位置,喘了口气,让盛明栲趴在床头,从后面玩。
盛明栲紧张得要死,后面咬得死紧。
牧崎拍了拍他的屁股,哄道:“栲哥,放松。”
盛明栲刚想放松后面,结果这时,牧市长第三个电话又进来了,铃声一响起,盛明栲菊花一紧,夹得刚刚进去一个头的牧崎浑身一震,差点没忍住射出来。
“栲哥......放....松。”牧崎哑声道。
盛明栲紧张死了,一想到牧远盛那张威严的脸,他就有种在长辈面前做、爱的羞耻感:“你先....接电话,啊!”
牧崎趁着他说话的功夫,进来了。
更恐怖的是,牧崎伸手去拿手机。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盛明栲按住他的手,怒道:“别接。”
牧崎并没有停止动作,一边顶得盛明栲酸酸胀胀,一边伸手执意要去拿电话:“不是你让我接的吗?”
“我没让你这么接...”盛明栲闭嘴了。
他气都不敢喘,手心冒汗,腿软想跪,哦不,他正在跪着。
“喂。”
“去哪儿了?”电话那端的声音一如既往得威严,字正腔圆,搞得盛明栲有种耳边在放新闻联播的感觉。
“你有什么事?”牧崎的声音冷得很,可他剩下的动作却大逆不道地很。
“家里来人了,赶紧回来。”牧远盛的声音带着微怒,大概是不满意牧崎对自己的态度,想用威严逼着牧崎对他低头。
可愔他这招用了将近二十年,都没成功,现在儿子翅膀硬了,更不会成功了。
牧崎举着电话,提胯往里撞,说道:“没空。”
牧远盛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起来:“你......”大概是谁在旁边劝了一句,牧远盛才压抑住怒火,低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做男人该做的事情。”牧崎答。
胯与臀撞击的声音,啪啪声让牧远盛心头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加上牧崎喘气声比平时面对自己时的了无人气,太明显了。
这小子!
这小子在......“你十五分钟赶紧回来。”这是牧远盛做的最大一个让步了。
牧崎在电话里笑了一声,混合着对面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喘声,牧远盛额角的青筋直跳。
“十五分钟?你当我阳痿?”
盛明栲受不了了,他安静趴在床头听了半响,他要是牧远盛,估计都气爆炸了。
回头,求道:“挂....挂了。”
“我挂了,有些事情,男人办起来应该专心一致,你说呢牧市长。”牧崎的声音带着嘲讽,不轻不重得刺激着牧远盛。
指从前,也指现在。
挂断电话,专心致志的男人一旦开始发起威风来,盛明栲压根抵挡不住,他只能跪趴着,还好床头的架子能给他借力。
不然他输得一塌糊涂。
一个小时候后,牧崎穿戴整齐,把那只表留给盛明栲,黑色的磁石表带扣在细瘦手腕上,显得有些松,牧崎亲了床上累得睁不开眼的人,说道:“我两小时回来,看着表等我。”
盛明栲即使肉体动不了,脑袋还是能思考的,这个人怕自己一个人在省城孤独,给他一个表,然后给他一个目标,也就是给他一个期盼。
这个期盼就是等他回来。
盛明栲内心暖的一批,嘴上却催道:“赶紧走。”
牧崎还想抱他亲他,盛明栲在他魔鬼一样的体力摧残下,都怕了,如果再亲下去,估计就走不了。
盛明栲推他:“快走,烦你。”
牧崎轻笑一声,带着吃饱暍足的满足:“走了。”
“快滚。”
轻成熟的牧公子脚步轻快,吩咐客房给盛明栲准备晚餐,才离开。
盛明栲却在他离开后第一时间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戴好口罩,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墨镜,深更半夜的的戴墨镜出门,找了一辆的士,对司机道:“师傅,跟上前面那辆保时捷。”
偷情第四步:跟踪对方到家,寻找刺激!
第五十七章 随你
孙媛女士不跟牧远盛住一起,反正牧家大宅占地面积大,她在后花园位置另外劈了个地方,建了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
此刻,孙女士捧着茶依靠在栏杆上,风情万种的身姿远远望去,像民国画卷上走出来的旗袍女神。
这位女神的冷淡在见到亲儿子那瞬间,就打破冷心冷清的伪装,在牧远盛的眼皮底下热情得朝她儿子招手:“儿子,回来了。”
牧崎冒着小雪,三两步跨进小楼回廊,看到孙媛的时候,叫了一声:“妈。”
孙媛笑着应了一下。
牧远盛坐在茶桌旁,看到已经比自己高大英俊的儿子,不满道:“就知道叫你妈?我是死了吗?不值得你一句爸?”
孙媛白了他_眼。
牧崎脱下外套,淡淡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饱含的深意无从考察,把外套披在母亲略显单薄的肩膀上,说道:“我妈什么时候原谅你,我就什么时候叫你。”
孙媛举着团扇,轻轻抵着鼻头,在团扇的遮掩下,轻轻嘲讽笑了一下,挽着儿子的手臂,说道:“走,我们进去。”
牧崎点头。
待母子俩都进了小楼,回廊处的茶桌才显得孤寂来。
不一会儿,没有人烹煮的茶也开始发凉,牧远盛脸色难看得坐了一会儿,伸手去拿孙媛暍剩下半口的茶,红色的口红沾着杯沿,牧远盛用手指调动位置,让口红覆盖在他的唇上,饮下这半杯凉茶。
这一刻,牧远盛才真正体会到“人走茶凉”的悲哀。
更悲哀的是,这个悲哀是他亲手造成的。
这一个悲哀,持续十年了。
暍了一杯凉茶之后,牧市长心有不甘得回望了一眼小楼窗口,牧崎不知道说了什么,孙媛惊讶得张亮眼睛,然后开始笑,孙媛的笑声悦耳好听,可愔不再是围绕着他这个丈夫,而是他的儿子。
牧远盛一时间不知道吃谁的醋。
是儿子太会讨老婆欢心?还是老婆跟儿子关系太好?还是自己明明是一家三口的一个,却无法融入这个家?
每一种果,都是他曾种下的因。
可如果时光回溯,他还会那样选择吗?
答案是:会的。
他还是会一步步往上爬。
即使过程中有些挫折,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结果是好的,他老婆跟儿子还在身边,还在身边,就够了。
执迷不悟的牧市长,撑着一把黑伞,一点都没有要过年的喜庆,从后院的小楼离开,才回到前院接待等候已久的客人。
盛明栲到颐景园1号1栋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雪,不大,但是一片一片落在脸颊上,有些刺冷。
他是来寻找刺激的,就为了等牧崎两个小时后,从这里出来,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就这样,枯坐在花丛边,等了两个小时,从星星点点雾雪,等到发顶一圏白,牧家的前院才打开门,保姆推开木门,没有看到他。
盛明栲从花丛边站起来,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偷情的,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又蹲回花丛中。
天儿冷得他打了一个喷嚏。
不一会儿,前院廊下走出几个叫得出名的大官,一个个红光满面,估计是得了牧市长跟牧公子的亲自接待很高兴,跟牧远盛握手言笑离别。
盛明栲远远看着,牧崎就安静站在一圏人的外围,不冷不热得点头寒暄。
在其中一个上了年纪自以为是长辈的热情下,牧崎懒懒得扯了扯嘴皮,对那个长辈身边一个女孩笑了一下。
那个女孩娇羞得低下头。
牧崎很快收敛笑意,说着得体的话,送这一群人出门。
一群人坐在或奔驰或奥迪,最次也是传祺的车从牧家大门驶出,连司机都礼貌得点头跟开门的保姆道谢。
这是盛明栲第一次见到牧崎回归上流圈子的样子。
那个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牧崎,那个对这些官儿比他大的前辈能游刃有余应付的牧崎,很陌生。
盛明栲来偷情的一腔热血突然就冷了下来。
而更冷的是,听到车窗里飘出来第一句话:“牧市长的儿子年少有为,以后你上点心接近。”
“曰”疋。
回答这话的女子,是牧崎刚刚对着笑的那位。
盛明栲抬头去看那个女子一样,鹅脸蛋,弯弯细眉鹅脸蛋,很乖顺温婉的样子。
原来,他们这圈儿,喜欢这种类型的。
盛明栲看了看自己,浑身都是野蛮生长的气息,那里有半点匹配的样子。
心突然就凉了半截。
盛明栲扫了扫头顶的雪,不再蹲在花丛里,想走了。
牧远盛眼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他家门口蹲很久了,现在看到对方气急败坏要离开,顿时有些胜了半招的快感,看着门口的方向,冷笑了一下。
只是他这一笑,让刚想转身进屋的牧崎发现了盛明栲。
牧远盛感觉雪天里,自己身边平白无故得生起一团风,很快,他还发现这团风是欣喜跑出去的儿子制造出来的。
牧崎快速跑出雪地了,在保姆要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喊道:“等一下。”
盛明栲被他这一喊,脚步停下,有些懵逼得回头,就看到牧崎穿着拖鞋朝他狂奔而来,明明两个小时前还见过的人,此刻,牧崎脸上的笑容盛大而灿烂,到了他跟前,往盛明栲身上一跳,搂着盛明栲的脖子问道:“你来多久了?”
“两小时。”盛明栲感觉自己鼻子痒,喉咙也痒,主要是,眼眶也痒。
牧崎不顾一切向他奔赴而来的样子太清晰了。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都是牧崎向他奔赴。
而他自己,一有点什么不对劲就想退缩,就想逃跑,就想分手。
太窝囊了。
盛明栲暗暗在心里吐槽自己不像个男人。
而牧市长,在廊下愕然。
强大的涵养人牧市长将要骂出口的粗口。
就不能让我的得意再多一分钟?
可更快打他的脸的是牧崎掏出手机通知孙媛盛明栲来了,然后孙媛就从小楼走向前院,穿过廊下,无视牧市长的怨气,脚步快速朝门口劝说盛明栲进来的儿子走去。
什么!
他老婆,十年没有踏过前院半步的老婆!
为了迎接一个无名小卒,忽视一市长,把人带进了牧家。
牧远盛的挫败感再次在心头蔓延,握紧伞柄,负气得摔门进去。
刚想跟他打招呼的盛明栲:“.....”不知从哪里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牧市长真好丨“那个,我就这样住进来了,没事吧?”盛明栲问。
孙媛知道他怕什么,一般正常的后辈见到牧远盛都这副德行,怕他的威严,也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一不小心就得罪牧远盛。
因为牧远盛一看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
孙媛女士在心底这样想着。
面上却笑拂春风,牵着盛明栲的手,穿过前院,在看到小楼的时候,对盛明栲说道:“怕什么,我们又不跟他住一起。”
盛明栲意外道:“啊?”
原来电视上幸福的三口之家竟然是表象。
牧市长一家三口虽然是住在一块地皮上,却分开住,牧市长住前院,牧崎跟孙媛住后院小楼。
孙女士指着小楼的一面窗户,说道:“那是牧崎的房间,你今晚跟他一起住,哦,不,这个年你都跟他—起住。”
盛明栲刚想说谢谢,却被孙女士自言自语打断:“正好,我打算派人去接你来过年,怕你自己一个人过不好,现在你自己跑来了,哎呦,我的儿媳妇哎,怎么跟我这么心有灵犀?”
孙女士伸手揉捏盛明栲脸上的胶原蛋白,疼愔道。
盛明栲又一次听到了这个称呼,当下就否认,小声辩解道:“是.....女婿。”
孙女士知道小年轻脸皮薄,不肯承认自己是下面那一个,团扇一扑,朝着一旁心情愉悦的儿子问道:“你愿意嫁吗?”
盛明栲抬头期盼看着牧崎。
牧崎搂着他的腰,朝母亲笑道:“嫁。”
盛明栲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孙女士叹了一口气,说道:“嫁出去的儿子,扬掉的土咯〜”牧崎搂着盛明栲跟在妈妈后面走着,跟盛明栲咬耳朵:“不是让你在酒店等?”
盛明栲也在他耳边说道:“我是来偷情的,怎么会乖乖等你?当然是尾随你,然后到你家看看有没有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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