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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劫(玄幻灵异)_水千丞

时间:2021-08-10 14:13:10  作者:水千丞
  范无慑眸中闪现寒光:“当年若有东皇钟,罗酆山一战,胜负或未可知。”
  “嗯,师尊也常说,若当年有他在,轮不到那魔尊为所欲为。”
  谈话间,已经到了竹叶青殿,钟馗正坐在桌前等他们。
  二人齐道:“请师尊早。”
  钟馗看着一黑一白两个俊挺少年,满意地点点头:“坐吧。薄烛,你也坐。”
  “你在冥界过了一夜,可有不适?”钟馗问道。
  “没有。”范无慑想了想,“灵力运行略有不顺,但无大碍。”
  “嗯,你是阳体,受阴气侵袭必然有损害,体弱之人是受不了的,你适应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
  “是。”
  “天师宫有结界,已经为你阻挡了很多阴气和不必要的麻烦,你现在不可独自离开,什么时候你师兄觉得你能在冥府活动了,你才可以出去。”
  “是。”
  “师尊,我会照顾好无慑的,今日我想带他去酆都置办些东西。”
  “去吧。”
  薄烛兴奋道:“白爷,你又要去酆都啦。”
  “是啊,你又想要什么东西了?”活人会受阴气侵害,死人也会受阳气冲击,像薄烛这样修为浅的鬼,是没办法在白天、人多这种阳气盛的地方活动的。所以每次出门,他都会给薄烛带点小东西。
  “什么都可以。”薄烛“嘿嘿”笑着,“白爷带回来的,我都喜欢。”
  解彼安笑笑:“对了,昨日让你查的事,查到了没有?”
  “哦,我刚刚向天师交待了。”
  钟馗道:“那孟克非生平并无大奸大恶,没去阎罗殿。”
  解彼安皱起眉,心知此事难办了。
  新死之人到了冥府,要先带去孽镜台,孽镜台可照出一人的善恶比重,若一生都是善行,修大功德者,至高可以飞升,善大于恶者,可直接入人道轮回。但若是善恶等分,难以评判,或作奸犯科者,就要随机送去十个阎罗殿,是善恶相抵,还是要投入地狱受刑,都由十殿阎罗审判。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善大于恶,不必经阎罗殿,这也就意味着,没人会问孟克非他是被何人所害。
  “那怎么办?可否请秦广王提审他?”
  钟馗摇摇头:“通过了孽镜台,就不必受审阎罗殿,阎罗只断身后善恶,不管生前因果,更不能向阳间泄露,这都是规矩。若此人去了阎罗殿,我还能去卖个老脸悄悄问问,他连阎罗殿都没去,此时说不定都已经投胎了。”
  解彼安叹道:“那只能寄望于无量派尽快查出凶手了,能生挖孟克非金丹的,一定是高阶魔修,在江湖上应该都有名号了,真是让人担心。”
  “我更在意为何那魔修找他下手。”钟馗思索道,“孟克非是李不语的师侄,这样的身份地位,注定了那魔修要被无量派追杀到不死不休,挖了这一颗金丹,都未必有命吃,而且,他还是在无量派的地盘上动的手,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简直就像是在给无量派下战书。”
  “是啊,何人如此胆大妄为,他怎么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呢。”
  师徒二人沉默半晌,钟馗道:“改日我上云嵿走一遭。”
  “师尊带我一同去吧。”解彼安看了看埋头吃饭的范无慑,“也带师弟一起去?”
  范无慑抬起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蜀山云嵿。”
  “对,那是无数修士向往的地方。不过我却觉得无量派太古板了,但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吃过早饭,解彼安带范无慑离开冥府,前往酆都城。
  人间鬼界,共处一处,只有一道结界相隔,但这道结界却彻底隔绝了阴阳生死,使两界互不侵扰,各自为序。
  俩人穿过一条森森长长地幽径,前方出现一块黑色的大方碑,上书阴阳二字,笔势遒劲雄健,仿佛它不是一块碑,而是一座山。
  “这是阴阳碑,是冥府唯一的出入口,穿过此碑,就是阴阳两隔。”解彼安召唤出那柄青玉仗,“我是活人,出入冥府全赖此物。”
  “这是?”
  “这是帝君赐予我的镇魂仗,我为它取名——无穷碧。”
  无穷碧在虚空中划下一道弧形翠影,阴阳碑金光环绕,犹如巨力神搬山,发生隆隆声响,碑身向一旁退去。
  一条通往人间的路。
 
 
第5章 
  罗酆山脚下的酆都城,无疑是九州之内最有故事、最富谈资的一方土地。
  它是人鬼交界、冥府门户,它是百年前魔尊与北阴大帝鏖战之战场,它是八方通衢的交通要塞,它是天下修士游历、寻宝、切磋的必拜山门,它还是天骄权贵、能人异士们的黑市与销金窟。
  自颛顼氏绝地天通,划分三界,这个地方就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故事,酆都的繁华与靡烂,诡秘与市井,醉生与梦死,人杰与鬼雄,共同构筑了这个小千世界。
  江湖笑言,说书先生三寸舌,穷一生出不了酆都城。
  此时,街上出现了一黑一白一对绝顶俊俏的少年,即便在人群熙攘之中,也格外出众。
  解彼安熟门熟路地给范无慑介绍起风土人情。他自幼旁观生死,见了太多人虚掷一生去追求浮华不实的东西,到最后悔恨莫及,所以从小就乐天知命,见一花一草,得一花一草的欢喜,琴棋诗画,星月茶酒,吃喝玩乐,他无一不爱。
  走了小半条街,范无慑已经知道哪家的红枣糕最好吃,哪家的肉称量最准,哪家的布庄料子最好,但裁缝却是另外一家的更出名,解彼安眉飞色舞、如数家珍的模样,他在一旁静静看着,不愿叨扰。
  最后那些年,这个人已经不会笑了,如此生动的、快乐的模样,他以为他永远都看不到了。
  “老板,这些菜给我送到琴台巷第三户人家。”
  “好嘞解公子,您不说咱也不会送错的。”
  俩人买了一路,大多都让商贩直接送去解彼安在城里的住处,只有买给薄烛的小玩意儿他自己抱着,不一会儿两只手都快满了。
  在解彼安买第三个糖人的时候,范无慑忍无可忍:“太阳这么大,一会儿全化了。”
  “哦,对啊。”解彼安被提醒了,从怀里摸出一张寒冰符,贴在了糖人上,还问范无慑,“你热不热,要不要来一张?”
  范无慑黑着脸:“不要。”
  “看你都流汗了,咱们去看布吧,我刚才说的那个布庄,旁边就是一家冰粉铺,玫瑰冰粉是一绝,去那儿做衣裳,免费吃个够。”
  到了布庄,解彼安暂时解放了手,挑拣起了布匹。
  老板介绍道:“解公子,这些都是昨天新到的,您看这瑞草云鹤散花锦,色泽丰润,针脚绵密,我原本啊只定了蟹壳青,看到样品后,又追了三个颜色呢。”
  解彼安摸着那料子,笑道:“这布好看,师弟,你看这匹如何?”
  “随便。”
  “你喜欢什么颜色?这湖蓝色如何?鲜亮一点,你穿着……”
  “黑的。”
  “小公子青春年少,总穿黑的多沉闷啊。”老板笑盈盈地说。
  范无慑冷冷瞥了老板一眼。
  老板顿时不说话了,心道这人小小年纪,眼神怎么跟刀子似的。
  “好吧,那来一匹黑的。其他布样,我各挑一些,给他多做几身衣裳。”
  解彼安挑完了布,就坐在一旁吃隔壁送来的冰粉,看裁缝给范无慑量身。
  那裁缝一边量一边赞叹:“小公子这身形生得太好了,我当了一辈子裁缝,没见过几个这样的骨相,这胳膊腿儿这么长,将来不知要长多高呢,至少该有……该有……”
  “五尺七寸。”
  “嚯哟,那可是老高的。”
  解彼安笑道:“想长那么高,你可要多吃点。”他又逗那裁缝,“许伯,我从小在您这儿做衣裳,也不见您夸我呢。”
  “怎么没夸,从小就不知夸了多少回,解公子如今不就俊挺得很嘛。”
  “那我是不是也能再高些?”
  许伯刚要接话,范无慑就道:“你长不了了。”
  解彼安有些不服气:“你怎么知道?”
  范无慑浅浅勾了勾唇角:“我就是知道。”
  解彼安惊喜道:“师弟,你刚刚是……笑了?”
  范无慑的面皮顿时紧绷起来,那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消失了,却在脸上留下心虚的痕迹。
  解彼安眨了眨眼睛:“不要不好意思,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
  范无慑别扭地别过了脸去。
  解彼安美美地想,他和小师弟又亲近了几分。
  定完衣裳,也到了中午,俩人去了一座茶楼吃午饭。
  这金颐轩是酆都有名的馆子,常年宾客满堂。俩人来的晚,没了雅阁,只能坐在大堂,正赶上一场说书。
  那说书人折扇一甩,郎朗开口,自报家门后,道:“今日开讲,上古四大法宝。”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自盘古开天辟地,混沌两分,这世间原本灵气充沛,你我皆可成仙。可惜,好景不长,这仙多了,神就不满了,神颐指气使,仙也不乐意了,于是彼此争斗无休,人鬼神开启了一场浩大的封神大战,无数生灵涂炭。最后,人皇颛顼,绝地天通,彻底断绝了天与地的沟融,从此划分三界,虽然仍旧以天为首,可实际是各为其政,这才换来三界太平。”那说书人声音抑扬顿挫,脸上神动色飞,很快就吸引了客人们的注意力,“传说封神大战后,有四样上古法宝流落人间,相信各位客官也都听过,那便是东皇钟,神农鼎,山河社稷图和轩辕天机符。”
  关于上古四法宝,修仙者尽人皆知,解彼安知道的肯定比这说书人多,他还见过其中两样,但他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法宝嘛,不稀奇,天下之有成的修士,谁还没有一两样法宝傍身,可这上古四大法宝,各个有毁天灭地之威力,得其一者独步天下,得其二者……”说书人轻咳两声,摇头晃脑,“不可说,不可说。”
  席下响起笑声和掌声。
  解彼安也笑了起来。
  范无慑腹诽道,怎么这么爱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小二开始上菜了,解彼安把一大盘红烧鱼头放到范无慑面前:“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鲜得很,快尝尝。”
  “先说这四大法宝之首的东皇钟,此法宝乃东皇太一之法器,可攻可守,攻,则所向披靡,守,则固若金汤。大家也都知道,此法宝所归何人,所在何处。”
  底下有人叫道:“就在咱们酆都。”
  “不错。这法宝被冥府武判官、钟馗钟天师所得,得了这么一件宝贝,称帝称雄,不在话下,可钟天师是何等人物,他竟将这宝贝,放在酆都补结界,使人鬼互不侵扰,这等境界,真是高山仰止,叫凡人望尘莫及。”说书人朝天作揖,以示敬仰之情。
  “钟天师是在世神仙。”一个小贩在下面吆喝,“我这里有钟天师的最新画像,贴在家中,可镇宅辟邪,只要三文钱一幅。”
  解彼安噗嗤一笑:“他们总把师尊画这么丑,师尊每次都气死了。”
  范无慑看了一眼那钟馗画像,画中一虬鬓大汉,眼如铜铃,虎背熊腰,表情狰狞,看来是凭着民间的想象,怎么吓人怎么画,又想起钟馗醉得东倒西歪的邋遢模样,实在是荒诞滑稽。
  “这第二件法宝,便是神农鼎,乃是神农炎帝的法器,世间万物皆可炼化,能淬炼出最顶级的法宝、武器、仙丹,令天下修士趋之若鹜。可这神农鼎,人人皆知它在何处,人人都看得见、摸得着,却谁也无法据为己有。”
  那神农鼎身在昆仑,化形一座仙山,的确是看得见、摸得着,能使用者却寥寥无几。
  “这神农鼎是活火山,常年休眠着三昧真火,此火只能用灵力催动,在炼化的过程中,灵力不绝,则火不熄,否则就前功尽弃,世上还没有一人能够独自催动此鼎,用一次,所耗巨大。这宝贝最近一次开炉,还是六年前,金陵衔月阁阁主,给自己的大公子兰吹寒淬一把剑。”
  解彼安悄悄对范无慑说:“师尊当时也带我去看热闹了,衔月阁招来百名高阶修士,轮番护鼎,足足炼了三天三夜。”
  范无慑不以为然:“听说过。”
  解彼安一脸敬仰地说:“那真是一把稀世好剑,配得上天下第一公子的美名,兰大哥人也好,知道我喜欢兰花,便送我一棵莲瓣兰的百年母株,极为珍贵,我……”
  范无慑“啪”地一声撩下了筷子。
  解彼安不解道:“怎么了?”
  解彼安为别的男人露出崇拜的神情,令范无慑妒意横生,他磨了磨后槽牙,挤出一个字:“……辣。”
  解彼安把水杯递给范无慑:“来喝点水,我适才问你,你又说可以吃辣,下次我让他们少放点辣子。”
  那边的说书人,已经说到了山河社稷图。
  “这山河社稷图,是女娲氏的法器,传说有包罗万象之能,移山填海之威,曾在宗天子的藏宝库里呆了几百年,也无人能发挥其用,直到有人盗走了它。”说书人故作神秘地说,“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百年前的罗酆山大战,此图又消逝的无影无踪。这山河社稷图,是四大法宝中最神秘的,究竟有何效用,众说纷纭,据说啊,此图可以让人如临仙境,如坠地狱。”
  听到“宗天子”三个字,范无慑的瞳光变得阴阴沉沉。
  “那宗天子……”解彼安突然道。
  范无慑心脏一窒。
  “宗氏的故事,你要是感兴趣,下次我带你去听雨楼听,那家有位先生讲得好。”解彼安给范无慑夹了一块鱼,“小心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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