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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无数(近代现代)——fiveseven/悄悄过去

时间:2021-08-24 08:55:19  作者:fiveseven/悄悄过去
  这样的氛围,祁白露真的是在暗示他。薛放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故作镇定地坐在祁白露旁边,拿起红酒来喝。他看着祁白露的侧脸,刚想说点什么,被酒的味道转移走了注意力,似乎有一点微微发苦。
  薛放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祁白露道:“怎么了?”
  “没事。”
  薛放说完就将酒水一饮而尽,又要去倒,祁白露看出他有点局促,按住他的手拿走酒杯。祁白露一收回手,薛放就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吻他,但祁白露推开了他。薛放有些受伤地看着他,还想再试一次,祁白露轻轻“嘘”了一声,把手抽走去摘薛放的眼镜,整齐地放在酒杯旁边,然后他站起来去浴室,道:“我要洗澡。”
  电影刚播完片头,正式开始了剧情,薛放有些懵地看着屏幕,祁白露的意思是等他洗完澡就可以了吗。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拿捏,很有一些郁闷,简直想径直闯进去,但是他又不敢。
  他就这么心猿意马地看了二十多分钟的电影,根本没看进去,还差点睡了过去。祁白露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了睡袍,薛放打起精神看他,祁白露坐在原来的位置,头发吹到了半干。薛放伸出一只手搂住祁白露的腰,道:“我有点困。”
  祁白露看他一眼,没搭理他。
  理智告诉薛放,这时候他得睁开眼做点什么,但是下一刻他就一头栽倒,身体滑落下去,脑袋枕在了祁白露的腿上。
  祁白露拿起遥控器调高了音量,拈过酒杯喝自己没喝完的那杯酒,薛放伏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拎起薛放后颈的衣领让他去另一头睡,然后撕开一包薯片的包装袋,靠在沙发上吃自己的零食。闪烁的手机屏幕,房间里酣睡的男人,电影里的情情爱爱,都是跟他无关的东西。
  不知道当年阮秋季捉弄他的时候,有没有享受过这么美好的夜晚。
 
 
第87章 击节碎
  薛放被手机闹钟的声音叫醒。他还沉浸在昨晚的梦里,迷迷糊糊想去捞手机,捞了半天没找到,一会儿之后,却听到了有人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他的眼皮往上睁,再往上睁,迎着明亮的灯光,这一次看到了穿着格纹睡衣的祁白露。祁白露站在他面前,叼着牙刷,弯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关掉闹铃。
  薛放反应了片刻,低头看盖在身上的毯子,他的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一颗扣子都没开。他想起昨晚的事,多少有一点尴尬,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祁白露神色如常地收走毯子,还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谢谢。”
  薛放戴上眼镜,接过一次性纸杯,低头喝水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看到茶几上摆着不少零食袋,还有花花绿绿的药瓶。祁白露转身回浴室刷牙,等他刷完牙出来,薛放站在玄关处等着他,道:“不好意思睡在你这里,我就先回酒店了,等会儿就要去机场。”
  祁白露点点头。
  薛放欲言又止,指了指门,祁白露给他开门,两个人说了再见。
  门扇在面前缓缓合上,祁白露打开手机看消息,昨晚阮秋季一共给他打了四个电话,看他不接之后,午夜时又发了一条微信:你在哪。
  祁白露很快就给了他回复:我在剧组拍夜戏。
  这条消息发送过去之后,整整一夜,阮秋季再没有任何动静,电话也没有再打来。祁白露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距离这条消息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他用手机抵着下颔,在客厅慢慢踱着步子,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发抖,不管是因为兴奋,恐惧,还是别的情绪。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三分钟之后,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祁白露转头去开门。握住门把的时候,他的心跳得厉害,但敲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薛放,薛放跟他打了声招呼,朝沙发上看,道:“麻烦你了,我的外套忘了拿。”
  祁白露镇定地示意他稍等,去给他拿那件夹克外套,这一次薛放披上衣服停在门口,鼓起勇气多说了一句:“等你回北京我们再见。”
  “好。”
  祁白露看着他的眼睛,但薛放总觉得他有点走神,估计是今天还有通告,薛放不再耽误他时间,匆匆离开。
  出了电梯走到酒店大堂,因为昨晚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薛放下意识瞥了一眼休息区的沙发,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他跟休息区擦肩而过,那个人站起来走向电梯,按开了刚刚关闭的电梯门,薛放没有多想,扭头继续走,但上了出租车之后他突然想到,刚才的那个人不会是阮秋季吧。
  皮鞋踩在走廊的地毯上,几乎接近无声,但是不紧不慢的步伐又踩出了一种压迫感。第二次的敲门声来得很快,“得得得”敲了三下之后,怕房间里的人听不到似的,又敲了三下。
  因为来得太快,几乎像是薛放去而复返,祁白露以为他又忘了拿什么东西。门刚开了一条窄窄的缝,一只手撑在门上推开了门,祁白露被这股力道震得松开了门把,抬头看到阮秋季站在他的面前。
  阮秋季穿长款的风衣,面色冷淡而疲惫,看起来跟以往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稍有不同。他似乎昨夜没睡,一双秀狭的眼睛殊无笑意。祁白露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阮秋季跟着踏进门来,反手合上门扇。落锁的一瞬间,阮秋季抬手去碰他的脖子,祁白露向后避了一下,说:“你来得早。”
  祁白露的睡衣领子有些歪,可以看到一边的锁骨,阮秋季盯了他一眼,绕过他往里面走。那张窄小的米色沙发非常凌乱,上面扔着祁白露昨天穿过的对襟毛衣外套,一只抱枕落在了地板上,阮秋季的目光扫过遥控器、零食袋以及红酒杯,站在茶几旁边拿起那瓶红酒看上面的外文。
  这支酒是他上次来的时候买给祁白露的。
  祁白露将酒瓶从阮秋季手里拿走,放回茶几上,阮秋季道:“为什么骗我?”
  “骗你什么?”
  阮秋季转身冷冷看他,伸手将祁白露按坐在沙发里,他的手劲很粗鲁,祁白露没有动,背脊挺直而僵硬。阮秋季俯下身来,目光跟他平视,道:“你还有一次解释的机会,为什么骗我?”
  这样的阮秋季看起来无比陌生,平时他喝醉酒都没有这么可怕,恼怒和怀疑清楚地写在一双眼睛中,祁白露道:“我还以为你昨晚就会忍不住,没想到,你等了整整一夜。”
  阮秋季被他戳破,表情没怎么变,但眼神逐渐变得阴郁难看。祁白露那副淡淡的语气彻底惹怒了他,他用力掰过祁白露的脸,道:“你是故意的。”带薛放来过夜,不接电话,以及骗他说自己在拍夜戏,都是故意的。他竟然这么狠心。
  “一开始答应我也是故意的,这几个月你虚与委蛇,就是为了今天?”祁白露不躲不避地瞧着他,阮秋季手上又加了力道,“是不是?”
  祁白露没有回答,两颊被他掐得微微凹陷,看着他道:“阮老板,生日快乐。”
  阮秋季笑了两声,但是眼中没有一点儿笑意,他松开祁白露,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是为了报复我吗?”
  “这种程度还算不上报复,只是让你尝了一下被人算计的滋味。”
  “好手段。”
  “跟你学的。”祁白露微微仰起脸。
  阮秋季的目光往下压,刀刃一般锋利,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能持续了半分多钟。这半分钟,他仿佛一直在隐忍着什么,最后还是说出口,道:“你是为了郑昆玉?”
  祁白露的喉结滚了一下,看向别的方向。
  “你是不是还没忘了他?”
  “我就不能为了自己吗?”
  这两句话他们几乎是同时说的,所以差点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阮秋季道:“你是为了你自己?还是对你的旧情人念念不忘?”
  祁白露被他的刻薄刺痛,刚站起来就被阮秋季抓住肩膀甩了回去,祁白露攥着沙发扶手滑坐在地板上,阮秋季半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捞住他的脖颈道:“可惜他死了。”
  祁白露装作毫不在乎,像是根本没听见郑昆玉这个名字。
  阮秋季跟他额头抵着额头,道:“他的死我从来都没后悔,如果能让你像这样看着我。”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祁白露简直受不了他的目光,那种试图控制他、撕毁他的眼神,他扭头避开阮秋季的手掌,阮秋季道:“你既然知道,怎么还敢做出这样的事。”
  “因为我受够了你的利己主义。”
  “所以你宁愿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
  祁白露迎着阮秋季哂笑的目光,顿了一下,道:“我不是也跟你睡了吗?”
  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何况他们又这么了解对方的痛脚在哪,祁白露说这话的时候处于一种报复的快感中,这阵快感让他晕眩,他知道自己在说谎,说谎的时候他生出一种背弃自己带来的颤栗。为什么只有在相互伤害的时候,他们才可以完整地撕下对方的伪装,看见对方的一点真心。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把阮秋季的骄傲尽数敲碎,阮秋季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被他讨厌、冷落和践踏,原来就是这种感觉,他一抬手就推翻了他们所有的过去,推翻了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甜蜜,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脚踢翻辛苦搭起来的积木乐园。
  只有阮秋季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风衣的口袋里放着两张芭蕾舞剧的票,日期是昨晚,10月31日,现在已经失了效。看完舞剧,沿着马路往前走,说不定还能看到上一次卖花的三轮车,那样他就会给他买一束玫瑰。如果祁白露吻他,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阮秋季就会在自己的33岁跟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或许祁白露会装听不懂,那样他就会说:白露,我不想再等了。不想等到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天才□□人,不想虚度光阴,不想留下遗憾。
  阮秋季扣住祁白露的脸,眼神像在看一个刽子手,他道:“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虽然阮秋季从没表现过什么暴力倾向,但祁白露还是怕他,他抓住阮秋季的手,防止他突然掐自己的脖子,道:“我从来都……”
  阮秋季忽然拿起茶几上的那瓶红酒,祁白露下意识闭上眼,往旁边蜷缩,阮秋季牢牢地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乱动。红酒的瓶口对准了祁白露的脸,酒水一下子涌出来,不停地倾泻在脸上,往口鼻里灌,硬生生打断了祁白露的话。祁白露紧紧闭着眼睛,在阮秋季的手中挣扎,他被酒水呛到了,试图躲开瀑布一样泼在头脸上的红酒,但不管往左右哪边躲都躲不开。
  几乎是漂在水里沉浮,祁白露拼命咳嗽,鼻腔和喉咙里的酒水让他产生了窒息感,阮秋季做这一切的时候,只是冷静地看着他。大半瓶红酒倒完的时候,祁白露终于能侧过身子呼吸,阮秋季将酒瓶随手放在地上,俯身看他的表情,祁白露拧着眉毛,脸上挂满了水痕,睫毛和鬓角濡湿。酒瓶骨碌碌滚出去,阮秋季扶正了他的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长久地看着他努力咳嗽的凄惨模样。
  祁白露的头发都被红酒淋湿了,身上的睡衣也是,他躺在酒水泊里,简直像卧在血泊中,皮肤被衬出一种病态的白,让人联想到血色罗裙翻酒污的诗句。阮秋季伸手摸了一下他湿透的头发,祁白露扭脸看他,没等祁白露说话,阮秋季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被红酒浸润过的双唇酸涩而甜美,还有让人沉醉的,浓烈的,酒精的味道。
  撕咬一样的吻,但祁白露根本没有躲,他现在不在乎任何伤害,他恨不得阮秋季来摔碎自己,就算自己摔成了一堆碎瓷片,也可以把阮秋季扎得浑身流血。他这样的反应仿佛正合阮秋季的心意,阮秋季眼神沉沉,用蛮力扯开他的睡衣,空气中有清晰的裂帛声,反正摔下去就一起下地狱。
 
 
第88章 蒲公英
  (省略)
  就像一个岸边的人看到坠水的奥菲莉亚,不但没有将她救起,反而将手覆盖在她的面孔上,将她往水底下推,直到她的四肢被水草缠满,溺毙而亡。可祁白露永远不是在绝望中失足的奥菲莉亚,阮秋季咬他一次,他就咬回去一次,阮秋季手上有多么用力,他就多么用力挠回去,如果他们真的是两只动物,估计会一块一块咬掉对方的皮毛和耳朵尖。
  红酒浸在裸露的皮肤上,淌满了地板,挣扎了不过一会儿,阮秋季看上去也跟祁白露一样凄惨了。他看祁白露的眼神非常冷漠,手上的动作欠缺过去的呵护与体贴,之后从沙发拽下一张毯子,擦干净祁白露身上的酒水。阮秋季的目的很明显,如果祁白露真的跟薛放有什么,身上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
  (发不出来的一段)
  这一次是他们一起跌进了湖里,做两个装聋作哑的水鬼,沉在水下的世界。祁白露不记得她们俩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阮秋季停下来时,上午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阳光穿透玻璃照在他们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光过于温暖,阮秋季压在他身上的躯体很烫。他侧躺在地板上,阮秋季从后面敷衍地搂着他。
  一簇阳光停在明亮的木质地板上,微微反射,像是一朵有着光芒的小蒲公英,祁白露搁在脑袋旁边的手蹭过去停在阳光中,摘下了那朵小蒲公英在手里。这一刻,好像就连冰冷的沼泽地也有了一点生机。
  阮秋季在祁白露的背后,但是从他的角度看不到那一簇反射的光,所以他只看到祁白露一只无力的手停在那里,像是等着接住什么,又像是等着有人拉住他。阮秋季的手指动了动,但最后还是只停在祁白露的腰上,抱紧了他。
  醒来的时候天黑了,祁白露在昏暗的房间中睁开眼,疲惫地适应眼前的黑暗。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他看清自己半趴在阮秋季身上,一只手还被阮秋季握在手里,阮秋季躺在地板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
  没想到他们就这么在地板上睡了过去,可能有十个多小时,昨晚他没有睡多少,更别说阮秋季了。祁白露想把手抽走,但阮秋季抓得很紧,他费了半天力气终于成功,他看着阮秋季模糊而沉静的面目,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祁白露记得自己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他半跪起来,伸手去找,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找到手机之后,他看了眼时间,竟然是晚上十一点了。他跪坐在地板上,用手推阮秋季的大腿,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阮秋季没有回答他。祁白露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去开灯,好一会儿才适应眼前骤然降临的光明。
  他用一只手挡着头顶的灯光,看清楚阮秋季的时候怔了一下,阮秋季躺在那里不动,眉头微微蹙着,鬓角早就被汗水打湿了。刚才他就觉得不对劲,就是觉得阮秋季的体温不对。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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