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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交易(近代现代)——臧枝

时间:2021-08-20 11:38:00  作者:臧枝
  《远征》被强制下线,玩家大规模迁移。
  但是仅仅是舆论引导就让所有远征玩家都投身末日危机是不够的。
  末日危机本身的精致程度,成了这些玩家滞留的最终决定因素。
  ——我说呢,《远征》起初给我的感觉就不对劲,背景设定和玩法设置很是违和,现在放到《末日危机》上明显顺眼多了。
  ——黎元均不要脸。
  ——景盛好可怜,我先氪他个两百金。
  ——抵制垄断!我们国家的游戏创新需要更公平的竞争环境!
  ——话说就我一个人注意到景盛的CEO很帅吗?
  ——姐妹我也!
  ——喜欢男的,放弃吧,据说之前跟黎元均儿子好过,就是那个盗机密的罪魁祸首。
  ——wowwowwow,真的吗?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大佬何在?给我写!
  ……
  净炀翻了置顶声明的评论区,一条一条看下来。
  歪楼之后他就没再看了,高胜推门进来,“黎忱个人的庭审放在一周后。”
  “嗯。”
  “今天庭审为什么不去?”
  “没必要。”
  高胜一时没话,他也能感觉出来自己和净炀之间已经出现了无法弥补的隔阂。
  “景盛如今在走上坡路,等情况再好一些,应该就有人愿意买你手上的股份,到时候想卖就卖了吧。”净炀说。
  “你倒是一点都不挽留。”
  “看你去意已决。”净炀笑了笑说。
  高胜也知道,断了同是景盛持股方这层联系,他两以后可能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抱歉,净炀,希望不要因为我对李越有什么偏见,他对景盛还是……”
  “放心吧,不会。”
  高胜知道他们之间其实没更多的话说了,遂转身离开,开门准备出去的瞬间又回头说了一句,
  “庭审全过程黎忱都在旁听席找你。”
  他说完也没等净炀回答,就出了门。
  净炀手还在鼠标上,暂时没想起来自己要做什么,脑袋空了一会,手指无意识地又滑了滑评论区。
  过了几秒,他喊了张秘进来。
  “帮我约一下金泽涵律师。”
  金泽涵律师是A城出了名的金牌律师,经他手的案几乎都有回光返照的可能。
  张秘也不多问,说了声好就下去安排了。
  .
  一周后,黎忱依旧没能在旁听席上找到净炀的身影。
  案子其实没多大争议,所以证据都是黎忱自己抛出来的,他没有辩驳的可能。
  黎忱全程没什么情绪波动,静静听着检察官的控诉,听着金律师的辩诉。
  双方激烈对峙,站在自己的立场为自己的代表方辩护争取的时候,黎忱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最后公布结果,问及是否有异议时,也只轻声回了句,“没。”
  他起来,转身,跟着负责人下席的时候又往旁听席上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在人群最后面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旁听的观众人里边还有许多实习法学生,人都有恻隐之心,对好看的人都会宽容很多,且这人也没干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两年对他这种经济犯来说已经算是合理的了。
  所以他们之间很多人一边旁听庭审积累经验,一边肆无忌惮地欣赏这位罪犯的颜。
  他们看到,全程都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罪犯,突然有了表情变化,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却在转瞬间又暗淡了下去。
  .
  黎忱和净炀之间隔着一整个陪审团和旁听席,其实也不过短短十几米距离,黎忱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无法跨越的天堑。
  他哥脸上不是怜悯、同情、心疼,也不是愤恨、无奈,或者大仇得报的痛快。
  而是跟他一样的一潭死寂。
  他知道金泽涵是净炀给他请的律师。
  可是此刻的净炀却仿佛在告诉他——
  他用自己的身子跟净炀换了他在黎氏的地位和景盛的一蹶不振,却欠了净炀一颗真心。
  又用黎氏的一败涂地和景盛的回天去还净炀一颗真心。
  现在想用自己的自由和人生去换净炀的回头。
  净炀不准备回头,他用金泽涵这个人情还了这笔欠款。
  他们从相识到结束,就当是一场特殊交易。
  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各不相欠。
  【作者有话说:哈哈哈哈我点题了!
  太难了,这篇文本来叫《床伴关系》,叫床伴关系的话我前面就一直在点题,因为这个名字真的非常合适!但是不能用,嗐……
  换了《特殊交易》,看完估计会觉得文跟名没啥关系。
  还有个备用名叫《假性亲密》,噗。】
 
 
第51章 “净总还是心软了,是不是?”
  景盛最近在为几款小游戏招广告赞助商,这些小游戏不比那几款自带收费项目的大型手游,面向玩家时免费,代价就是获取道具时需要观看广告。
  净炀碰见个颇为不羁的赞助商,富二代,家里巨有钱,烧着玩都嫌多,平日没事确实也喜欢烧着玩,连签合同这种比较严肃的事情都选在了声色场所。
  净炀倒是没什么所谓,能拿到钱就行,就算是在零度他也觉得没什么所谓。
  事情谈地很顺利,富二代还想邀请净炀留下来玩玩,净炀婉拒便离开了。
  净炀一本正经的穿着打扮和这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但是衬衫扣子扣到顶的禁y风在这显然很受欢迎。
  净炀往出走的时候被不少人拦下,他笑着婉拒,游刃有余。
  就快出舞厅的时候后背被一道大力一扯,被迫转了个身,随即迎面而来一道十分熟悉的拳风。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被这人打过,拳头挨着脸的时候他看清了,他确实被这人打过。
  旁边有姑娘失声尖叫。
  “狗渣男,黎忱刚进去你他妈就迫不及待出来钓鱼!!”
  净炀站起来之后不客气地还了他一拳,“关你屁事。”
  苏易这回终于大胆了一些,冲到蒋文浩面前就抱住了他,“蒋哥!别打架。”
  蒋文浩看起来真的很生气,苏易那点小身板压根拦不住他,蒋文浩只轻轻一甩就把人甩出去了。
  苏易摔在一旁的地方,吃痛一声。
  “关我屁事?我他妈今天就让你知道……”他话没说完。
  眼角余光瞥到地上的苏易,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被自己甩出去的是谁,心里一个咯噔,急忙蹲下身子去把苏易扶起来,扯过他的手查看伤势。“怎么样?没伤着吧?”
  苏易将他的焦急尽收眼底,摇摇头。
  蒋文浩搂了楼他,“哥错了,哥对不起你,不过宝贝乖,等我先收拾完这个渣男。”
  他将苏易从地上扶起来,苏易拉了他的衣角,又叮嘱了一句,“别打架。”
  “姓净的你他妈说实话,黎忱是不是被你设计送进去的!”
  净炀不想跟他废话,所以没答。
  “为了摆脱他,你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除了说这个,还有别的事吗?”净炀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蒋文浩就像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净炀你他妈真的混蛋!!黎忱这辈子都被你毁了!”
  “如果我没记错,最开始是你把他送过来的。”
  蒋文浩一噎。
  “是,怪我!谁知道你渣地这么彻底,我对不起他!要知道你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我当初就不该开玩笑让他来找你!”
  净炀什么也不辩解,在这个地方和这个人争吵没有任何意义。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很忙。”
  “净炀!你就真的这么……”蒋文浩似乎再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去描述净炀的绝情,“他欠你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对他?你要是想说他算计你,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你之后就没打算动手了,迫不得已才做;你要是说他还是把景盛搞地一团糟,他现在这一顿自尽式的骚操作难道没使景盛恢原样甚至得到更多的关注和热度吗?或者你想说他辜负你一颗真心,他没还你吗?这些时间跟狗一样哀求你回头,你是真的看不出来他真心喜欢你吗?”
  “要不你去试试,有人把你的床照贴地满大街都是,还把你关在郊外别墅关整整两个月?”
  “那是你不原谅他啊,你早些原谅他能出这些事吗?”
  净炀不想说话,物以类聚,一块玩的人思维大多都一样。
  蒋文浩却捋捋脸,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出来,“是,我承认,他方法是有些偏激,他整个人就很偏激,但是这没法成为责怪他的理由,你可以责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偏激、冷血、不择手段,但是你不能责怪他。他不这样他根本就长不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你,但是他确实喜欢了,那说明你确实给了他一些以前从未得到过的东西。他的喜欢跟普通人也不太一样,他是把你当成一种归宿去喜欢的。净炀,说句老实话,这场关系中,你也不见得真的损失了多少,最开始也确实是你先勾搭的他,你碰到他了,牵住他了,抱过他了,就得负点责,你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又把他扔回去,那样比一开始就不搭理他要残忍地多。”
  “说完了吗?”
  蒋文浩苦口婆心讲了一大堆发现净炀依旧是这幅态度,终于耐心告罄,也顾不上苏易最开始的警告,直接上拳又想打。
  没打起来,因为酒吧老板来了。
  岑岩对这种事见怪不怪,零度天天都有人打架闹事。
  阮栀青动手,岑岩动嘴,把两人劝开。
  蒋文浩挺卖岑岩面子,放了净炀一码,揽着苏易气冲冲地离开了。
  岑岩把净炀带到了后边,“阿青,给净总拿个消炎药水。”
  阮栀青走后,房间就剩岑岩和净炀。
  “净总很久没来了。”
  “不敢来了。”
  岑岩噗嗤一笑。“言重了,两个我都认识,我也不好做人。”
  净炀偏头瞧了瞧他,“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几岁吧,小学初中那段时间。”
  净炀有些惊讶,“同学?”
  岑岩摇摇头,“蒋文浩和他是同学,我跟他,算是邻居。”
  净炀脑子里闪过一些事,私自调查的黎忱的过去,那日黎忱挨耳光后的失控,包括刚才蒋文浩说的‘他不这样他根本长不大’。
  “你知道他家里的事吗?”
  阮栀青已经把医疗箱拿来了,岑岩一边准备药,一边说,“反正过得不太好,净总不是知道的吗?”
  “具体?”
  “净总觉得我有什么隔墙耳穿透眼吗?别人的家事我一个小孩怎么知道?每家每户都有故事,没人会特意去关心某一家人的故事。”
  也是,如果是邻居,也只知道对门家庭不和睦罢了,至于不和睦到什么程度,估计外人无从知晓。
  净炀婉拒了岑岩的好意,自己动手擦了一下脸。
  岑岩看着他,“蒋文浩这人对哥们和对象还是不错的,但是不太会说话。像净总这样理智的商人,铁定不会因为伤害自己的人有一个被人伤害的过去就原谅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到底,当初伤害他的也不是你。蒋文浩的劝说放错了重点。”
  “你想说什么?”
  “净总还是心软了,是不是?”
  净炀一时没说话。
  “精明如净总肯定有自己一套思路,不被他人影响就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金泽涵律师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律师,辩诉满分,许多代理业务也很精通。”岑岩说。
  “你真像个人精。”
  岑岩笑笑不答。
  也是巧合,净炀下一秒就收到了金律师的消息。
  他请金泽涵去跟黎忱交涉,去全权代理黎忱狱外的一些未处理事项,包括财产保管,资产处置等等,但是不要透露他的存在。
  黎忱在黎氏的股份依旧是受法律保护的,但是难免不会被黎元均用各种手段侵吞,几处房产包括那个租的房子也需要有人去处置后续。
  黎忱把自己进牢前的什么都安排好了,却一点都没安排进牢后的事情,明明可以去拜托蒋文浩、岑岩或者是他的母亲李静,但是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放弃了。
  金泽涵这会发消息来是因为处理一些事项需要户口资料,而黎忱户口还在李静那,他去跟李静交涉出了点问题,李静死活不见他。
  ——净总,她不太相信我,以‘我和黎忱不熟’的借口,三番五次把我拒之门外。
  ——明天我去见一面。
  ——麻烦净总了。
  净炀回完消息就起身告别离开了,岑岩笑眯眯地目送他离开。
  阮栀青收拾好医疗箱,回来发现岑岩还在那红木沙发上靠着,像在想什么事情,他坐到他身边,“邻居?”
  “嗯。”
  “很熟吗?”
  岑岩摇摇头,“不熟。”
  是不熟,岑岩几乎不出门,黎忱除了出去上学之外也不怎么出门。
  岑岩对两人相识印象最深的画面。
  破旧高矮楼,脱皮的墙,上了年纪的门锁,吱呀吱呀摇摇欲坠窗户棱子,错综复杂相互缠绕的电线,以及挂在电线上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两边窗户都开着,遥遥相对,一边窗子里有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孩,裙子很漂亮,但是身上却到处都是伤痕,另一边窗子是一个被绑在凳子上的小男孩,满头大汗,瑟瑟发抖,嘴唇苍白,他的脚边全是各种动物的死尸,正等着被他肢解。
  两人都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盯着另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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