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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大佬徒弟的崽(穿书)——红笺七字

时间:2021-08-06 14:03:00  作者:红笺七字
  “那你可知晓霜傲天的死因。”白锦年紧接着道。
  容青玄这下不仅面皮紧了,头皮也紧了。
  他敢忽悠玉无欢,却不敢忽悠白锦年。
  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青年可是天下第一大门派之主,武力值智商值都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人家早就知道了霜傲天的死因,他却不知死活的撒了谎,岂非当众打脸?
  “这……”容青玄头脑风暴了一番后选了个折中的法子,“霜傲天之死确实另有隐情,待师弟调查清楚后亲呈掌门师兄。”
  “也好。”白锦年倒也没为难他,“好了,外人的事先放一放,半月后便是祭剑大典了,诸位峰主需打起精神办出一场热热闹闹的庆典才好。”
  十二峰峰主闻言齐齐起立:“是,峰主。”
  白锦年等人走后,容青玄便随钟厌九回了千草峰。
  奇草峰内到处都是药草的香气,闻起来倒也神清气爽,容青玄晃晃悠悠的跟随钟厌九进了个劈空了半座山的大石窟,坐在了石窟前的玉座上。
  石窟内宛若蜂巢一般,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无数壁龛,壁龛内则放着一盏盏古铜色圆形长明灯,灯烛明亮耀眼,远远望去宛若三千星河,蔚为壮观。
  容青玄先是找到了青竹峰,在青竹峰历代峰主里面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又在青竹峰第三十九代弟子的花名册里把龙篱翻了出来,确定二人的长明灯都燃得好好的,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看什么看啊,你又没死,长明灯怎么会灭。”钟厌九拎着个与他一样斑斓的药箱走了过来,“你还是瞧瞧丹阳子的长明灯吧,他那灯三天明两天灭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在阴阳之间来回蹦跶,都快把人吓死了。”
  容青玄便眯着眼睛将丹阳子的长明灯找了出来,果然,丹阳子的长明灯暗得很,看上去似乎要灭了。
  容青玄在心里默默同情了丹阳子一回,将手挡在石枕上道:“祭剑大典后,务必要将丹阳子师弟找出来。”
  “鬼知道上哪找哦。”钟厌九将两根纤长的手指搭在容青玄的脉上,学着城隍庙外的算命先生般摇头晃脑起来。
  约莫快要晃出脑震荡的时候,钟厌九把眼睛睁开了。
  他脖子僵硬双目无神地转过头来,用见鬼一样眼神盯着容青玄。
  那眼神似乎再告诉容青玄,他余下的生命要用秒计算了。
  “怎么了?”容青玄急道,“我是要死了吗?”
  钟厌九继续用那种分分钟能把人送到阎王爷面前报道的眼神盯了容青玄一会,这才道:“容容,你又和玉师兄上床了是吗?”
 
 
第十六章 
  容青玄两眼一翻差点死过去。
  什么叫又?他和玉无欢没上过床好嘛?那都是原装货干的好事!
  容青玄黑了脸,不悦道:“此话怎讲?”
  钟厌九贱兮兮地哼哼了两声,按着容青玄的脉门不撒手,凑近容青玄小声嘀咕道:“容容,你中了合欢宗至阴至邪至淫至烈之毒,非与人交合不能压制,你此行又是与玉师兄在一处,除了他还有谁能替你解毒?”
  容青玄:“……”
  钟厌九神情暧昧地打量了沉默不语的容青玄两眼,权当他是心虚了,无言以对,便啧啧了几声,意味深长地叹道:“怪不得玉师兄的神情看起来那般幽怨憔悴,像是熬了好几夜未曾安眠过的样子,定是为容容你付出太多,掏空了身子。哎,看来我得叫弟子给玉师兄送些养精补肾的良药了,不然只怕扛不住啊……”
  忍无可忍。
  容青玄猛地抽出手来,一把揪出钟厌九的耳朵:“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玉师兄连彼此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怎么可能上床!”
  “不是玉师兄?”钟厌九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莫名兴奋,“那是谁?柳兄?高兄?陆兄?或者……他们一块?!!”
  容青玄:“……滚!!!”
  他揪过钟厌九狠揍了一顿,把人打服了之后道:“还能不能老实治病!”
  “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钟厌九坐回自己的位置,“不是就不是嘛,干嘛揍我。”
  容青玄默默吐了几口浊气,皱着眉头道:“我问你,我身上的毒怎么样了?解清了吗?”
  钟厌九痴呆似得摇摇头:“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住,没解清,也解不清。”
  “你说什么?”容青玄惊了,“这究竟是什么毒,怎么会解不清呢?”
  难不成一毒发便要找人啪啪啪吗?
  钟厌九叹了口气,无奈望着容青玄道:“容容,我刚才说啦,你中的是合欢宗至阴至邪至淫至烈之毒,所谓至阴,是指此毒极为阴损,一旦中毒便是下毒之人都无可解之法,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中毒之人难受一辈子;所谓至邪,是指此毒阴晴不定,你不知道他何时何地因何缘由而发作,毫无规律可循;
  所谓至淫,咳,就是这个毒的毒性嘛会令人失去理智,欲火焚身,定要寻了人来交合;所谓至烈嘛,咳咳,就是毒性强烈嘛,不大战上个七八九十回,换上七八九十个姿势,怕是疏解不了……”
  “够了!”领略过此毒之烈的容青玄果断打断了钟厌九的话,“也就是说,我要终身受此淫毒的折磨了?”
  钟厌九撇撇嘴角:“倒也不至于,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定也有可克化此毒的宝贝。只要容容你坚强的活下去,师弟我总有一天能将解药研制出来的。此毒眼下虽不能拔除,却也有办法压制,你从明日起日日到千草峰来拔毒就是了。”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容青玄无奈点了点头,钟厌九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容青玄:“容容啊,到底是谁帮你解得毒啊,功力很深厚嘛,非金丹之身不可为。我刚探了探,他至少帮你压制住了三成的毒性,保你半月不发,你要感激人家啊……”
  容青玄在钟厌九的碎叨声不禁又回想起了昨夜与龙篱做爱时的情景。
  身体的某个部位忽然紧了紧,容青玄面色一青,轻咳一声严肃道:“厌九,你这里可有能解血亲毒蛊的灵药。”
  “血亲毒蛊?”钟厌九眉毛一跳,“谁被下了血亲毒蛊这种缺大德的玩意!”
  容青玄:“……一个朋友。”
  “朋友?”钟厌九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这种蛊只能拔,不能解,且只有种蛊之人才能拔得出,那蛊认主。”
  容青玄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宣告破灭。
  “好吧,既是如此,容某便不多做打扰了。”容青玄起身拱手,“碎骨销的事便有劳钟师弟了。”
  “哎呀,什么有劳不有劳的!你我之间还客气个什么劲嘛!”钟厌九似便秘又似胃疼地搓了搓手,执着地问道,“那个容容啊,能否告知师弟我……究竟是那位兄台替你解得毒啊,此等英勇坚挺之人师弟我很想结识一下……”
  容青玄:“……你真的想知道?”
  容青玄目光幽冷地盯着钟厌九道。
  钟厌九被容青玄千山暮雪般的眼神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摇摇头:“不想,容师兄,你慢走。”
  容青玄又是无奈又是无语又是生气地离开了奇草峰。
  果然一件好事的后面总会跟着一件坏事,他在血蝠洞内苦练了七日,好不容易从元婴晋升虚神,实力超群,可偏偏又中了合欢宗的邪毒碎骨销,有此邪毒在体内,他施展术法是少不得要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打也打不痛快。
  傅笙潇……容青玄在心底反复咂摸着这个名字,早晚有一天,他要将傅笙潇千刀万剐!
  青竹峰内,竹林如海,飞花如瀑。
  容青玄摇着扇子走过竹子搭建成的悬桥,来到了自己与弟子们的住处望月台,还没来记得欣赏欣赏望月台中的风景便听一弟子尖声尖气道:“瞧你这模样,是不服了?”
  “沈师兄,我已经将所有师兄的衣服都洗干净了,为何还要再洗一遍?”
  是沈梦清和龙篱?
  容青玄眯了眯眼睛,挥袖一拂,眼前立刻飘出一团雾气,雾气中央则是望月台中的情景。
  只见沈梦清带着七八个小弟子正堵着龙篱问话,龙篱脚边则放着五个大木盆,里面堆满了浣洗过的剑服,其余弟子三五成群,站在不同的位置看热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龙篱说话。
  沈梦清在一众弟子间个子最高,嗓门最大,家世最好,性格也最是霸道,伸手指着龙篱的鼻子骂道:“叫你洗便洗哪来那么多废话?别以为师尊厚待了你一些你便能再青竹峰肆意妄为了!你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罢了,根本就没有资格拜入暮苍山,我肯许你做些杂役的活已是对你格外关照,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面对沈梦清的当众羞辱,龙篱的神色始终淡淡的,他半垂着眼睛,平和却坚定道:“沈师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可以避着你,远离你的视线,但我不会再受你差遣。这些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若你觉得不满意,自己再去洗一遍便是。”
  说罢,绕过沈梦清抬脚便走。
  “你去哪?”沈梦清斥道,“你给我站住!”
  龙篱理都不理。
  沈梦清恶狠狠地盯着龙篱的背影,啐道:“呸!狗娘养的!”
  已经走远了的龙篱缓缓猛地停下脚步。
  “你说谁是狗娘养的?”
  沈梦清得意一笑:“谁有娘生没娘养便说得是谁!”
  他提着剑晃晃悠悠走向龙篱,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哼,也不知怎样的爹娘能生出你这样的东西,仗着有几分皮相,便想以此媚上邀宠,我猜你那娘不是个妓女便是个娼妇……”
  “你!”龙篱的目光迅速凝结成冰,双手攥拳,指间灵力流转。
  沈梦清望着龙篱手指间闪烁不止的灵光道:“哎呦?狗娘养的东西,你还敢打我不成?”
  话音刚落,沈梦清整个人便飞了出去,被一根竹棍挑住后衣领挂在了半空中。
  弟子们俱是一惊,齐齐看向龙篱,龙篱则有些迷茫地看着在半空中苦苦挣扎的沈梦清,呢喃道:“不是我……”
  “龙篱你这个畜牲!”沈梦清的脸被后扯的衣领勒得紫红,“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定让师尊杀了你!”
  “龙师弟,你赶快将大师兄放下来啊!若是闹开了你也得跟着受罚!”林蔚在一旁焦急劝道。
  龙篱无奈:“林师兄,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是谁?”
  正说着话,容青玄一道真气轰开竹门,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
  “师尊?”
  “师尊!!”
  弟子们见容青玄来了,纷纷跪地行礼,大气也不敢出。
  而龙篱,则愣在了原地,盯着容青玄的脸看了好久才慌慌张张跪在了地上。
  “徒儿拜见师尊。”
  容青玄轻摇着折扇,虚望着空中一点:“起来吧。”弟子们闻言纷纷站了起来,却又听容青玄道:“我只让龙篱起来,其余之人给我跪着!”
  刚刚起身的弟子们慌忙跪回在地上,将头埋得低低的。
  龙篱鹤立鸡群般站在一众跪着的弟子中间,迷茫无措,只能静静地望着容青玄,望着这世间唯一肯维护自己的人。
  容青玄目光幽幽地打量了在半空中筛糠般颤抖着的沈梦清,泠泠一笑,道:“梦清,你胆子不小嘛。”
  只一句,便要沈梦清紫红的脸瞬间白了下去。
  “师尊恕罪!师尊恕罪!弟子知错了,知错了!”沈梦清语带哭腔,求饶道。
  “哦?”容青玄合上扇子,“你倒说说你错哪了?”
  沈梦清一愣,毕竟,他打从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千错万错都是龙篱的错!
  “弟子……弟子不该胡言乱语,不该……”沈梦清不甘地看了龙篱一眼,“不该与龙师弟发生争执。”
  容青玄闻言一哼,心道这小子可真会避重就轻:“梦清,我问你,当日我明明叫你去东皇山做诱饵,为何最终出现在东皇山下的人是龙篱?”
  沈梦清语塞:“这……这……”
  容青玄又是一哼:“别这啊那啊的了,我问你,你是当为师眼睛瞎了,还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不需再听为师的话。”
  容青玄的口气渐次冷了下去,直教沈梦清骇得当场哭了出来:“师尊!师尊弟子没有!弟子不敢!师尊你饶过弟子这一遭吧,弟子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容青玄面无表情地望着在半空中哭泣的沈梦清。
  沈梦清敢如此嚣张,皆是原装货惯养出来的,这对师徒狼狈为奸,几乎害得龙篱在青竹峰断了气,若他不趁此机会敲打敲打,正一正青竹峰的风气,只怕日后还有人敢找龙篱的麻烦。
  便冷了面孔,肃然道:“梦清,你身为青竹峰大师兄,嚣张跋扈行为不检,欺辱同门胆大妄为!从即日起,褫夺你青竹峰大弟子的身份,让出首席搬入柴房,自行去戒律堂领丈三十!其余之人……”
  容青玄回身环视着瑟瑟发抖的弟子们:“你们既不知何为礼,何为仁,何为义,何为善,何为同门情谊,便去将《易经》抄写三百遍,再将暮苍山门规背写一千遍!现在就去!”
  “是!师尊!”弟子们赶忙磕头应下,呼啦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容青玄吐了口浊气,冲着龙篱一挥衣袖:“龙篱,你来。”
  “是。”龙篱惶恐地跟着容青玄进了休舍,屋门关上的刹那,只听“砰”地一声响,悬在半空中的沈梦清摔在了地上。
  容青玄也不管沈梦清地死活,只兴致盎然地在自己房中溜达着,这看看,那瞧瞧,宛若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龙篱则拘谨地站在窗前,很是不自在的样子,容青玄顺手从百物架上取了把折扇,望了龙篱一眼:“站着干什么?随便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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