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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泽把我放到马桶上，我哭丧着脸。
“怎么办，丢死人了，光个屁股蛋被人家看光了。”
翟宇泽掐掐我鼓起的脸颊。
“对不起。”
我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腹肌上开始自闭。
第37章
“出来玩吗？我给你介绍个人。”
“翟总要给我介绍什么人？”电话那头的李景还是一如既往欠揍的语气。
“绝对符合你审美的人。”
挂掉电话，翟宇泽吐了一口气，疯子还是得要疯子治理。
楚溪带着王嘉严来到翟宇泽说的餐厅，推开包厢的门才发现不只有翟宇泽，还有李景。李景笑着冲他摆摆手。
楚溪冲他展现了一秒钟的笑容，垮着脸坐在翟宇泽的旁边。
“哟，这位帅哥是谁？”
“这我是我的合作伙伴，李景。”随后又对李景介绍到：“这位是我表哥，王嘉严。”
“你好。”
“你好。”
两人握了手，坐下来，相顾无言，一瞬间，包厢的气氛开始尴尬。楚溪算是看明白了，翟宇泽是在给他表哥牵线。
幸好菜上来了才打破着诡异的气氛。
“嘉严是做什么工作的？”李景拄歪着头看着正在喝水的王嘉严问道。
“额。白领。”
这顿饭吃到一半，王嘉严就以有事找借口出走了。
“翟宇泽，你表哥是我喜欢的类型。”
“喜欢就上呀。”
翟宇泽给楚溪夹了块肉。
“看着不好上的样子。”李景摇摇头。
“我们家的人普遍有个弱点，就是酒量不好。”翟宇泽擦擦嘴巴。
“那我怎么约他出来？”
“李总，下周天本来我们三个计划着要出去农家乐，现在加你一个也不迟。”
坐在车上思考着刚刚翟宇泽和李景的话，楚溪略觉得不妥。
“你这样牵线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
“可是我看表哥并没有对李总有意思。”
“意思不都是需要培养的吗？况且我只是给他俩创造个机会，又没有怎样。”
楚溪没有再说话。
很快来到了要一起出去玩的日子了。王嘉严起了一大早收拾行装，之后敲着楚溪和翟宇泽的房门，硬生生将他俩吵醒。
正值春季最晴朗的日子，农家乐的人很多，翟宇泽开着车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停车位。刚下车就看见李景冲他们打招呼，好家伙，来得比他们还早。
“表哥，我叫了李总和我们一起玩，表哥不介意吧。”
“一起玩就一起玩呗，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玩的。”
住处是农家乐里的民宿，楚溪和翟宇泽自然一个房间，而翟宇泽给王嘉严和李景订了一个标准双人间。
“操，没有别的房间了吗？”表哥皱着眉问道。
“没房间了，现在人很多，这边的住宿几乎都满了，两个大小伙子住双人间怎么了？”前台的阿姨嚷嚷着。
“行吧行吧。”
提着各自的东西上去房间里安置。
起个大早，楚溪决定补会儿觉，翟宇泽提着鱼杆好像要去钓鱼。
李景敲着房门进来了，手里也拿着鱼竿，看样子他俩要一起去钓鱼。
“你猜他刚刚给我说什么？”李景戏谑的脸看着翟宇泽。
“什么？”
“他说让我对他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他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那意思就是还没追上，你还有机会。”翟宇泽拍拍他的肩膀。
“对呀，我也是这么给他说的，结果他气得把衣服摔了一地，脾气也是真臭，我越来越喜欢了。”
楚溪躺在床上看着李景近乎疯癫的眼神，打了个冷颤，像个神经病。
楚溪睡得正香，被翟宇泽叫醒。在床上伸个大懒腰，才挣扎着爬起来。
“快去洗把脸，我们一会儿去爬山。”翟宇泽亲了一下他还迷糊不清的眼睛。
“好。”
没想到的是王嘉严也跟着来爬山，以为顾忌李景会放弃出现他活动。
“表弟，你看你媳妇儿一脸痴相的看着我。”
“我没有！”
翟宇泽看了他一眼：“你也太自信了吧。”拉着楚溪出发向山路走去。
爬山还是辛苦的，趴到一半楚溪就累得气喘吁吁，翟宇泽拧开水杯递给他。
“还行吗？”
“行。”
最后还是被翟宇泽半拖半拽的拉上山顶。好巧不巧，正值太阳落山。太阳仿佛就在眼前，金灿灿的，照得山头一片霞光。
“真好看！”
“是！”
翟宇泽拉过他的手：“你也好看。”
“啧，你俩是来看日落的，看彼此就回家看去。”表哥发来不满的声音。
李景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盯着夕阳，落日的余晖罩在他身上倒是显得他不是那么地疯，反而有种寂寞。
一行人回到民宿已经是天黑了，老板准备了烧烤。衣服也没换，大家顶着汗坐在微凉的夜幕下吃着烧烤。
“这儿烧烤还挺不错。”楚溪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夸赞一下。
“有纸吗？”表哥举着啃鸡翅满手的油问道。
楚溪刚要给他递纸，就看见坐在他旁边的李景拿着纸，自然地给他擦手。
“我自己来。”表哥拿过纸自己擦，把李景晾在一边。
吃完烧烤，大家都瘫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我车上还带了酒，喝点？”
“行。”
这个酒局注定不会简单，他们三个划着拳，拼着酒，楚溪在一旁嗑着瓜子看好戏。翟宇泽和李景串通好的，让表哥已经几杯下肚。
“我不行了。”表哥摆着手，身体坐在椅子上来回晃动。旁边的李景伸手揽住他的腰，帮他稳住身形。看来是真的醉了，都不拒绝李景了。
翟宇泽冲着李景点点头，仿佛交接什么。
“不喝了，走吧。”
“王嘉严就交给你了。”翟宇泽一副期待好戏发生的样子。
“你把表哥交给他真的不会出事吗？”
“不会，他总不能吃了王嘉严。”
“可是。。。”
“走，回去睡觉。”
一整晚楚溪都没怎么睡好，等到凌晨两点，隔壁都没有传来什么不该有的动静，才睡去。
楚溪和翟宇泽是被隔壁传来“咚”的一声吵醒的。默契地对视一眼，连忙穿起衣服冲出门。隔壁房门里的争吵还在继续，突然房门被打开，表哥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衣服扣子被扯开，漏出一大片肌肤，上班斑驳着红印，脸颊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额头红肿了一片。
“翟宇泽，你算计我。”他冷着脸陈述到。
翟宇泽摊开手，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你等着。”表哥带着怒气走了。
“你真的把他给上了？”
“没有，他喝得烂醉怎么可能。”李景扯着他那被打烂的嘴角否认道。
“但是他身上那印子，你也不是什么也没做。”
李景没说话，代表默认。
“他很记仇，我和你，都已经被记恨上了。”
“那倒正好，还怕他不找我。”
第38章
返程的时候并没有找到王嘉严。匆匆赶回家里，看见他在收拾行李。
楚溪赶忙迎上去：“表哥，不住了吗？”
“被人算计了，还住什么住！”他气愤地把衣服塞进行李箱里。
拉着行李走向门口时还不忘给站着看戏的翟宇泽撂下一句狠话：“你完了。”
“你说他会不会告诉你爸妈我俩的事？”
“不会。”
翟宇泽内心里觉得王嘉严虽然很浑但是还是有自己的分寸的。
哪成想这次真的预判错了他。
日子安分没几天翟宇泽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
“给我滚回来！”
父亲在电话里大发雷霆，挂了电话的翟宇泽也是一脸懵。父亲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情，直接让他回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楚溪看见有些着急的翟宇泽的说到。他也隐隐感觉是自己和翟宇泽的事情被知道了。
“不行，我自己回去。”翟宇泽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拉过楚溪：“我会尽早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烦躁，不安。
“我会等你的。”楚溪揉了揉他的头发。
翟宇泽慌慌离去，楚溪像是感觉身体里什么东西一下被抽离出来，空荡荡的。他看了一眼这个房子，也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既然翟宇泽不在了，他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也住不下去，收拾了几件常用品滚回自己的小狗窝里。
翟宇泽下飞机是家里的司机来接他的。司机是一位已经快五十的男人了，几乎是看着翟宇泽长大的。
“小翟总，好久不见感觉变了很多。”许是老人很久不见翟宇泽了，再见就像是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很亲切。
“徐叔，我哪里变了？”
“感觉鲜活了很多。”
“哈哈哈哈哈哈，是有人味了吗？”
司机笑笑没再说话。
车子很快开到家门前。估摸着有大半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有一些陌生。
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家门。
“哥哥！”妹妹兴奋地朝他扑过来。
“小雨，又长高了不少。”他抱起妹妹颠了颠。
转头一看，坐在一旁的母亲一脸阴沉地盯着他。
他放下小雨：“妈。”
“上去吧，你爸在书房里等你。”
走向书房的那几步路他觉得格外沉重，说不怕是假的，在外面作威作福，在家里还是一个怕父母的小米虫。
推开门，父亲坐在看起了十分沉重的木质书桌后凝视着他。
“爸。”
“你别叫我爸！”
翟宇泽没有说话，情况如他所料，父亲已经知道了。
“我千算万算，我没想到你会去玩男人！”手掌拍在木桌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我没有玩，我跟他是认真的，要过一辈子。”翟宇泽梗着脖颈回视着他这独裁专制的父亲，像是乖了一辈子突然叛逆的小孩。
“一辈子，你怎么结婚生子，你要断我家的后！”
“还有小雨呀。”
“你闭嘴！”
“我不会结婚生子的，我就跟他过一辈子，我只认他了。至于孩子，如果之后他有意向我们会去领养。”
“孩子不孩子先不说，我是不会同意你和男人在一起的。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翟宇泽垂下头。
“赶紧给我分了，找个女人结婚。”
“不可能，你儿子天生就喜欢男人，对女人硬不起来。”
父亲气得站起来拿起手边的玻璃质烟灰缸朝他砸去。翟宇泽没有躲，烟灰缸砸在肩膀上掉落在地上碎裂一地。“砰！”的一声好像把他的心也砸碎了。
“那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父亲别过脸，像是思考很久才撂出这句话。
良久的沉默。
“好。”翟宇泽跪下来，冲着父亲磕了个头。
站起来，毫无留恋地拉开门走了。
下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母亲一直注视着他，只不过早已是泪流满面。
妹妹似乎感受到了这不太好的气氛，跑过来抱住他的腰。
“哥哥。”小声地叫着。
翟宇泽蹲下来和她平视：“小雨，你已经是大女孩了，以后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他摸摸小雨的头。小雨看着他不太明白，还是点了点头。
“走了。”
拉开门的瞬间，母亲叫住了他：“宇泽！”
“你跟他分了行吗？你跟你爸认个错。”母亲哭着说道。
“妈，分不了，你和爸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
关上门，他站在门外良久。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呢？脱离，轻松，似乎还有对家人的一点点不舍。
他没有为父亲与他断绝关系感到伤心，他像极了冷血怪物。
“是你给我爸说的吧。”
“是呀。”电话那边王嘉严毫不在意地说到。
“托你的福，我已经不是翟家人了，以后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你威胁不到我了。”
“什么！”电话那头响起王嘉严惊讶的声音，他没有再听，挂了电话。
买了张最近的飞机票，回B市。
靠着飞机靠背，看着窗外。似乎有冰凉的液体从脸上滑下。他捂着脸蜷缩在飞机椅上痛哭。
说不伤心还是假的，成长了二十几年的家庭，最终还是放弃他了。
下了飞机就去公司交接事务，坐在办公室里抽了一夜的烟，嗓子都要熏坏了。收拾好东西回家。
这处房产是父亲的，自然也不能再住。
悲伤呀，翟宇泽，像是无物一身轻又像是什么也没了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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