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声连连答应，带着我们就去了他的办公室。
地方倒是好找不一会儿就到了，见几个人都落了座我开口说道：“据我们了解本校是有一个叫戚容的女学生，我们想见一下她的辅导老师如果能再找来几位同班同学更好”。
一直跟在校长旁边的中年男人听着点了点头，迈步出了门。
“警官怎么了？是戚容同学出什么事了吗”，校长一脸好奇询问道。
杨宇侧头看了看我，见我点头回应回答道：“前不久戚容同学不幸在家中遇害，我们过来了解一下这位同学的平时生活情况，请校长配合”。
校长瞳孔一怔接着连忙回答，“警察同志请放心，我们校方一定积极配合”。
刚说完没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入目进来了四个人，一位男老师身后跟着三个学生，正探出头来好奇看着四周。
我的视线看向那位男老师开口道：“你好我们是锦中刑侦队的，想来问一些关于本班戚容同学的一些事情”。
一直站在身后的三人从刚刚一来的窃窃私语到声音骤然停止。
男老师闻言蹙了蹙眉问道：“戚容怎么了”？
“戚容同学两天前在家中被人杀害，希望四位可以给我们警方提供一些线索”
一瞬间的沉默自己接着道：“大家不必太过紧张，我想了解一下戚容同学平时在班里是什么状态”。
“她在班里一直都不是很爱说话，集体活动也是很少参加有时候还经常生病请假，但成绩倒没落下”，那老师想着一字一句说道。
“经常生病，那你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因吗？”
“这个我没太在意但我有保留她的病单，如果能用得到你们可以拿走”。
我和杨宇对视了一眼，看来有戏，紧接又看向后面的三位学生问道：“那在你们眼里戚容同学是怎么样的”。
三个学生都有些不自然，互相看了看，这时其中一个女生轻声说道：“虽然死者为大，但我还是就事论事，我觉得她怪怪的”，说着抬眸看着周围的人，见都在安静听她叙述接着说道。
“有一次在班里她被一个男同学不下心撞到了，那男生一直说着抱歉想去扶她，结果她也不领情，等自己转身要走的时候从她怀里就掉出了个笔记本，本来是处于好心她旁边的人给她捡起来她倒什么都不说，把人家女同学推倒抢走日记本就跑了”。
其中一个女生附和的点了点头道：“对，这件事都在学校传开了，都说她有点不正常”。
旁边的男生看着两个女同学像说故事似的脸上的表情绘声绘色，也开口道：“你们肯定说的夸张了，我们男生里传开的可不是这些”。
两位女生闻言转头齐齐看向他，便听他继续道：“我们男生那边都说戚容长的漂亮还有才华不过就是不太爱说话，但这也不影响不了很多男生暗恋她。
“而且我这儿有一事是从别人口中听的，说有一宿舍哥们喜欢戚容就当众和人家告白但是人家没搭理他，径直就走开了，但那哥们不死心毕竟在那么多人面前也尴尬就又追了上去，这次戚容是停下来了，但是看了他一眼霸气的说了个滚就又走了，那男生眼见追求不成还被骂了，私下就用下三滥的办法人肉人家。”
一个女声有些鄙夷打断了他的话，“这男生报复心理真强”。
男生显然也讲得正精彩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女生就继续说下去， “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事情，其实人家戚容一直有喜欢的人，而且据说是咱们学校的一个老师，就这事在学校贴吧都传的沸沸扬扬，要是不信你们可以去搜索看看”。
校长眉头蹙起，视线撇了撇杨宇和墨林，手指推了推眼镜润了润嗓子语气中带着些许严厉，“像这种网上谣传的事情怎么能拿来和警察说，而且学校是明令禁止这种关系的发生，现在的学生就是把网络上的东西看的太重分不清真假”。
那男学生一听被训立马低头不再说话了。
我低眸想了想，看向面前的每一个人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尽快给戚容同学和及家属一个说法也谢谢你们四位提供的线索，希望三位同学可以配合我们办案不要外传”。
几个人听着点了点头，校长发话让他们先回去便走了出去。
见人都出去了，我转头又看向那名中年男人，“校长，我们想看一下近期一个月的学校教师休假表”。
他很配合的起了身，打开面前的抽屉拿出一串细碎的钥匙，转身走到背后的档案柜，不一会儿拿出来了一个蓝皮文件夹放在桌上，“信息还是挺杂的，我这里有打印机你们可以复印一份文件直接带走”，校长说道。
杨宇不拖沓的拿走文件夹转身去了打印机前，校长绕过桌子走到自己面前抓起我的手轻拍了拍，让我一时搞不清是什么状况，“我们学校建校也有九十周年了，是个老牌大学了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戚容同学的事就拜托给你们了，也好让我这个当校长的可以安安心”。
我了然客气浅笑道：“这是我们的职责，一定会拿出个答复”。
杨宇这边的速度很快，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整理完了，转身一瞧就看到这副情形，走过来自然的把文件递给墨林，校长这才实务的松了手，连告别都没有拉着我就走了。
出了校门杨宇无奈的看着我语气带着抱怨道：“你就是对人太温柔了谁见都想靠近你，我真怕那天你被坏人拐跑了，还有那个校长一看就是个官场老油子，一口一个校长的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我侧头看着杨宇，也知道他是出于关心，我轻声回应着：“人家也是好意关心同学，我也不能驳了人家面”。
杨宇转眼轻哼一声看了我一眼，“你这人就是有破案的脑子，没看人的心”。
第6章 疯了
暗涩的天空因有了繁星才有了光亮，当繁星消失剩下的也只有无尽的深渊。
晚上，我和杨宇在会议室看着面前的投影仪手里还端着刚买的面，就这样边吃边仔细观看着。
一旁的杨宇嘴里囫囵塞着面条有些含糊说道：“看戚容的病单日期也是这一个月的，按理说上面写的药物治疗，但是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过药瓶，这么看感情凶手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留下”。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随手打开手机搜索着病单上的药物名字缓缓念道：“帕罗西汀用于治疗各类抑郁症还包括暴力倾向，社交恐惧症可缓解焦虑”．．．
杨宇听着咽下嘴里的面条，“墨林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戚容的精神状态确实有问题，如果按照那个老师讲的，她服用药物的时间一定比我们了解的要长的多”。
说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对了，当时戚容出事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了她的父母结果一直没消息，然后我让人口档案处的帮忙查了一下，直到今天下午我才收到消息，你猜怎么着，档案库里根本就没有戚容父母的信息，这只能说明两人已经不在人世户口信息被注销了”。
我皱了皱眉，“一个亲人都联系不上了”？杨宇点头回应。
自己暗自思量着，尝试着把脑子里所有已知线索串联起来，但总是会缺少一块，我抬手又拿起放在一侧的文件夹看了看上面教师的名字，直到看到刘海鸣这三个字，后面批注连续请假一周。
反手把文件推向杨宇，手指着那个名字，他一看眼神随即一亮， “这么说按照目前的情况他是最有可能的目标”。
“其实事情的真相并没有被掩藏，它一直都在我们眼前”，我淡淡道。
杨宇被我这话搞的云里雾里问道：“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好奇凶手是怎么把尸体放回案发现场的吗，你马上就能知道”，自己浅笑说着站起身披上外套。
我们驱车来到小区门前问了保安社区人口办事处在哪便一路走了过去，一开门就见一个满头卷发的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磕着瓜子嘴里还不时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大概也是听到开门声就有些扫兴的皱了皱眉侧头看向我们这边。
见杨宇亮出证件那中年女人也没在表现出什么只是说道：“警察同志来我这里是想调查些什么啊，我先说好我可是好良民不干犯法的事”。
我开口道：“我们想看一下十九号楼一单元三楼西户的住户信息”，提到的这一串详细位置就是在资料里找到的刘海鸣的居住地址，这样说只为了这件事情不给周围人群造成不安情绪。
那中年妇女应了一声便在柜子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一份文件夹从里面抽出来一张纸扫了一眼递给了我，自己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只写着一串电话还登记着身份证信息，右下角不起眼的地方标注着的入户日期正好是一个月前，我把手里的纸递给杨宇。
杨宇看着上面的内容抬头便向中年女人说道：“我们需要这个住户的备用钥匙”，说完她犹豫了一下，“居民的住户钥匙我们怎么会有，警察同志这不是看玩笑吗”说着嘴角僵硬的上扬起来。
杨宇凑前一步手肘撑在面前的桌上，脸上带着笑意淡淡道：“这住户要是拖欠房租你们总不能没有一点办法，又不是上不了台面的事都这么干”。
女人干笑了几声这才从抽屉中的塑料盒子里拿出一把钥匙，杨宇接过说了声谢谢我们就走了出去。
“你还懂得不少”，我侧头看着杨宇道。
“老居民楼都这样，毕竟里面住的人杂七杂八”，他一脸见怪不怪，随手把钥匙递给我回答道。
等到了房门前，我们都减轻了周身的动作，杨宇点了点头意识准备好了，我用钥匙轻轻扭动锁扣直到听到“咔”一声门便打开轻推开门跨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能凑着月光勉强看清家具摆放的位置。
我留心观察四周，这时脚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便往下看去，就在这一瞬背后突然响起极速的跑步声我下意识转身用手肘一档，杨宇显然也听到了，第一时间转头抓住那个黑影的手臂一个过肩摔那人就被制服在地，我连忙去打开灯屋子里顿时一片通亮。
我看着面朝在地的中年男人蹙眉说道：“你果然在这”。
刘海鸣仰面平静的看着我情绪没有一丝起伏只是说道：“我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但也没想到你们能查的这么快”。
杨宇一把把刘海鸣从地上拉起利索的戴上手铐，“走，我们先回去”。
审讯桌前，杨宇把桌上的白炽灯对准刘海鸣面部，刺目的亮光迫使他不适应的眯起眼睛用手掌遮了遮以此缓解。
我们面色平静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是适应过来了低头放下遮在眼前的手。
刘海鸣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平静说道：“你们既然都知道我是凶手了，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我看他无时不刻保持着平静，似乎一切都在他预料范围一样开口道：“先说说自己的犯罪经过吧，刘老师”。
他平静的面容听到最后三个字，尽管面色沉稳不过眼底一闪即逝的晦暗还是被我尽收眼底，面前人抬眸看着我，很配合的叙述起自己的案发过程。
“大概是一个月前我租了那个房子就开始执行自己的杀人计划，说实话当她没有温度的躺在我面前时我还挺难过的毕竟她是那么的爱我，其实也不用发展成现在这种局面的又或许我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个错误”。
杨宇看他婆婆妈妈说了半天也没半点和案件过程扯上关系的就想催促，我摇了摇头表示继续听他说下去，杨宇这才无可奈何双手环胸继续听着。
刘海鸣无视面前所以的一切，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说：“我没想到因为我的不在乎让她对我的爱越来越偏激，她有个习惯会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写在自己的日记里一开始我做为老师看到对自己有特殊感情的学生我尝试过说教但一点用都没有”。
“反而像成了我的影子一般形影不离，慢慢我从有耐心的说教变成了厌恶”，就见他的情绪随着自己说话的内容变的越来越亢奋。
他的眼睛看向我们但双眼却空洞无神，“你们能想像把一个正常人一步一步变成精神病是什么感觉，她就是个恶魔死了也要把我拖向地狱。
“你们知道吗我本该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在这之前我已经和我爱的人订婚了但是戚容不愿意放过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残忍的把我的未婚妻推下楼梯，她还那么年轻一辈子就离不开那张病床了。
我安静听着感觉事情的发展越发的不对劲，身旁的杨宇也从百无聊赖中直直端坐身来。
“本来这件事我也不知情以为只是意外，但是她的那本日记，确切来说是一本犯罪记录，里面的内容一点一点击溃我的理智，我只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早点发现那本笔记”。
“也许这样我身边的人就能减少几个留在我身边，所以我没有犹豫约她过来给她喂了安眠药让她在睡梦中一点一点窒息，我没有选择让她在清醒中死去，”说到这里面前的男人眼底竟红了起来。
“因为我知道对她这样的人反而会更加兴奋，兴奋到令人作呕”．．．
我和杨宇听着都深吸了一口凉气，刘海鸣继续说道：“我把她的尸体塞进了冰箱，连夜伪装成搬家工人把尸体拖回她自己的房间”。
“日记本呢”？杨宇张口问道。
“烧了，带着我仅剩的希望烧的一干二净”，他轻飘飘说着全身松懈下来背靠椅背，双手也摊在了桌面上“两位你们想听的我都说了，我累了”。
杨宇看了我一眼转身出了门，我示意点头，见人出去了我目光看向面前的男人声音压抑着立即问道：“那我的指纹和头发你为什么要放在案发现场，是想嫁祸给我”？
刘海鸣表情动了动，上身笔挺坐起紧贴在桌边用奇怪的打量着我，“警察同志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说这些奇怪的话很让人发笑啊”。
我的表情听着他的回答更加沉寂，怎么回事他不知道？
突然一声怪笑从男人嘴里传出，他脖子前倾双眼紧紧注视着我，在阴暗的光影下显得诡异至极，“看来警官本人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也像我一样遇到了变态，你可要小心哟”。
他的语气一转攻势的诡秘起来，门在此时再次打开杨宇指着面前的男人一旁的警员把人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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