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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鱼他竟然这样……(玄幻灵异)——留一尾鱼

时间:2021-08-29 10:44:41  作者:留一尾鱼
  池鱼钻进了海底,项斐看见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把手臂放下。
  项斐叹了口气,像是一朵云飘过。
  他往前走,身后的包很重,有三个人残缺的尸骨。
  大概池鱼不知道,在项斐抬起手臂的一瞬间,他对他心软了。
  于是只是说,“离开吧。”
  下次遇到,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身边的丑鱼凑过来,它两边粗长的胡须一抖一抖,鱼嘴咕噜咕噜吐着大泡泡。
  池鱼把它丑陋的鱼脸推到一边,十分冷酷无情还有郁闷。
  冷酷无情是对着丑鱼,郁闷是对着自己。
  他遥遥地望向暮色岛里面的一个微小的身影。
  恐怕是再见不了,项斐。
  池鱼眯起眼睛,他对着比了项斐口型,下、次、见。
 
 
第19章 
  一望无际的花海,飘扬的红色的花瓣簌簌的垂落在地上。
  项斐的军靴踩在湿软泥泞的路上,他往后散漫地靠在树上,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他在今天中午的“项斐”身上,慢镜头快放,视线变成了第一视角,重温今天的经过。
  尽管项斐闭上眼睛就能回忆的一清二楚。
  军刀还在手中拿着,密集的白骨在一开始的冲击之后对项斐的思绪无法再造成什么影响。他轻轻挑开拦路的白骨,想去花海中心看一看。
  肩头落下一朵花瓣,项斐伸手拿下。
  这一瞬间,他听见了声音,那两道响起的声音太熟悉,以至于项斐几乎以为是他的错觉。
  拿在手中的花瓣残缺,连他的肩头都落下了一丝绯红的汁水。
  ——和他的属下眼睛一样的绯红。
  他们喃喃地道,“好香啊。”
  他们像是蜜蜂去采撷花蕊,贪婪的吸吮着空气中的香气,又像是工蜂回归蜂巢,面带微笑地向前走。
  项斐的目光一凝,他往旁边看去。
  士兵的神情甜蜜,他们被地上的白骨绊倒,复而爬起,任毅的肩头被一根白骨刺穿,淌出大量的鲜血。
  但他还是微笑。
  这一幕让项斐的心中漫上森寒的冷意,两个队友在他转身的一刻变成了这样,而他却毫无察觉。
  不对,是有察觉的……在他们一夜未归时,那黎克呢?池鱼那边会不会……
  他的军刀横在他们的面前,目光冷厉地喝道,“任毅!”
  任毅继续向前走,还有他的同伴,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
  项斐不再迟疑地往他们的腿上开了一木仓。暂时阻止他们的行动。
  任毅的小腿受伤,他一下跪倒在地。手臂支撑着想撑起来,任毅踉踉跄跄了几下,硬生生拖出了一条血路,朝着自己心中的“圣地”爬去。
  项斐的手指攥紧了木仓柄,他的指尖泛白。
  他们的身影逐渐被花海掩盖,连血液都消失不见。最中间的花扬起它的花瓣,伸直了茎,在众多的花中凸起,项斐才发现它是最大的一朵。
  大的足以吞噬一个人。
  它的花瓣张开,里面不是艳丽的花蕊,而是一个盛满了腐烂的肉的内里。
  然后任毅和另外一个人像是回归母巢一样,他们微笑着,被最中间的花朵吞噬了。
  项斐闭上眼睛,他的睫毛轻颤,手中的木仓无力地落下。
  谁都救不了。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像是走马观花,一幕又一幕的闪现。
  项斐背着鼓鼓的背包,在他的身后,花海被炸成烟花,和沉积的罪孽一同被埋葬。
  项斐背着包到了腹地的下面,池鱼和他说的“根”的所在地。
  他这一次的运气很好,进入山洞时蛇类在睡觉。在山洞里项斐看见了在地上的破损的衣物,还有黏液沾在上面,旁边是一堆散落的人类的白骨,很难再拼凑成一具完整的尸骸。
  他的动作一顿,蹲下身把白骨合拢在手心,又把背包打开。
  有一个包裹被他小心翼翼地压在最下面,空间不够了,项斐又把武器拿出来。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他一会要用的是另一个威力更大的武器。
  项斐把零散的白骨包起来,放在了背包里。
  他背着包继续向前走,毫不迟疑地走进了左边的通道,在阻隔的石门即将落下时,项斐的手臂抬起,变换成机械的右臂对准了洞穴,毫不犹豫地开木仓。
  在石门落下的一瞬,“轰隆”的一声,终结了这些蛇的生命。
  项斐沿着长长的通道继续向前走。
  随着越来越往前,项斐闻到了更加浓烈的味道,腐臭味和香气,夹杂在一起,很难说清楚这是多么诡异的味道。
  项斐抬起手电筒,照亮的依旧是黑暗。他在心里默数着数字,来判断自己走了多久。
  当他数到三千多时,项斐的脚步一顿,他不适地眯了眯眼,面前的山洞很亮,隐隐透出红色的光,他到了。
  萤火一样的光点在闪烁,照亮了这个山洞,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根茎缠绕在一起,绯红色的汁液在其间循环,人类在其中只能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光点,那些根茎太大了,腹地上生长的花朵只是它的九牛一毛而已。
  根茎上方有些焦黑,但是不妨碍它下方的循环,再往下的根茎被地面掩盖,就像一个神奇的童话世界。
  项斐微垂着眸,知道自己不能对这些根茎出手。下面的根茎仿佛是暮色岛的砥柱,要是“根”没了,暮色岛上的所有生物都要陪葬。
  任毅,黎克,还有剩下的一个人,就是在这里受到的感染,被异化变成了怪物。
  项斐定在原地。
  他听见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在蛊惑他,“过来……过来……”
  它说,吸取我的能量,你会变得更强大。
  项斐不为所动。
  他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引诱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
  直到项斐的脑海里闪过一尾漂亮的尾巴,还有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很低地在对他道,“抱——”
  他才如梦初醒,绕过巨大的根茎,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池鱼还在帐篷里,他该回去了。
  *
  项斐醒来时还不到早上。
  他回到了“阿贝卡号”上。船只正在平稳地向前行驶,荡开长长的波纹。
  伸手把床头的灯打开,项斐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坐到书桌旁。
  书桌的灯第一次被他注意到,项斐按动开关的手一顿,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台灯。
  一个小人鱼在怀抱着一颗明珠,按动的开关在人鱼下面的底座上。
  项斐按下去,明珠亮起,照起柔和的光亮。
  项斐拿起很久没有动的笔,在翻开日记本,他沉吟了一下,写下了第一行字。
  【在暮色岛上我遇到了一个人鱼……】
  他的笔尖在纸下晕出一些痕迹,项斐又把这句话划掉,直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他重起一行,又写道,【在暮色岛上我的队友死去,受到了“根”的引诱,或许这一切的发生早有预料。所幸我活下来,因为一个奇妙的原因,现在心中还有些疑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
  他的全篇没有出现“人鱼”两个字,但是出现了很多的他。
  写下最后一行字,项斐在角落里落了日期,犹豫了片刻,画了一条吐着泡泡的小鱼。
  天边泛起鱼肚白,明净的窗户蒙上胧胧的雾气。
  项斐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半个晚上没有动的筋骨。他上前拉开窗帘,目光一凝,在窗户上,有着清晰的一个手掌印。
  下半部分是正常的人类手掌大小,上面的部分很奇怪,比人类的手指要长,但又不是实实地印在上面,而是虚的贴在上面。
  项斐把自己的手印在上面,比他的手掌大一个边缘。
  门口传来敲门声,“叩叩”两声,有一个声音问,“项斐少将,您起了吗?”
  项斐的手掌把上面的一片湿润水汽擦掉,他垂眸淡淡的应了一声,“起来了。”
  *
  池鱼窝在洁白无瑕的贝壳里,鱼尾懒散地垂下。
  小章鱼从远处游过来,他好几天没看见池鱼,每天习惯性地在在附近的海域游一游。
  乍一看见池鱼,小章鱼兴奋地触手一扬,急冲冲朝着池鱼冲过来,巨大的身形像一个大炮弹一样。
  在即将冲去池鱼的面前,堪堪和池鱼只有一臂的距离,小章鱼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它的触手兴奋地举起来,好多鱼在它的吸盘上吸附着,【鱼!】
  池鱼无奈地伸出手臂把它拦住,手掌按住他柔软的脑袋。
  小章鱼委屈地看向他。
  池鱼摇头,“不想吃。”
  哎,他叹了口气,鱼尾摇晃,想吃烤鱼,想吃罐头,还想要海神之泪。
 
 
第20章 
  池鱼不太理解人类世界的礼仪,就像他昨晚悄悄去“阿贝卡号”上看看少将在哪个房间,却听见有几个人说要给项斐办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
  几个水手笑嘻嘻的声音在过道里响起,人鱼隐在黑暗处的角落里,他们丝毫没有发现,刚刚换班,他们卸下一天的任务,高高兴兴地和同伴说话。
  “明天有酒吧?”
  “肯定有啊,二皇子亲自办的,没有酒还会有什么?”
  “嘿,那就太好了。”他搭住同伴的肩膀,“我可好长时间没来两口了。”
  同伴推了推他的手臂,玩笑道,“都命悬一线了,还惦记着那些事儿呢。”
  “这你就不懂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盯住了那几个水手,轻轻地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意,明天在宴会上可以给少将一个惊喜。
  至于少将会不会觉得是惊吓,那可不关他的事了。
  不过,今天晚上可以给少将来一个预警。池鱼的银发被他在海底找到的水草扎起来,略显粗糙,碧绿的一角藏进池鱼的头发里,有一段头发垂在耳边,是刚才没有扎牢的,被池鱼掖在耳后,露出精巧的半透明的耳鳍。
  船上到处都是监控,更深入的地方还有士兵在巡逻,包括项斐的房间。
  船舱被打扫的很干净,但是依然不能阻碍池鱼敏锐的嗅觉在经过他们的房间时闻到的水手,或者是士兵的臭哄哄的味道。
  盯着监控的几个人打了一个哈欠,在他们闭眼的一瞬间,屏幕上出现了几秒的雪花屏,有一个人看见了,他疑惑地看向那几块屏幕,在他眨了一下眼睛时,雪花又消失了。
  过道明亮,没有异动,甚至连阴影都没有。
  “这破机器。”他嘟囔了一声。
  池鱼不惧怕那些监控,人类的仪器对他不起作用。如果真的有人能看见,就会发现一个人鱼,挺直着尾巴,从这里蹦哒到那里。
  池鱼又一次避开换班的水手,还有巡逻的士兵,他的鱼尾第一次做这样的用途,还要控制好力度,起跳时尾鳍用力,向上顶,在落地的一瞬间又要收起尾巴上的力度,以免落地的声音太大,或者不小心把船舱的地板破一个洞。
  太惨了,池鱼面无表情地想。这比他和须肥打架还要累。
  要不是为了找到项斐,拿到“海神之泪”,谁愿意受这样的苦。
  *
  显然“阿贝卡号“驶离暮色岛周围后所有人都显而易见松了一口气。
  项斐吃过饭后来到甲板,船尾正划过一条长长的弧线,还有几只鱼跟在后面,活蹦乱跳。
  他的胳膊撑在栏杆上,冰冷锐利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海面,今天的风很大,呼呼的吹响在他的耳边,以至于项斐忽略了来到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人。
  二皇子来到他的身边,学着项斐的样子同样撑在栏杆上。
  他陶醉地吹着海风,头发被吹的向后飘扬,“少将,今晚我将为你举办接风宴,你记得穿的好看点。”
  二皇子扫了一眼项斐的穿着,笔挺的军装穿在项斐的身上,他就没见这个人穿过其他的衣服。“少将,放松点,现在不是在帝国,没有必要穿的那么正式。”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温文儒雅,“总觉得你从暮色岛上回來就不太对劲。”
  说实话,他看见项斐独自背着一个包裹时都有些吓到了,离他们的约定时间还有两天,只有项斐一个人回来了。
  项斐不置可否,他淡淡道,“二皇子,你要是闲得无聊,不如去做实验。我带来的样本还在实验室里等着研究。”
  二皇子无奈地摊开手。
  紧接着他又听见项斐顿了顿,“今晚的宴会我不去了,你让他们放松点。”
  “也不用叫什么洗尘宴,项斐受之有愧。”
  二皇子停在原地,看着项斐的身影消失在甲板。
  *
  既然项斐这个当事人不在场,二皇子也不好假借他的名义。
  士兵告诉他项斐一个下午都在船舱的房间没有出来,明白他是铁了心不愿意参加这场宴会。
  他只能无奈地举起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道,“既然他不来,那我们开始吧。”
  除了必须有人看守的地点,其他人都融入了这一场难得的放松中。珍藏的酒液摆在食物的两边,他们喝的醉醺醺的举杯庆祝。
  谁都不知道明天他们会不会活着,有可能就和任毅、黎克他们一样,去了几天的时间,就化成冰冷的白骨。
  甲板上灯火通明,里面的热闹一路流淌在外面,连灯光晃动的影子都染上暧昧不明的光。
  有谁过去了,悄无声息。
  宴会进行到后半场,几乎所有人都醉了,互相搀扶着走向自己的房间。
  项斐去了一趟实验室,两个研究员正在实验室里拿着研究数据比较什么,看见项斐过来,连忙打了一声招呼,“少将。”
  “嗯。”项斐点头,他看向被保存起来的样本,妖异的花朵丝毫没有枯萎的痕迹,根茎被泡在营养液中,“样本有什么变化没有?”
  其中一个研究员摇了摇头,“现在的数据和一开始的一样,丝毫没有变化,我们还在观察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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