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兆男用力点头,“谢谢你Anny。”
“我会每天按时给阿姨做按摩,需要你配合我的是你要每天多和她说话,尽量说一些曾经经常谈论的话题,多重复,这个我会慢慢教你。”
“好。”
“有多少把握?”龚兆男下楼之后岑严问Anny。
Anny摇头,“是我想的最糟糕的情况,本身他妈妈是车祸重伤之后陷入昏迷状态,其实不能完全的定义为植物人,更像是一种深度昏迷,完全没有意识和行动力,能不能醒过来,关键是在他妈妈自己。”
岑严点头,“辛苦你了。”
凌月本来已经习惯了每多一个人对自己的厨艺就多一份夸奖的状态,但是Anny的惊讶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料。
“我要跟你学!你愿意做我的师傅吗?!”Anny一个劲儿的大唿好吃,“我真的很喜欢中国菜,你可以教我吗?”
“西餐我也会哦。”凌月笑眯眯道,“你想学的话我教你。”
“为什么?”晟君质问凌月,“我之前一直说跟你学你也没有答应我啊,为什么Anny就可以?”
“凌阳不让我跟别的男人走的太近。”
“咳……咳咳咳!!”温佳俊一口米饭差点把自己呛死,咳嗽的眼泪的出来了,好不容易缓过来才开口冲岑严道,“我申请搬出去住。”
Anny伸手指着凌月和凌阳,再看了看岑严和龚兆男,忍不住“哇哦~”了一声,“我越来越觉得你们很有趣了!”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简直太天真了,”温佳俊在一边善意提醒道,“他们可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晚上龚兆男被岑严强行拉到自己的房间,丝毫没有给龚兆男反驳的余地,“你跟我睡。”
龚兆男本来想说我在书房睡挺好的,但是一想岑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动静闹大了他们全都出来看热闹就更麻烦了,所以老老实实的进了浴室洗澡。
“过来,”岑严看着从浴室出来站在门口的龚兆男拍了拍床,看着龚兆男丝毫没有过来的打算又补上一句,“你哪儿我没看过,怕什么呢。”
龚兆男撇嘴,就知道岑严三句话离不开这个。
他走过去坐到床边,岑严凑过去拿了毛巾给龚兆男擦头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有兴趣听吗?”
龚兆男想了想,知道岑严指的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嗯”了一声,“你说吧。”
……
岑严简单明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龚兆男说了一遍,“差不多就这样。”
“所以我爸妈到底是谁害的?”这是龚兆男最关心的问题。
“你爸妈的事情是于擎干的,三年前我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岑严把毛巾递给龚兆男接着说道,“但是于擎背后肯定有人,所以我在等。”
“等对方先上勾?”
“双方对峙,所有一方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岑严看着龚兆男,“对了除你以外的所有事情,我一向很有耐心。”
“我应该感到庆幸吗?”
“是的。”
“你上辈子一定是被人笑话死的,所以这辈子脸皮这么厚。”龚兆男掀开被子钻进去,“睡觉!”
龚兆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岑严本来睡眠就很轻,被他吵得实在受不了伸手把龚兆男搂过来压在怀里。
“还动吗?”
龚兆男摇头。
“睡觉吗?”
龚兆男点头。
“晚安。”
第二天Anny下楼的时候凌月已经在准备早饭了,“你好早啊师傅,”Any打了个哈欠,“调时差真的太痛苦了。”
凌月笑道,“我习惯早起了。”
“我师爹呢?”Anny看了一圈儿没看到凌阳,好奇道。
“谁?”
“我师爹呀!”Anny眨了眨眼睛,“中国不是应该这样叫吗?或者是师娘吗?”
凌月这才反应过来Anny说的是凌阳,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师娘哦~记得叫他师娘,不要叫师爹,乖徒弟!”
“知道了师傅!”
凌阳跑步回来在门口正撞见Anny,“师娘早上好!”
凌阳转过身靠在门上看她,“凌月让你这么叫我的?”
“是的师娘!”
凌阳笑的意味不明,“嗯,你忙你的吧。”
凌月把最后一份蛋炒饭从锅里盛出来擦了擦手准备从厨房出去,就被从外面过来的凌阳堵在了里面。
“师娘?”凌阳看着他,“这个称唿不错嘛。”
“呵呵……”凌月双手聚到胸前表示无辜,“我那不是逗逗徒弟开心嘛!我哪知道这孩子这么耿直真的追着你去叫了!”
“嗯,”凌阳认真的听着凌月的解释,把厨房门关上反锁,“那你现在逗逗我开心吧?”
“别……”凌月指着操作台上的蛋炒饭做垂死挣扎,“你看!我饭还没端出去呢!”
“没关系,你的厨艺,他们等得起。”
第二百零五章 你被依法逮捕了。
Anny来之后的很长一时间都是风平浪静,躲在暗处的敌人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的没有任何动作,于擎的行踪也找不出任何破绽,一切都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岑严刚出电梯,前台的接待就站起来用手指着旁边的休息区,恭恭敬敬的说道,“岑总,那边的那位先生从早上就一直在等你,因为没有预约,也没说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
岑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努力在脑袋里回想这个人,是江洛的男朋友。
付康也看见了岑严,赶紧站起来。
“岑总,我知道你很忙不该打扰你,但是江洛已经两天不见人了,我去警察局他们说没满48小时没法立案,我怕他出什么事情所以只能来找你,你一定要找到他啊岑总!”付康满脸焦急的说明来意。
依江洛的性子,不可能自己玩失踪,就算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一定会打电话告诉付康,更何况他没家人没朋友,哪来的什么要紧事。
“他失踪之前有说要去干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下班回来他就不见了,”付康两只手抓着岑严的胳膊跪到地上,岑严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只能求岑严:“岑总你一定要找到他,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岑严把付康从地上扶起来,“我会想办法的,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回去好好休息。”
岑严一边开车一边给温佳俊打电话,“江洛失踪了,你查一下他最后出现是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到家。”
“明白。”
岑严推门进来就看到温佳俊一脸凝重的对着电脑,“怎么了?”
“查不到江洛的任何资料,完全可以说是凭空消失。”温佳俊眯了眯眼睛,“有人先我一步抹掉了江洛的全部信息。”
“和抹掉文化资料的人是同一个手段?”凌月和凌阳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意识到了事情可能越来越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不确定,”温佳俊摇头,“文化的资料只是被抹掉了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一部分,但是江洛是完完全全的,人间蒸发。”
“这很简单,因为文化要做生意,他不可能连个身份都没有,”岑严下意识的摩挲手指,“威在哪里?”
温佳俊在电脑上调出威所在的后面平房的视频,在键盘上输入了一串数字,“说吧,他能看见你。”
“威,派人把文化给我抓了,什么都不用告诉他,抓到人以后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明白。”
早在岑严下达命令的时候温佳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对方明显是想让他们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岑严只能用文化赌一把。
“江洛失踪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可以单独出去,尽量不要出去,尤其是龚兆男和Anny。”
龚兆男看的出来岑严很生气但是在极力的压制,他一向讨厌别人动他身边的人。
“你们来看。”温佳俊电脑上收到一个视频文件,点开之后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Hey亲爱的们,你们是在找他吗?”视频中一个妆容精致的长发女人指着后面被绑在椅子上蒙着眼睛的江洛说道。
“岑大总裁,知道我为什么先抓的是他而不是你身边的那个龚兆男吗?因为我认为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视频中的人又露出一种很委屈无奈的表情,“但是你偏偏不遵守我的游戏规则,你说你为什么总是打乱我的计划呢,真是的,像你这样,可是要被开除游戏资格的哦。”
“不过放心吧,我都说了,我喜欢慢~慢~的玩游戏,所以这个……叫什么来着,江洛是吧?一时半会儿我是不会让他死的。但是你抓了文化,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即使你现在反悔放人,我也不会原谅你了,所以乖乖准备接受我的礼物吧,保证让你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说完她还对着屏幕做了一个飞吻,“回头见喽。”
温佳俊关了视频,看着岑严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刚查过了,什么都查不到,全球人脸识别系统里面都没有这个人,”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但是不排除他做了易容手段来故意混淆我们,信息量太少,不好判断。”
“文化……”岑严喃喃道,“看来押对了。”
“所以这个视频是什么意思?挑衅?”晟君站起来一脸不可思议,“我们一直找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个女人?”
“看起来似乎还是一个很骄傲自大的女人。”温佳俊补充。
“都早点休息吧,”岑严看着温佳俊,“顺便通知一下苏年和一杰那边,让他们小心点。”
“嗯,我现在就通知。”
龚兆男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视频中那个女人口中所谓的“礼物”让他很担心,他隐隐有一种特别特别不好的预感。
“岑严,”龚兆男喊他,“我总觉得要出事,虽然说不上来什么事,但是感觉很不好。”
“乖,没事的。”岑严黑暗中抓住龚兆男的手,轻声道:“先睡觉。”
龚兆男叹气,“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岑严没吱声,等着龚兆男继续往下说。
“我最担心你。”
龚兆男不傻,就算岑严嘴上不说他也能感觉的到对方很强,最起码比岑严要强,所以他怕,怕岑严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出事这个词用得不好,”岑严乐道,“显得我很弱。还有宝贝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好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岑严把龚兆男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搂着他,“我会保护好你的,包括保护我自己。”
龚兆男睡着之后岑严躺在床上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离真相越来越近就代表越来越危险,对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从头到尾他们都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
不管是调查也好,扣押文化也罢,全都是被逼出来的。
其实龚兆男担心的也正是岑严担心的,只不过龚兆男担心的岑严,岑严担心的是所有人。
那个女人显然是有实力抓走她想抓走的任何人,从她视频中的骄傲就可以看的出来,但是为什么她抓走的是江洛这一点岑严想不明白,如果她真的是想打击自己的话,完全可以抓龚兆男,那样自己肯定会疯掉。
除非……
她的目标不是打击自己,而是,置于死地。
龚兆男也是脑子一团糟,想东想西的觉得心里不安稳,扭头看岑严若有所思的样子用肩膀碰了碰他,“你想到什么了吗?”
“没什么,”岑严回过神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苏年他们会安顿好你和你妈妈的,记住,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要保持冷静,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龚兆男警惕的问道,这不像是岑严说出来的话。
“没有,”岑严摇头,“只是叮嘱你,你遇事太急躁,最容易出事。”
“那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你出了什么事……”龚兆男把岑严的话仔仔细细的重复了一遍,“确定你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龚兆男一时间无法反驳,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看透过岑严,岑严让他看到的只不过是他想让自己看到的一面。
其他的,藏得太深。
第二天岑严和苏年在公司碰头。
“李扬去找李酲涛看看他那边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苏年看着一脸疲惫的岑严,“你一晚没睡?”
岑严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提神,“睡不着。”
“目前的情况就是对方掌握了我们所有的资料,人际关系,但是我们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一路被人牵着鼻子走。”岑严看着苏年无奈的继续说道,“敌暗我明,实力悬殊。”
八个字,概括的简单明了。
苏年点头,“没错,他妈的也邪门了,按理说我们不应该跟他们有交集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跟这些人交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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