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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故鼻腔干燥起来，像是上了火，要流出鼻血的感觉。他有点掩饰一般摸了摸鼻子，没有看到血迹又放松下来。
他听清师父说了什么。
他认真的问师父：“师父，我可以晋江吗？”说完，他又强申一遍：“我是曹故。”
曹阚此刻哪里管什么称呼，不过小徒弟三个字对他来说还是有印象，但又和蒋琛分不不清，他一口亲在曹故的唇上，压低了沙哑的声音，正是十分情浓的表现。
他笑道：“谁和你开玩笑了？”
曹故听完这句话，这么久的忍耐终于全盘崩溃，他目光晶亮的看着曹阚：“师父，那你不要后悔。”
第25章 我有一个堕魔的小徒弟
漫漫长夜过去, 第二天曹阚醒来的时候差点没有怀疑人生。
他这是怎么了？
他动了下身子，摸了摸身后柔软的床被，一脸惊愕的突然直起身, 但后果就是腰疼得又迅猛躺了回去。
他努力回想着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
燕平意这狗贼，他竟然敢！！！
但这样想似乎又有点不对劲, 那他怎么可能从安灵台变成在这……他环顾了下四周，按照黑影来看是间小房子。
门突然被打开, 曹故端着水盆挂着毛巾进房，看见曹阚躺在床上怀疑人生的面色，他喊道：“师父。”
曹阚扭头转向声源，他万万没想到这时会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
清朗好听也独属于小徒弟一份。
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想怎么不对, 但逃避不是他的风格, 他接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你不记得了吗？”曹故看着曹阚脸上严肃的表情, 有点弱气的道。
曹阚按捺住心底的怒火：“我要记得怎么会问你？”
曹故将水盆放在地上, 他有些委屈的道：“师父, 我好想你, 那日离开你后我侥幸逃过仙帝的追捕，但掉落到了一个黑洞洞的地方, 莫名其妙就成为魔物。”
曹阚听他这么一说，心软半截：“胡说什么, 你不是魔物。”
曹故眨巴了下眼睛，接着讲：“后来我继承了什么煞气, 莫名其妙一群魔物就把我带上了仙界，到了仙界我就想去找你。”
曹阚蹙着眉，想到吃chun药前他被燕平意吃豆腐的样子。
所以他被后来赶到的曹故给救了？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捏着眉心问道：“你救了我？那我现在怎么会这样。”
“没想到燕平意竟然是这种人, 竟然想对你行苟且之事，我杀了他。”曹故黑色的眼里闪过一丝猩红，他把杀意压抑在心底接着道：“我看师父那么难受，就带你离开仙界到人间找了个客栈，进了房间后你就开始扯我的衣物。”
曹阚原本认为自己腰疼成这样是因为自己是受害者，没想到竟然是他主动的。
“师父，你一直在说很难受，还在叫蒋琛什么的，我就没有反抗……”
短短几句，小徒弟说的已经够委婉了，曹阚原本有点不信的心在听到蒋琛这两个字顿时变得坚定。原本他想就算吃了药也不能猛如虎那么饥渴吧，但是他对待蒋琛就不一样，他总是喜欢挑逗他，可没想到他竟然把小徒弟给当成蒋琛了。而且刚刚还怀疑小徒弟的他真是罪大恶极。
真真假假的一番话让曹阚脸色变了又变，他现在脑壳很疼，他竟然和小徒弟那个了，他还如何有脸做人师。
知道了前因后果，曹阚只希望自己快点离开这个世界，现在小徒弟的实力也足以保护自己，那和他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当做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吧。
曹故依旧乖巧的道：“师父，我给你擦拭身体吧。”
曹阚陷入无比悔恨摧毁了自己辛苦栽培花朵之中，他沉声道：“我对不起你。”
曹故见他一脸痛苦，连忙道：“不，师父我是真心喜欢你，能和你做那种事情我很开心。”
曹阚捂着心口：“你不用强作坚强，我也不配做你的师父。”
曹故有些急，这和他所预料的有些偏了。
他道：“你不要这样说！”
声音有些大，曹阚有种被镇住的感觉。
接着小徒弟慢慢的将他扶起身，他又感觉腰杆一阵酸疼，他心里落泪，他昨晚怎么那么神志不清，导致今天这种局面，这时何苦呢。
小徒弟把布巾打湿扭干水，想要帮曹阚擦拭身子。但曹阚还沉浸在悔恨之中，又见小徒弟如此懂事，差点两行老泪留下。
“我来我来，你别忙活了。”曹阚试着去抽他手里的布巾，却发现没抽动。
然后小徒弟第一次颇有气势的对他说：“师父，我觉得昨晚并没有什么，我也是真心喜欢你，不是将你看作师父的那种。我知道你现在不会信，但我是认真的。”
曹阚愣神了一下，他捏了捏小徒弟的脸：“早不喜欢晚不喜欢现在就喜欢上了？”
曹故叹了口气，果然师父不信他的话。
但他还是一脸认真的道：“我喜欢师父，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从救下他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定。
听了曹故的话，曹阚惭愧的想着，小徒弟都这样说了，他还一直纠结岂不是他的心胸太小，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逃避是根本没有用的，也不是他的作风。
最后曹故还是如愿的帮曹阚擦拭了身子，只是擦至隐私地方的时候曹阚坚决自己来。
擦完后，他又开始召唤系统。
［请问玩家需要什么服务？］
［你现在怎么没故障了？］
［短线故障已修复完成。］
［像你们这种游戏公司没破产也真是奇迹啊］
［小迷公司是世界两百强——］
［不跟你扯了，我要清除身体的不舒服状态。］
［好的，推荐购买‘完全消除负状态小药丸’。］
［确认购买。］
曹阚从储物戒里拿出这颗药丸，丢进嘴里，又趴了几分钟后，那该死的酸痛总算好了。
重新穿上衣物，曹阚又顺便问了曹故如今的好感度。
［99%］
这个进度条让他有种随时可以离开这个世界的感觉。
虽然说不要去在意发生过的事情，但他也不可能再和小徒弟以前那样亲密无间，心里还是有些奇怪。
——
仙魔大战最后以魔界落败告终，魔物们原以为曹故会像多年前的那个堕魔人类一样引领它们走向辉煌统领三界，可其实，曹故哪怕拥有了如此可怕的实力，但他并没有颠覆三界的梦想，他心里只想用这力量护着一个人而已。
那个被冠以威胁到三界存亡的人正在陪他的师父在逛街。
他们重新戴上了帷帽，晃荡在大街上，又遇上了以前那个吆喝糖葫芦的小贩。
曹阚自然的掏钱买了串丢给曹故，却并不像以前那样牵着他的手，曹故垂下睫毛盯着糖葫芦，神情有点落寞。
正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一群人在喊着什么“凯旋而归”，然后人群自动的往两旁靠，紧接着是一大匹快马领着一大群兵轰隆隆的朝前而去，旁边的百姓为他们呐喊着，庆祝着战争的胜利。
其中一个骑着马，面容普通男人忽然朝人群旁那两个戴着帷帽的人看去，目光晶亮的闪了下，却因跟随着队伍只能看上几眼便消失了。
只有一声“道长”消散在热闹的人声之中。
曹阚现在已经没了目标，他想着好好陪着小徒弟，也不急他什么时候会把那最后一点好感度给填上，就这样，他们游走过许多地方，途经斧头山的时候还去看望了一下豹妖，发现他竟然已经长出了浓密的头发，别的秃头妖问他如何生发时他还生出了商机，自制生发妖水售卖，卖的还挺好，现在也是妖界里小有名气的商妖了。
离开的时候，豹妖还想塞给他们生发妖水，但是他们师徒二人都暂时不秃，近年来恐怕用不上，于是婉拒了他的东西。
然后他们逛到那个阿婆的房子，问了下旁边住的人才知道，她的孙子好像中了榜，带着一大家子人进京当官去了，说话的人语气里藏不住的羡慕嫉妒。
曹阚离开后有些感慨时间的流逝飞快，眨眼间旧的事物又变了一副新的模样。不像是仙界，一年四季，永远那副模样，也没什么趣味。
但曹阚没有想到的是，他在河边洗脸的时候竟然触发了支线任务。
接到任务的过程比较神奇，他在一个河边洗脸，洗着洗着，突然河里的一条鲤鱼精幻化成一个少女站在他旁边，单纯可爱的问他：“你是不是看不见呀？”
旁边曹故拧着眉，正要说些什么，却听曹阚不在意的回道：“对呀。”
“实在是太可惜了。”小鲤鱼精脸颊红红的瞄着曹阚英俊的面庞，嘟着嘴道。
曹故正想发作，小鲤鱼精又接着说：“如果有医术高超的人能将你的眼睛治好那就好了。”
曹阚大概也了解自己的情况，游戏资料给出他眼睛瞎的原因是他千年前与大妖相斗时被夺了“灵”。
“灵”是每个飞升的仙人都拥有的，它可以让仙人目视更远，反之要是没有“灵”的存在，仙人不仅不能看得更远，且眼睛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靠神识感应。那个与他相斗的大妖死去，被它偷走的“灵”也被摧毁。
他摇摇头：“治不好的。”
小鲤鱼精道：“治不好的话……这世上大概只有仙人有办法，哪怕你眼睛已经无药可医，只要仙人愿意把自己的“灵”给你，那你就可以看见了！”
［触发人间支线任务：复明的希望。］
这次的任务不像之前的任务有介绍引导，曹阚看到也没在意，反正他都快攻略完成了，这个任务做不做都一样。
他面上有些诧异，没想到小鲤鱼精竟然还知道这些，他道：“别人好好的“灵”为什么要给我呢，我看不到也不碍事。”
小鲤鱼精又唉声叹气好几声，好似是她自己看不见一样，曹阚又逗了她好几句才告别，最后她化作一尾鲤鱼扑进水里游走了
旁边曹故的眼神发亮，问道：“师父，“灵”是什么？”
曹阚就按照系统给的资料念给他听。
曹故听完点点头，也没再说些什么。
夜幕降临，城中的灯火逐渐熄灭，曹故见曹阚已经熟睡，漆黑的眼里跳动着妖异的光芒，他怕推门出去会有声响吵到师父，因而从窗户化作一缕煞气窜了出去，然后直奔仙界。
这世界上也只有他敢如此大胆。
自魔界被打败以后，仙界也元气大伤，还处于修养的阶段，这时一位煞星上了仙界，对于这位煞星，仙界人对他的态度都很迷，他之前上仙界也就掳走了雾道仙君，也没帮助魔物攻打仙界，因此，仙界对他这次的到来也没做出攻击的姿态，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他。
因而仙界派了一个仙人和这个煞星谈判。
曹故还想着在凡间睡觉的师父，所以他直接开门见山。
“我来就是想问，除了仙人，我这等修魔的人身上会有“灵”的存在吗？”
对面被派来谈话的仙人警惕的看着他：“何出此言？”
曹故不想和他兜圈子：“你就说有没有。”
仙人蹙着眉回道：“仙人有“灵”是因修仙之人具有灵力进而衍生出来的，修魔的话，应当也是有魔的叫法。”
曹故眼神一动：“那我想问，你们仙人若是要将“灵”给予他人，这要怎么给？”
听了曹故的话，那个仙人手指一哆嗦，瞪大眼睛的看着他：“若是将“灵”给别人，自己就看不见了啊。”
“两个眼睛，不能取走一个眼睛的“灵”吗？”
仙人脸色发白，心里冒着寒意道：“这倒也可以，但你是想拿走谁的“灵”？”
曹故看他的面色，就知道他是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你的“灵”。”
仙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听他说：“我想将我的“灵”取出来。”
仙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甚至压不住自己的声调：“你要取自己的？！”
他转念想过来，他的师父是雾道仙君，而雾道仙君不就是被盗“灵”了吗……
曹故点点头，他道：“所以我想让你们帮我。”
仙人顿了一下，感慨道：“你倒也是真心待雾道仙君。”
随后他带曹故去查阅典籍，查清楚了魔界人的“灵”称之为“煞”，等一切了解后，仙人对他说：“你做好准备了吗，你的一个眼睛以后都将看不见。”
曹故道：“我已想好。”
然后仙人拿出一个小珠子，仙人对小珠子施了术法，然后曹故感觉左眼里的某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就要脱身而去，他没有抵抗，左眼逐渐模糊，最后化为一片漆黑。
“煞”在瞬间被吸入小珠子里，曹故的视线范围小了许多，脸上也没有茫然失措，只想到师父要用他的“煞”重见光明，他就十分开心。
仙人将小珠子交给了曹故，待曹故推开房门，发现外面站了一众仙人，个个瞪着眼睛手持灵器警惕的看着他，看来还是怕着他的，不过仙界经过一战受损严重，打起来他们根本没有胜算，也只是强撑门面罢了。
当看到后面毫发无损跟着出来的仙人时，那群仙人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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