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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给总裁前夫发工资(近代现代)——栋里云

时间:2021-08-20 11:39:35  作者:栋里云
  这么一想,托尼的火气就消了不少。他重新把纸条拿出来,展开,指了指,对楚若说:“你今天啥也不用干,先给我把这张纸的内容给读顺了。听明白没有?”
  楚若一双眼睛动了动,然后轻轻点头,拿起纸条开始认真地读。他还是能感觉到耻辱的,那就像一团火一般,在他心底不住地烧,不住地燎。可他已经决定把这种如火一般的耻辱转变成另一种让他能够继续前进的力量。
  他慢慢地觉出点意思来了。不管他喜不喜欢演戏,可任褚明给他投资的这一切,对他来说其实都是好的。与其让自己陷入一场暗无天日的怨怼中,不如抖擞精神,借着任褚明的光,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
  这样,哪怕最后和任褚明的合约期满了,或者提前被任褚明扫地出门了,他楚若也不至于一事无成。
 
 
第10章 
  托尼教了楚若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楚若一直就在任褚明的这个小别墅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等着托尼上门来上课。托尼还是凶,经常因为楚若一句话里读错一个音,或者站着练功时稍稍松了点劲,就对着楚若破口大骂,骂到最后连刘果都捂住耳朵不忍听。
  楚若以前就是被当做是正牌少爷养大的,哪怕是在流浪的那两年里,也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可他始终没有回嘴,更没有一点消极抵抗的意思,顶多就是红着眼睛,低眉顺眼地任托尼骂。托尼骂完了,气也就消了,转头就又手把手去教楚若。
  三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托尼也只是收了任褚明三个月的学费,时间到了他就不再来了,连一句告别都没跟楚若说。楚若一开始怅然若失,可很快他就振作起来,还是照着以前托尼教他的流程,在别墅里继续用功。
  这天深夜,楚若还在对着镜子念词。他现在讲话已经彻底变得利索,再没有结巴和停顿,又被托尼时时揪着下巴去纠正,以往懒懒散散说话时还拖长音的坏毛病也被他改了,多多少少带点字正腔圆的意思。
  楚若此时刚把一段话念完,正要换个情绪再念一次,就听到楼下门开的声音。他立刻闭上嘴巴,侧耳留意着楼下的动静,却发现今晚进来的脚步声,不似平日那样稳重。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然后再无动静。
  楚若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三分,任褚明比平时晚回来了两个小时。
  他从书桌前起身,放轻了脚步拉开房门走出去。走廊已经关了灯,只剩下客厅玄关那处留了个昏黄的小灯照明。楚若走到二楼栏杆前往下看,就看见了任褚明坐在门口,紧闭着双眼,头靠在鞋柜前,暖黄的灯光笼罩着他的半边脸,另一半脸隐在了黑暗之中。
  任褚明应该是喝醉了,现在就像死了一样,安静地睡在那里,两条长腿往前伸展着,身上的西装敞开,露出底下稍显混乱的白衬衣。楚若还看见任褚明早上扣紧的衬衣第一第二颗纽扣,现在竟也松掉,一大片蜜色的皮肤骤然暴露在昏黄的光下。
  楚若觉得碍眼,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转头回了房间。他也再没心思念词,干脆准备睡觉。可他一盖好被子,一闭上眼,脑海里就自然浮现出任褚明那片胸膛,又想到了他那张睡着的、安静的脸,心底烦躁,一把掀开被子起来,走出房间。
  楚若光着脚走到任褚明面前,蹲下来不客气地摇他肩膀,想把任褚明给摇醒。可他很快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因为他发现任褚明现在的体温很高。
  任褚明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根本摇不醒。楚若奇怪一向自律的任褚明怎么会让自己喝得烂醉,可也不及细想。他加了点力度去拍任褚明的手臂,胳膊,却只能将自己的手掌给拍红拍麻,而任褚明则一直岿然不动。
  楚若恼了,一巴掌拍在任褚明的脸上,响亮的巴掌声在客厅响起,然而任褚明只是偏了偏头,从鼻间轻轻哼一声,又睡着了。
  楚若眨眨眼,看着任褚明,半晌,抬起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任褚明头又一歪,这回连哼都不哼一声,就再无动静。
  楚若忽然没来由地感到心虚。他把手掌贴在任褚明左胸膛上,感到一阵规律有力的律动传来,才安心地把手收回来。
  然后他又甩了任褚明一巴掌。
  这次用的力度稍稍大了,楚若看见任褚明的眉头竟然皱了皱,立刻慌神地站起来,紧紧盯着任褚明。但见任褚明仍然闭着眼睛,呼吸声跟刚才一样细微,他才又蹲下。
  楚若不敢再打,但也没力气把人高马大的任褚明给搬回房间。他认真想了想,最后站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间,从床上把自己的被子拖下来,一把盖在了任褚明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楚若拍拍手,转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客厅的沙发离任褚明睡觉的地方并不远,一眼可以直接看到。
  第二天,楚若起了个大早。他一睁开眼就往门口走去,却发现门口那里空空如也,不见任褚明,也不见被子。他正奇怪,忽然听见任褚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醒了?”
  楚若转身去看,第一时间就看到任褚明脸上那淡淡的五个指印,当即抿抿嘴巴。
  任褚明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扫了楚若一眼后说:“去洗个脸,吃早饭了。”又钻回厨房。
  楚若这时才闻到从厨房中传出来的阵阵香味,顿时觉得肚子饿,便跑去洗脸刷牙。
  回来的时候,任褚明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他自己也坐了下来,但一只手总是在摸着脸,皱紧眉头一脸疑惑。
  他见楚若来了,招呼他:“快来,今天带你去见导演。”
  楚若一开始还因为任褚明脸上的指印心虚,听了任褚明的话后就再顾不上。他坐下来拿起一根油条,吃一口后才问任褚明:“见谁?”
  “何方。”任褚明回答,嚼了一口面包,忽然“嘶”一声,捂着脸看向楚若,“我怎么脸肿了――你昨天打我了?”
  楚若咬着油条,摇头:“我打你干什么?”
  “除了你,还有谁敢打我?”
  “你自己昨晚喝得那么醉,谁打了你都不知道吧。”楚若含糊地说,“不一定是我,指不定是谁早看你不顺眼了,偷偷报复你。”
  任褚明眉头还是皱着,认真思考了下,最后竟然认同了楚若的话:“那也是。”
  楚若三下五除二地把油条吃了,又把豆浆咕嘟咕嘟喝了,放下碗一抹嘴:“走啊,去见何导。”
  任褚明还是慢慢悠悠地撕着面包:“急什么,约了何导中午。”
  “那你跟我说说,见何导干嘛去?”
  “何导有个电影要拍,正在选角。我不久前看了剧本,觉得里面有个角色挺适合你,就约了下何导。何导让我带上你,今天中午一点钟在水木那里见个面。”
  楚若有点紧张,他盯着任褚明:“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这什么也没准备……”
  “你还要准备什么?”任褚明看都不看他,揉了揉生疼的脸说,“托尼教了你三个月,你学了三个月,白学了?”
  “才三个月哪够啊?”楚若越说越没底气,“那可是何方,名导,大把有名气的演员想拍他的戏,他能看上我吗?”
  “看得上看不上的你和我说了都不算,”任褚明说,“要他自己说了才算。何方有分寸,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演员,你就别想太多――你真的没有打我?”
  “没有!”楚若提高声音回答他,想了想又说,“所以你昨晚为什么要喝得那么醉?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胡闹,幸好那人也只是打你,要是他下手重了,你今天还指不定有什么苦头要吃。”
  “那你觉得打我那人,还会对我做什么?”任褚明发问。
  楚若不看他,移开了视线:“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打你。”
  任褚明喝了口豆浆,忽然笑了。
  楚若再问了他一次:“你为什么喝得这么醉?”你以前很有分寸的,知道自己酒量差就从来不勉强,能推就推,推不了就干脆把酒杯放下,定定看着劝你酒的那人。没有人能抵挡得住你那样温和又强势地盯,往往都要屈服。
  可是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你甘心放下高傲,去变得烂醉如泥?
  任褚明的笑容淡了一些,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沉凉,就那么看着楚若,仿佛楚若就是那个劝他喝酒的人。
  楚若心里寒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任褚明悠悠地问他:“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
  是啊,他为什么要问那么多,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小白脸该做的。楚若笑笑,不再问了,态度还跟往常那样,转眼就能跟任褚明说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但心里也紧紧记住了――不该问的,不问了。
  楚若有点后悔昨晚为什么不趁机多扇他几巴掌。
  水木是北华市中心一家环境清静的酒窖,离繁华的商业街仅有一街之隔,但也足够僻静了,毕竟能进这里的人,都必须是酒窖的老客户。
  楚若不明白,一个酒量那么差劲的人,怎么就能混成酒窖的老客户?
  任褚明却摆出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俨然一条体面的大酒虫。楚若真想提醒下他昨晚怎么任打不醒,忍了忍才把话吞下去。
  任褚明走近楚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半年多没出门见人了,紧张吗?”
  楚若想翻个白眼给他看,让他相信自己根本不紧张。可是酒窖的地下室灯光阴暗,任褚明也许看不出来。他只能回答他:“不紧张。别小看人。”
  任褚明咧开嘴笑了。这下倒是能看清楚,楚若却别开视线。
  他俩等了一会儿,何方才来。这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极其普通的男人,五十来岁,寸头方脸,中等身材。但他的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显得尤其亮,特别是在见到楚若后,他眼里的惊喜便再也藏不住。
  这和楚若从电视和杂志上看到的何方形象一致,又不那么一致。楚若说不上来,他只是紧张地站在任褚明身边搓着自己的手指,然后他听见何方对任褚明说:“你小子真给我找来一个一片空白的人。”
  【作者有话说:任总:脸很痛,老婆下次轻点。】
 
 
第11章 
  楚若不知道何方对“一片空白”怎么定义,但他知道他自己不是一个没有过往的人。
  甚至可以说,他的过往很惨烈。
  可是何方显然并不关心楚若的过往,他饶有兴趣又大胆肆意地在楚若脸上观察着,最后对任褚明说:“小楚不错。”
  楚若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何方这个“不错”到底包含着什么了,他也学会了不去在意,但他肯定了一件事――何方对他印象很好。
  何方甚至直接当着他的面,对任褚明坦白:“讲真的,任总,我这部戏开始选角以来,每一天都在见演员,每一天都有试镜,每一天都有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要不是你说你找着了能演徐安君的人,我觉得我今天也未必有空来见你――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
  说着,何方仰头灌了一口酒。任褚明笑了笑――楚若能认出他那个笑容,不太走心,但在这个应酬的场合,够用了。
  任褚明对着何方举起酒杯:“那何导,小楚的角色是定了?”
  何方仰头又是一杯酒,任褚明只是用唇碰了碰杯沿,就把酒杯放下。
  “明天试镜。”何方抹了抹嘴,半眯着眼睛,惬意地说,“项目不是只有我,我一个人可做不了主。试了镜再说――我回头给你发份完整剧本,小楚你看看,揣摩下徐安君这个人物,明天来试镜,过了就直接进组。”
  楚若点头,乖巧应了。
  回到小二层,任褚明把何方发到他邮箱的剧本打印出来,交给楚若。楚若手里拿着那轻飘飘的几张纸,还能感受到上面温热的油墨气息,却蓦然觉得这几张纸有了重量,沉甸甸的。
  任褚明脸上的指印淡了,不凝神去看根本看不出,可他好像还是觉得疼,摸了又摸,然后又去揉太阳穴,抬起眼见楚若拿着剧本还站在原地,不由皱起眉头:“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回房看剧本去。我告诉你,明天的试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楚若拿着剧本走出几步,停下来回身看着任褚明,半晌才开口:“谢谢你。”
  任褚明正从冰箱里找冰块要敷脸,听了楚若的道谢,回头看他:“等你演上了,或者等你真的做了影帝,功成名就的时候再来谢我。现在早了点。”
  楚若走过去,把剧本放在一边,轻轻推开任褚明,找了几块冰,放在毛巾里包着,然后走到任褚明面前,仰头看他:“你坐下。”
  任褚明挑挑眉,然后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楚若又说:“抬头。”
  任褚明仰头,刚好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眼眸,眼眸中将他的模样倒映出来。任褚明垂下两臂的手虚虚握成了个拳,随即稍稍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楚若察觉到任褚明的动作,心往下沉了沉,手里的冰似乎更刺骨了。可他还是伸手将任褚明的下巴掰正,盯着任褚明的眼睛:“别动。”接着就再不去看任褚明眼里的情绪,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任褚明的两边脸颊上,把包了冰块的毛巾放在上面,缓慢滚动着。
  任褚明定定看着楚若认真的模样,后知后觉地“嘶”一声。
  楚若手下动作突然加重,任褚明一把盖住他的手背,虚虚握住,“你想干什么?”
  “任总,你是在装疼吧?”楚若凉凉地盯着任褚明,“都不见伤了,还疼呢?”
  “疼在里面。”任褚明眼睛往上,看着楚若,认真回答。
  楚若挣开任褚明盖住自己手背的手,警告他:“老实点,别动手动脚。”
  “你别再找借口打我就行。”
  “说多少遍了,我没打你!”
  任褚明眼睛弯了弯,笑意渐渐从眼底溢出:“嗯,没打,被小狗抓了。”
  “神经。”楚若骂了一句,手上动作却始终轻柔。
  这可以算得上是比较温馨的场面,楚若多少有点贪恋了。任褚明看起来也很舒服,眼睛眯了起来,头微微往后仰,轮廓分明的脸英俊得像一件艺术品。
  楚若忽然觉得心跳变得飞快,呼吸也渐渐变得吃力。就在这时,仍闭着眼的任褚明出声唤他:“楚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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