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hh:“……”不不不!不够啊!求你冲上去!拿出你虐之前那些攻的冲劲来好嘛!
感受到hhhh委屈巴巴的心理,卿砚好笑的解释着自己的计划:“别急,我们这一次的目标,不是他。”
hhhh傻了:“啊咧???那是谁?”
“商晏玺。”
*
回到山洞里之后,卿砚果然没能再见到那条巨蟒的身影,可惜的是,他恐怕不能让那家伙如意了,否则当初两人那么多天的相处怕都是白瞎了。
别的不说,对于自个儿的男人他可是早就摸清了,那家伙铁定躲在哪个自己瞧不见的角落暗搓搓盯着他呢。
不然……他每天放在洞口处的烤肉都是鬼吃了的啊?
再则,这山洞里别的什么电器都没有,偏偏照明灯却有好些个,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的,从人路灯上偷电居然到现在也没被发现,一到晚上,不说把整个山洞照的亮如白昼,却也差之不远了。
卿砚烦躁的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托起下巴双目无神的盯着烤肉的火光发着呆。想当初醒过来后见到这山洞里满壁的照明灯以及听了hhhh的话之后,他的心底就有了一个猜测,只是当时苦于没能和蟒蛇接触,所以无法肯定自己的猜想,直到方才和那家伙交手了之后,他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果真是对的。
是他的话……那家伙可比之前那些该死的王八蛋要可爱乖巧的多,好调.教的多。
敛了敛心神,卿砚将心神再次放在了烤肉上,再怎么想闹腾,也得让他和那个大家伙吃饱了先。
柴火和猎物是那家伙寻来的,调味品是卿砚在自己储物空间里翻到的,也多亏了当初逃跑跑多了,这通讯器里面该准备的他都准备好了,否则这会儿在虫族的地盘上他这个身份证都没有的人怕是也得头疼。
只是……他记得以前那家伙明明对厨艺一窍不通啊,按照对方洁癖爱讲究的属性,估计也不大可能将猎物生吞了。
可想而知,自己没来的这段日子,这家伙吃的会有多惨,而为了寻找自己来到这里,这家伙比起其他那些一穿过来就有钱有势的男人显然都要多吃不少苦……
如此在山洞里又待了几日,一日上镇子的途中,卿砚打听到了那些负责押送俘虏的虫族们即将抵达诺威星,不日便会挑选好俘虏离开这个被遗弃的小行星,眼看着任务的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却依旧没能再见过那条巨蟒的身影。
然而,卿砚却每日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知到,那条傻了吧唧的蟒,一直就躲在自己的周边,只是未曾露面过。
是夜,一条金色的巨蟒悄然逼近了石床上早已熟睡的人,它低垂着大脑袋,盯着爱人的竖瞳里,似委屈、似忧伤、似满足、似贪婪……复杂的情绪暴露了他并不是普通的一条蛇。
良久,它半渴望半委屈的最后看了爱人一眼,终究还是耐不住席卷而来的困倦,轻轻的蜷起身子在床脚下窝着,陷入了浅眠之中。
连续大半个月的日子里,春光明媚、艳阳高照,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说好听点是安逸逍遥,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无所事事,而卿砚又向来喜欢寻求刺激,安逸的日子过个一天两天还能说是放松放松,过了这么多天……他实在是无聊的快要发霉了。
嗯,当然更重要的是……在经历过前几个器大活好的男人们伺候之后,又紧接着禁欲了这么久的他,难免会有些空虚难耐了……
hhhh:“……”
无语完自家宿主的想法之后,hhhh轻咳一声,诱惑着说:“宿主大大~要不我们先把眼前的这个当做目标吧?总这么憋着,你也难受不是嘛~”而且总是不做任务,我也很着急啊!
卿砚纠结了一下,皱了皱眉:“不行。”
“为什么?明明你都心动了!QAQ”
卿砚咬牙憋住内心即将爆发的洪荒之力,微笑着摸着hhhh狗头,没有说话。
诱惑无果的hhhh咬着小手绢哭唧唧。
卿砚心软哄道:“很快我们就能见到商晏玺了,别急。”
hhhh立刻满血复活,小手绢一丢:“真的?”
卿砚好笑道:“我有骗过你吗?”
“没有!”
hhhh满足了。
只要能搞定任务,先对付哪个目标任务都没问题。
嘴上说着不行的卿砚在心里却是狠狠的可惜了一下,人兽啊,对方是蛇的话,估计比当初和糖果还要刺激吧……
传闻,蛇都是双唧唧的诶。
太可惜了,他只能看不能吃……
嗯,不过先收收利息还是可以的。
卿砚弹弹手指掐灭了烟,躺下裹了裹被子,蜷缩着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
诺威星地处偏僻、交通闭塞,物流甚至都还没有开发,就连整个小行星里唯一的一个交易集市也只有每月十五才会开放,而且这里仿佛回到了古时候,只兴以物换物,并没有固定的交易钱币。
秋老虎过后,天气渐渐转凉,早晚的变化尤为明显。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大风刮起纷纷扬扬的尘土,集市里的人影渐渐凋零了起来,摊贩三三两两的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络腮胡子提着好几吊熏好的野猪肉,站在一个正在收摊的老妇前嚷嚷:“李妈,选些新鲜点的空心菜等会儿我拎回去,都大半个月没见过绿了,天天吃的都是山上的野味儿,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满脸褶子的老妇刚接过野猪肉,听见这话猛地一拍大腿根,低声道:“诶哟,你可小点声吧,呐,你要的空心菜,都是特意给你留着的,可鲜着呢。”
络腮胡眯着眼睛吐了口烟圈,也没细看就把菜接了过去,满不在乎道:“没事,被他们听见也不怂,连我家婆娘都见不着,这活着也没几个意思了。”
老妇“呸呸”两声,苦口婆心道:“尽说些丧气话,你媳妇还盼着你哪天能回去养家呢。”
络腮胡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快要烧尽的烟蒂扔脚下碾灭:“不说这些了,那我先走了啊,下个月我再来看您,您自己保重些身子。”
“哎!等等,这还有几个土豆你拿回去。”老妇匆匆忙忙往络腮胡袋里又塞了些东西,看着络腮胡走远之后,这才佝偻着腰继续收拾。
天色渐暗,大风依旧呼啸不止。
正一心一意收拾的老妇突然感觉到自己摊前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人影,她吓了一跳,伸长了脖子,推推老花眼镜仔细的又瞄了几眼。
哟!
居然还是个眼生的年轻人,长得还挺俊。
老妇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和蔼道:“小伙子,都这么晚了你才来啊?要点什么?老婆子给你翻翻看还有没有。”
来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腼腆:“大娘,我要两把小白菜和两根莴笋。”
老妇咧开嘴笑了笑:“等会儿,老婆子这就给你拿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老妇从快要打包好的板车里摸出来年轻人要的东西递了过去。
年轻人没有直接接下,反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抿了抿唇,弯下腰将自己一路提来的一些野味放在老妇的摊上:“我只有这些了,拿它们跟您换您看成吗?不成的话,您少给我一些也可以的。”
老妇脸色变了变,推拒道:“哟,这么多啊!太多了太多了,就那么几把菜,老婆子哪能收你这么多肉啊,小伙子,这些我就收下了,余下的你再看看换些别的东西或者是直接带回去都行。”说罢,她从里面拿了三分之一出来收好,剩下的又全都推了回去,一边还碎碎念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勤俭持家。我家那个混账儿子跟你也一样,没来这之前,我可没少跟他急,现在好了,也没人气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诶。”
年轻人讪讪的摸摸鼻子:“大娘……”
老妇摆摆手:“没事,这人老了,就是这样,你可别嫌我唠叨。”
“不嫌弃不嫌弃,我就爱听这些……不过这些您可得收下。”他见老妇似乎还要推拒,满脸尴尬的补充道:“我带回去也没用,我只身一人吃不了这么多,熏肉我又不爱吃,带回去坏了就浪费了。”
伪装成不知事年轻人的卿砚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笑话!那家伙还跟以前一样挑食的很,就只吃肉,每天早上去看饭盒,肉一片不剩,蔬菜一根未动,两者之间的对比简直不要太鲜明。
为了治治那家伙这个毛病,这回他的目的来除了打探情报之外,还是想要把今日份的猎物全都处理掉的,怎么可能还带回去。
那他的苦心岂不是又要白费了!
卿砚表示,他意已决,绝不允许意外出现,这回,他一定要让那家伙吃一顿全素宴。
hhhh忍不住小声逼逼:“……其实,逼他吃蔬菜是你的恶趣味才对吧。”
卿砚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虽然他现在是半人半蛇的身体,但他总归还是一个人,只吃肉很容易营养不均衡的我可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hhhh:……好像有点道理,他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卿砚:微笑.jpg
“这,好吧,那你在老婆子这儿再拿点别的,都这么晚了也没剩啥好的了,不过这玉米不错,你带回去试试,都是老婆子自个儿种的,又甜又嫩,怎样吃都好吃。”边说,老妇不待对方回应,便自顾自的拿出一个大袋子往里不要钱似的塞玉米。
哇哦,这么热情的吗?
卿砚吓了一跳,他即便早知道这里的人因为他乡遇故知的原因对同类的善意尤为强盛,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热情的人,好不容易劝下了老妇的举动后,他却也累出了一身大汗,暗道自己回来之后是不是太颓了,天天和那些王八蛋玩心计玩各种play而忽略了健身,以至于现在体力大大下降,花了好几年练出来的肌肉也消了不少,因为这事他近日可没少被hhhh取笑。
要不……偷偷懒,给自己放几个月假去健身?
hhhh:“请停下你脑袋里那危险的想法!”
卿砚微笑:“乖,我就开个玩笑。”毕竟比起无聊的休假,他更喜欢和那些王八蛋玩些刺激的小游戏。
hhhh:……这一点都不好笑!
老妇被拒绝了好意之后,满眼遗憾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絮絮叨叨问:“小伙子,我瞧着你有些眼生,新来的?”
“啊……”卿砚状似诧异的看了老妇一眼,惊叹道:“大娘您这眼睛可真利索。”
“那可不,不是老婆子吹,这人呐,只要经过老婆子的眼,就没有记不得的,我来这快二十年了,在这儿,不管新来的,还是原来的,我基本都认了个遍,第一眼看到你呐,我老婆子就知道你是个新来的。”见这年轻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崇拜,老妇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既然你不忌讳,那老婆子再多嘴问你一句,实名登记了吗?”
卿砚动了动喉结,压下了满心的敬佩,如实道:“还没来得及呢,说是让我过几天再去。”
“那还来得及,”老妇松了口气,抓起年轻人的手放进手心里,眯着眼睛一脸慈祥道:“小伙子,听老婆子一句劝,这实名登记呐,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了了,就把自个儿扮的丑些,等三天之后那些人走了,你就算是躲过一劫了。”
三天?
应该来得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之后,卿砚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紧接着他又如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刚来的新人一般懵懂的问大妈为什么,两人也算是有不少共同话题,就这样两人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又聊了近十分钟。
浓墨晕染而开,云层里透出的些许光熙渐渐微弱了起来,路上仅剩的正在收拾的摊贩也加快了动作,安静的集市里,只偶有几句小声的搭话声和东西碰撞声。
“你这娃娃可比我家那个要乖顺的多。”
卿砚笑着摇了摇头,眼看着老妇的东西整理的差不多了,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有些担忧的道:“大娘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待会儿可看不清路了。”
老妇猛地一拍脑袋:“你瞧瞧我,一聊起来就忘了时辰,耽误你回家了吧?”
卿砚:“没事,不过现在确实是挺晚了,大娘,我先送您回去吧。”
“这条路老婆子都走了好几年了,熟的很,你赶紧的回去,这么俊的娃娃,回去晚了不安全。”
“不碍事的,大娘您拖着个板车多累,我送你还能帮你拖呢,待会儿我有人来接我,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先送您回去再说。”一边说,卿砚不由分说的拎起板车的绳子捆在肩上,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试着拖起板车往前走了几步。
妈耶,好沉,少说几百斤啊……
hhhh捂嘴偷笑中。
卿砚懒得理这货,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道理,他面不改色的回头对老妇说:“大娘,您到前面去带路。”
最终,老妇还是熬不过卿砚的“好心”,由着他将自己送回了家。
今夜的风有些大,一阵阵凉意吹来,卿砚这才走了没多久,只穿了一件衣服的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冷,打了个冷颤之后他终究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搓了搓手臂,听到老妇的询问声之后,他摆摆手表示没事,又一次捆上了绳子,拖着板车一步一步往前走。
不就是累嘛,不就是冷嘛,小意思。
然而,很快卿砚就发现,自己果然是太年轻,这板车沉不说,路程还贼远,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没看到曙光。
虽然老妇说要跟他轮流拖,但用hhhh经常形容他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掉……
不过好在在拖板车的途中,因为运动量的问题渐渐的他也不冷了,不过却更累了。
就在卿砚即将要累趴下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老妇嘴中那句代表他可以解放了的话。
等到卿砚好不容易婉拒了老妇留他一夜的好意,从那老房子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虽然今日是十五,但显然即将有大雨要来,没有月光的夜晚更是乌漆麻黑一片,更别说想要看清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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