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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无数(近代现代)——fiveseven/悄悄过去

时间:2021-08-24 08:55:19  作者:fiveseven/悄悄过去
  风浩浩荡荡,他们可能是要跑到天边,在祁白露的视线里,仿佛天旋地转一样,马路的线条倾斜,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也渐变成模糊的背景,河水反射着明亮耀眼的光芒。祁白露用力呼吸着空气,虽然胸腔有些难受,但奔跑本身带来了说不出的快意。一直以来他追逐的、奔向的,取景框里找不到,冲出画面的边缘才知道。
  林悦微果然第一个到达桥尽头,祁白露说她耍无赖,林悦微道:“我没说数到一才开始跑!”
  阮秋季背靠着桥边的栏杆,呼吸还算平稳,至少比脸颊通红的祁白露看起来风轻云淡多了,他的手依旧攥着祁白露的手。
  林悦微走回了桥对面跟摄影师交流,他们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唯一亲密的举止就是,祁白露扭头时不经意在阮秋季下颔处蹭了一下,阮秋季低头,随意地吻了一下他的头发。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
  “我想告诉你很多事。”祁白露道。
  “你可以慢慢说。”
  顿悟往往是突然发生的。过去的阴影在祁白露的心里是一条漆黑凝滞的河,他曾以为天光不会在这条河上亮起,但是在奔跑中的一个瞬间,他又觉得这条河在向前流淌了。
  或许天空飘落下的第一滴雨,最终会随着时间奔涌而下,水与雷霆,与云,与雾,与露珠,一一流向江河湖海。
  “只是一些很小的事。”
  祁白露对他说了童年偷买的红豆雪糕,说了游乐园掉漆的旋转木马,他说旋转木马快要坏掉了,所以会咯吱咯吱响。他说18岁那年,他第一次坐火车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说自己小时候偷穿过妈妈的裙子,抽屉里的口红放在那,他也拿来涂着玩,他觉得自己永远没有照片上的妈妈漂亮。祁白露对他说了在剧组跟同事出去吃的炸串,那一次还被程文辉骂了一顿,他说其实他喜欢过一个女孩,当时他小学三年级。他说他希望今年夏天可以去戛纳,说他现在也不太懂得爱是什么。人在想说话的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多话,祁白露怎么说都说不完。阮秋季在一旁听着不说话,像是听电影里的独白,也不觉得闷。林悦微喊他们过去,在遥远的彼端用力摆手。
  祁白露的声音戛然而止——于是,整个世界的灯光乍然明亮。
  《桃花无数》作者:fiveseven
  文案
  祁白露看到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封面上明晃晃的两个字对着自己,名字是《堕落》。书翻到的那一页,其中一行写着:“奴役,最好是面带微笑的奴役。”
  疯批腹黑攻x声名狼藉精神病受,非典型娱乐圈,红白玫瑰2v1
  年上,狗血,很雷,HE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娱乐圈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白露,阮秋季,郑昆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红玫瑰与白玫瑰
  立意:噢耶
 
 
第1章 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在十一月举行,快到体育馆的时候,透过商务车的玻璃车窗,可以看到外面下起了小雪。化妆师一手捏着祁白露的下巴颏,一手给他涂浅色的口红,祁白露坐在后座一动不动,眼睛斜斜地望着窗外。收好工具之后,化妆师满意地笑了笑,叮嘱祁白露走红毯之前都要维持好造型。
  祁白露不吱声,往椅背上一仰,披在身上的羽绒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车里的暖气很足,可他还是把手往袖子里缩,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忽然问道:“冷吗?”
  没有任何回答,祁白露把头扭向另一旁,看着一片片雪花贴上玻璃。车里除了他们之外还坐了五个人,有司机,有祁白露的经纪人、助理、化妆师。他们两个不说话,其他人更是屏住了呼吸不敢交谈。
  郑昆玉仔细看了眼祁白露的脸,天色黑得很快,车里没开灯,祁白露的侧脸隐在暗处,神情瞧不太真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郑昆玉不想多说什么,于是抬手看了看腕表。司机在后视镜中看到他的动作,连忙道:“郑总,这就到了。”
  过了一分钟,车子平稳地停在了停车场,郑昆玉率先推开车门下车。经纪人在他身后道:“郑总,那我们等会儿带着小祁过去。”
  郑昆玉对经纪人笑了笑,那笑很淡薄,镜片后的眼睛更没有笑意。他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虽然看不太出年龄,身上暮色般阴沉的气质却掩盖不住。祁白露从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他本想转身就走,可郑昆玉站在那,分明是在等他,祁白露便绕过了车身,在郑昆玉面前驻足。
  “别惹麻烦,去吧。”郑昆玉只叮嘱了这一句。
  还能有什么麻烦,上一次他不过是在记者面前冷了脸。祁白露懒得应答,目光在郑昆玉的脸上飘过,转身大步离开。经纪人和助理都是比祁白露强壮的中年男人,他们及时跟上去,远远看过去,好似一左一右地架着人往前走。
  红毯安排在体育馆的室内,他们来得早,路上没遇到一个认识的明星。走红毯之前,祁白露脱了羽绒服,自有助理接过了衣服。他穿着西装走到背景板前给媒体拍,闪光灯接连不停,记者高声喊他的名字,示意他往那边看。
  祁白露只觉得冷,草草应付了红毯主持人。走下红毯时,经纪人抱怨道:“刚才拍照的姿势太僵硬了。还有,主持人问你对慈善的理解,你回答得太简单了。”
  “知道了。”
  经纪人一边唠唠叨叨,一边挟着他到后台的休息室,接受一家专访。工作人员递了台本过来,经纪人看完台本,划掉了几个问题。旁边等候的记者笑道:“不行呀,这样可没剩下几个了。”经纪人跟记者讨价还价,最后修改过的台本被交到祁白露手里,祁白露看到有几个问题的后面打了叉号,都是恋爱相关的私人问题。
  等摄像机对准了祁白露的脸,旁边的经纪人在脸前做了个手势,提醒他笑一笑,祁白露调整表情,微笑着对镜头打招呼。
  前面都是中规中矩的问题,只有最后一个不好回答,记者举着话筒问:“小祁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祁白露本来看着记者,这时转动眼珠去看经纪人,经纪人点了点头,祁白露顿了几秒道:“温柔一点的。”
  记者笑眯眯地看着他,告别之前问他能不能合个影,祁白露说好,记者得了合照,又要了一份签名。这样的流程祁白露走过很多次,签名练得行云流水。记者最后握着他的手笑道:“你比《午后的少年》里还要好看,骑脚踏车的那场戏我看了好几遍,真想快点看到你的新戏。”
  因为感受到了记者身上的真诚,祁白露放松地笑了,说了声“谢谢”。
  他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漂亮,眼含春水一般,摄像师便趁着这机会,又抓拍了几张。经纪人预览了照片,看得很满意,因为公司一直希望祁白露表现得更有亲和力。他才二十二岁,拍了三部电影便成为当红小生,跻身二线演员。公司看他争气,一心一意把他培养成“摇钱树”。
  下一位要采访的明星迟迟没来,他们便在房间里小坐了片刻。摄影师跟经纪人是老相识,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摄影师问他们怎么来得这么早,剧组给假了吗,经纪人道:“这还早,请柬上说的是六点。”
  “你们家小祁都红了嘛。”
  每年的明星慈善晚会都是争奇斗艳的场合,各家不仅要抢红毯的压轴,还要抢合照的C位,摄影师以为他们也为了这个而来。其实经纪人不是没动过心思,但这次大老板跟着来,他们最好还是低调点。于是经纪人模糊地笑了笑:“小祁正在风口浪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说的是前几天,祁白露跟同组女演员的绯闻,当时祁白露不过是在给对方整理头发,却被挂在热搜上整整一天。因为这件事,祁白露被郑昆玉叫到办公室骂了一顿。到底骂了什么,经纪人不太清楚,总之祁白露在里面待了很久,出来时眼睛是红的。
  郑昆玉从不插手公司的经纪事务,那天却换掉了祁白露的助理。经纪人带了祁白露两年,他再不喜欢祁白露,也对他有一些同舟共济的感情。得知他激怒郑昆玉之后,经纪人劝祁白露收收心,趁着郑昆玉还肯在他身上花钱,多演几年戏多赚钱。
  当时祁白露抬头盯着经纪人的眼睛,经纪人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以为他会拿起手边的茶杯泼自己一脸水,或者骂自己不要脸的皮条客,以往这种事发生过几次,他早被祁白露闹得习惯了。
  结果祁白露挤出了一个不冷不热的笑:“你说得很对。”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真心。
  看他这么通情达理,经纪人反而接不上话。明月落沟渠,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力,经纪人不由得有些可怜祁白露——一个人赚够了钱,总会忍不住摸摸自己失去的良心,不过那点恻隐也就是抽根烟的时间,很快便被他抛到了脑后。
  台上音响放得很大声,会场比祁白露想的还要吵。宴会开始之后,经纪人引着他来到了座位上,身后的观众席一阵骚动,有粉丝在喊祁白露的名字,祁白露回身打了招呼。邻座的郑昆玉正在跟一个朋友交谈,看到他坐下,眼神递了过来,祁白露却只是跟经纪人低声交谈。
  过了一会儿,经纪人离开宴会到后台休息室,祁白露自顾自喝酒,郑昆玉应酬完毕,看他并不主动说话,倾身过来道:“还在生气?”
  “没有。”
  郑昆玉端详着他的脸,等他的酒杯空了后,亲自给他倒了杯酒。祁白露知道,这是给自己赔礼道歉的意思。他看了看推到眼前的酒杯,继续看台上的表演。郑昆玉也去看表演,过了片刻,桌子下的手却按在了祁白露的大腿上。
  灯光尽数聚集在女歌手的身上,台下的宴会桌笼罩在蓝色调的阴影里,只有桌上的十几只玻璃杯子反射着一些亮,杯里的葡萄酒呈现出浓郁的深红。那只手并没有动,祁白露的心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揉得颤抖起来,于是他抓住那只手,将它赶了下去。
  这一回,郑昆玉倒有些恼了。祁白露并不看他,手肘支在桌布上,单手抓起了酒杯,酒杯在手里斯文地摇动。他这欲喝不喝的姿态,在郑昆玉看来是颇有风情的,于是郑昆玉的恼意烟消云散,正经工作之外,他很愿意看祁白露使小性子。
  郑昆玉拿起自己的酒杯,跟祁白露的酒杯清脆一碰,祁白露终于看他一眼。郑昆玉把酒喝完,虽然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却软了下来:“给你赔罪。”
  祁白露这才慢吞吞吸啜酒水,片刻后道:“下次不要自作主张给我请假。”
  郑昆玉道:“剧组有人给你气受了?”
  “没有。”
  “不是不喜欢剧本吗?”
  “接这部戏是你的主意,又不是我的主意。”
  “等你当上一线影星,就能任性地选剧本了。”
  祁白露不置可否地瞧着他。
  恰巧邻座的一个男演员凑上来交际,热情地叫了一声“郑总”,寒暄之后,直接问郑昆玉最近有没有新戏可以拍。郑昆玉转过头,敷衍了几句,余光看到祁白露站起来离了座,郑昆玉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祁白露吐出“洗手间”三个字,也不管郑昆玉在嘈杂中有没有听清,径直往后台走去。
  今天出发之前,他躺在床上,气还没顺过来,郑昆玉走下床签了一张二十万元的支票,回来放在祁白露的枕边,说那是给他在慈善晚会拍卖的钱。祁白露拿起支票看了看,郑昆玉解释说,因为祁白露刚出道两年,捐太多会引人注目,这样刚刚好。祁白露盯着那几个数字,被郑昆玉翻过身体,脸埋进枕头时,他的手里还攥着那张支票。
  冰凉的水流冲洗着掌心,祁白露稍稍放松了一些,一边洗手一边抬头看镜子。镜子里是一具在华服遮掩下,看不出瑕疵的皮囊。虽然跟两年前一样年轻,一双眼睛却已经变得陌生。祁白露看了好一会儿,水流从指缝间不停流泻。
  直到身后的隔间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祁白露回过神,甩着手伸到烘干机下面,等手指变得干燥温暖。
 
 
第2章 47号客人
  隔了这么远,还能隐约听到表演音乐的响声,祁白露站在走廊上,习惯性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想起烟盒在经纪人那里,便往贵宾休息室走。休息室的房间都长得一样,他一向分不太清方位,信手推开一扇门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走错了,因为这间休息室里没有人。
  祁白露四下环顾,正要拉上门,目光落在了茶几上,那里摆了一只烟盒和打火机,不知道是谁丢的。迟疑了几秒后,他关闭门扇,将音乐声关在外面,走向茶几拿起了烟盒。
  是他没抽过的牌子,蓝色的香烟过滤嘴,祁白露研究片刻,抽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了火。房间隔音不错,关门之后只剩下寂静。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向两边拉开,祁白露走到窗玻璃前,看着自己浮现在上面的面孔。
  窗外的小雪飘飘洒洒,祁白露放松地倚在墙上,脸上是卸去了一切伪装的冷漠。他在这待了一会儿,一支烟还没抽完,身后突然响起了开门声。
  玻璃上映出了另一道人影,祁白露猝不及防回头看,只见一个男人推门进来,手搭在门把上,他大概没想到休息室有人,神情有些惊讶。
  祁白露站直了身体,把嘴里的香烟摘下来。对面的不速之客合上门,他看看茶几上的香烟盒,又看看祁白露,笑道:“还以为是我走错了房间。”
  祁白露看他面相英俊,便以为对方是受邀的不出名明星,躲到这里来吸烟。祁白露抬了抬抽烟的手,问道:“你的吗?”
  陌生男人微微颔首,指间夹着一只抽完的烟蒂,蓝色过滤嘴。他俯身把烟蒂丢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捡起了自己的烟盒。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穿笔挺的双排扣西装,头发梳得整齐,脸上有冷冷的微笑。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惯常的骄矜的神气,但目光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祁白露走到沙发旁,将打火机递给他,男人捡了一根烟咬在嘴里,并不伸手接,一双眼睛很不客气地往祁白露脸上瞧。祁白露看出他这是要自己给他点烟,便将打火机送到了他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凑近了,火焰“嚓”地一声冲出来,彼此的面庞在火光的映照下半明半昧。
  男人低下头,在烟头点着的一刻,依旧盯着祁白露的脸。祁白露的目光本来落在男人的玫瑰胸针上,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审视之后,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两人的视线轻轻一触,祁白露又垂下了眼睛。
  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男人吐出一口气,好像在斟酌语句,然后他道:“你也抽这个?”他大概以为祁白露跟他抽同一个牌子,所以才拿错了烟盒。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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