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
左右没什么事,他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曲佳白从外面进来,看见这边这么多人,显然也是一愣。
“哟。”王明泽眼尖嘴也利,看见他就嚷:“白哥回来了?这几天周总好像挺忙的吧,怎么今天又有空搭理你了?”
曲佳白站在吧台暖色的光外面,和这一片热闹泾渭分明。他抽了抽嘴角,想发作又没有底气。
王明泽说的没错,周凯中这几天好像确实遇到点麻烦,连着几天都没接他电话,他今天去找人,得到的结果也是人不在,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周凯中这座山,怕是要靠不住了。
“杵着干嘛,过来喝点儿?”
童渊坐在王明泽后边,还真有点儿分不清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效果极其出类拔萃。
曲佳白铁青着一张脸,浑身僵硬的穿堂而过。
“切,”王明泽坐回来,还显得有些委屈,“爱来不来。”童渊:……
他对啤酒热爱程度一般,看着他们喝也没什么感觉,坐了一会儿就回楼上。刚冲完凉躺在床上,就接到姚斌的电话。
“花收到了吗?”
“是你送的呀,我还以为是哪个粉丝呢?”童渊明知故问,顺手在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破费了。”
“这算什么破费,只要你喜欢就好。”姚斌刻意压低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带着些欲说还休的试探,他笑道,“那,你喜欢吗?”
“我?”童渊扯了扯嘴角,“我当然喜欢了,花很漂亮。”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姚斌的语气七分挑逗三分埋怨,童渊听完,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再开口的时候多了几分犹疑和忐忑,“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
“那当然,你有很多时间考虑,我会一直等着你,对你我从来都很有耐心。”
电话里的姚斌要多深情有多深情,连话尾的气声都在撩人,童渊意义不明的“嗯”了一声,困意来袭,不打算跟他再浪费时间,直白道:“我要睡了。”
“晚安。”姚斌也不纠缠,言语温柔,“明天去看你,好好休息。”
——
第二天晚九点正式直播开始前,最后的彩排结束,好不容易捞着点休息时间,栾一在观众席找到林旭言:“怎么样,没骗你吧!”
“嗯。”
林旭言声音闷闷的,之前预彩排的时候栾一就把这次的两首小样发给他了,现在听完现场彩排,许多细节调整过,更加抓耳。
但是抓耳归抓耳,可惜人家就是不肯给他当伯乐的机会。
“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肯松口?”他拧开水喝了一口,说不出是个什么语气,反正绝对不是高兴。
“……”栾一十分理解好友的心情,问道,“你上回不是把无修版视频放出来了么?怎么,童渊还不领你的情?”
“领,”林旭言把水往地上一戳,“人家经纪人说了,有合适的机会可以合作,其他的还是不考虑!”
“搞得跟我要潜他一样,怎么还唯恐避之不及的!”林旭言越说越激动,急得拍大腿,“明明是我先发现他的,这要是落到别人手里了,直接气死我算了。”
“那倒未必,”相比林旭言,栾一显得冷静多了,“我觉得他还挺清楚自己的价值的,能拒绝你,估计也不会轻易接受别家,这个你其实不用太担心。”
“那我也生气!”林旭言抱着胳膊靠进座位里,也不知道是说给栾一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我不管,他第一次出片肯定要从我这里出,我回去得琢磨琢磨。”
栾一:“……”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更新,昨天做梦梦到写完发上来了,结果早上发现并没有写完也并没有发上来TAT
以及我又放了个新的预收在专栏里,感兴趣的可以康康,这回没有渣渣啦~
《投喂病弱吸血鬼老攻[ABO]》
晏来则十五岁那年遇见二十岁的殷素,从此立志要做全人类最甜的omega,泡到他的梦中情A。
然而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四年五年过去了,他不但不甜,甚至连分化都遥遥无期。
作为独一无二的无性别者,晏来则A不亲O不爱,然后在二十岁那年被一纸公文强制匹配给了某不便透露身份的神秘人。
国立综合大学新学期开了一门课,要求所有学生在上课期间都要打信息素抑制剂,无论ABO。
教室爆满,凑热闹的学生们赫然发现,讲台上的人竟然是当年拯救帝国免遭厄运的殷素!
传说中神乎其神的Alpha眼下正满脸病容的坐在轮椅上,精神力微乎其微,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独独只让晏来则那个怪胎近身,引来众A暗爽,众O扼腕。
后来某天,学校里到处都充斥着陌生的信息素味道,超甜超诱人,所有Alpha闻风而动,把散布源堵在角落里。
二十年来第一次发热的晏来则:瑟瑟发抖.jpg
伺机而动的Alpha们忽然被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精神力逼到了一边。
脸色苍白的殷素穿过众人,把轮椅横在晏来则面前:不好意思,他有A了。
首次发热的晏来则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曾经的梦中情A,如今的便宜老攻:说好的信息素过敏呢?
脸色白到透明的殷素露出坠着血珠的獠牙:被你治好了。
看似咸鱼实则战斗力爆表O受×外表冷漠内心温柔半吸血鬼A攻
先婚后爱,彼此唯一,互宠,校园小甜饼,不是很想生子
第56章 修罗场预定
后台准备室里氛围异常紧张,相比起其他人又是开嗓又是热身,靠在椅子上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养神的童渊绝对可以算得上一股清流。
直到距离正式开演不到半个小时,有个工作人员进来叫他,说有人找。
裴向禹来了?
他兴致勃勃地去了工作人员说的休息室,推开门,想见的人没见着,倒是姚斌坐在沙发里,一看到他进来就笑了。
“嗨,好久不见!”
眼前的少年眉目如画,长身玉立,很符合裴向禹一贯的口味。不过再合心意,一旦被别人染指,也就只有被当成垃圾丢掉的份。
他很乐意促成这一点。
毕竟裴向禹身边的位置空了十年,十年前是他,十年后也不允许有别人。
姚斌想及此处,脸上贴了一片柔情的皮,捧着桌上那一束比之前规模都要盛大的玫瑰站起来,两三步来到童渊近前。
童渊:……啧。
这人就不能花点心思,真以为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好骗吗?
他接过那束毫无新意的花,颇有一些扫兴:“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不方便去前台看你,又想早点见到你。”姚斌拉着他坐进沙发里,伸手想揽他的肩膀,童渊一闪身躲开了。
姚斌只当童渊害羞,故作绅士的缩回手,微微压低眉眼,刻意营造出一双深情的眼看着他,连声音也低了许多:“昨天我和你说的话,考虑的怎么样了?”
童渊撇开脸,这人未免也太过心急了。
“嗯?”
“……我们一共才见过两次面。”
他在姚斌的一再追问下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愿,对方如他所料,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更进一步地草起了深情人设。
“你见我只有两面,可是在这之前我见你已经很多次了,一见钟情,知道吗?”
童渊看着那双表演痕迹过于明显的眼睛,直接给他示范了一个什么叫浑然天成。
他垂下头,逃避似的把花还给姚斌:“我要上台了,等会儿再说吧。”
“也好。”姚斌跟着站起来举了举手机,“加油,我在这看你。”
童渊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出门走了两步,摸出手机拨了裴向禹的电话。
“什么事?”
电话响了有一阵才接,男人声音里透着喜气,看来心情是不错。
“我要上台了,有点紧张。”
童渊看热闹不嫌事大,实在很想知道这俩人碰面是个什么情形。
他生怕裴向禹不来,放软了声音又强调了一次:“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今天就上台吗?”
“周五了!”
裴向禹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到小孩儿气呼呼的小模样。
他说忙,小孩儿就听话地连续几天都没有来打扰他,这会儿估计是实在憋不住了,声音里全是小情绪。
他翻了翻案台上的文件,笑道:“好,我等会儿就到。”
“那我等你。”
电话里的童渊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裴向禹的心情比接电话前又好了几分。
陈义安看了看老板,贴心的问道:“要出去吗?”
“不忙,等会儿再走,先安排司机等我一下。”
“好的。”
“那边的回复来了吗?”
“来了。”突然说起正事,陈义安思维转换得也很快,“东西都收到了,问我们需要做到什么程度。”
“能做到什么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裴向禹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
“……明白,我这就去回复。”
——
裴向禹又在办公室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把手里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才走。
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商场上你来我往,固然轻易不会撕破脸,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这个能力。敢把注意打到他身上的,多少年都没有过了。
如果不出差错,最多周凯中那边还能快活两天。
如果他有这个心情的话。
处理完糟心事,是时候休个假了。他拨了童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范统。
“老老老老老……老板。”
范统有一阵子没跟自己的顶顶顶头大boss直接交流过,一紧张就有点磕巴。
“童渊呢?”
“他在候场了,您要过来吗?”
裴向禹看了眼时间:“跟他说我快到了。”
“好。”
挂了电话,裴向禹打开直播软件。
《声色撩人》的直播链接就挂在首页上,他一点进去,就被童渊两个字刷了满满一屏幕。
小孩儿最近的热度水涨船高,他就算不关注也挡不住消息往他面前蹦,他把弹幕关了,结果屏幕上是个不认识的人。
裴向禹:……
搞了半天还不是他的小朋友出场。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等了一会儿,直到主持人报出童渊的名字。
小孩儿一上台,台下就爆发出一阵空前热烈的欢呼。
裴向禹把弹幕打开,盗墓盖了一层又一层,不但童渊的脸看不见,连字也看不清。
小朋友好像比他知道的还要受欢迎一点。
……
《声色撩人》节目现场,气氛远比裴向禹感受到的更加热烈。
童渊颀长的身影在舞台上一经出现,欢呼差点掀翻演播厅的房顶。
台上的少年穿了一件点墨开襟长衫,十分符合“古风”主题,平直的肩膀撑起剪裁利落的肩线,瘦削又锋利。
童渊的脸上妆容极淡,但是并不妨碍他的眉眼脱颖而出,神色如雪一般淡漠,带有一种超脱世外的疏离。
看似清淡却又回味悠长,很难让人挪开眼睛。
台上的人抬起手轻轻往下一按,观众席立刻就像按下了静音键一样逐渐熄声。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心放下来,安心的等着接下来的表演。
台上这个人的舞台仿佛有一种魔力,不用担心车祸,不用担心效果,只需要用最大的想象力去期待就好,因为他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这是短短几天来,作为童渊粉丝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山客。”
泉水一般清冽的嗓音通过音响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膜,台上的背景瞬间转为通透的白色,随着前奏响起,大屏幕上流动的墨迹晕染开来,散成一排疏密有致的文字——
山有客,于大雪日来,筑屋,逡巡数日不去。
大雪七日既停,山人有奇者访之,天地野茫茫,唯残雪落梅而已。
随着文字出现又消失,白茫茫的背景上雪花飞落,演出正式开始。
人声伴着空渺的上古遗音缓缓升起,是一首长线条的曲子,听来仿佛万籁俱寂,飞鸟长鸣,惊起落雪千重,松波阵阵。
入世的谪仙在山中筑屋会友,长歌长饮,醒欢醉卧,光阴不过一弹指,宇宙不过一去回。
烟云一遇,如风入松,雪拂枝。倏忽山雪放晴,互道珍重,各奔西东。
演播厅里诸如林旭言之辈能听懂曲子的便听曲,听不懂曲子的也能听个响,再不济也能看着台上令人赏心悦目的人。
总归是场令所有人都沉浸其中的表演,仿佛每个人都去九天之外逛了一圈,胸口浊气尽出,心至化境。
残声犹响,台下的人还舍不得鼓掌,生怕惊动了到此一游的神仙。
童渊演出结束,往还没回过神来的观众席看了一圈儿,没看见裴向禹的人。
……修罗场怕是看不到了。
他被主持人拉着在舞台上又留了好一阵才被放走。
舞台通后台是一条不短的通道,灯光昏暗。他照常从这里经过,脚步却渐渐犹疑起来。
有点不对。
童渊莫名起了一身寒粒,刚准备加快速度通过,就被一双手拖住腰箍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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