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ean惊了一下,但她也没说什么,看了两人一眼就坐上车走了。
“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
阮狱看上去不太好,眉头微微皱着,面色苍白很虚弱的样子。
“是太累了吗?”
“嗯。”他顺着余一伸过来的手半靠在他身上,“回房间。”
余一把他带回了卧室,阮狱像没有骨头的动物,扶着他坐上床就瘫软着重重地倒下去。余一被吓了一跳,他凑上前扶住阮狱的脖子想把他抱起来,却被阮狱搂住,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温凉的,熟悉的气息。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余一的后腰紧了紧,情动地去抓阮狱的手。
但他抚到了一片崎岖不平的皮肤,他顿了一下,全身凉了下来。
“你怎么……?!”阮狱的手腕上明显多了一条狰狞的疤痕,他拉开他的衣服,除了之前的旧疤,他的手臂上还新添了新的疤痕。
余一说不出话来,这伤疤让他心情复杂,他气阮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也心疼得紧。
“别怕,我有分寸,只流了一点血。”阮狱竟是像在炫耀自己的成果,把衣袖拉到最上面,指着其中一处,那里还裹着纱布,“这个有点重了,因为那几天实在忙,雨下得特别大,就没忍住……”
余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被阮狱气得头疼,胸口也一阵一阵地发痛。
“你怎么可以这样?”
实在是气得急了,余一的声线竟颤抖着,讲出话后狠狠地喘了口气。
看余一面色不对,阮狱愣了一下,“妈妈?”
“你不可以伤害自己……”余一盯着他的手臂道,但阮狱一点都没放心上,甚至张口想反驳。
“我很不舒服。”余一打断阮狱的话头。
阮狱果然就转移了注意,“哪里不舒服?”
“浑身。”
“浑身都难受。”
“我该怎么做?”说着,阮狱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我去拿药。”
但余一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过去,“不用了。”
“如果你一直这样,我就一直好不了。”
阮狱懂了。
他就这么看着余一,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女人总喜欢在下雨天的时候发疯。”
“刚开始是痛苦,后来居然感受到了快感。”
他看到余一抓紧了手下的床单,“您说我在伤害自己,可是我真的很快乐,妈妈。”
“我……”余一说不出话了,他想起阮刑说的话,阮狱杀了他的母亲。他丝毫不怀疑它的真实性,阮狱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他不能认为这是错误的,也无法改变他的母亲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就像归巢给自己留下的后遗症一样,他无法改变,甚至无法抑制。
他什么都做不了。
一股无力感充斥着全身,让他抬不起头。
“妈妈。”阮狱突然抱住他,然后再一次吻住他的唇,“您也能让我快乐。”
他整个人扑在余一怀里,黏糊糊地舔他的唇,虎牙时不时在唇肉上划过,不痛,痒痒的,像在和你闹着玩。
手也不停地抚摸他的胸部,隔着衣服捻起他的乳头,把它摸挺就松开唇去啃食,扯开余一的衣服把那乳含进嘴里,咂了几口又迫不及待地去亲余一的嘴,好像他两处地都想亲,一张嘴根本忙不过来。
硬得发烫的阴茎贴在余一大腿上,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它的炙热。
为了不碰到余一的小腹,阮狱侧躺在一旁,只有一条腿搭在余一身上。余一被他弄得浑身发热,穴里早流出水渍,把内裤和穴肉黏到一起,瘙痒难耐。
嘴唇都快被阮狱舔破皮他也没有深入的意思,余一慢慢地把舌头探入阮狱的口中,阮狱当然来者不拒把舌吸着又咬又舔。
他解开裤链把阴茎放出来,孔眼中流的黏液沾到了余一的裤子上,腰间不自觉地拱动着,让他的阴茎能够在余一身上摩擦。嘴里还舒服地发出哼哼。
弄了好一会儿,他握住余一双乳的手力气加重,把乳头捏扁又松开,胸部异常地酸胀。他紧紧地吸着余一的舌头,舌头还要在余一的唇齿间滑动,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也不松开,脸被憋得发红,眼眶也是红红的。
余一看他不行了把他推开,今天也是阴天,阮狱情绪激动,怕他又在用什么方法伤害自己。
阮狱浑身颤抖地喘气,脖子上全是汗,他把头搁在余一的肩上
断断续续地说:“快……快……”
“什么?”
“快咬我……快点……”
余一不明白为什么,但阮狱实在激动得不行,下腹更是激烈地用阴茎顶弄余一的腿,他张口咬住阮狱的肩膀。
“再重点、再重点……求求您……妈妈…”
余一狠狠心加重了力气,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怀里的男人浑身触电似地痉挛,猛烈地抖了几下。缓了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合上眼睛脱力地在趴在余一怀里喘气。
裤子上湿了,余一伸手一摸,黏糊糊的,是阮狱刚刚射到了他的裤子上。
第85章 85 完结
接到余一电话的时候,阮慎行正在赌场的一个包间里。手上的烟燃了一半,但只被吸了一口,他随意地摆了摆手,抖落点烟灰。下面的人上前堵住了还躺在血泊里呻吟男人的嘴。
“喂。”
“阮先生。”余一的嗓子微微有些沙哑,像很久没喝水似的。
他记得阮狱是今天回来,“怎么了?”
“你要回来吃饭吗,阿姨说饭快好了。”
男人伤口上流下的血慢慢地浸染地板,快要蔓延到阮慎行鞋尖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我很快回来。”
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阮慎行竟轻轻笑了一声,温柔地,“饭熟了先吃,不用等我。”
他挂了电话,朝着地上的男人说,“你儿子给我打的电话。”说着,他避开血走到男人身旁蹲下。
阮慎行脸上还的笑意还没下去,看上去心情不错,但男人仍恐惧得浑身发抖,“唔唔——”
“你说他要是知道你们家被阮刑搞的这么惨,会生气吗?”
男人无法给他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生气不至于,不过要知道你被我弄成这样倒是有可能。”
阮慎行手上的烟快燃尽了,火星子落到男人的伤口上,他痛苦呜咽着。看着他这个样子,阮慎行不为所动,“很疼吗?”
“他身上有三个烫伤。”
男人仍是痛苦地哀叫,阮慎行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自从余一给他打了电话就不想待在这了,待在这没什么意义。当然了,他知道今天阮狱回来,所以也没想待在家里,到赌场随便一逛,这个男人就撞自己枪口上。
阮刑现在跟他们家要债,过得挺惨。但他对男人没什么恨意,只是好久没发泄了,顺手。
他把手里的烟摁到男人脸上,男人挣扎的厉害,被身边的人按住了。
阮慎行站起来,穿上外套就往外走,“留条命。”
对穷人最大的折磨是什么?是让他生病,然后让他活着。
走到门口,阮慎行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还有一件事。”他面对着余强,突然微微地弯下腰,“谢谢你把他送到我身边。”
阮刑下班回到家,见余一在客厅,激动地凑上去刚想抱住他猛啃,就看到他嘴上破了点皮。阮刑脸色沉了沉,还是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嘶……疼……”
“疼死你。”阮刑愤愤地说到,但还是停了下来,嘴里阴阳怪气地,“才回来第一天就把你弄成这样,下面也磨破了吧。”
说完还在嘴里嘟囔,“没点分寸。”
见他这样,余一竟有些哭笑不得,“没有。”确实没弄多久,阮狱困得睁不开眼了,还要硬着几把往他里面捅,那时候余一穴里也痒得厉害,就神志不清地爬到阮狱身上,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扶着他的阴茎往下坐。
阮狱激动得厉害,红着眼睛“妈妈、妈妈”地叫他。
最后还是他哄着阮狱睡着的。
阮刑一听来劲了,“那你今晚陪我。”
“不行。”余一拒绝他,“今晚要陪你哥。”
“那明天行不行?”
“我在军署后面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过去玩。”
余一还没说话,就听见楼上传来一个声音,“不行。”
阮狱刚醒就听见阮刑在这和余一说这个,他从上面走下来:“他这几天陪我。”
阮刑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余一看他有些于心不忍,安慰他,“过几天再陪你好吗?”
阮刑没话说,只能点头。
反正他们的日子还长着,数都数不完,几天的时间忍一忍就过去了。
阮慎行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刚吃完。余一走到厨房给他盛了碗饭,“你尝尝菜凉吗,凉的话我给你热一下。”
“不用,还热的。”
“好。”余一抱着肚子在他面前坐下,面前放着空碗陪他吃了几口。
阮慎行心情更加愉悦了,即使半个小时前他还把余一的父亲打得半死,他也丝毫没有一丝愧疚,心安理得地享受余一对他的好。
“以后叫我先生。”
“什么?”
“别再叫我阮先生。”他不喜欢这个称呼。
余一一愣,“哦、好……”
吃饱后,阮慎行放下筷子。余一也不再吃了,阮慎行回头看向他,突然道,“叫我一声。”
“啊?”余一反应过来,“……先生。”
“嗯。”
余一站起身,把碗拿去厨房,这个称呼阮慎行大概早就想让他改了,之前几次看见自己叫他的时候他微微地皱眉。
这么想着,转过身就看见阮慎行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余一吓了一跳,“怎么了?”
“过来,让我抱抱。”
余一愣了下,顺从地走过去,被阮慎行搂进怀里。除了熟悉的枯草味,他还隐隐闻见了一股血腥气,余一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紧靠着的胸膛里穿出一声闷笑,“不怪我了?”
“什么?”
“怪我之前把你赶走。”
余一抬起头看他,但没说话。他确实怪过,后来只是觉得有点委屈,但这样的委屈早就随着阮家人对他的好逐渐消去了,可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阮慎行没忍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原谅我,可以吗?”
余一沉默了很久,又听见阮慎行在他耳边道歉,心里猛地跳了一下。阮刑对他道过谦,阮慎行现在也这样。
他其实见过很多恶。
下等人总会被迫接受不少人给予的恶,尤其被卖到归巢后,他见识过不少恶意,他更知道真正的恶,真正的坏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即便是改了,也只是虚伪的善,骗人的工具而已。
阮家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道歉里或许也没有几分真心实意,但是,他没有感受到恶意。他感受到的只是讨好,和欲望。
吞噬自己的欲望。
所以他相信他们口中的爱。
“好。”
阮慎行笑了,“那宝宝以后要多关心我。”
余一总是被他的这个称呼弄得脸热,他点点头。
阮慎行终于放下心来。
圆满。他的心里中莫名涌出这种感觉。
以前总有人说他什么都有,但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有了。当然,还差点什么,就比如余一还没有他的孩子,就比如余一还同时被其他男人拥有。
虽然不想承认,他确实不止一次地后悔。
他紧紧地搂着余一,即使后悔也没用。但是足够了,他能享受余一的温柔,能享受余一湿热的口腔,淫荡又敏感的肉穴,他的体温,他的身体,甚至是他本人都没发现的爱意。
这就够了。
真好。
阮慎行抚了抚余一的头发,“活着真好,对吗?”
“嗯,活着真好。”
第86章 番外一 孕期(上)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余一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也很重,他必须稍稍往后仰着,手抱着肚子才不至于随时有一种坠空感。圆鼓鼓的腹部,正常款式的衣服也早已经盖不住,会露出大半的肚皮,他只能穿孕妇装。
孕服之前是阮刑给他买的,全是女款的裙子,连底裤都没有。他觉得羞耻,在阮刑面前试穿过后就怎么也不愿意穿了。但随着月数越来越大,不仅是肚子,身体上几乎每个地方都长了点肉,尤其是乳房和后臀,以前的衣服裤子已经完全套不上了。
他想穿“正常”点的款式,但自己这幅样子根本不敢出门,只好旁敲侧击地阮狱说了这件事。
阮狱当然很乐意,甚至高兴得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因为余一很少向他索要什么东西。
“买回来之后妈妈穿着和我去湖边走走好吗。”
阮狱知道他不敢见人,所以把时间定在夜里,事实上,他只是想和余一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然也不会愿意让余一出门。
余一大概也能猜到阮狱的想法,算上来,他已经快四个月没出过门了。某一次洗澡的时候无意间在镜子面前看到过这具身体,他被吓了一跳,太诡异了,短头发的男人挺着一个浮肿的孕肚,就像一块拼错位置的拼图,充满了一种恐怖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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