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hh:“……”
突然,大厅内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一声声轻慢的脚步声,悠然响起。
卿砚:“主角来了,等着看戏吧。”
hhhh:“……”
卿砚抬头看去。
只见穿着一身笔挺军服的修长身影从大厅门口迎着光线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男人身姿挺拔,气质疏离而又矜贵。
卿砚脸上一片愕然之色,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萧尘,这不是只有达官贵族才能来的晚宴吗?
萧尘一介无权无势的平民哪来的资格来这种场合?
卿砚还陷在惊愕中无法回神,却被对方的视线直直的撞了进来,一双清冷的眸子深邃幽黑,里面似是含了无数翻腾的情绪,危险而又可怕。
他几乎是发自本能就想挪开脚步离开这里,却被一个温热的身体给揽住了,身后的人凑近他的耳畔低低的笑着。
明明是温柔至极的声音,听在卿砚的耳中却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恐怖:“阿砚,你逃不掉了。”
卿砚颤了颤,手中的酒杯没能捏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大厅内格外引人注目。
不好。
卿砚心中咯噔一声,来不及多想,猛地抬起头去看萧尘的反应,却发现对方也仍在看着自己。
而自己的腰还被别的男人暧昧的揽着,耳垂也正被别的男人亲昵的吻着,姿态亲密的如同热恋中的情侣。
卿砚就这么直直的撞入了对方深邃而又冰冷的眼底,像是在寒冬里泡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第29章 作妖呀(29)
卿砚艰难的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喉咙里干涩的如同堵了一块石头。
他明明想说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可他能怎么说?
如果他把真相坦白,然后离开夜洛和萧尘在一起,夜洛不会伤害他,却一定会伤害萧尘,萧尘又哪里斗得过这个疯子?
更何况,他和夜洛之间本就不是清白的,又哪里解释的清楚?
卿砚仍在煎熬的时候,萧尘却移开了眼,完完全全视卿砚为无物,而此时大厅内已经恢复了嘈杂。
指尖颤了颤,卿砚若无其事的敛下眼睫,白皙精致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潋滟的桃花眼里此刻也淡漠到了极点。
然而和卿砚相识多年,夜洛又哪里看不出这人脸上的落寞与难受?
这是他喜欢的、求之不得的人,却一心一意为着他人难过,即使他得到了人,依旧没能得到心,并且恐怕要不了多久,人也将不属于他了。
真是可笑。
夜洛只觉得心中一阵妒意涌上心头,揽着卿砚腰肢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力道,深邃的眸子里逐渐爬上幽暗的墨色,浓的渗人。
卿砚痛的拧起眉,冷声道:“你干嘛?”
夜洛低低的笑着:“阿砚,你和他不可能的。”
“我知道。”卿砚眉心皱的更紧,冷冷道:“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你总是乱想有意思吗?”
夜洛意味不明的笑道:“这样最好。”
hhhh:“……演的真好。”
卿砚笑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hhhh:“……”脸呢?
晚会依旧在继续,周围的人似乎都玩的很开心,卿砚却觉得如坐针毡,他来这里原本是因为那则莫名其妙的短信,可现在短信的主人没见到不说,还得被迫在萧尘的眼下,假装和夜洛亲昵。
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就在卿砚即将受不了了的时候,他和夜洛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祭司大人。”这声音清清冷冷的,着实是好听。
夜洛看向来人,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却又迅速恢复了正常:“王。”
卿砚愣住了。
王?他是在喊萧尘吗?
萧尘……不是普通人吗?怎么会突然变成王了?
如果对方真的是王……那他当日又何必那么做?
卿砚惊愕的朝着萧尘看去,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心中一阵苦涩。
只听对方淡淡道:“祭司大人最近有些疏忽国事了,玩物终究只是玩物,大人还是应该把重心放到国事上才是。”
玩物?
卿砚脸色白了白,他没想到自己在萧尘的心目中已经变成了一个玩物,他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吗?
夜洛笑了笑,温柔的看着卿砚已经变得苍白的脸,抬起手抚了上去:“王说的对,只是阿砚对我并不是玩物,而是打算执手一生的爱人,花些功夫陪陪爱人,也是应当的,国事方面,也定不会让王担忧了。”
“爱人吗?”萧尘看着夜洛将手放在卿砚脸上,只觉得这一幕刺眼的很。
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片刻之后又再次松开,看不出情绪道:“虽然知道这话不当讲,但还是想提醒一句祭司大人,把这种品行不端正之人视作共伴一生的爱人,大人你的眼光还有待提高。”
“王多心了。”夜洛看着卿砚的眸子愈发温柔:“阿砚品行我是知道的,他是个好人。”
hhhh:“……说这话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卿砚不以为然道:“他说的是事实啊,我的确是个好人。”
hhhh:“……”滚吧。
“但愿如此,我还有事,就不陪祭司大人叙旧了。”萧尘再也看不下去两人亲昵的姿态,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看都没有看过卿砚一眼,无情到了极点。
“王慢走。”
夜洛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卿砚,却发现对方的目光还紧紧的黏在萧尘的身上,往日清亮的眸子早已失了神采,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看来今日给这人的打击,的确很深刻啊,连冷静都维持不下去了……
夜洛眸子暗了暗,轻笑道:“阿砚,人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呢?看看我不好吗?我这么爱你呢。”
卿砚猛地回过头看向夜洛,恨声道:“你真卑鄙。”
夜洛好脾气的笑道:“我哪儿卑鄙了?”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萧尘是这种身份,让我一直以为他斗不过你,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可能会……”卿砚说不下去了,他眸子泛着红,抬起脚转身就要离开:“不行,我得去找他,我要和他说清楚。”
夜洛一把将他纤细的手腕拽住,拉进自己的怀中,不顾对方的挣扎,唇抵着对方的耳畔低声笑道:“阿砚,你别忘了,是你亲自把他逼走的,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做的吗?你可是把人家狠狠的嫌弃了一番,还和他隔着一堵墙,与我做了整整一夜呢。”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狠狠的临面泼下,让卿砚的挣扎倏地停了下来,身子僵在了原地,如遭雷劈。
夜洛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笑的愈发温柔:“你忘了那天晚上,你叫的有多大声了吗?他可就在门外,听了个全程呢。”
“别说了。”卿砚卷而翘的眼睫颤了颤,脚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夜洛却只想着让他认清现实,继续残忍道:“你现在去和他说,你是有苦衷的,他会相信你吗,他只会觉得你知道了他的身份才开始后悔了,去巴结他的。再说了,你和我那晚上做的那么疯狂,他还会不嫌你脏吗?阿砚,别天真了,这世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哪怕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
“不、不是这样的……”卿砚死死咬着下唇,粉色的唇瓣泌出了艶丽的血色,他红着眼瞪向对方。
夜洛轻笑着,话语中带着一丝隐忍的疯狂与病态:“听话,你天生就只适合和我在一起啊……”
“闭嘴……”卿砚的身子颤了颤。
夜洛轻轻的笑着,将人再次搂紧怀里,把对方所有的挣扎都一一给压制了下去,捧起对方精致的脸,轻柔而又细致的吻着。
大厅的另一边,萧尘的周围竟是一个人也没有,他冷冷的看着远处那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仿若自虐般的逼着自己一个劲儿的看下去,就像是再次回到了那个如同噩梦般的一天。
直到许久之后,他的身边走近了一个人:“王,属下无能,没能拦下祭司大人。”
萧尘将视线收回:“算了,我要的屋子建好了吗?”
“是。”
“锁链和镣铐呢?”
“都已经准备好了。”
萧尘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那件事都布置好了吗?”
“不负王所望,一切早已准备妥当,只需要王一声令下,随时都可以开启计划。”
萧尘语气淡漠道:“那么,现在就开启计划吧。”
看着侍卫离开的身影,萧尘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许久之后,他淡淡的开口:“你不是爱慕权势吗?”
“既然如此,我便给你权势,从此以后,你就做一只笼中鸟好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地,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30章 作妖呀(30)
惊呼声此起彼伏,众人甚至来不及疑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大厅,今天怎么会突然断电,就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从各个窗外突然跳进了数十个来历不明的人。
伴随着这些人的闯进,大厅内瞬间混乱成了一团,年长点的还好,一些没见过世面的世家子弟就开始放声尖叫了起来,让本就已经混乱的场面更加乱了起来。
夜洛将卿砚护在怀中,躲避着旁边拥挤的人群,他微微皱起眉,今日的事实在是有些诡异,可他来不及多想,就有数个不明人士持着激光枪向他攻来,招招狠厉。
好在这些人似乎并不是真的打算要他的命,带来的激光枪也是那种仅仅造成皮外伤、杀伤力微弱的,只要不是打在要害处,虽然疼的厉害,却也并不会致命。
若是换成了军用激光枪,就他现在这种身无寸铁的状态,怕是分分钟死于非命。
可绕是如此,他一边要护着卿砚不受伤害,一边又要抵抗那些人,也是很难受了,身中多发,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早已死白,没有一丝血色。
渐渐的,夜洛就开始发现了不对,周围的人虽然也有被袭击,却很少被打中,摆明了那些人是在放水,而自己这边,几乎每一发都是对准了自己开,针对性太明显了。
而且,这么久还没人叫来援手,太不合理了。
这是有预谋的,就是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在谋什么,说是如果真的要弄死他的话,为何不拿军用激光枪,而是拿这种不痛不痒的玩意儿。
就在夜洛即将力竭的时候,耳边突然出现了一声细微的闷哼。
“你受伤了?”夜洛向来温柔的声线里染上一丝焦急,他来不及多想,便道:“别呆这儿了,你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的,别怕,等我去找你。”
说罢,他就将人朝着人少的方向给使力推了出去。
卿砚毫无防备的被他给推了出去,好不容易刚刚稳住身形,就被早有预谋的人从身后制住,用喷了药的帕子给捂住了口鼻,他不小心吸进了几口,眼皮渐渐沉重,就此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逐渐恢复了意识,可眼前却依旧是一片黑暗,眼皮子沉的他无法掀开,更让他觉得无力的是,浑身都很沉重,如同被一块巨大的重石压着般难受。
迷蒙中,他似乎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前方不远处,背对着自己,却始终猜不出来是谁,也睁不开眼。
后来,他架不住睡意,再次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的眼皮子虽然依旧沉重,却好歹是能睁开了,卿砚抬起手捂着胀痛的头,却牵出一连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居然都被一条细长的锁链给扣住了,银白相映,煞是漂亮。
他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
居然,在一个笼子里???
笼子!
这个笼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造,一个个银色的笼杆将卿砚如一只困境之鸟般关的死死的,颜色和自己手上的锁链还挺搭,占地也挺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一半,背面靠墙,有一个小型洗手间和浴室,笼子内简简单单,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些吃的喝的,另外有一台通讯器,估计是给他解闷用的。
不得不说,卿砚虽然渣,但他的那些前任对他都是真的好,即使是被逼黑化了关他小黑屋,这小黑屋也一定会建的让他住的舒坦。
卿砚桃花眼微微弯起,轻笑道:“萧尘还挺会玩儿,没想到,第一个成功把我关进笼子的,居然会是看上去最禁欲最冷情的他……”
hhhh:“报应,你虐他的时候,可是一丁点儿都没手软,这都是报应……”
卿砚勾勾唇,似笑非笑道:“宝贝儿,你很幸灾乐祸?嗯?”
hhhh:“我什么都没说!”卿砚懒得理它,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萧尘的身影,却发现这人居然不在屋内。
他想起自己昏迷之时迷迷糊糊看到的那道身影,应该就是萧尘了。
现在估摸着是有什么事吧。
卿砚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轻叹一声,继续趴回了床上,闭眼补觉。
这药性有点大,他现在还浑身沉重呢。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卿砚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唇瓣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像是清冽的薄荷,他难耐的闷哼一声后,就感觉到唇瓣上的触觉突然间消失了。
他艰难的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气质清冷的萧尘正坐在床边淡淡的看着自己,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语气冷漠道:“醒了?”
卿砚长卷的眼睫颤了颤,黑亮的眸子里染上一丝迷惘,唇瓣微微红肿,让他多了些可人疼的味道。
他这是在做梦吗?居然会梦到萧尘在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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