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谋杀罂粟(玄幻灵异)——韩骨

时间:2021-08-06 13:58:58  作者:韩骨
  “嘶!”莱恩斯猛地抽回手指,低头时正看到一直灰粽色的脑袋探出来朝他呲牙。
  吸血蝙蝠的牙齿同样锋利,很快指尖就出现两个血红的小圆点。
  “亲王,你的脾性真的和夜巡后院没训好的小猎犬一模一样。”莱恩斯合上披风,“哗啦”一声把扑过来要咬人的蝙蝠兜在了斗篷里。
  莱恩斯回夜巡后把斗篷扔在了沙发上,坐在对面看安德烈伸着小爪子一点一点扒拉开厚重的布料,伸展了四肢,确保仪容仪表没有问题之后才变回了人的模样。
  “莱恩斯,你的趣味真是有够无聊!”安德烈拿起沙发上的斗篷扔向莱恩斯,被后者稳稳接住。
  莱恩斯说:“谈正事。”
  “没什么特别的发现,算是圆了一些之前的疑问吧。”安德烈瞪了他一眼,不想与疯子一般计较。
  “亨利是这个团体的头目,供奉一位神灵。女孩被认为是神赐的礼物。这些和推理的大致相似。他们对日行者进行刺激,殴打,放血,使用刑具。都被看作是对礼物的教导,为的是开发出真正的神的血肉。”
  安德烈神情有些不爽,但顿了顿还是往下说到,“除此之外,他们还会一起享用礼物。”
  莱恩斯身子僵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德烈。
  “别这样看我。从女孩的记忆里来看,他们的确这样做了。他们非常成功地激发了日行者的仇恨,导致了血脉觉醒。”
  安德烈笑起来,露出欣赏和赞叹的表情:“女孩知道自己变了,却不告诉亨利。她在等待,等待一个能杀死豺狼的机会。一旦被亨利知道她转变为血族,就会被挖掉心脏做献祭,血肉被分吃。恐惧让她学会了收起獠牙。”
  “亨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高等血族的血,注射导致了烫伤,激起了本能反抗。女孩是吸血鬼的事也暴露了。但有趣的是,高等血族的血同样是毒药也是良药,摧残身体的同时也强化了她的能力。所以在亨利想要剜掉女孩心脏的时候,她咬断了亨利的脖子。”
  “如何?是不是戏剧又精彩。猎物变作狩猎者,举着猎枪的愚者最终自食其果。”安德烈讲完故事,询问莱恩斯的意见。
  “我没工夫和你诡异的喜好共情,告诉我谁给了亨利这本日记上的话。以及那些血从哪里来。”莱恩斯并不搭腔,专心公事。
  安德烈对他的不懂欣赏感到遗憾,摊开手说:“没有线索。幕后人很聪明。他的身份,容貌都不会向这些信徒公开,他是无所不知无处不在的神。他是拿着剧本的导演。莱恩斯,你遇上的是个难缠的家伙。”
  “我再去问夜莺。”莱恩斯说。
  “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我猜夜莺也不会知道太多。包括我的那位“同胞”,可能也只是传递信息的低等血族。即便一环出现问题,他只需要丢弃棋子,而他本身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安德烈说着停下了,喃喃道:“丢车弃子。亨利死亡代表地窖行动失败,最后一管血族的血是他对功臣的奖赏。原来如此。”
  “我想我们最好去一趟你的老相好那里。”安德烈想通了事情,抬头说,“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莱恩斯也想通了点门道,站起身带着人奔向木屋。
  清晨,街市经过夜晚的洗礼变得杂乱。丢弃的啤酒瓶,洒落的菜叶和肉汁让街道看起来并不整洁。
  这本该是清净的时刻,而某段街道上,却挤满了人。黑烟升起,隔着两条街道也能看到。
  安德烈看都腾起的黑烟就知道他们还是晚了。
  客人们被打搅了美好夜晚,显然都并不高兴。而地窖和木屋的贵客在太阳底下,就成了各色见不得光的亡命之徒或是德高望重的贵人。脸面经不起在街市糟蹋,所以大都离去了。
  现在在街口围着的是好奇的居民和木屋的员工。
  夜莺黑着脸指挥人往外搬着石头。
  莱恩斯看了眼情况,让夜巡的人前去帮忙,自己转身问夜莺:“怎么回事?”
  “没大事。那几间吸血佬的破房子爆炸了。该死的玩意,自己办不成事,搭上老娘七八间屋子,我说当初给钱那么阔绰。呸!”夜莺咬牙切齿。
  她显然被人给摆了一道。
  打开始对方就做了要毁尸灭迹的准备,一旦露了马脚,就斩草除根,压根没把夜莺放在眼里。
  莱恩斯又叫了一部分人去注意那群被捕的流浪汉和女孩。
  安德烈看着小有损伤的木屋,说:“不必去担心他们。这个人没有破坏的欲望。只销毁了和他有关的屋子证明这里面有可能指向他的证据。不然那些流浪汉在亨利的死被报道夜巡时就已经没命了。”
  领命的副将不一会就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和安德烈猜测的一样。流浪汉和女孩都没有安全问题。
  “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不会再插手或者启用这枚棋子了。”安德烈思索着问,“爆炸造成的损毁程度如何?”
  夜莺愣了一下,似乎更生气了:“足够精准,就那几间屋子。不知道埋得什么东西,一点东西不剩,连带着砖块都成灰了。”
  对此安德烈感到意料之中,对莱恩斯说:“看来对方更胜一筹,不仅全身而退,而且连蛛丝马迹都没留给你。”
  莱恩斯似乎没有懊恼,看向木屋的眼神凌厉却带着兴奋。
  厌烦和想要把臭虫揪出碾死的意图透过他挺拔的身躯传达给安德烈。
  饶是强大的血族也得承认,有一种人类厌烦且强大。
  莱恩斯就是这样的人。
  一个理智,固执,不屑一顾的疯子。
  “看来这位‘神’也要摊上不小的麻烦了呢。”安德烈看着莱恩斯,翘起嘴角。
 
 
第九章 
  北区血猎分会保持了惯有的庄严。
  莱恩斯抱着一沓手写报告副本,候在会长办公室外面。
  “会长叫您进去。”侍者打开门出来,做出邀请的动作。
  在莱恩斯进门后,侍者等在外面,以防有别人打扰。
  诺德桌上已经放了一份报告,翻开放在一边,显然已经被阅读过了。
  “你说这起事件后面有血族在操纵?”诺德问,“莱恩斯,血族已经消失几百年了,你知道你的报告意味着什么吗?”
  “有人打破了盟约。”莱恩斯如实回答,“并不确定亨利背后是整个血族还是单一的亲王或公爵。但这个人的在血族的地位并不低。”
  “这件事不能公之于众。会引起骚乱。”
  莱恩斯认同。
  诺德卷着报告的边,说:“也不能告知教会。那群高高在上的神职人员会把整个北区‘洗礼’一遍的。”
  “以保证人民的纯洁,没有撒旦在其中诞生。”莱恩斯补充道。
  诺德头疼地看了眼莱恩斯:“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牧师,但教会比猎人更具有号召力。别把不屑摆在脸上,那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谨遵教诲。”莱恩斯嘴上说着,态度也够端正。但诺德知道他显然不以为意。
  “这件案子先这样。我会让所有猎人注意相关动向,一旦有可疑的情况就去追查。”
  幕后的人跑得太过干净。后续诺德找人去木屋地窖查了,果真如夜莺所说炸得一干二净,一丁点线索都不留下。
  而那些流浪汉对口的事亨利,亨利再上级有人这件事他们根本不知道。亨利一死,彻底断层。
  对方就像断尾的壁虎,在夜灯照来之前逃之夭夭。
  莱恩斯再不甘心,也只能暂且搁置。比起不露面的敌人,他有更关心的事。
  “那个杀了人的日行者……”
  诺德以为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低头处理别的文件,闻声抬头看着莱恩斯,“怎么?”
  “她还是个孩子。遭受那些对待以后,杀死亨利也是情有可原。”莱恩斯说,“血猎要怎么处理她?”
  “莱恩斯。”诺德不赞同地说,“那个女孩已经不是日行者了。她是吸血的怪物,对人类留有仁慈是件好事,但对怪物共情,可不是猎人该做的事。”
  “按照制度,她会被送去教会的治疗室。牧师会尽全力帮助她回归正道。这是你我都清楚的事情,不是吗?”
  “您说得对。”
  反驳没有意义。在街市养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不是猎人应该做的选择。
  莱恩斯退出诺德的办公室,走出血猎大门时,看到了冲他笑的安德烈。
  安德烈手里抱着一只牛皮纸袋,油脂被炭火烤制的香味从里面散发。
  “要尝尝吗?隔街排长队的牛排热狗。”安德烈从里面拿出一段黄油烤香的面包,夹着生菜牛排和黄芥末酱。
  “你还会吃熟食?”莱恩斯接过热狗,看着对美味颇为满意的安德烈问。
  “填不饱肚子,但品尝美食我是很乐意的。和你那位老不死的上司聊得如何?”
  “我是去作报告,不是喝咖啡闲聊。”
  “是吗?”安德烈打量莱恩斯,“那牢房里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会有什么令人感动的特赦令吗?”
  “……”莱恩斯啃着面包,没有说话。
  猎人的缄默让安德烈感到有趣,同时也失去了对人类的兴趣。
  事实证明,血族也有记吃不记打的时候。这个种族典型的高傲且崇尚大义。期待他们会对变成异类的同胞怀柔,似乎是个愚蠢的行为。
  “意料之中。”安德烈说,“所以她会被送去教会听祷告,引用圣水,食用圣餐。在疼痛和饥饿中被悲伤地宣告我们忠实的信徒背离了神的道路,然后被烧死,对吗?”
  安德烈等来的是莱恩斯的沉默,他耸着肩说:“不错的结局。”
  享用完了人类的食物后,安德烈跟着莱恩斯进了夜巡的办公室,优雅地坐在棺材上表达自己的诉求。
  “这个忙算我帮完了吧,是不是把佣金结一下。十四枚金币六银,还有我一整个钱袋。”
  “你要回密林?”莱恩斯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堆着不少金币。
  案件虽然告破,但幕后的人却没有露出马脚。
  莱恩斯数出十五个金币来推给安德烈,“勋章已经给你了,两清。”
  “……”安德烈想想自己的一袋金币,再想想那只做工精致,用料却随意的徽章,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大了。
  “奸商。”他控诉道。
  “我对我的‘同胞’很感兴趣。”安德烈扬起下巴,把银环展示出来,“但我对这玩意儿可不感兴趣。”
  “让一只没有限制的血族在街市游荡,你觉得血猎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吗?”莱恩斯感知到安德烈并不想放弃案子,变得游刃有余起来,“我可以尽量争取简洁的看管方法。”
  安德烈温和地笑着,抬手掰断脖子上的银环,扔在桌子上:“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而后带着桌上的十五个金币潇洒离去。
  古堡有段时间不见主人,显得阴森冷寂。
  安德烈点燃壁炉,把翻到的酒杯扶起。
  “弥撒?”
  卷耳的小脑袋从阁楼栏杆间冒出来,看到安德烈“喵呜”了一声,从二楼扑进了主人的怀里。
  安德烈赶忙伸手把弥撒接住顺毛:“你是不是瘦了?”
  卷耳蹭着他的手,在指尖舔来舔去。
  杯子里残留的鹿血到谁肚子里去了不言而喻。不过安德烈把弥撒自己丢在家里,本身就理亏,没在这件事上追究。
  弥撒缠着安德烈,连猫粮都不屑一顾。于是安德烈之好抓一把喂一把。
  喂饱了卷耳,安德烈抱着打着呼噜的弥撒进了书房。
  墨水和羽毛笔显然许久未用,有些干涸。安德烈却懒得再去开新的墨水,于是断断续续的在信纸上写着字。
  墨水独有的气味扰了弥撒的清梦,在安德烈怀里踢蹬着腿。
  好在信不长,很快安德烈就属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点燃火漆滴在信封上,盖上了一只印着荆棘的印章。
  他站在窗口,不多会一队蝙蝠飞来,叼走了信封。
  他揉着熟睡的弥撒的脑袋,吵醒了刚睡着的卷耳,“去沙发上睡。”
  弥撒仰着头眯着眼享受,听到安德烈要把他赶出温暖的怀抱,顿时不乐意了。低头盘成一只橘色与暗金色的猫球,打起了呼噜。
  对弥撒的耍赖安德烈有些无奈,最终选择了纵容。
  月亮升起后,他怀里抱着弥撒,打开了古堡的大门。
  在北区,比血猎更冷清的地方就是坐落在南边的教会。和临海的墓园一起,构成了一座属于死者和圣人的神的领域。
  安德烈对这片区域没有好感,到处都是的十字架和不绝于耳的祷告声让他皱起眉头。
  教会边缘的一座欧式建筑与洁白神圣的氛围格外不相符。沉重的棕木色和铁质栏杆把他装点的森严。
  安德烈右手抱着弥撒,左手拖着一具半腐烂的尸体。在看门的教徒发现他时,笑了起来:“嘘,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记得。今晚有个美妙的月亮,所以你看着看着就入迷睡过去了。”
  教徒眨着眼,无意识地跟着念到:“对,对,今晚的月亮很美。”
  等守门人熟睡,安德烈肆无忌惮地推开了治疗室的门,托着尸体走了进去。
  治疗室布置得空旷,除了大厅正中央的神像和讲台,周围都是干净的墙壁。流彩玻璃窗导致清亮的月光变了味道,洒在地面。
  忏悔室外上着锁链,安德烈可以在空气里闻到不少血液的味道。
  大厅过后是一个个小房间,门挨着一个又一个,想必房间也不会太大。
  安德烈在一间屋子外停下,掰断了上锁的门把手,推开门后看到了被锁链绑缚的女孩。
  女孩身上有不少烧伤,脸上也斑斑驳驳。伤口缓慢愈合,皮肉复合的疼痛让女孩额头泛起一阵冷汗,只是她嘴上上着镣铐,喊不出声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