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灵光一闪即逝语气装作很慌张的连忙回答道:“我说,我全都说墨组长你别生气”。
杨宇也暗中拍了拍我,自己回头看着他,情绪这才慢慢克制了下来。
“我做事真的只是单纯的感兴趣,前段时间你们可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破了一个大案,带头的就是你墨组长,毫不谦虚的说你是个天才,而我恰恰是个疯子”,他最后几个字说的语重心长,眼中升腾起一抹玩味。
杨宇似乎也察觉了对面的人神情奇怪,转移注意力就道:“你和被害人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眉尾一挑脸上浮起无感的神情,“毫无关系”。
刚回答完,转眼就又直勾勾注视着我,“我如果猜的没错,墨组长应该至今单身吧”。
我被他完全没有条理的话问的蹙起了眉,也没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平淡的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中年人道,“既然凶手自己招了供,就按流程走下一步,您这边有什么见解”?
张朝见我客气的询问把自己手中一直在记录的笔记本合上平静回答道:“以我了解的案件过程和结合凶手的审讯得出的心里画像,他是完全符合的,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对他人有极强的报复心理,一般像这种人前期作案只是为了自己得到心里满足,如果发展更甚会上升变为□□上的感官刺激”。
自己听到专注,身旁的杨宇边听边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年轻人,见还在直勾勾的盯着墨林看,甚至都能看到嘴角分泌出了口水,表情立马厌恶起来,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变态拉着我就出了门。
我坐在室外的椅子上看着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员进到审讯室压着凶手的肩膀走了出来,临上警车时他回头看向我,脸上的笑容怪异森冷,直到被押上车自己这才不自觉的呼出一口气,产生了终于解脱的念头。
第12章 头痛
案子结束了,自己又搬回了家,看着周围的一切都还是原样,心中倒有了种归属感。
我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总是有种时间过了太快的错觉,不知不觉就想起戴着狐狸面具的人。
他到底是谁?总觉得对自己似乎非常了解,而且做事也让人琢磨不透。
想着自己眼中灵光一滞,不对!凶手已经供认了作案工具是为了陷害自己有意而为,这么说来这次案子狐狸□□本就没有参与,反而还给了自己线索,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次案子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那提供给自己的线索就也有了目的可言...
轰隆!——
窗外一声惊雷乍现在无尽的夜空中撕裂出一条口子转瞬间又归于平静,接着零星的雨点转为暴雨在玻璃上急速敲打起来。
思绪被打断索性就不想了关了灯便去睡觉。
朦胧中视线可见的景象变得白昼一片,好半天缓和过来睁开双眼面前又出现了那个小男孩的背影,我离的很近只有一步之遥,他依旧在专心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自己不想突然惊扰到他便俯身在身后蹲了下来,他的背影小小的,上身还穿着不太合身的白衬衫显得身体更加单薄。
我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正准备来了兴趣问他在做什么,谁知都没说出口,自己的手指竟然从他的肩头直直穿透了过去。
这时不知是哪里来的一道白光照了过来,眼前的男孩全身顿时变得透明化,我惊的愣着原地身体僵硬的保持着,直到面前人的身体完全消失。
明晃的光线也开始彻底覆盖在了我的周身,我立即用手遮住迎面来的光线,接着猛的一睁眼,入眼的窗帘被微风吹着轻轻飘动,温和的阳光铺洒开来在洁白的窗帘下若隐若现。
我起身缓缓坐起顿时袭来阵阵头痛感,就像是被针扎般的快速刺痛,习惯性的抬手便揉在太阳穴上许久才得以缓解,蹙着眉自言自语嘀咕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闲来无事去了办公楼,我坐在沙发看自己这几天生活的地方,想来案子已经完破,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就开始整理起来。
收拾着看着放在桌面的零散的文件夹又打开了抽屉,里面全是一沓子的文件,这几天原来看来这么多资料,自己还有些惊讶的想到,随手就拿起眼前的一本无聊翻看着,还没翻动几页突然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白色的东西。
我低头捡起竟是白色信封!怎么又出现了?我连忙打开看着里面内容,“墨警官,游戏还在继续不要放松,我还在看着你呢 ”。
自己连忙看向窗外,只有熙攘的车流在马路中来回穿梭再没有类似相同的建筑,我的手用力撰起而导致纸张曲折,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立即把信封收回到里衣口袋里,若无其事又整理起来。
因为门是打开的敲门声响我就抬头见杨宇和浩哲走了进来。
我们坐在沙发上,我看着他们说道:“怎么今天你们两个一起来了”。
说着倒了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
杨宇双手环胸背靠在沙发上,语气颇为无奈,“听说你要走,有人舍不得就过来了”。
“墨组长,你真的要走吗”,浩哲开口问道。
我看着他一脸不舍的模样轻笑出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走了”,当然不真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回答道。
杨宇直起身脸上带着惊讶,“你不走了”?
我点了点头风轻云淡的喝着水。
“好了小屁孩,既然你都知道了该干嘛就干嘛去”,浩哲也没搭理他掩饰不住的开心就走了出去。
人走后杨宇这才转头看向我,眼神狐疑道:“我可从没见过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出尔反尔”。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走啊”。
“两码事,这不是你的办事风格,你当初不也是因为你父母死被歹徒击毙说不干刑警就不干吗”。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捧着水杯平静的说道。
杨宇闻言也察觉了自己说的不太合适,抬手胡乱摸了摸后脑勺正欲开口却被一声电话声打断。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开口道:“你好,薛局长”。
“小墨,这次情况特殊你们特案组今天要去一趟环市,最近发生了多起很恶劣的儿童拐卖案上面调查两个月迟迟没有突破性进展,局面刻不容缓我希望你们能够侦破此案”。
“是薛局长,我们现在就动身”。
我看向杨宇道,“集合,有案子了”。
路上,我们一行四人坐在车上轻装出发。
浩哲看着从资料库调取出的资料和车上三人讲道:“环市地处盆地,周围多高山,土地贫瘠老年人居多,而且近几年都有发生过一些大大小小的儿童拐卖案,这里还记录了环市发生最大规模的一起案子是在2001年,仅着一年就有近百名儿童被卖往全国各地”。
我们无疑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杨宇则坐副驾驶扔掉手中燃尽的烟头冷哼说道:“没有人性的畜生拿孩子当生意”。
很快天边夕阳快落了山,我们这算是到达环市公安局,一路上周围还亮着灯的人家并不多,想来事情夸大到这种地步没几户人家会再在这里安心居住了。
门前站着局长身边还跟着几位穿着制服的中年成员,应该是提前等我们有段时间了,一见面便立即迎了上去,为首的局长说道。
“辛苦你们了,能过来一趟我们环市真是十分的高兴,看看是我们电话里约定好的低调,我们就一定配合”,说着指了指身后跟着的两人,意思是自己没有兴师动众。
我客气的浅笑握了握手算是打了招呼,边向警局里走着我开口道:“环市的拐卖儿童这么严重据我们了解可以有很长的时间了,以至于发展到现在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你们一直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虽然我的言辞颇有针对性,但碍于自己说话诚恳又是一针见血,局长也没在意,语气很苦恼的叹了口气道。
“我们这个地方山高林深又地理偏僻就发展比较慢,但就是有些不法分子看上这里,从零一年起就开始发生了有儿童丢失案的状况等到严重开始重视起来时根本无从下手,因为发现他们已经有了很明确的组织规划几乎是遍布全国各地,我们这小地方本就人力有限反而更是加大了勘破难度,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说着就到了办公室,几个人一进去瞬间就没了什么太大的空地。
我在一边坐下就接着道:“既然是在2001年发生了第一起儿童拐卖案,要查我们就从根源查起,不然这颗毒瘤永远清不干净”。
局长听着点头赞同看向自己身旁的一位警员,吩咐着去拿来零一的全部档案。
杨宇思量的顿了顿淡淡道:“局长对这案子现在了解多少”?
那人有些感慨说道:“我们这个小地方就为了这案子,坦诚的讲来来回回十九年间不知道换了多少任局长,线索查查停停就一直没顺利过,到我现在上任只知道是个私营组织平日里披着合法的外壳背地里是在进行的交易,而且里面包括的参与人员是什么职业的人都有,人数庞大还杂乱”。
“看来这个案子困难重重啊”,杨宇转头看向我语重心长道。
第13章 小熊
因为档案很多不易再挪动,局长就把办公室让给我们,虽然已经入了夜可深知案子是刻不容缓,于是我们四个各忙各的开始查看起来。
我打开其中一份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好多孩子的姓名,有些资料里还存在缺页少页的情况,可想而知这十九年里这些资料是如何的曲径波折。
杨宇一旁拿着手里的几页档案认真翻找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招呼我们道:“你们看这里”。
我们凑了上去,瞧着杨宇手指的地方上面写着是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名字,是被当时查封的一个买卖交易地点,一侧还贴有一张折损的照片但还好大致的情节还能看得清。
“已经过去十九年了还会有线索吗”?浩哲问道
我看着上面的地址,“查,就算是蛛丝马迹也要查”。
“我这里也有发现,你们来看”,我又转向张晴。
她淡淡说道:“看这里,零一年的时候有人在这里投了一笔钱,建了一个玩具制造厂,说着下面出现了一小段打印机复印的小段文字,看着原图像是从报纸里被裁下来的。
那是玩具制造厂的月盈利额,标题有很浓重的报纸排版其中几个字被放大加黑描粗处理过,上面写着。
“玩具将会是未来发展前景?小制造厂的成功密码”——
直到听到张晴接下来的话,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放错了位置,“你们看这排数字,前三个月营业额有很明显的呈下降趋势,尤其是在第四个月盈利几乎到了会停产的地步,但是没过几天后又明显暴涨回升甚至开了第二家分厂,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我们三个默契的连连摇头,等她说明。
“一个玩具制造厂它本身制作成本就很低不像商家出售会抬价,一个制作成本这么低的玩具厂几乎要倒闭,接着在短时间内又开了分厂,别说是那个时候就是放在国内目前商业环境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怀疑这里面掺了水分”?我说道。
张晴看着我默默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也查出了些端倪我接着说道:“目前线索就这些,明天兵分两路,我和杨宇去停车场,你们去查查玩具制造厂”。
第二天。
我们直奔照片所在地,杨宇拿着照片比对着说就是这里。
走了进去,因为常年废弃里面的灯都没了作用就算现在外面是白天也只能勉强透过看清自己脚下的路。
打着手电在四周来回照去,墙角的地缝都长出了半米高的杂草,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石还有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塑料袋在一处杂乱缩着。
越往里面深入就越漆黑,还好手电强光照射距离够远才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摸索着四周墙壁想看看有什么线索,直到走到墙面尽头这才死了心,自己转头回望过去见杨宇正在一处墙根处蹲着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凑了过去。
看了过去墙面上有两道划痕应该是用尖锐的石头划过留下的,痕迹凹凸不平还有重复滑动的迹象如果组合来看上面写的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数字“11”,杨宇思量着那个数字问我,“你有什么想法”。
“看着数字写的歪歪扭扭的很大可能是小孩写的,既然这是一个交易地点,或许是孩子当时留下的求救信息”。
“那是指有十一个小朋友,还是当时交易人有十一个人”?
“你这种说法倒也不是没可能”。
杨宇察觉了我话中的意思,侧头看向我,“怎么你有其它理解”?
我想了想盯着那个数字,“我认为的所有的事情它都离不开人,地点与时间,如果人是一种可能性,那时间也可以,如果这样推断它可能表示的就是十一点钟方向”。
杨宇一时没说话,片刻后看向我眼中带着些许惊讶“你的想法别说有时候还挺独特,倒也可以一试最起码你的推断还要具体点儿”。
我们顺着所在地方朝向十一点钟走了过去,地面上入眼全是碎石杂草和周围并没什么两样。
我蹲下身随意用手扫了扫周围也许就在什么不起眼的角落里,果不其然这一扫还真让自己发现了,在拨掉的石头下赫然就发现地面上有一个开口的小洞,手电光往里照去里面有一团脏兮兮东西,伸出手指便掏了出来。
是一个掌心大的小熊上面都是积灰里面的棉花也从破烂不堪的布料里跑了出来,只能说经过这么多年还能看得出它原本的样子,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杨宇拿过破旧的小熊,四处检查着,突然听他拉开了小熊背后的拉锁,声音是吱吱拉拉的生锈声音,或许是周围环境阴暗和放在洞里得到较好的保护才能时隔多年还能被拉开。
看着他的手指在棉花里夹出了一张发黄的小纸片,展开里面是用铅笔模糊写着的三个字“坏人”。
这就很显而易见了,小熊就是代表玩具厂,我立马抬头看向杨宇,心中开始有些不安道:“我们得离开了,我怕他们有危险”。
因为提前记得制造厂地址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工厂附近,我们没入隐秘的角落在一处集装箱后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里面的人,都在埋头工作一切瞧着都很平常,路上我早就给两人打了电话却迟迟没接通看来八九不离十已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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