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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语白他一眼：“你说呢？”
“哦，你继续。”
“每三年都有一次积分排名，排名第一的就能重返人间。”
早就接受自己死亡设定的白平洲点点头，他终于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不是，这样子，新来的人不就很吃亏吗？他们有些人都在这里干了……被干了这么久，积分不是很高吗？”
“终于问了有些价值的问题了。”洛语关了宇宙投影，“每三年，积分重置。”
“什么？那不就是白干……白被干了？”
“重置积分不代表为零。我们是根据个人生前的做爱经历来换算初始积分。”洛语说，“所以，你之所以能空降我们星际妓院头牌，就好好感谢生前荒淫无度的自己吧。”
“……所以我现在多少分？”
洛语笑：“1989分。”
“排名呢？”
洛语点开排名表，投影出来：“自己看。”
白平洲看了看，咬着牙说：“我明天开始……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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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当白平洲看到自己空降第一，又因为奖金三个月没有任何业绩，被原先的第二名和第三名反超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为了能够重生，他要去接客。
但这件事情并不是说出来就能实现的。他花了三个月接受了自己变成双性人的事实，现在又要花时间去习惯另一件事。
被人干。还是免费的那种。
那天他说出要接客之后，他的资料被洛语正式放在了一线工作人员的清单上，来的客人都能看到他的照片上，标着头牌两个字。
白平洲自己看着点单的大屏幕，下面的资料写着他的基础资料，名字年龄还有性别。
双性。
还有种族。他是人类。
他翻了翻其他人的资料，发现还有虫族和爬行动物，还有软体动物。他瞬间觉得又庆幸又害怕。
那天他了解到，每个人死后来到这里都是比挑选过来的，之后还要进行随机的人体改造。有些是多了或者少了东西，还有一些是被彻底改造了基因，变成了其他种族。
他这几天出来活动，看到过一些小章鱼和小虫子，还有几只小兔。
现在在榜单上的第二名是一只兔子，变换成人形的时候兔子的耳朵和尾巴都藏不住，随着走路晃晃荡荡，说话细声细语。白平洲每次见到，都想去摸摸他的耳朵。
第一名是白平洲一直没有见到，听他刚认识的小章鱼戚挽风说，白平洲空降之前，第一名一直是断层第一，所以她对白平洲没有什么友好的态度。
白平洲摆摆手：“问题不大，还有三年呢，她怎么这么着急。”
戚挽风：“你不知道吗，每个月都要以依照排名发放奖励的。”
“这里包吃包住，也不缺衣服，要奖励有什么用啊？”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戚挽风扔给他一瓶水，“每个月的排名第一，都会被假释。”
“假释？”
“对啊，就是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以灵魂的状态回人间。”
“我去！还有这种好事？”
“哎，你还是多看看我们的员工手册吧，这么高的初始积分，你可别浪费了。你要是真的可以回人间，我还想请你帮我回家看看我爸妈呢……我现在这么一点分，估计这辈子，都要待在这里了。”
见他的小触手都变成了蓝色，软乎乎地搭在地上，白平洲有些于心不忍，说道：“行，就算不为你，我也要争取回去看看。我死之前还在拍电影呢，我得回去看看拍得怎么样了。”
话刚说完，大屏幕上白平洲的照片就被放大了，右边写着点他客人的名字。
“操，真的要来了。”白平洲抬头念上面的字，“金玉峰……谁啊？”
戚挽风说：“啊，他是星际运输站的副站长，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是标准人类，我看他样子有四十多岁了。”
“我靠，是不是人啊，老子他妈的才21岁，他也点得下手！”
戚挽风面露难色：“虽然它他是四星级的客人，你能加四分，但是……但是他很短很小，样子也丑。”
“你和他做过？”
“我没有！他也看不上我啊，他的星级其实还是很多人抢着要的。”戚挽风说，“不过上次有人拒绝接他的单子，就被他穿小鞋了，连续两年都没有接到一个客人。”
“操，那这个意思是我非接不可了？”
“白平洲，干什么呢，金老板等你这么久，你赔得起吗？”大堂经理黄晶晶跑过来找他，“快去。要做什么，昨晚的手册背熟了吧？”
“背熟了……吧。”白平洲看了眼自己的工作间，已经开始亮起一盏小小绿灯了。他开始犹豫了。
“那个，黄姐，这个金先生这么重要，我第一次，我怕做不好，你还是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吧……”
“这是你说不就不的？第一次就接到四星级的客人，你就偷笑吧！快去，记得进屋之后把计时开关打开。要是不打开，分是不结给你的。”
见她没有松口的意思，白平洲虽然有些顾及刚才戚挽风说的话，但还是说：“我不去，我不会接这个单子的！”
“你以为你说得算？”黄晶晶嗤笑，“小朋友，别把这里当人间，不听话，有你好受的。”
白平洲也不管她这些无关痛痒的威胁，直接挣脱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穿过人群跑到了二楼，大声喊：“我就是不接！有本事！你封杀我啊！”
他见底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恶作剧心心理就更旺盛了。他踩到栏杆上，冲着底下喊：“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接！客！”
大厅白平洲的回声还没有停下，星际妓院的大门就缓缓打开，走进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似乎对异常安静的大厅有些奇怪，停在门口没有再往前走。他身后还有两个西装男子，见状赶紧上前继续带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这个男人身上。不为别的，除了男人的容貌，最吸引人的，就是他通过等级检测仪时，头上闪闪发光的顶级和8分字样。
而还在栏杆上耀武扬威的白平洲的关注点更是不同。
走进来的男人，是现在全国最火的演员，大满贯影帝白有归。
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除了他和他母亲白善霜之外谁都不知道的，他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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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直到白有归一行人进了一旁的电梯，大厅里又恢复了平日的生动。
黄晶晶跑上来抓住蹲在栏杆上的白平洲的领子，教训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再这么搞下去，我下一秒就可以把你扔进空间垃圾回收站！”
白平洲被她扯着领子拎到一楼，脑子里不停盘算着。
既然要被男人睡，那肯定是被帅哥睡更让人能接受。虽然白有归还是他的亲爸爸，就算不亮明身份，勉勉强强帮父亲用手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好像总比被油腻秃头短小男操让人更容易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的亲爸爸可是八分的客人，一次手活就能抵上被那个男人操两次。多么划算的交易！
一边催眠着自己已经是个被改造了身子的活死人，他挣脱了黄晶晶的手，开始打商量：“晶晶姐，不是我不去接客，实在是被别的客人预定了呀！”
黄晶晶冷笑：“被谁啊？”
白平洲指着电梯：“就刚上电梯的那个影帝啊，白有归啊！”
“哦，是吗？”黄晶晶按了电梯按钮，“那你可真厉害。”
“是吧，我生前是导演，他是影帝，我们认识也正常……”
“别和我耍滑头了。在我们阿菲洛克星域，从不承认人们在地球上的身份。到了这里，你要么是星际长官，要么是工作人员。什么影帝，不值一提。”
白平洲盯着逐渐减少的数字，有些发愣：“啊？那刚才的人是……”
“他是阿菲洛克星际长官……”
“卧槽这么厉害？”
“……的朋友，也是阿菲洛克星域形象代言人，叫白满川。”
看着电梯门打开，白平洲跟着走进去，有些不死心地问：“他一个形象代言人，怎么来这里嫖娼了？”
“首先，我们是合法的官方妓院，任何性行为都没有盈利，并且可以促进人员的新陈代谢，减少能源消耗，是星际政府一直支持的项目。其次，白先生一直都没有点过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过任何性行为。只是我们的星际长官谈子醉先生喜欢嫖……喜欢来这里交流，所以白先生每次都来这里等他。”
白平洲算是听明白了，他的爸爸并不是来睡人的，虽觉得有些小安慰，但他看着电梯层数，却又更愁了。
怎么办，还是躲不过陪油腻男子睡觉的命运吗。
他靠着电梯墙壁，竟觉得有些心酸凄凉。
电梯到了3层停住，门一开，白满川走了进来。他似乎刚和人打了一架，西装被他随意搭在手臂上，头发微乱。
黄晶晶赶紧招呼：“诶呀白先生，您怎么在这，没在贵宾室等谈先生吗？”
“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找他。”白满川说，“一楼，谢谢。”
黄晶晶说：“不好意思白先生，我们电梯还在向上。”
白满川啧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走到一旁靠着。
到了五楼，白平洲先跟着黄晶晶走下了电梯，还没等白晶晶说完“白先生慢走”这几个字，白平洲就蹿回了电梯里，在电梯门合上时笑着冲黄晶晶挥手。
电梯门合拢，白平洲收起笑容说：“白影帝，您好，我是导演白赋乔，去年那档贺岁篇就是我拍的，叫《属牛的人》，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们还在万花筒奖合过影，您当时的礼服上有一根羽绒毛，还是我给您拿下来的……”
白满川皱着眉，不耐烦转头看他，忍不住开口打断道：“你谁？”
能被亲生父亲这么亲切问候的人可不多，白平洲无奈笑笑：“我是……也不重要。白先生，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刚说完，电梯到了一楼，白满川提脚往外走，没走几步，就被一群人围住了，白平洲都没能钻过去。
无非都是和白平洲一个心思，想要搭上白满川又帅又高分的快车。
见一个比一个更卖力地贴上去，白平洲急了，赶紧跑过去冲白满川喊：“看看我呀，我可是这里的头牌！”
一旁的小狐狸精不高兴了，也喊：“白先生，白爸爸！我腰软身段好，怎么操都操不坏的。”
白平洲被这个尺度吓着了，心想自己可喊不出口这样的话，身边大奶妹又喊：“金主爸爸，我有38D！又软又好捏，还能吸出奶！来嘛来嘛！”
靠，怎么谁都在喊他爸爸啊！我才是货真价实的那一个！
这么想着，他也喊：“爸……爸爸！我还没有接过客呢！我……”
他见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在其他人声中，更加愤慨，扯着嗓子：“我是第一次！”
“我还是处男！”
白满川在嘈杂声中耐心耗尽，抬眼看向众人，众人瞬间噤声。
于是整座一楼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剩下白平洲的声音继续回荡。
“我还是！”
“处男！”
回荡结束后，白满川瞥着他，冷冷丢下一句话：“哦，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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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看着白满川往卫生间走，白平洲也不管自己刚才有多丢脸，破罐破摔地跟了过去。
白满川在镜子里看见跟着自己进来的小东西，也不回头，不耐烦道：“我不是来交流的。你找错人了。”
“我知道，可是……”白平洲胡扯，“您刚才中了我们店的特等奖，不接受的话您很吃亏啊。”
白满川洗完手，转身说：“哦，那请问是什么特等奖？”
白平洲拍拍自己：“就是我呀！”
“……”
“诶影帝你别走啊，我没瞎说。我是这里的头牌，也是刚来的。所以我刚才说的我是……”他拉住白满川的手腕，心一狠说，“我是处！真的是真的！白影帝，你就当被礼物砸到了，或者你就当日行一善，帮帮我好不好……”
“让开，我要出去。”
见他丝毫没有答应的样子，白平洲把他的胳膊抓得更紧了：“白影帝，听说你来我们这里近百次，却一次都没有和别人交流过。你不会是……不行吧？”
白满川低头瞧他：“激将法没用。松手。”
话音刚落，大厅就传来一声播报：“1213号交流员与白满川先生，请在五分钟内移步指定交流房，否则将视为违规，作出相应处罚。”
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句声音，白平洲就被从天花板上长出来的机械手臂拎了起来，直接往楼上送。
看着最终还是被机械手引导着走进电梯的白满川，白平洲松了口气。被放在自己专属的交流房前，他一边庆幸自己昨晚无意瞥了一眼这里的规则，一边又开始紧张起来。
规则是，只要客人和交流两人单独同处一室并且有一分钟以上的肢体接触，就会被系统判定为达成交流条件。这是这几年的改革，因为前几年太多客人想占便宜，只摸不做，很浪费交流员的时间。
紧张是因为他长这么大，还没有摸过其他男人的鸡巴。现在他要伺候别人，给别人打飞机。那个别人，还是自己的亲爸爸。光是这么想着，他就满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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