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受不住钟饶白那个眼神,他以为蒙上了,那股躁动就能平息一部分,但现在他只觉得心火烧的更加旺盛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黑色领带下的那双眼睛。
他们到了最近的五星酒店,从电梯吻到房间,从门口吻到床上 。摔进柔软的大床时,谢靳护着他的头,压着他的腰,从上而下的睨视他。
“钟饶白,我允许你最后再思考一遍。”
“我不是你以前喜欢的那个谢靳。”
“我也变不回当初那个性子。”
“就算这样,你也情愿?”
钟饶白红着脸,抬高目光,落在灯光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谢靳,你感受下我的真心,这些我一次都没有介意过,曾经我逃避,是因为我怕你的以后会因为我过的无比艰难。”
“我觉得你的生活应该顺畅一点,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和你商量,离开了。”钟饶白呼出一口气,“后来我发现是我太幼稚了,明明有很多种选择,可我非选了一种让你最难受的。”
“这一次,即使到了穷途末路,我也要和你一起面对。”
谢靳俯下身,咬住了钟饶白的脖子。
一个浅浅的牙印成了型。
“这是惩罚。”
他说,“钟饶白,我想关着你了。”
“我不怕。”钟饶白拥住谢靳,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我爱你。”
灰白色的毛衣褪下,两双男鞋随意摆放在床边,他们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直到钟饶白仅仅剩下一件白色的打底长袖。
皮肤的滑腻感让谢靳小腹之下的器物更加亢奋,钟饶白主动凑上去亲吻谢靳的喉结,挑逗那团唤为欲望的火焰。
吻缓缓下移,谢靳揽着钟饶白的腰,让他骑坐在自己身上,钟饶白的唇贴在小腹上,止住了动作。
谢靳靠在床头笑着看他,“怕了?”
钟饶白闭了闭眼,低下头,隔着内裤碰了碰那根蓄势待发的器物。
谢靳耐心的等着钟饶白下一步动作。
舌尖勾勒着性器的形状,透明的口涎濡湿了内裤中间。
谢靳的眼神暗了暗,“在哪学的?”
“就……”钟饶白不太好意思说,“偶然间有看过那种片。”
“看着自慰过?”
钟饶白没理他这句话,不过他的态度也算是默认了。
“那我呢?”
谢靳又发问了。
“……想着你……”
谢靳得到了满意的答应,将钟饶白拽进他的怀里,大手覆上他的腰线,眉头一皱,“你瘦了好多。”
钟饶白用脸去蹭谢靳,“可能吧,最近偶尔食欲不振。”
谢靳还想说些什么,钟饶白突然亲了他紧皱的眉。
“不过见到你就好啦。”
钟饶白的腰上基本没什么肥肉,仔细摸一摸,能感受到他那肌肤下肋骨的形状。
内裤是钟饶白主动脱下的,臀部的弧度很吸引目光。
钟饶白的一切依然是那么美好。
安全套被撕开,套在了颀长的手指上,探向臀缝里的那处隐秘的穴口。套子附带的液体冰凉,钟饶白后背颤了颤,他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主动将腿分的更开,但又因为紧张而没法放松肌肉。
手指按压着后穴周围的皱褶,并不着急进去。
谢靳将钟饶白的衣摆掀起,“咬着。”
钟饶白听话的咬住。
谢靳低下头舔他的乳头,不过一会儿,乳头就被舔硬了。
腿间的阴茎开始往外冒着前列腺液,钟饶白小声的呻吟起来。
指头插入温暖紧致的甬道,渐渐向深处探。后穴像是要把手指头全吃进去,紧紧的,往外抽出的时候,还想挽留住对方。
钟饶白的身体还记得谢靳。
指腹摸索到敏感点,刻意轻轻划过,钟饶白就忍不住叫出了声。唇间含住的衣服落下,拂过红肿坚挺的乳头,弄的钟饶白难受的不行。
谢靳握住他腿间的性器,帮他套弄,同时手指不停在穴内进出。
前后的快感让钟饶白有了想射精的冲动,可是谢靳却在这个时候放慢了动作。
“忍一忍。”
手指抽出,安全套被扔在了地上,谢靳又拆了一袋,这次套在了高昂着头的性器上。
粗长的性器缓缓插入钟饶白的身体内,被撑开的酸涩感和快感犹如电流,顺着尾骨传递到了颅内。
钟饶白的唇微张着,他叫了谢靳的名字,手臂环住了谢靳的脖子,拉下谢靳,仰起头,柔软的嘴唇又碰在了一起。
谢靳索性也不忍耐了,扶着钟饶白的腰,将粗长的性器直接操了进去。
被撞到敏感点的钟饶白后穴剧烈痉挛,瘦削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床单,大片白浊的液体弄在了小腹上。
他在谢靳进入的时候射精了。
第五十一章 短暂
钟饶白揪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眼中遍布迷离。
他跌入了高潮的余悸里。
腿被抬的更高了,钟饶白还未缓过来,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就动了起来。敏感的穴肉缴着粗长的性器,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臀部上,钟饶白眸中浮现水雾,放大了呻吟的声音。
射过精半软的性器,又颤颤巍巍立了起来,透明的前列腺液顺着柱身滑下,滚落到了被操红的肉洞处。
又粗又硬的性器大出大进的操着后穴,健壮的腰肢不停向前挺动,白嫩的屁股尖都被撞红了。
钟饶白受不住这轮进攻,一边喘息的呻吟一边眼角带泪求着谢靳。
“……啊……嗯……谢靳……”钟饶白的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汗水和泪液,“慢……一点……慢一点……呜……”
抽插的速度越发越快,头顶的阴影压了下来,谢靳封住了钟饶白的唇,抱住他的肩不允许他往后退。
钟饶白尽力抬高腿,勾住谢靳的腰,让谢靳能进入的更深一些。
即使他不太适应这样的性爱,但他希望谢靳能够感受到身体上的愉悦。
精液浇灌在后穴深处,钟饶白重重地喘气,他艰难的动了动胳膊,拥住了谢靳。
额角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钟饶白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亢奋的性器又顺着被操开的肉洞插了进去。
说是一场性爱,其实更像是谢靳单方面的发泄。
钟饶白承受着这些。
这十二年太多坎坷,他们想着对方度过了一个个黑夜,在最难熬的那些日子里,陪伴他们的,是十八岁的那个夏天。
那场似梦非梦,短暂如烟的日子。
皆是钟饶白和谢靳后来的精神支柱。
他们在这晚折腾了很久,钟饶白在恍惚间呢喃了许多句“我好想你”。
腰上的指印有些深,浑身上下全是被疼爱的痕迹。
钟饶白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弄进穴内的精液谢靳已经帮忙清理过了。身侧的被窝没有温度,钟饶白慌忙的抓起浴袍披上,不顾腿间的酸疼,大步向外面走。
出了房间,他看见谢靳杵在落地窗前,手心捏着一只打火机,把玩着。他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转而落在慌乱的钟饶白脸上。
冰冷的目光收了些,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消散了。
“怎么不多睡会?”
“没看见你。”钟饶白像是头需要依赖的幼崽,嗓音微微颤抖,“我害怕。”
钟饶白可以坚定的走到谢靳的身边,但他也怕,他怕谢靳不要他,他怕谢靳远离他。
钟饶白摇了摇头,走过去,抱紧谢靳。
“没事了。没事了。”
钟饶白反复告诉自己,眼眶莫名其妙的红了。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他的真实状态不一定比谢靳好。
大学他等了谢靳一年,问了许多学院的老师,有没有谢靳这名入学新生。然而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钟饶白放假常常跑到有少年的那座城市,到少年的高中逛,希望可以遇见熟人。
那几年钟饶白运气实属不好。
爷爷病情加重,他将存折拿出来,交给了他们。
大一贷款读了一年,边兼职边上学,下学期导师赏识他出色的成绩和品格,给了他出国当交换生的机会,待遇非常不错,学费的问题也不需要担心。
钟饶白拒绝了。
导师说他傻。
室友不懂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身边大部分朋友来劝他,叫他慎重考虑。
到了眼前的机会为什么要放弃呢?
他们全部这样问他。
生活给了钟饶白许多压力,他早就在这条路上负重而行。
快被压垮的钟饶白有次给谢靳打了一晚上电话。
回答他的全是冰冷的女声。
在导师的好言相劝下,钟饶白终于答应了出国作为交换生。
在C大,他经常想到谢靳,那个常常在耳边叫他名字的少年。
大一的钟饶白性格比高中更加温和,那是因为他独自将那些事吞在心里,把错归咎在自己身上。
所以他强求自己变的更好,可以在下一次遇见谢靳后,将那些遗憾一点点捡起来弥补。
他不能在还没有找到少年就崩溃。
钟饶白想通了,出国两年,第三年回国实习,工作的地方他选了那座城市。
工资一点点的涨,职位慢慢的升,他的能力受老板赏识,在工作第六年的时候,就做到了年薪百万的副总之一。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在这条路上没遇见当初那个少年。
工作第八年,爷爷旧病复发,钟饶白把全部的积蓄砸了进去,可惜在医院住了大半年的爷爷,仍然没有挽留过来。
钟饶白有段时间甚至快哭不出来了。
没有倾诉的对象,那个号码永远打不通。
钟饶白也不擅长说这些事,有天朋友问他最难熬的日子是什么时候,他常常会说他养的猫走后的那两个月。
朋友安慰他。
他再笑着说早过去了。
那温柔的笑意中,裹的是旁人理解不了的痛楚。
看不透,猜不出。
钟饶白也不需要谁来懂。
人生苦楚千奇百怪,他钟饶白受的不过是其中一种。
有什么熬不过去呢。
落地窗外,阳光冲破云层,照耀在大地之上。
谢靳揽着钟饶白的肩,唇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说,“我一直在这里。”
第五十二章 明之
那年谢靳复读的消息谁也没说。
他转了学校,到钟饶白呆过两年半的学校里,重新读高三。
他坐在钟饶白的教室里,写着那些令人头疼的提升卷。
那所学校没有谢靳的朋友,他也懒得再次融入集体,反正最后毕业他们都将分崩离析。
谢靳当时就一个念头。
他这次要拿最好的分数,报C大。
日子过的苦闷,谢靳性格一天比一天沉默。
谢靳第一次高考后,谢母高兴,搬去了市中心的一套房子里。
同时,对谢靳看管的越发严厉,就连他出去一趟,都要疑神疑鬼地问他干什么去了。
谢靳隐隐怀疑。
那颗应该腐烂在泥土里的种子,有了破土而出的趋势。
试探出真相不难。
谢靳和家里的关系摇摇欲坠,他也没理由和谢母争辩。
一句“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可以将谢靳全部的话堵死。
他学会用沉默,来抗拒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放在角落的篮球积了灰,谢靳舍弃了他坚持了那么久的梦想。选择了向着钟饶白奔跑。但他忘了他根本追不上,他就连钟饶白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复读的那年,谢靳回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他有时候在想,钟饶白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呢?
为什么什么都不情愿和他说呢?
完完全全把他规划在未来之外,是根本没打算他能上C大吗?
是在故意骗他吗?所以才能走的那么干脆。干脆的就和扔掉垃圾一样。
谢靳对钟饶白又爱又恨。在和钟饶白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钟饶白规划在人生里了。假如家里不同意,他想尽办法也会争取那一点儿机会。他思考了超过十种的可能,但他忘了钟饶白根本不愿意和他一起面对。
上了大学谢靳仅仅回去过一次。
他姐谢姣出嫁。
新郎是父亲以前合作伙伴的儿子。
谢靳和谢姣联系的不算频繁,但他们的性格都差不多。
谢姣高中谈的女朋友最后出轨了同校的一名学弟。
给谢姣的理由是:
你是一个女孩子。
你给不了我那种恋爱的感觉。
这是谢姣在穿上婚纱后告诉谢靳的。
那个时候,谢姣的眼睛里没有光。无论是她踏上红毯,还是交换戒指的那瞬间。她仍然在笑,但那种风情消失了。
那天对谢姣的意义。
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埋葬她的葬礼。
他们间的联系越来越少,大部分都是谢靳主动过去找谢姣。
两方的父母催促谢姣说要个孩子,和谢姣结婚的男人答应了。
但他们心里都有人。
男人的外面也有个对象,可惜家里没同意,就谈着地下情。
谢姣心里清楚,但她无所谓。
他们的婚姻不过是个幌子。
为了不给他们的生活添堵,谢姣主动提出人工受孕。男人没意见,也签了合同,假如以后两个人离婚,孩子归谢姣那方。
谢靳是在谢姣跳海后知道这些事情的。
那是一个秋天,谢姣突然打算出门旅游。在前几天,她过来找了谢靳。曾经那个谢姣像是回来了,她眉目带笑,说她打小就羡慕谢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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