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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看着畏惧地低垂下脑袋的鸣女，无惨冷着脸，眸光森然。
“就连你也找不到童磨吗。”
童磨……
突然消失的那个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第十章 弹幕与妖狐
问：无惨找不到童磨，谁的锅？
答：除了乔温还能有谁？
乔温：？？？
不，这锅他可不背！
他巴不得无惨自己跳出来送菜呢，根本一点也不怕自己的情报顺着童磨的所思所想泄露给无惨好吗！
不如说，乔温更担心就算无惨通过童磨得知了自己的存在，同样也对自己有别于呼吸法的特殊能力产生了兴趣，然而出于一贯的谨（怕）慎（死），他只躲在暗处悄咪咪观察，只肯派手下的鬼过来进一步探查情报，自己却不肯出现，从头到尾突出一个苟字……
这可大大不利于乔温完成委托。
哦，说到委托，乔温总算明白自家陛下当时那个神秘的笑容，和她说的那句“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想要完成世界意识的委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是什么意思了。
的确，乔温一进入这个世界，就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意识的，那并非针对他，而是针对所有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热爱生命，善良正直，并努力生活着的，所有闪耀着光辉的人类灵魂的汹涌爱意。
但除了这份强烈到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意，乔温并不能感受到更多属于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更具体的想法。
——比如说，祂到底想要委托乔温做些什么。
想来这大概就是金色噩梦魔王之前提醒过他的，他在每进入一个全新的异世界以后会遇到的最大一个难题——不知道自己所接到，究竟是怎样的委托内容。
幸运的是，乔温对这个世界多少有些了解，配合着世界意识努力传达出来的情感，他多多少少能明白祂想要表达的意思。
——祂想要努力生活在这世上的人们不会因为恶鬼的一时兴起而变成饵食。
——祂想要善良正直的人能得到应有的幸福平安。
——祂想要保护那些熠熠生辉的灵魂，想要不会再有自己所看重的生命无端惨死，想要那些牺牲，那些离别，那些不必要的泪水和悲伤，都统统消失。
——在祂见到更多更多惨剧之前，在那些祂所珍爱着的存在们付出更多代价之前。
乔温当然不会说“过不了几年您的心愿就能得到实现所以实在没必要特地来委托我”这样的话。
如果他真的是那样冷漠的人，也不可能被万千世界意识选中，成为祂们不惜损害自身，也要强行与乔温所在的世界进行连接，将他“抢”到自己这边来实现自己愿望的特殊存在了。
“总之我就是烂好人啦！”乔温看着下方的柱们聚在一起不知在商讨着什么，于是压低声音，小小声地跟次元另一头的网友们交换起了自己的想法。“被巴卫吐槽这一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网友们立刻将弹幕刷得飞起：
“什么烂好人，这叫有原则有底线的正义感好不好！”
“这才是我们种花家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长起来的好青年！别理巴卫那只狐狸！”
“……我说，那只狐狸可是乔小二男朋友→_→”
“不应该是伴侣吗？毕竟都结婚了→_→”
“哇弹幕怎么回事！对巴卫怨念这么大的吗？”
“呵呵。本来以为乔小二和巴卫结婚以后我就有双倍的男神可以看了，是双倍的快乐！结果那只狐狸怎么做的？把乔小二拐走去度蜜月度了好几个月，还美其名曰二人世界不愿被人打扰所以不许乔小二开直播！！知道那几个月没有乔小二的直播看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啊这……”
“狐狸的独占欲我真的佩服的。要是没有时空裂缝这茬，你们自己算算乔小二现在多久才开一次直播？要说这里面没有巴卫进的谗言我头拿来给你们当球踢！”
“枉我那时候还祝乔小二新婚快乐！早知道才不让死狐狸抢走我们乔小二啊混蛋！”
“我说……”
“闭嘴啦！巴卫粉这个时候请给我乖乖装死好吗！不然别怪我无差别开喷！”
“我说啊……”
“还想怎么狡辩？巴卫吃飞醋吃到我们身上难道不是事实？”
“那个……”
“小气鬼就是小气鬼！我多看乔小二两眼怎么了？乔小二没穿越之前我就关注他了！明明是我先的！他巴卫不就是和乔小二结婚了吗？有什么了不起！！”
“那啥……我不是巴卫粉，也不是想帮巴卫说话，我就想说，要不……你们看看乔小二衣兜那里……？”
“乔小二衣兜？那儿怎么了？”
“呃……”
“唔……”
“啊……”
……
静默。
长久的静默。
整个直播间忽然之间安静下来，连一条弹幕都不再飘过。
乔温失笑。
他低头，看向从自己衣兜里探出头来的“某只狐狸”——
圆嘟嘟的小脸儿，软趴趴的银发，头顶两只狐耳不爽地耷拉成飞机状，一张可可爱爱的稚嫩面容板得死死，小小的，不足成年人指甲大的小手紧紧捏在他的衣兜边，紫色的大眼睛狠命盯着虚空——
盯——
弹幕：…………
弹幕：………………
网友们简直吓傻！
“卧槽这不是乔小二之前直播捏过的那个巴卫娃娃吗！”
“怎么回事？！这娃娃成精了？！”
“他……他是不是能看见弹幕啊？为什么一直狠狠盯着镜头的方向啊……？”
“这眼神……呜呜呜我好方！就算是二头身的Q版巴卫我也好方！”
“妈妈救命！我要被狐狸打死了QAQ！！”
……
乔温：…………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巴卫哪有那么凶啊！
大家的反应也太夸张了！
不过说是巴卫……
乔温下意识伸手，捏了捏人偶巴卫头顶毛乎乎的耳朵，果然换来巴卫一个还带着点凶气（或者该说奶味……？）的“凶猛”瞪视。
这个人偶就是乔温至今为止DIY出的三件“成精”作品中的最后一件。
原本只是个普通的粘土人偶，可当巴卫的意识，或者说灵魂能够“投影”到这只人偶身上以后，粘土制成的人偶不知怎么的就拥有了与巴卫本尊相仿的柔软皮肤和温暖体温。
曾经这个巴卫人偶就能跨世界承载巴卫的灵魂投射，乔温在穿越去死神世界解决最初的时空裂缝时，就是通过巴卫时不时将意识投影在这个人偶身体之上，来和他进行联络的。
所以严格来说，乔温现在也不算是完全的孤身一人。
至少巴卫能以人偶的形态陪伴在他身边。
当然，对鬼杀队的众人来说，巴卫的存在暂时还是个秘密。
正因为没有被正式介绍给产屋敷耀哉和柱们认识过，巴卫现在就算对弹幕之前的吐槽和挑拨离间（弹幕：？？？我们没有！！你冤枉人！！）再不爽，也只是用眼神表达一下不满而已，没有真的发什么脾气，以防引来下方众位柱们的注意。
网友们：……这还不叫发脾气？？？
“别生气嘛，大家只是开玩笑而已。”
乔温看着气咻咻的迷你巴卫，一时间只觉得心软成了一片。
轻轻摸了摸妖狐的小飞机耳，指尖接触到的温度让乔温感觉心安极了。
或许是他眼中的笑意太过闪亮，巴卫皱了皱眉，又瞪了直播镜头一眼，之后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缩回了乔温衣兜里，没再继续恐吓（？）次元另一头的网友们了。
这让众多网友不自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回过神来，又多少有点哭笑不得：
隔着一道次元壁呢！巴卫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真的凶到他们啊！他们这么害怕干嘛！
一片尴尬之际，一条弹幕孤零零从屏幕中间飞过：
“所以……乔小二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童磨这边消息传递不出去的话，要怎么钓出无惨这个苟王？”
众人：…………
对哦！他们这还讨论着正事呢！
一时之间，随着大家纷纷忘却前尘（→_→）的踊跃发言，快活的空气重新充满了整个直播间。
第十一章 出谋划策与战火暂歇
“要不试试看找找无惨的马甲？最开始的话，我记得他是假装成人类，潜藏在浅草那一带吧？”
“确实。知道他化名月彦，爱穿白色洋服，白天不能出门，开了家贸易公司，有个老婆还有个女儿，老婆叫丽……这些情报应该足够找到人了。”
网友们努力试图忘记巴卫带来的影响，开始积极为乔温出谋划策。
乔温看了眼下方，见柱们还在专注讨论着什么，他于是也乐得不去打扰他们。
小心地用静之牌布下一层静音结界，乔温这才参与进大家的讨论之中：
“没那么容易。我一个人的话，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拜托鬼杀队倒是会容易点，但乔温要怎么解释自己找人的目的？
“就说你想找个老朋友？”
有人给他出主意。
不等乔温回答，马上又有其他人提出反驳：
“结果找出来的是鬼舞辻无惨？那乐子可就大了！本来乔小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在人家鬼杀队看来就有点可疑的，再找出个鬼王老朋友，这下可疑度岂不直接翻倍？”
“就是说。产屋敷耀哉愿意信任乔小二也是因为他救了蝴蝶香奈惠，如果后面牵扯出无惨，乔小二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又有人有不同意见：
“到时候直接干掉无惨不就得了？反正乔小二的任务总结而言，也就是这么回事吧？”
造成一切悲剧的源头，鬼王鬼舞辻无惨。
只要他死掉的话，其他所有以他的血制造出来的鬼也会跟着一起完蛋。
到时候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乔温也不需要面对鬼杀队的质疑了——毕竟他要真的是什么可疑人物，也不会干脆利落干掉无惨不是？
“而且这样的话，珠世夫人也不用牺牲自己了，到时候如果她还是想要选择自我了断的话，起码可以不带遗憾，笑着离开人世。”
“呜呜呜珠世夫人真是我心头的意难平！那么好的人，凭什么要被无惨那么欺负！无惨老贼你不是人！！”
“前面的，真让你说着了，无惨可不就不是人么……→_→”
……
明明在讨论着非常正经的话题，之前的气氛也一度非常严肃，但自家沙雕网友们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一秒摧毁所有严肃氛围，化一切为欢乐沙雕，这能力乔温也是心服口服。
他轻咳一声，尝试着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这么办了。反正我是‘除妖师’嘛，大不了再干一回之前干过的事，给主公大人和柱们做一次沉浸式‘预言’好了。”
弹幕闻言纷纷刷起了666：
“不愧是你！这波操作可以的！”
“老预言家了。”
“青王和黄金之王看了直呼内行。”
“那一天，王权者们回想起了曾经被忽悠的恐惧……”
“别瞎说！中尉和室长对我们乔小二感谢着呢！”
“可不是嘛，室长现在都和乔小二混成损友了，没事就来御影神社一起吃个火锅啥的，偶尔还捎带上金银双王和赤之王呢！大家都是好朋友，忽悠什么的，不存在的！”
“你们长得好看，你们说什么都对→_→”
“OK！问题圆满解决！接下来——你们就不好奇柱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在讨论什么吗？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也不像是要瞒着乔小二，就是距离有点远，所以这边听不清的样子。”
“乔小二！我们想看柱！”
……
对于网友们靠谱的要求，乔温向来十分大方，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这会儿见大家都说想看柱，他索性就解除了静之牌的结界，轻轻一个纵身，下落到了下方的走廊之中。
“各位。”
乔温对纷纷转头看向自己的柱们颔首致意。
“接下来各位准备怎么办？还想继续和上弦二交手吗？”
“不必了。”
本以为柱们会眼神交流一番再给出答案，没想到岩柱很快就代表众人，做出了回答。
“虽然很不甘心，但蝴蝶说得没错。”
悲鸣屿行冥叹息一声，有不甘，但也有更多的坚定和释然。
“现在的我们，就算合六人之力，短时间内恐怕也无法斩杀上弦之二。”
而他们同样也不想拜托乔温将上弦二从迷宫中放出到太阳底下，直接将他晒成飞灰。
“说来惭愧，我们想从上弦二口中，打探出一些有关鬼王鬼舞辻无惨和其他上弦鬼们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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