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我马上过来。”
蔺昔回家路上顺便去超市买了些蔬菜和水果。
回家又给毛毛换了新猫砂,经过这段时间锻炼,毛毛已经学会猫砂和自动喂食器的使用。
这样留它一只小猫咪在家里也饿不着了。
换好的新猫砂惹起了毛毛注意,蔺昔刚换好,毛毛就跳进猫砂盆享受了一次新猫砂。
放在桌上的手机传来声响,蔺昔拿起来打开:顾愉说让他帮忙取个东西。
蔺昔:“……”
刚刚分开的时候顾愉怎么没提?
蔺昔下意识将电话拨过去,顾愉那边直接显示手机关机。
打了几次都不意外是这种提示。
蔺昔抿了下唇,看了眼地址,距离他家不是很近:“毛毛你自己在家呆一会,我一会回来。”
说完拿好钥匙出了门。
不管怎样还是去看一下才能放心。
蔺昔从出租车上下来,才知道顾愉发来的地址,是一家KTV。
蔺昔没有马上进去,再次将电话拨给顾愉,那边依旧提示关机,就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时,突然一个服务生过来:“请问是蔺昔吗?”
“我是,你……”
“是这样刚刚有位姓顾的先生在这边放了东西,您方便过来取一下吗?”
“好。”
蔺昔没想到顾愉还真在这边放了东西,跟在服务生后面进去。
“您稍等,我去里面取一下,您先喝点水。”
来得匆忙蔺昔确实有点渴,接过喝了一口,看着服务生进去里面。
蔺昔在沙发坐了一会,只觉得头有些晕,还有些热。
刚刚离开的服务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起身去前台:“洗手间在什么位置?”
里面的服务生看他一眼:“往里走,第三个房间就是。”
“好,谢谢。”
蔺昔扯了扯领口,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依照服务生的指示,推开门的瞬间,后背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蔺昔下意识回眸,就看到他身后跟着四个穿西服的男人:“你们是谁?”
*
顾愉推开包房门,张柯朝他招了下手:“你来的可很不是时候,柏逸刚出去,你怎么想要买西郊那栋别墅?”
顾愉虽然还是学生,也没有开始掌权顾家,但圈子里这些二代不管是比顾愉大的还是小的,都不敢小瞧他。
一是顾家背景,二是顾愉性子冷不好接近,三是顾愉十二三岁就已经开始参与顾家公司一些投资项目,这些年凡事经他手的项目,就没有不赚的,哪怕还没有掌权,在顾家却已经有了相当重要的话语权。
接手顾家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有用。”顾愉显然不想多谈,冷淡疏离的态度和面对蔺昔时简直判若两人,好在张柯也知道他什么性子,并没有太过热情的去搭话,免得遭人烦,只等着柏逸回来。
紧闭的包房门从外面推开,柏逸进来第一句话:“顾愉,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家那位了。”
第23章
柏逸的话一出口,让包房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张柯看了眼顾愉:“什么意思,你还带对象来的吗,怎么不让他进来?”
“你是没告诉他房间号吗,我看他进别的房间,还有几个人跟着他。”
柏逸话音刚落,顾愉便站起来:“你在哪看到的人?”
“怎么回事,不是来找你的?”张柯凑过来,一脸不嫌事大的样子。
柏逸见顾愉表情不善不敢说什么浑话,直接带着顾愉过去看到蔺昔的地方。
结果他们人还没走近,就听砰地一声,一个人从旁边包房内飞出来。
三人下意识看向包房内,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捂着脸呻·吟,还有一个人试图起身,但很快就唯一站立的男生抓着脑袋咚地一声砸在墙上。
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这样抡完人的男生好似有些脱力,撑着墙喘息。
“我艹,这也太……”张柯的话还未说完,顾愉便已经迅速走近包房,将撑着墙喘息的男生抱进怀里,“蔺昔。”
蔺昔脑子昏沉的不行,身体又热又发软,他知道自己可能中招了,进门前喝的那口水绝对有问题。
眼前阵阵发黑,但防御的本能还在,感觉有人过来的瞬间,蔺昔下意识做起反抗,直到对方将他抱住,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愉?”不是很确定地叫了一声,再次听见清冷的回应,蔺昔才彻底放松身体靠在顾愉怀里,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控制不住本能的想要往顾愉身上贴一贴。
怀里人的温度高的不正常,顾愉表情发黑看向门外两人:“打电话叫救护车。”
柏逸愣了下连忙掏出手机。
张柯半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显然是没想到冷漠凉薄的顾愉,有一天竟然也会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救护车来的时候,顾家保镖也到了,不用顾愉多吩咐,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就知道做什么。
张柯目送着顾愉带人离开,下意识戳了戳柏逸:“不是说顾愉很讨厌他那个未婚夫吗?”
这你·妈·叫讨厌?
柏逸撸了一把头发,呼出一口气:“所以以后别再他面前乱逼·逼。”
张柯眨眨眼:“还好我刚刚太惊讶了什么都没说,不过到底是哪个傻·逼,不想活了,动顾愉的人?”
“我也想知道,等等看吧,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柏逸从来不觉得顾愉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蔺昔被送去医院急诊,诊室门关上的瞬间,顾愉脸色黑的吓人。
又隐隐有些后怕,如果今天晚上没有这么幸运刚好他就在这边,会是什么后果他不敢想。
紧闭的急诊门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送来的还算及时,打完针观察一下没有问题就可以回去了,身体残留可能会让他难受两天,多喝水,好的会快一些。”
躺在床上睡着的男生,面色苍白,一向红润的唇色都淡了,眉头轻蹙着很不安的样子。
顾愉心疼的伫立在旁边,碧绿色眼里满是担忧。
蔺昔睡的并不安稳,甚至没睡多久就醒了。
看到顾愉,蔺昔眨了眨眼:“这么晚你怎么还没回去?”
顾愉拉过椅子坐下来,轻声道:“我回去了你怎么办?”
“这里是医院不会有事的,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虽然身上没有之前那么燥·热,却依旧有一种无力的眩晕感。
这让他依旧不是很舒服。
也因此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想多动。
“我陪你打完针,然后我们回家。”顾愉扫了眼不足三厘米的液体,“为什么去那边?”
“你手机是没电关机了吗?”
“没有。”
顾愉将手机拿给他看,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出还有78%的电量。
“果然,我被骗了。”将收到短信,又被服务生叫进去的经过告诉顾愉,“太像真的了。”
看到KTV的时候他心里是有怀疑的,所以才会在外面再次给顾愉打电话,但是服务生出来叫出他名字,之后一系列就都像是真的了。
看着露出自我嫌弃表情的蔺昔,顾愉笑不出来:“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对方肯定是针对我,才故意用你做饵,一定是我以前的仇家太多了。”
蔺昔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压抑,伸手抓住顾愉的手腕,“不过还是挺幸运的,你刚好在,谢谢啊,当时看到你真的是瞬间就觉得安全了。”
顾愉伸手点了下他的额头:“不想笑就别笑,我去叫护士拔针。”
看着顾愉转身,蔺昔闭了闭眼睛,对方绝对和他有大仇,不仅想要揍他,还给他下这种龌蹉的药,就是为了羞辱他吧。
只是一时间也有些捋不清到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他?
输完液,蔺昔身体舒服了很多,虽然还有些晕却已经在承受范围内。
顾愉帮他披上外套:“可以走吗,要不我背你?”
“不用,我可以……”
蔺昔说着就想站起来,结果膝盖一软差点跪了。
好在顾愉眼明手快,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我背你。”
这一次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只不过蔺昔有些别扭,正想找理由拒绝,就听顾愉道:“你要不想用背的,抱也行。”
“……还是背吧。”
想想被顾愉抱在怀里的画面,就挺美的,还是算了。
趴在顾愉背上,男生的脊背虽不宽厚,却已经具有了男人该有的担当,意外让人觉得很可靠。
司机一直等候在医院外,看到他们出来,连忙下车搭把手将蔺昔放进车里。
回到顾家时,蔺昔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顾愉抱他下车时,他想醒过来自己走,眼皮却好似有千斤重。
顾母一早就收到消息,这会儿看到蔺昔这副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跟在顾愉身后上楼:“要不要医生过来再看看?”
“不用,已经打了针,也没有什么太好办法,妈,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顾母知道顾愉应该是不想人打扰,点头:“那你照顾好他,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舒服,有事就叫医生过来。”
“好。”
房门关上,如大的房间安静下来。
顾愉看着睡在他床上的蔺昔,碧绿色眸子沉了沉。
方才在车上收到保镖发来的消息,是夏爵。
第24章
夏家在仲安市也是老牌豪门,只是这些年越发的落寞。
而且夏家做事惯来喜欢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只是以往这些手段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尚可以无视。
看着睡梦中都不安稳的蔺昔,顾愉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替蔺昔掖好被角,调好空调,转身去了阳台。
蔺昔睁开眼睛,身体不断上涌的躁·动让他难受,他现在需要一个凉快的地方。
掀开被子,头晕沉沉的,但也记得这是顾愉家里。
不想打扰顾愉休息,只能自己解决一下。
关上浴室门,蔺昔将水温调低,冰凉的水冲下来的一刻,蔺昔才觉得整个人舒服了许多。
顾愉打完电话进来,就听见哗哗的水声,再去看床上,原本该躺在上面的人不见了。
意识到什么,顾愉连忙走去浴室,敲门:“蔺昔你在里面吗?”
“……嗯。”里面传出的声音透着一点异样,让顾愉心里轻轻一跳,“你还好吗?”
蔺昔觉得自己不是很好,应该说特别不好。
但是他没办法和顾愉说:“还好。”
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冷水,蔺昔眨了眨眼睛,虽然已经很冷了,身体里却依旧热的要命,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这种感觉让他难受的想撞墙。
心里已经将给他下药的人骂了一千次一万次。
顾愉没有被他这句“还好”骗过:“你在洗冷水澡吗?”
蔺昔头抵着墙,呼吸有些沉重:“……嗯,难受……”
和以往相比,蔺昔此时的声音喑哑的厉害,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委屈。
听在顾愉耳朵里,却成了撩人的弦。
“你把门打开。”
“不要,我没事,一会就好。”
“你确定一会能好吗?”
顾愉却不信他,医生之前就说过,蔺昔会难受几天。
想来今天晚上应该是最难熬的。
“你不开门我去找钥匙了。”
顾愉这句话还是威胁到位,蔺昔忍着心底的怯意将门打开。
门一开,顾愉就看到背对他,站在花洒下的男生,水已经将他衣服打湿,露出脊背的轮廓显得异常单薄。
偏头看过来的蔺昔,面颊被冷水冲的近乎透明,衬的一双黑眸越发的黑亮无辜。
顾愉滚动了下喉结,关上门走过去,伸手试了下水温,果然入手冰凉。
“很难受?”
蔺昔有点破罐子破摔了,让顾愉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迟早是要解除婚约的。
轻轻点点头。
他这一副样子,让顾愉没来由的心疼,再次开口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将水温调高:“这样会感冒的。”
“可是我热。”头也晕,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好像有一团火,一直再烧他。
吞噬他的理智。
这四个字出口,蔺昔确实带点委屈。
顾愉没出声,而是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哑着嗓子说:“我帮你,一会就舒·服了。”
若是完全的清醒状态下,打死蔺昔都想不到,顾愉会愿意帮他做这种事情。
但此时此刻,被药物侵蚀,就算尚且能保持清醒,但经过长时间忍耐,也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顾愉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等同于一根稻草。
将人半抱在怀里,蔺昔乖乖靠着他,好似全身心的信任,将一切都交到他手上。
这让顾愉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满足。
好似和这个人相关的一切,都不讨厌,甚至贪婪的想要更多。
说来也神奇,在冷水里泡了半个小时,自己也不是没有发·泄过,却一直没有发·泄出来的蔺昔,尽然在顾愉的帮助下,松懈下来。
将人抱出浴室时,蔺昔一直抓着他的衣角,极为不安地闭着眼睛,脸颊有些发红,显然是刚刚冲冷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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