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怪微姐,她也是来问一些我的情况,我听说是您问的,所以直接给您打电话,还有,谢谢您,我现在在这家公司当个会计,挺好的,同事们都很照顾我,他们也不会因为我是.....就歧视我,我……谢谢您。”林零前面解释得有些着急,到了后面,语气放缓和了,甚至有些不太好意思。
盛明栲听他这么说,眉头松开,之前把林零介绍过去的时候,就是看中朋友的公司刚刚起步,人事关系简单,一个公司没几个人。
“好,你过得好就行。”盛明栲说道。
林零握着手机,反复跟他道谢:“真的,很谢谢您......给我新生。”
说是新生都不为过,盛明栲三番两次得救他于水火。
“嗯,不用客气,注意保护自己的性取向,若非必要,不要暴露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盛明栲还是叮瞩道。
“嗯嗯,我知道的。”
两个人心平气和聊了一会儿,盛明栲问道:“那你前.....之前照顾你的那个人,还找你吗?”
即使盛明栲已经转了话头,林零还是敏感得沉默下来。
过了三四秒,林零才说道:“没有,他可能,也只是想玩玩,就我刚刚提分开的那段时间闹过一阵子,后来就没有……”
盛明栲听着,断断续续的话拼凑出来,无非是一个钱货两清的故事,没有了解的欲望,只要对方不是牧崎认识的人,对方也没对林零多上心,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挂断电话后,一件心事了去,盛明栲看着车窗外的天,灰蒙蒙的,让人很想回到暖和的房间里昏睡。
到了牧崎的病房,看到新添了不少鲜花水果,牧崎抱着手机在等他,看到他回来,眼睛一亮。
孙媛在一盘给他削苹果,看到盛明栲回来,脸上也是轻轻一笑,说道:“你总算是回来了,他都成望夫石了。”
牧崎淡定放下手机,他微微靠在床头,伸出手臂:“抱。”
盛明栲赶紧丢开大衣,朝他奔去:“哎呦,抱抱抱,怎么生个病还变得粘人了呢?”
孙媛收拾起自己的大衣,挂在臂弯,看着他俩腻歪了一会儿,笑道:“行了,你回来了,那阿姨就回去。”
盛明栲站起来,送她出门,说道:“阿姨路上小心。”
“唉,回去吧,别送了。”孙媛朝他摆摆手。
盛明栲重新回到病房,看看牧崎的精神,说道:“看来今天恢复得不错,精神挺好的。”
牧崎说道:“嗯,你老公身强体壮,这点伤还真不算一回事儿。”
盛明栲捏着他的脸:“那是谁在手术台上吓得我跪了三小时?”
牧崎躲过,握着他暖和的手指,把自己淡凉的五指塞进去,强行十指相扣,说道:“你还敢提手术台,你在我动手术的时候,说的那些混账话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盛明栲赶紧对天发誓。
“哼,你最好不是,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牧崎捏着他的手,威胁道。
盛明栲笑了笑,低头,亲吻他的唇,说道:“怎么会是真的,你都不知道我又多爱你,又怎么会去找别人?”
牧崎傲娇得抬抬下巴,让他吻得更加投入,更加沉迷。
本一个月后,牧崎能下地奔跑了,盛明栲才允许他出院。
出院那天,孙媛在盛明栲家摆了个大火盆,让这两个年轻人都跨过火盆,去去晦气。
牧崎望着盛明栲一眼,盛明栲也回望他,两个人都有一种新婚跨火盆的错觉,牧崎紧紧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抬步,跨过火盆。
孙媛把火盆收拾一下,然后进去厨房弄菜。
今天是他们一家四口真正团聚的日子,牧远盛也难得抽出一天时间,在客厅摆弄他带来的花瓶。
看着那两个人一刻都不愿意松开对方的样子,牧远盛脸色一沉:“少腻腻歪歪的,明栲你进去厨房看看媛儿需不需要帮忙?牧崎你过来,压着宣纸给我提两个字,你们这屋,太空了,我提两个字提升提升你们的品味。”
盛明栲一向怕他,闻言赶紧松开牧崎的手,钻进厨房。
只要不用面对牧远盛,让他马上滚粗自己家门,盛明栲都同意。
牧远盛看着盛明栲躲他跟老鼠躲猫一样,不满小声道:“都是一家公司老总了,怎么还是这副胆量?”
牧崎知道他这是挑剔的毛病又起了,给他摊开宣纸,也不满道:“你每次看到他都跟猫见了老鼠一样,他能不怕你吗?”
牧远盛还不自知自己的威严太盛,疑惑道:“我这次也没怎么说他啊?”
“你少张嘴就对了。”牧崎说道。
牧书记哑然,他低头开始洗毛笔,牧崎给他磨墨,不一会儿,一副大气磅礴的字体就出来了,写的是“悲天悯人,珍愔天赋”。
“你也来写一幅,让我看看这些年有没有退步。”牧远盛把毛笔一递。
牧崎却不接过他的笔,自己在案头拿了一只小一号的毛笔,润笔,开始在白色的宣纸上一笔一画写正楷。
“星星应该闪耀于星河。”
“而你的荣光永远落在我心上。”
牧远盛看着儿子,又看看这字的内容,不满道:“整天沉浸于情情爱爱里,有什么出息?”
牧崎吹了一口墨,说道:“你把厨房的人喊出来,看看。”
牧远盛喊道:“媛儿,出来赏字。”
牧崎看了他一眼,眼中意思很明显,怎么不喊盛明栲?
牧远盛被他一盯,喊了一声:“盛......”准备喊全名了。
牧崎又凉凉看了他一眼。
牧远盛赶紧改口:“小栲,你也出来看看。”
盛明栲挂着围裙呢,正在下葱,问身旁的孙媛:“喊我?”
孙媛笑道:“是,估计是写了字,让我们出去品个好坏。”
“我哪会看字啊?”盛明栲自己写的字都像鸡爬的,哪里敢去品牧书记的字。
会儿,你就选牧崎的就行了,剩下的,我来。”孙媛盖好汤,擦擦手,说道:“走吧。”
盛明栲出去,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写的那句歌词,赶紧抬头看向牧崎,问道:“你怎么写出来了?”
然后又迅速去看牧远盛的脸色,只不过牧远盛正在跟孙媛邀功,说自己字写得如何如何好,孙媛也只是不咸不淡得点头。
即使没人注意到他,盛明栲还是有种十七岁的自己在家长面前谈恋爱被抓包的窘迫感,他赶紧走到牧崎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写出来了?”
“怎么不能写?我不仅要写,过两天我还要送去给人裱起来,挂在我们房内,以后我们每次做.爱都能看见,这样你就会想起对我的死心塌地,再也不敢找别人了。”牧崎低头,痞痞说道。
盛明栲大囵:“你胡说八道什么?”
“嗯?找野男人可是你亲自说出口的。”牧崎说道。
盛明栲恼羞成怒,低声道:“行了,那不是为了让你清醒做手术,想出来刺激你的话么?”
“确实是够刺激的。”牧崎说道。
盛明栲晈咬牙,他看着两个长辈还在赏字,快速在牧崎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别生气了呗?”
“这边也要。”牧崎换了一边,食指点着脸颊示意道。
“你爸妈在。”
“没事,他们迟早得习惯__”牧崎停顿了一下。
盛明栲好奇道:“习惯什么?”
牧崎突然邪邪笑了一下,拽得不行,说道:“习惯他们的儿媳妇这么爱他们的儿子。”
仿佛为了加大说服力道,牧崎还叉腰加了两个字:“超爱。”
盛明栲:“……”
连孙媛都看不下去了,她转过身来,看着儿子摇摇头。
而刚刚一直听着两个人说悄悄话的牧远盛,把毛笔一拋,把在他脚下的猫抱起来,指桑骂槐道:“你们的爹,好不要脸。”
锅巴舔舔他的手。
米饭安静被他抓着。
«D4+”0田〜牧崎:“..”四人吃过饭,牧远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印章,牧崎看着他,牧远盛说道:“看什么看,不是给你的。”
随即手一转,递给正在逗猫的盛明栲。
盛明栲还没反应过来,锅巴就已经抱着牧远盛的手臂了。
牧远盛驱赶它:“去去去,也不是给你的。”
盛明栲这才确定是给自己的,赶紧站起来,接过,问道:“这是?”
“私人印章。”牧远盛坐下。
孙媛说道:“是上等的和田玉,请了有声望的雕刻大师雕刻的,你现在的身份适合用。”
总裁的身份,需要盛明栲签字盖章的地方多了去了,这份印章真是即珍贵又实用。
“谢谢叔叔。”盛明栲站起来,给牧远盛鞠了一躬。
牧远盛说道:“山木是媛儿一手创办的,你当好好经营。”
盛明栲郑重点头:“是。”
牧崎眼巴巴看着那章,和田玉温润柔亮,玉体生凉,单买的市值就不低,牧远盛可以啊,会做人。
牧远盛咳了一声,对牧崎说道:“你也不用太嫉妒,等你爬到处级干部位置,我也给你送一个。”
牧崎说道:“要跟这个一样的,我要情侣款。”
牧远盛嘴角一抽,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无时无刻不想着谈恋爱。
“行,不过要快点,六年内,我那块玉还能保留着,要是六年内你爬不上来,我就送给别人了。”牧远盛说道。
牧崎笑眯眯得把玩着那玉,笑眯眯地,眼睛里都是精明的算计:“放心吧,救灾我这次功过相抵,部里还准备给我颁发个个人先进奖,被我拒绝了,我让部里记着呢。”
牧远盛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往上爬,就要爬得稳爬得安静,做事切忌高调。”
牧崎拎着印章的穗子,这是他第一次听牧远盛的话:“嗯。”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十八
把父母送走,牧崎跟着了火似的,对还在厨房洗碗的盛明栲上摸下摸,乱摸个不停。
盛明栲扭着身子躲不过,他干脆关掉水,抓住牧崎伸进他胸口的手,说道:“洗完碗跟你做一夜,做一次我起来洗碗,你自己选。”
这还用选?
牧崎想都没想,赶紧开了水龙头,把盛明栲圈在怀里,动手洗碗。
盛明栲的唇角微微弯曲,说道:“急色鬼。”
牧崎在他耳边吹气,撩拨他:“栲哥,我一个多月的存粮,得上交公家啊。”
盛明栲:“……”
盛明栲被弄得身娇体软,碗洗了,胡乱丢进消毒柜里,两个人火急火燎得洗澡,共度一夜良宵。
次日早晨,盛明栲被牧崎从床上挖起来。
“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昨天弄得我那么晚,今天还要早起,你有病啊?”盛明栲抱怨道。牧崎催他起床,主要是昨天两人做得激烈的时候,牧崎提了一嘴,想回湛宁看看。
每次在床上,牧崎提的要求,盛明栲没有不答应的。
连夜定了机票,牧崎这会儿当然要扒拉人起床:“栲哥,我们今天要回湛宁。”
“你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说要回湛宁。”
“昨天晚上,你第三次高潮的时候说的。”牧崎说道。
盛明栲睁开眼睛:“......”本湛宁的天儿不冷不热,刚刚好。
可盛明栲穿着高领毛衣长裤,还是有点热,关键他还不能脱掉,一脖子的痕迹,哪里敢见人。
回到自己七八年没回的家,一院子的三角梅开了又败,败了又盛开,已经开满一院子,疯狂生长的枝丫铺在地上,围墙已经被花架吃满,倒塌了不少地方。
正屋更不用说了。
七八年没住人,漏雨漏水的,整个屋子用一个词形容一一破败。
“唉,不能住人了。”盛明栲叹道。
牧崎:“去我家吧?”
盛明栲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洋楼,虽然小洋楼破旧了不少,但是可以看出,孙媛每年都派人回来修缮一番的。
“走吧。”
“那这次还翻墙进去吗?”牧崎靠在他身上,问道。
盛明栲脸稍微一红,他想起自己的十八岁,那一年,高三,他被牧崎用了手段逼迫在一起,天天去他家找人都是爬围墙进去,说什么不想走正门是因为怕被人看见。
其实不过是因为他觉得爬墙像偷情,比较刺激。
“Ulio”“你先进去,从里面接住我。”盛明栲还是决定爬墙。
“行。”牧崎含笑,推开门,院子里也有些破败,附近的街坊邻居是不是过来照应,倒也能住人。
盛明栲爬上墙,小心看了一眼地上,以前多多总爱在这里拉稀,多多那条老狗走了之后,这一片都是草,得有膝盖高。
盛明栲喊牧崎:“牧崎,过来接住我。”
牧崎哒哒哒着拖鞋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枚手电筒,大白天的开灯,盛明栲觉得他有病:“大白天的你照什么灯啊?”
“还原你当初作案现场啊。”牧崎说道。
盛明栲:“……”
“少废话,快过来接住我。”年少时爬这么高的墙不怕,现在三十岁了,再爬这墙,反而战战兢兢起来。
牧崎站墙下,张开双臂,说道:“跳吧,我的爱。”
盛明栲准备跳进他怀里,听到后面一群小孩站在墙外,朝着他嘻嘻哈哈笑:“哈哈哈,快看,他的屁股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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