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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做权臣(穿越重生)——金戈万里

时间:2021-08-16 19:48:52  作者:金戈万里
  宋佩瑜尚且愿意与陈言舟多周旋一会,通过与这位从小养在昭和大长公主膝下的金孙,推测昭和大长公主的性格。
  除了刻在骨子里的傲慢,陈言舟十分符合这个时代对长子嫡孙的要求。
  会因为疏忽和傲慢轻视重奕,也会在发现不对劲后,立刻想尽办法补救。
  宋佩瑜能察觉到陈言舟对他若有若无的恶意。
  陈言舟能在对他怀揣恶意的情况下,仍旧伏低做小一口一个亲亲热热的‘世叔’唤他,将他当成救命稻草。
  可谓是将厚脸皮体现到了极致。
  不知道人,说不定还会以为他与陈言舟真的是通家之好。
  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仍旧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又十分能隐忍。
  如果昭和大长公主也是这种性格……
  怪不得燕国太后会被耍的团团转,为了别人的儿子,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将别人当成姐妹般亲密。
  却不知道,她们是‘姐妹’。
  重奕见到陈言舟几乎要贴到宋佩瑜身上后,彻底失去耐心,终于肯主动开口,“燕国无人来迎,可见是不欢迎孤,回了。”
  重奕话音刚落,平彰就驭马直勾勾的朝着陈言舟撞了过去。
  多亏陈言舟身边的人反应够快,及时拽了他一把,平彰的马也不快,陈言舟才没受伤。
  平彰看都没看被拽得衣衫不整,异常狼狈的陈言舟,径直去队伍最前方,大声招呼骑兵准备原路返回。
  陈言舟的脸色从恼怒的羞红再到铁青,最后满是苍白。
  不能让赵国太子就这么离开。
  如果赵国太子就这么离开,他的差事就彻底办砸了,就算是祖母和太后,也没法保下他。
  陈言舟狠狠的咬着牙,尝到嘴里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后,突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但他知道,他的腿好好的,碎裂的是其他地方。
  “臣燕国护国将军陈言舟,恭迎赵国太子,请太子殿下入城。”陈言舟深深低着头,声音却宽厚响亮且没有半点不甘心。
  仿佛他原本就是打算先与宋佩瑜寒暄后,再以这样的大礼迎重奕进城。
  跟在陈言舟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也纷纷跪了下去。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众人才听见重奕懒洋洋的声音,“起”
  宋佩瑜浮于表面的笑意真诚了许多,正想下马亲自扶陈言舟起来,顺便看看陈言舟隐忍到了什么程度,却被平彰抢了先。
  平彰像是拎小鸡崽似的将身形单薄的陈言舟拎起来,大着嗓门道,“原来你就是燕国来迎接殿下的人,你怎么不早说?”
  陈言舟本来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他没早说?
  他刚出城见到赵国太子后就。说过要迎接赵国人入城
  刚才也无数次明示暗示宋佩瑜,恳求宋佩瑜帮他说说话,让赵国人快些入城。
  这些土匪……陈言舟抬起手捂住心口的位置,露出个极为虚弱的笑容,“是我的不是,见到世叔后过于兴奋,竟然忽略太子殿下。”
  宋佩瑜没忍住笑出声来,抬起手去摸头上的簪子,借着宽大的袖口遮挡脸上的表情。
  他能理解陈言舟这么说的意思。
  大概是在发现重奕气性不小后,想要以此挑拨他和重奕的关系。
  在出使他国的时候,他国官员忽略太子,一心只有太子的随行官员。
  除非这位太子心胸格外大度,否则都会觉得不舒服。
  重奕也确实如同陈言舟所期待的那样,发生情绪变化。
  他本已经移开的视线再次聚集在陈言舟的脸上,目光从不耐变成冰冷。
  宋佩瑜轻咳一声,抬头看向重奕,“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快些进城?”
  听见宋佩瑜的话,重奕凝结的表情立刻舒缓了许多,眼中也有了笑意,“距离燕皇寿辰还有七十三天,正好可以在燕国游历一段时间,再赶往洛阳。”
  宋佩瑜眼角余光瞥见已经从一只手捂胸口,变成两只手捂胸口的陈言舟,眼中细碎的笑意越发明显,却不肯应重奕的话。
  除非燕国孝帝突然失心疯,否则他绝对不会允许重奕带着将近六百的骑兵在燕国四处乱窜。
  按照陈言舟原本的计划,赵国太子最多带来二百多人。
  他只借用了仟县县令的别院,稍稍装点了下正院,也只让人准备二百五十人的食物。
  赵国使臣的人数比陈言舟设想的翻了几乎三倍,仟县县令的别院就不再够用,陈言舟只能再派人去借院子。
  平彰听闻陈言舟说要将另外一半的人安排到别处后,立刻摆了摆手,阴阳怪气的道,“没想到燕国竟然连住的地方都腾不出来,可见是人丁越来越兴旺。”
  陈言舟完全不想与平彰多说半个字,无论平彰如何讽刺他,他都面带笑容的照单全收,脾气好到让平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宋佩瑜看够了热闹,伸手拍了拍平彰的肩膀,语含责怪的道,“殿下英明,早就做全了准备,你何苦再为难陈将军?”
  平彰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故意从陈言舟身侧经过,将陈言舟撞了个踉跄后,大声让骑兵们将马车中的帐篷拿出来。
  宋佩瑜脚步微动,没让陈言舟撞到他。
  等陈言舟伸着被擦破皮的手扶着墙站稳后,宋佩瑜才弯下腰去看陈言舟的脸色,“陈将军,没事吧?”
  陈言舟勉强勾了下嘴角,露出的微笑极为扭曲却不自知,“没事,是我疏忽了,还请贵客不要见怪。”
  “你放心,殿下早就预料到出门在外,没有家中那般方便,我们从咸阳出发的时候,带了大量金银。如果燕国无暇照顾,我们可以自己负担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宋佩瑜将双手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很为提前做出的准备能派上用场而开心。
  陈言舟却觉得宋佩瑜绵里藏针的话,远比平彰直来直去的羞辱挑衅更让他窒息。
  赵国使臣一路上自己解决衣食住行?
  这不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无能!
  自从出城迎接赵国使臣后,各种落差、猝不及防、焦急、担心、气闷……耻辱等情绪,彻底爆发出来,不停心头翻涌。
  陈言舟忽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是宋佩瑜充满关切的脸。
  “嗯?”
  发现身前的人毫无预兆的瘫软下去,宋佩瑜下意识的伸出手。
  直到陈言舟的重量压上来,宋佩瑜才想起来他扶着的人是谁,手上顿时没了力气。
  陈言舟倒在地上,脑袋狠狠的砸在凉亭边作为装饰的石头上。
  宋佩瑜听到这声闷响都觉得脑袋隐隐发痛,终究还是蹲下去,稍微查看了下陈言舟的情况。
  这个时代能读书的人,多少都通些岐黄之术,宋佩瑜也不例外。
  他很快便断定,陈言舟是情绪过于激动才昏了过去,后脑勺虽然鼓起个大包,但是没流血……应该没什么大碍?
  正当宋佩瑜摸着下巴望着昏迷的陈言舟陷入沉思的时候,重奕刚好将满是尘土的衣服换下去,出来找宋佩瑜。
  重奕面不改色的从陈言舟的腰上跨过去,在宋佩瑜身侧站定。
  “我去埋了他?”
  他能感觉得到,宋佩瑜不喜欢陈言舟。
  非常不喜欢。
  否则就不会在仟县城墙外,与陈言舟话说那么多废话。
  宋佩瑜失笑,没好气的在重奕肩上锤了下,“他还没咽气呢。”
  重奕突然勾了下嘴角,捧起宋佩瑜的手把玩。
  宋佩瑜立刻明白了重奕的意思。
  想要咽气还不简单?
  陈言舟完全不知道,他以为的只是怒气攻心昏过去,实际上却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从仟县到洛阳的一路上,陈言舟拿出了他自己都没想过的好脾气,用尽浑身解数的去讨好重奕。
  他甚至在发现重奕格外信重宋佩瑜后,暂时将昭和大长公主的交代放在一边,不仅没暗中为难、算计宋佩瑜,反而小心翼翼的奉承宋佩瑜,盼望着宋佩瑜能在重奕面前为他美言几句。
  他怕重奕到洛阳后,会当众提起他曾经在仟县城门外怠慢重奕的事。
  陈言舟深深的明白,以朝堂大人和孝帝对赵国的重视,如果重奕公开对他表达不满,且他确实有无法开脱的错处。
  他肯定会成为燕国朝赵国表达诚意的炮灰。
  他和他祖母身上的各种荣宠,都来自先帝和太后。
  自从先帝驾崩后,虽然祖母在洛阳的地位没有下降,大长公主府的地位却每况愈下。
  如果不小心丢了身上正二品护国将军的爵位,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回来。
  他不敢赌。
  宋佩瑜是赵国使臣队伍中最好说话的人,但凡陈言舟能让他开怀,他都会立刻对重奕说陈言舟的好话。
  就是结果……不太尽人意。
  屡次失败让陈言舟坚定,重奕是个喜怒无常且睚眦必报的人。
  随着队伍越来越靠近洛阳,陈言舟却始终都没得到重奕的青眼,这让陈言舟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焦躁。
  一个月后,陈言舟与赵国使臣终于到达洛阳城外,陈言舟已经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眉宇间也平白添了抑郁,越来越沉默寡言。
  不知道是陈言舟传往洛阳的信件中提起过重奕的排场和‘斤斤计较’,还是洛阳的人本就比陈言舟更重视重奕的到来。
  距离洛阳还有十里,就有不输于重奕的排场一字排开。
  平彰驭马到陈言舟身边,以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还以为你们燕国的规矩,就是不喜铺张,也不会远迎来使。如今看来,竟然只有陈将军喜欢一切从简?”
  如果是一个月前,刚与平彰同行的陈言舟,一定会心平气和的听完平彰的话,再自然而然的说出能恰到好处将这个话题岔过去,还能让双方都不尴尬的话。
  但现在……陈言舟无声握紧腰间的匕首,用尽浑身力气才能忍住胸口的戾气,没立刻将匕首拔出来插进平彰的胸口。
  幸好他没这么做。
  平彰可是从小习武,还经常给重奕当沙包的人。
  陈言舟怎么可能是平彰的对手?
  宋佩瑜立刻感受到不对劲的气氛,朝着平彰和陈言舟的方向看了眼后,驭马往重奕的车架旁挪了挪。
  自从发现陈言舟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后,宋佩瑜就在不动声色的疏远陈言舟,还好心提醒平彰,陈言舟可能随时做出过激行为。
  平彰却艺高人胆大,更加热衷于在没事的时候各种找陈言舟的麻烦。
  重奕发现宋佩瑜的动作后,也往陈言舟的方向看了眼。
  他之所以会留陈言舟到现在,是因为迄今为止,陈言舟的杀意都是冲着他与平彰。
  但凡陈言舟对宋佩瑜生出半分杀意,他都会立刻处理掉对方。
  正被各种汹涌情绪影响,几乎要失去理智的陈言舟,突然感觉背脊升起让他毛骨悚然的凉意。
  直到窒息的边缘清醒过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陈言舟才发现他又因为忘记呼吸险些将自己憋昏过去。
  陈言舟眼中闪过深深的茫然和恐惧。
  是谁?
  这种让他忘记一切,只想求饶的感觉,已经纠缠了他大半个月。
  他甚至试探过宋佩瑜与平彰,怀疑他们对他用了巫蛊之术,却没有任何发现。
  终于要回洛阳了。
  回洛阳后,他就闭门半个月,不,他要闭门到赵国使臣彻底离开燕国。
  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人!
  等在城外迎接重奕的人是孝帝五皇子。
  根据宋佩瑜收到的消息,这也是孝帝打算在寿辰当天册立的皇太子。
  孝帝寿辰当天,会正式宣读册立皇太子的旨意。
  十天后,再举行大礼。
  燕国五皇子看上去才二十出头。
  虽然能看得出来,他正竭尽全力的不在重奕面前露怯。
  但看出这点的人远不止宋佩瑜一人,就证明五皇子的努力结果有多么失败。
  许多跟着燕国五皇子前来的燕国朝臣,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有燕国老臣实在看不下去,就故意将话题引到宋佩瑜身上。
  “这位可是周公的幺儿?”
  宋佩瑜望向说话的人。
  头发和胡子都一片花白,单论年纪,确实是与宋良辞差不多。
  再看来人腰间的配饰,宋佩瑜已经能猜到这个人的身份。
  宋良辞的旧友。
  燕国大司徒,吴金飞。
  宋佩瑜主动揖礼,“东宫太子宾客,宋氏佩瑜。”
  吴金飞捋着胡须,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你兄长应该与你提过老夫。”
  宋佩瑜眼中闪过明显的亲近,主动朝吴金飞走近几步,笑容却有些腼腆,“兄长告诉我,如果在洛阳遇到难事,只管来找世伯。”
  当年宋氏得以成功从洛阳出逃,也多亏了吴金飞为宋氏提供便利。
  吴金飞脸上的得意毫不掩饰,甚至对他身侧的几位老大人,炫耀的挤眉弄眼。
  与吴金飞认了许多人,发现自己虽然从来都没见过这些人,却早就听闻过这些人的名字,甚至早就很了解他们后,宋佩瑜突然有些理解那些希望赵国与燕国重修旧好的赵国老臣。
  他自小体弱多病,虽然生在洛阳,但在洛阳长大的那些年却几乎没有见过外人。
  况且他出生后,正是宋氏越来越艰难的时候。
  就算还有如吴金飞这等愿意拉扯宋氏一把的人,也为了不招庆帝的眼,明面上与宋氏断绝来往。
  宋佩瑜从前,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些人。
  但此时此刻,被这些早就从宋瑾瑜口中听说过的人围在中央,听着这些人说宋氏旧事,或者关于宋佩瑜兄长们的趣事,宋佩瑜竟然不会升起违和感。
  他尚且会因为这些只闻名未见面的人而软化态度,更何况是与这些人同僚多年的赵国老大人们。
  想到这里,宋佩瑜心头一动。
  赵国的老臣会对燕国有特殊感情,认为赵、燕乃属同源。
  那燕国老臣呢?
  等到将庆帝留下的遗诏找到,天下皆知孝帝的皇位来路不正,燕国会不可避免的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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