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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乱马走出摄影棚两步, 又转身回到了刚才与京子交流的摄影棚内。
他有些颤抖地问京子，“你知道有一个效应，就是你在意什么, 周围就都是什么的那个效应叫什么？”
勤奋好学的女高中生京子想了想，“孕妇效应？”
没错, 就是这个效应, 在被武装侦探社他们那一群人隐晦提示了乱马自身的想法很可能存在同性相恋的可能性之后，他看谁都好像一对同性恋。
就比如说他刚出门就碰到的那位女演员和她的好朋友, 她们两个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对情侣, 但乱马清晰记得，这位女演员和敦贺莲的绯闻现在还挂在电视台中作为热门题材播放中，这怎么可能呢。
京子探出头去看了一下周边走过的演员, 在人们的风言风语中听到了让乱马震惊的那位女士的名字, 她吸了一口气，明白了乱马隐晦的表达。
“我有一个朋友，”乱马是这样开头的，“他自己是个男孩，父亲定下的婚约也是男孩, 为了不让对方感到奇怪，他是装成女孩去取消订婚的，但是在相处中未婚夫好像真的产生了感情, 而他周围的朋友都说, 问题在于我的朋友能不能接受两个男人之间的恋爱。”
“我是说，装成女孩去取消婚约就说明他的内心是认为男和女才是一对吧，但是别人说，不用男生的状态去取消婚约正好说明了他其实在心中是接受男人和男人的婚约的，并且相信对方不会因为性别而改变感情。”乱马本来就不适应逻辑性强的推理, “所以说，他喜欢男人吗？”
“你喜欢这个朋友吗？”京子坐到乱马的身边问他。
“我当然喜欢了，不过不是这种喜欢。”那是他自己，他怎么会不喜欢呢。说完他还啧了一声，表示对感情的表述十分无语。
“那乱马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如同爱情一样喜欢的。”京子看着乱马的眼睛，“我之前曾许诺永远不再爱了，但是仍然为我喜欢的人心动，很多时候爱情很不讲道理的，他不管你之前的理想型是怎样的，你渴望的爱人是怎样的，就是要把你搞得团团转。”
“是否真的喜欢男人没那么重要，”京子把自己的嘴巴贴到乱马的耳朵边上，“那位和敦贺莲传绯闻的姐姐，只是想让自己的女朋友吃醋，但是在这一位女朋友之前交往的都是男生。”
“请保密。”京子握住乱马的手，“也请你不要装作男孩子去和别人取消婚约，相处出来的感情不会因为性别而发生变化的，如果错过了，可能就真的没办法再遇到会让你感受到爱的人了。”
所谓的一个朋友就是代指我这种事，京子已经在敦贺莲那里完全的体验过，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乱马慢吞吞的点头，表示自己会做到后，京子收起放在一旁的咕咕鸡皮套，开心的离开了电视台。
女孩子的内心是如此敏感的吗，想要撒谎也被戳穿了，唯一给与乱马身份保护的就只有他那足够女性化突出的身体，不会让对方联想到男扮女的思路上。
乱马也离开了电视台，女仆咖啡店的大家比京子更要清楚乱马的十七岁生日，所以早早地准备好了蛋糕，在觉得乱马结束上一份工作之后发送短信，让他自己来店中取。
虽然很是被穗香还有美咲不讨人喜欢的男朋友给说嘴了几句，但是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还是很快乐的一件事，要知道在他有记忆中的上一次生日，他获得的只有一份依靠自己抢来的炒面面包，还因此被响良牙这个混蛋缠了许久，让他的生活从此水深火热。
虽然能打得过响良牙，但是谁会喜欢一只会偷偷摸摸告状，还依凭着天道茜从来不能真的下手的小猪啊。
在回到天道家之后，看着许久不见的小P，乱马如是说道。
良牙是不想承认自己比不上乱马的，但他也没办法在天道茜抱着自己的时候强迫自己离开天道茜的怀抱，去热水中浸泡，变成一个不会获得天道茜拥抱的男人。
所以良牙他也只是想作为不听话的宠物猪小P打算一头扎进蛋糕的奶油中而已，不过天道茜拦住了他，并且狠狠的对着小P说教了一番。
毕竟是生日，所以乱马也难得的没有对八宝斋和偷吃奶油的早乙女玄马做出什么事来，他只是在过了当天十二点之后一把抓住早乙女玄马的领子，让他在明亮的灯光下，给所有他认识的武道家写信。
乱马在和京子的沟通后，微妙地发现了一个疑点，他定下的婚约那么多，为什么早乙女玄马居然第一个选择了天道早云家？
原因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天道早云和早乙女玄马是师兄弟，作为一个被他坑过最多次又仍然能忍受住他的人，天道早云被早乙女玄马选择了。
“欺软怕硬，是吧。”乱马给了玄马一头槌，已经浪费了半年的时间，要好好学习也是很难的一件事，他还是趁下一年开学前能解决几位解决几位吧，先把武道家都解决了最好，免得他们追到学校里面来，造成的损失还要乱马来赔。
“乱马，你怎么可以这么诋毁爸爸的一片好心呢。”早乙女玄马装出一副要哭的模样，简直气弱到了极点。
“你知道吗，十年后的你我还没有解除诅咒，到那时候需要向妈妈谢罪的只有我吗？”乱马坐在和室的一边，难以对父亲表述自己这段时间的内心挣扎。
两个人父子之间，作为男人的交流只有打架和切磋，有的人或许想问这两点有什么不同，不同点在于乱马被锤着打叫打架，乱马锤着玄马打，叫切磋。
像他老爹这样的男人到底怎么能找得到老婆的，至今是乱马心中的一大迷惑。
谁知道爱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东西啊？
能把怯弱，邋遢，自私等等可怕的品行都渲染成另一幅模样，烂人又如何，好人又怎样，不是给予爱的人心慌，而是承受爱的人心慌，这到底是为什么？
乱马想了想，归功于自己高尚的道德感，当个烂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像他父亲这样没有脸皮的男人也是世间少有。
面对这个世间少有的男人，乱马的拳头忍不住又重了一些，玄马在写完信之后还暗搓搓的凑过来问乱马，最近到底在哪和别人学习了新的武术招数，他和乱马打架越来越少，切磋越变越多了。
乱马叹了口气，学的再多又如何，只要和玄马切磋，他就会模仿乱马所学到的招数，虽然进度没乱马那么快，但终归还是被玄马摸清了套路。
想要打败玄马，不是一日之功，所以对于很明显在这里撩火的玄马，乱马只是又拿出了那张玄马写给他的欠债地图，让他好好看清，这里面的欠款只靠乱马一个人，那是还不清的，玄马应该早点担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早日帮助乱马离开担负责任与诅咒的处境。
呼呼大睡还会打呼噜的，不只是那头可恶的宠物猪小P，还有会装死的早乙女玄马。
乱马无奈的给自己父亲盖上了一条被子，免得他被这半夜中的湿气近身，生病给天道家造成更多困扰。
乱马自己却睡不着，在十二点到来之时，他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还是来自迹部景吾的。
他一开始制裁早乙女玄马，或者说为了避开迹部景吾的短信而刻意制裁早乙女玄马，将自己从收到迹部景吾短信的慌乱中成功的抽离了情绪。
但在这深夜，大家都睡着没有人在意他的时间内，乱马点开手机，还是忍不住想要看一眼，对方到底打算说些什么。
会是指责吗？还是…
乱马脸色素白，想不到什么好词，迹部景吾可是十分骄傲的男子初中生，年龄和性格都注定了不可能对这件事无动于衷。
乱马一只眼闭着，另一只眼半眯着点进手机短信内那个一直未读所以极为明显的一字标。
只是“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迹部景吾”
乱马关上手机又打开，点开了五条悟为了增进乱马对于咒力掌控而推荐的一百部潸然泪下的经典电影。
电影很好看，但乱马手上的咒力火焰却一点也没有燃起，他的头脑都被那句生日快乐充满了。
迹部景吾不会再和他联系，这是乱马在离开天宫家时就确定的事实，所以乱马的心，乱了。
直到第二天在女仆咖啡厅打工时，没有回过神来的乱马差点被有备而来的钉崎野蔷薇打败才回过神来。
“啊，又是差一点。”钉崎野蔷薇用力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边好痛好痛，一边还不甘心的看着这副就差一张就能抽全的鬼牌。
“为什么我就是赢不了啊。”钉崎野蔷薇挥手又点了几份女仆咖啡厅的甜点，“又白白浪费了积分，好可惜，也不知道下次攒满是什么时候了。”
五月店长走过来，在钉崎野蔷薇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可爱的女仆摆件，“尊贵的公主殿下，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请收下我们的礼物吧。”
钉崎野蔷薇看了看礼物，虽然有话想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旁边的客人有些赌气的询问五月店长，为什么他也挑战失败了没有给他礼物。
五月店长努力保持微笑，“因为主人每天都会来，但是公主殿下最近很忙啊，想要挽留公主殿下才那么做的吗？请不要生气哦，会用更好的美食来感谢主人的关照的。”
第96章
乱马坐在横滨的码头的椅子上, 看着海鸥飞来飞去。
动物往往是最灵敏的，一旦横滨出现了问题，比起在大街上迟钝的人类, 它们会先发现端倪，然后离开这座城市。
被用七十亿美金悬赏的人虎中岛敦至今还在武装侦探社的保护下正常的生活着, 虽然这个正常也与普通人的正常不同, 但总体来说不坏。
所以在这方面乱马没有多加担心，他来到横滨更多的是想要用行动给常在水边走的太宰治一点他并不需要的帮助以及应对除了港口黑手党之外被七十亿美金吸引而来的武道家们。
被七十亿美金吸引来的没多少, 但被玄马的信件吸引来的一大堆, 就比如说，现在挡在他眼前的这位他一直认为是男生但其实是女生的久远寺右京。
虽然右京打不过乱马，但是对于只拿走了烙饼车而抛下她的乱马而言, 右京把他当做了一辈子的敌人, 就算被乱马打败了还是持之不懈的追上来，甚至和九能小太刀发生了纠缠，并且狠狠地打败了九能小太刀，被九能小太刀记恨上了。
为了早日还上久远寺右京的烙饼车，这段时间以来都是独自一个人默默杀掉一些弱小咒灵的乱马找上了五条悟, 想要从他手中接到一些关于咒灵也关于钱的委托。
“只有在用到我的时候才能想起我吗？”五条悟半是撒娇半是闹气的语气让乱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倒是想在其他时间用到你呢，五条悟先生，我们当初说好你要帮助我解除诅咒的, 现在你有做出过行动吗？”乱马回过头去, 看着这位明明就站在他的身后还非要和他用电话交流的奇男子。
“真是让人伤心。”五条悟微微一愣，换了个插兜的姿态，坐到乱马旁边询问他，“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在去打工的路上呢, 啊，该不会你的诅咒还包括了衰和穷吧！”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乱马的额头皱得紧紧，蹦蹦蹦跳出几根黑线。
“麻烦您拿出做老师的宽容来帮我解决问题，好吗，五条悟老师。”乱马不堪示弱的回了一嘴，“为什么你们学校对于你这种成天在外面晃来晃去的教师没有任何约束啊。”
因为武道家并不合群，除了以族群生活的女杰族等人之外，其他武道家都是在正常又普通的学校进行学习和生活，他们迟到一样会被老师叫起来，一样会听老师的话乖乖站到门外保持安静，所以拥有能力就拥有特权这件事其实对于乱马来说很是特殊，他想不到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待遇。
“干嘛？羡慕吗？要想做到我这个地步，光是成为老师还不够，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五条悟晃了晃手指，“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是最强的。”
这一点乱马知道的很清楚。
“所以说，我要付给你酬劳才能成功的在你手上接到任务吗？”乱马想了想，“我七你三这是我的底线，再多了那我还不如去找别的工作干。”
“好啊，成交。”一点都不打算讨价还价的五条悟笑眯眯的答应了乱马的请求。
处理咒灵的工作一般只会交到咒术高等学院的老师及学生手里，乱马既不是老师也不是学生，所以他能从五条悟手上的来的活一般不会难到哪去，更多的都是一些小问题，例如定时清理医院周边的咒灵、学校周边的咒灵等等，据五条悟说，是因为这样的小咒灵被人消灭掉也不会被人注意，他们的思维也没成长到向高一等的咒灵告状，所以不管是对于咒术界还是咒灵界，都不会察觉到乱马的出现。
一开始的确是乱马自己提出不愿意进入咒术界，五条悟愿意帮助他去学习如何使用咒力，教给他在咒术界生存的知识，还愿意帮助乱马隐藏，这就有点过于优待他了。
“乱马君，当你彻底学会使用咒力后，你觉得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五条悟询问乱马，“我们学校的孩子们如果顺利毕业，都会拥有工作，要么成为专门处理咒灵的咒术师，要么又不如我又想学我一样成为老师，你不想进入专门的学校学习，那日后也没有分配给你的工作。”
后面这段话说出来像是给前面那一段话用来补救的，乱马有这种感觉。
乱马想了想自己会怎样，他想不到，要是不成为咒术师，光是成为武道家他也觉得很可能因为专研这些能力而变得贫穷，因此还是常年打工，游走在欠款和还款的路上，和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吧。
“你总是在说着想要成为天下第一的武道家，难道成为天下第一就结束了，这种虚名有必要吗。”五条悟一摊手，“我是最强的咒术师，可是还是在每天努力的给孩子们上课，他们一旦闯出什么祸事来都是我去到处跑，哎，天下第一也没什么特殊待遇嘛。”
“只有天下第一的家伙可以这么说，所以还是等我成为第一的武道家再来回复你，在没有成功之前就先去探讨成功后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未免想的也太多了。”乱马挠了挠头，“挡在我前面的人还很多呢，哪能这么早就说大话。”
意料之外的谦虚让五条悟漏出一个笑来，“哇，真不错，对自我有着充分认知的样子很好，值得表扬。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我就把对敌的知识再告诉你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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