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弋阳笑看着他:“哎,寒小寒。我之前觉得你比以前成熟了好多,变得我都不敢认了……结果你幼稚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那么man的一个男人。”屈寒抬着下巴道,“你哥那么大把年纪还搞这些才幼稚呢,他以为我会吃醋吗?怎么可能!”
陈弋阳原本想调侃一句,难道你没吃过我哥的醋吗?但是转而又想到屈寒误会吃醋那天发生的事,便把调侃的话吞了回去,“我哥其实很嘴硬心软的。别看他刚才都没怎么理你……其实他很早就知道你了。”
“嗯?很早之前?”
陈弋阳想了想,觉得说出来屈寒可能会更安心,便很直接地同他明说:“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我有时候跟我哥通话的时候,就跟他提过你。”
“你怎么说我的?”屈寒没想到那么早陈弋阳就跟他的家人提过他,很惊喜。
“就说遇到一个很合拍的小孩呗。”
“小孩?”屈寒忽然暧昧地笑笑,故意凑上前用满脸奶油的那侧蹭了蹭陈弋阳的脸颊,“能跟你结婚的小孩?”
陈弋阳嫌弃地啧了一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难免也沾上了点奶油:“你干嘛啊?那那会儿才几岁啊,不是小孩是什么?”
“你也不比我大两岁。”屈寒说着话,居然还舔了一下陈弋阳脸上的奶油,“甜。”
“喂!”陈弋阳侧身躲了一下,“脏不脏啊。”
陈弋阳拉着屈寒去洗脸,屈寒边走还边道:“其实不洗好像也可——”
“不可以!”陈弋阳瞪他,“一会儿洗了脸,再洗个澡换套衣服,都是汗。”
屈寒就道:“我以前在练习室练习跳舞到全身都是汗,你都没这么嫌弃过,果然已经得到手的,就不宝贝了。”
“说什么胡话呢……”陈弋阳帮屈寒将脸上的奶油擦干净,继续道,“对了,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其实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我哥也知道了。”
屈寒声音突然亢奋:“陈咩咩!你那么喜欢我吗?那么早就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你的家人了!”
陈弋阳嗫嚅:“其实也不是特意说的……可能是我自己都没感觉到,我们确定关系以后,提到你态度跟以前有太大不同,被我哥听出来了。”
“那也是因为你太喜欢我了,不然怎么会三言两语就被你哥听出猫腻来。”
看着屈寒眼眸中的星星,陈弋阳忽而随心一笑:“对,你说的对……”
屈寒闻言忽然一把握住陈弋阳的手腕,然后激动地连亲他的脸好几下。
“我还没洗脸!”
“我帮你洗啊。”
“你再亲两下就都被你吃完了。”陈弋阳抹了一把脸。
看到陈弋阳把剩下的奶油都抹了下来,屈寒眼神中居然透露着一丝遗憾。
过了一会儿,屈寒认真地问陈弋阳:“你哥早就知道我们在一起过,那也知道我们后来分手了?”
“嗯,知道。”陈弋阳瞥他一眼,“所以难怪我哥看你不顺眼了吧?”
“那我们领证前,你跟你哥提前说过吗?”
陈弋阳摇摇头。
屈寒又问:“是不是怕你哥不同意?”
“当然不是。”陈弋阳一直觉得自己是骗婚的那一方,所以每次跟屈寒提到这个话题总有种过不去的心虚感,“我哥……当时要是知道,顶多觉得太仓促了吧,可能确实会提议领证的事缓缓,但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不然也不会同意我回来找你了——”
屈寒捕捉到一个重点:“陈咩咩,你刚刚是说你是专门回来找我的?”
陈弋阳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心里一顿紧张:他不会意识到我骗婚了吧?
“那也就是说……”
陈弋阳紧张地看着他。
“你后悔了?”
陈弋阳一脸懵:“啊?”
“你回来找我,是不是因为后悔跟我分手了?”屈寒一脸严肃地盯着他,身侧握起了拳头透露出了他此刻的紧张。
原来屈寒的重点是这个啊?
“嗯……是、是吧。”陈弋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放空,“那个时候太不成熟了,就以为……如果是现在的我,不会做出分手那样的选择。”
屈寒此时心中沉沉,也没注意到陈弋阳未尽的话中另含他意,长出了一口气:“我也是。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说出了那句话。”
在他们分手之前,屈寒就在无意间看到过陈弋阳和陈峤在一起过,很亲密的举动,屈寒觉得陈弋阳对待陈峤的态度就跟他俩在一起时并没有什么区别。再加上那段时间陈弋阳确实总是不在状态,有时候跟他单独呆在一起,总有种敷衍的感觉。
这一系列的异样,在屈寒的心中埋下了种子。以致于他们分手那天,陈弋阳很郑重地说要跟他说一件事,但是说起来的时候又半天支支吾吾、犹犹豫豫的。
屈寒心里难受,自以为自己猜中了,年轻气盛的他便主动说出了那句话:“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想到分手时的场景,俩人心里都不太好受。
却见屈寒拉着陈弋阳往外走。
陈弋阳:“诶?”
屈寒将人拉回水果花束前,目光逡巡着,很快在两朵玫瑰花中间看到了那两枚戒指。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中的一朵摘出来,递到陈弋阳面前,然后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陈弋阳这才发现里头居然还藏着戒指:“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YU给我们定制的结婚,叫iu,爱你。”
陈弋阳小心地将戒指取出来,转着戒圈仔细看了眼,在内侧发现了一个“u”,“难道另一枚是个i?”
“嗯。”屈寒道,“这枚是你的屈(qu)的u,那一枚是我的,弋(yi)的i,是iu也是ui.”
“这枚是我的啊?”陈弋阳忽然递给他。
屈寒愣在了那里。
“笨蛋。我的戒指不应该你给我戴吗?”陈弋阳摸了摸现在戴着的那枚自己买的,“你之前给我戴戒指的时候不是很有数的吗?”
“哦哦。”屈寒接过戒指,一脸喜悦地对准了他的无名指。
“诶,等等。”陈弋阳叫住他,“你要把两枚戴在同一根手指上吗?”
“没事,可以叠戴的。”
屈寒在动作前,突然一脸正经地看着陈弋阳说:“以后不管怎么样,都绝口不提分手、离婚这样的字眼,好不好?”
陈弋阳深深地看向他:“嗯,好。”
屈寒将戒指一推到底,同陈弋阳买的那一枚竟真有些搭配。
陈弋阳主动取了屈寒的那一枚:“伸手。”
屈寒非常主动地将手递到他面前。
陈弋阳帮他戴上了他的那枚,在动作的时,同时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屈寒刚才说的那句话。
屈寒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陈弋阳扫到水果花束中的那一圈百香果,“你现在倒是不嫌臭了。”
“什么臭,不臭啊。”
陈弋阳从侧边伸出手来,拿了一个草莓:“是吗?那你尝尝。”
屈寒吓得往后退了一下,才发现陈弋阳递过来的是草莓,立马又凑上去,就着陈弋阳的手一口咬住。
“鲜嫩多汁,甜。”
“真的有那么甜?”
“不信你尝尝。”
陈弋阳刚想再去拿一个来,却被屈寒扑了个满怀,屈寒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屈寒在叩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时,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侧,似乎在问:够甜吗?
甜,甜得他都晕乎乎的了。
不知道亲了多久,屈寒在他耳边轻声道:“刚刚不是说要洗澡吗?一起?”
耳朵是陈弋阳的敏感部位,陈弋阳整个人酥酥麻麻腿软软,下意识地就点了头。
屈寒一脸得逞地笑,轻轻推了他一把:“那你去放水,我拿换洗的衣服。”
陈弋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但是他自己都已经点头了,行吧、认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没一起洗过。
不过——在浴缸里还是头一回。
因为屈寒头部受伤的缘故,最近陈弋阳都不让屈寒淋浴。
浴缸啊……陈弋阳晕晕乎乎地进了浴室。
屈寒哼着歌儿给俩人拿衣服,拿一件,他就忍不住摸一摸无名指上的叠戒。
就在这时,有人却煞风景地过来敲门了。
屈寒的小曲儿一顿:“谁?”
“我。”是陈峤的声音。
屈寒:瞬间就开心不起来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陈峤也听出了屈寒的声音,强调道,“就你一个人。”
屈寒:“…………”
就知道,陈弋阳的哥哥就是来克他的!
谁要跟你聊天啊!
是跟陈咩咩洗鸳鸯浴不够诱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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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录制现场人多眼杂, 屈寒直接被陈峤叫到了他的车上。
在这密闭的小空间,大舅子一在他旁边坐下,屈寒就感觉到无形的压力。
本来此时此刻他应该和陈弋阳单独呆在密闭的小空间里鸳鸯戏水, 结果却只能跟冷面大舅哥大眼瞪小眼。
“哥,陈咩咩还等着我回去一起洗澡呢。”
屈寒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什么意思啊, 叫我过来又不说话,就让我陪你在这儿干坐着!
屈寒都要怀疑他大舅哥刚刚是不是听他们墙角了, 知道他们待会儿就要一起洗鸳鸯浴, 才故意挑这么关键的时候把他喊出来, 破坏他们夫夫之间的小情调。
屈寒很郁闷,故意这样说道。
果然陈峤一听, 脸就黑了:“俩个大男人的, 一块洗什么澡。”
屈寒故作惊讶道:“哥, 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情侣之间一起洗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啊,还能培养夫夫感情呢。”
扎心了。
要不是陈弋阳喜欢了他那么多年,这小子也还算不错, 一直也等着陈弋阳没跟别人谈过,不然就刚刚那一句话,陈峤肯定得把人轰下去。
指不定这小子打的还真是这样的主意,那陈峤必然不能如他的愿了。
陈峤盯着屈寒,将人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最后觉得他弟弟极有可能看上的是这人的皮囊。句这张脸还勉强长得有些许可取之处。
过了一会儿,陈峤开口问他:“阳阳之前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吗?我是说五年前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没有。”屈寒摇摇头。
但凡陈弋阳跟他提起过这么一句,也许他当初就不会误会得那么彻底。
想到这儿,屈寒也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对方。果然不是错觉,陈峤跟陈弋阳两兄弟眉眼间确实长得很不相像,在不提前知道这俩人是亲兄弟关系前, 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在得知俩人的真实关系后,认真地观察双方的眉眼,好像又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屈寒突然道:“虽然他之前没跟我提过你,但是我以前见过你。”
“哦?你是说五年前?”
“嗯。”提起这个屈寒根本不用费劲去回忆,因为后来在很多次的午夜梦回他总会梦到那让他哭着醒来的一幕。
陈弋阳头也不回地跟着陈峤离开,抛下他一个人在那熙熙攘攘的机场。
陈峤却是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那天……我带着阳阳离开,你是不是去过机场?”
面对陈峤的这个问题,屈寒很坦然地看向他:“是,我去了。”
“你怎么知道阳阳那天要走?你跟踪他?”
屈寒无奈地摇摇头。
陈弋阳订票的时候大概没想起来,他们的很多信息都是互相绑定的,所以屈寒的手机里收到了陈弋阳的航班信息。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分手……”屈寒说,“我一直在等他说点什么,分明他每次赶通告要去哪个城市都会跟我说的,可他订了一张去国外的机票却什么都没跟我说,我知道他那段时间没有去国外的通告……”
可能这条信息和迟迟没有等来的关于这条航班信息的解释,也是促使屈寒下了决心捅破窗户纸,说出那句覆水难收的话语的一个关键性因素,也许是最后一根稻草。
“阳阳说分手是你先提出来的,你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会主动说出分手。”陈峤审视地看着他。
“因为啊……我觉得他想跟我分手了。”屈寒语调轻缓,“那个时候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吧,看他分明是要跟我分手的样子,却还一副说不出口的模样……”
说到这儿,屈寒抬眼瞅了一下陈峤:“哥你大概没想到,我那会儿是真把你当情敌了。不止机场,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我不知道你找过羊羊几次,但是我撞见过两次,察觉到羊羊的不对劲后,又悄悄跟过一次。我看到过你们相处的样子,以为他——以为他移情别恋了。我就恼火,恼火他明明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为什么还装作一副舍不得我的样子,这算什么?分手就分手啊,他能找到新欢,我离了他就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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