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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送渣攻火葬场(穿越重生)——春风无邪

时间:2021-09-01 09:23:09  作者:春风无邪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钱的问题,他不介意自己有钱还是没钱,有钱他就尽量花,没钱他可以穿着人字拖在街头卖唱。
  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戚宁玉不合适他,戚宁玉是娇养的玫瑰,而他就是路边随便生长的野草。
  可是谁让戚宁玉生得那么好看,一开始他想能撩一下就行,后来觉得能睡到就赚了,再后来想曾经拥有过就够了,现在他会想他们是不是可以一起一辈子。
  然而,邢誉川出现后,他才知道原来真的那么在乎一个人,是可以不要命的,他却不能分辨出戚宁玉和他的吉他哪个更重要。
  “阿原,你干嘛发愣啊!刚说的去不去呀?”
  薛原听到有人叫他,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
  另一人又凑来搭着他的肩膀调侃,“你到底行不行?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小男友?说实话,他一直就是豪门小少爷,真跟你不一个世界,你养得起他吗?”
  “他不用我养。”
  薛原终于说了一句,旁边的朋友立即笑了,“那可不,他养你差不多!不过真就玩玩可以,你难道还想真的朝九晚五去找个工作,跟他每天早睡早起过日子?你行吗你?”
  又有一人接道:“就是,阿原,下月就去北美了,你到底来不来!你不是一直想去那边的吗?我们的摇滚圣地!”
  薛原又喝了一杯酒,没有说回话。
  没过多久,戚宁玉来了。
  酒吧是间音乐酒吧,他们不上台时就坐在边上的角落,戚宁玉进来时,薛原抬起手挥了挥。
  “阿玉,这里。”
  戚宁玉和薛原这几个朋友见过几次,他过去先和几人打了招呼,几人立即接着他喝酒。
  他拒绝道:“我刚出院。”
  有一人说:“出都出了喝一杯也没事吧!”
  薛原瞪了那人一眼,然后拉起戚宁玉往外走,到了酒吧外面的花台旁边,他终于放了戚宁玉。
  “怎么了?”
  戚宁玉看着薛原问,薛原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开口。
  “阿玉,我们分手吧。”
  戚宁玉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意外,微微一笑,问道:“你已经决定了吗?”
  薛原忽然伸手一把将他抱住,“阿玉,你不要这么好,不然我会舍不得的。”
  戚宁玉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你也很好。”
  “我不好。”
  薛原蓦地收紧了双手将戚宁玉贴得更近,“我想你迁就我,想你为我放弃你的事业,陪我一起去过只有现在的日子。可是我知道,哪怕你和我一起去了,终于有一天我们之间也会只剩下埋怨,不满。我们会吵架,会冷战。
  与其变成那样,我宁愿在你还喜欢我的时候,让你永远记着我,永远想起我对我都是喜欢。”
  “我会的。”
  戚宁玉认真地回答。
  “那我们还能做朋友,以后还能见面吗?”
  “能,我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那你会留着我们的星星吗?哪怕是瞒着你以后的男朋友。”
  “你会吗?”
  薛原笃定地回答:“我会,我会告诉他我的星星姓戚。”
  戚宁玉接道:“那我也会。”
  薛原终于松了戚宁玉,盯着他笑了笑,“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哪天我想安定了,我还可以去找你吗?”
  这个问题戚宁玉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如果那时我还单身的话。”
  “那之前说的旅行,你能陪我去最后一次吗?就当作分手旅行。”
  戚宁玉没听过还有“分手旅行”,说道:“可以,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我们要去北美演出,我想你去看。”
  薛原少有认真地看着戚宁玉,戚宁玉又思忖了一下,“什么时候去?”
  “下周三走。”
  下周三还有四天,公司的仓库起火,现在还在调查,还有起火的原因和迷倒他的人没找到,这个时候他不合适离开。
  戚宁玉对着薛原满是期待的视线,最终点下了头,“好,我陪你去。”
 
 
第53章 
  #053
  深夜的病房里,亮着一昏黄的夜灯,将苍白的墙壁映出了一点暖意。自从上次邢誉川半夜“偷跑”之后,这一次护工被要求晚上也得盯着他不睡觉,为此邢肃找了三个护工,三班倒。
  邢誉川睁开眼就对上了病床旁边的护工,关切地看着他问:“邢先生?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吗?”
  他茫然地盯着护工,大脑还没有回过神,刚刚他好不容易睡了一觉,然后又做梦了,这次的梦很乱,不停地跳跃,但是他把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他先是又梦到了上次那一间房子,戚宁玉还是坐在房间的窗户前,一眼不眨地望着窗外。他推开门走过去,在戚宁玉坐的沙发扶手上坐下,他拿起戚宁玉的手,自顾地开始说话。
  “宁玉,外面的仙人掌都开花了,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戚宁玉没有反应,手任他抓着,视线一直盯着窗外,像是一个无法自主运作的木偶。
  他得不到回应就起身,然后蹲在了戚宁玉的脚前,抓着戚宁玉的膝盖抬起头,看着戚宁玉死气沉沉的脸,他又心疼又无措,小心乞求地说:“宁玉,你不要不说话,你骂我,你打我,别不理我。”
  戚宁玉还是没有反应,愣愣地坐着不动,无论他做什么都任他,就是不开口,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和戚宁玉说过一话了,他已经快要疯了。
  “宁玉,你要想什么?告诉哥哥好不好?”
  他又抓起了戚宁玉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将手掌贴在了他脸上,沿着戚宁玉的手臂往里吻,戚宁玉还穿着睡衣,他轻轻一拉就下来了。
  他低下头去,仿佛捧着他最贪恋的糖,在他的口中变成了他最想尝的味道,可是戚宁玉紧紧抓着沙发的扶手,忍耐着,仍然不肯看他一眼,仿佛那窗外面才有让他化软的愉悦。
  他不满意地把戚宁玉的双脚提起来,让着戚宁玉无法再看窗,他故意让他难捺,在他最难忍时垂下头去吻他,对他说:“宁玉,叫我一声。”
  回应他的仍然是戚宁玉的沉默,戚宁玉把所有声音都咽在了喉咙里,紧紧地闭着眼不理会他。
  最后,他不肯离开,抱着戚宁玉一起坐在沙发里,说着他遇到的事。
  他说:“今天集团新来的了一个工程师,和雷森是同学,叫Daniel,他有没跟你提过?”
  戚宁玉不理他,推了推他要让他离开,他一下收紧了手又把人按回来,咬着戚宁玉的耳朵说:“冉烁又回来了,你还记得他吗?”
  戚宁玉顿时僵了僵,身体猛地缩了一下,邢誉川真实地感觉到了,这段时间以来他提了很多人,除了戚宁玉绝对不能听的戚骁文,他把戚家人的名字都拿出来说了一遍,可是戚宁玉都没有反应。
  他此时什么都忘了,只知道戚宁玉终于对他的话有了反应,他又兴奋起来,紧贴着戚宁玉,吻着他一晃一晃的后背,然后说:“宁玉宝贝,你还记得冉烁是吗?那时候你还因为他跟我吃醋,现在你还吃吗?他回来求我,说他家破产了,让我帮他,我帮帮他好不好?”
  “你们真恶心!你让我走,你们结婚生孩子都可以!别来恶心我!”
  戚宁玉忽然挣开邢誉川起来,随手捡起一个抱枕向邢誉川砸过去。
  邢誉川没生气,反而高兴了,好几个月,戚宁玉终于和他说话了,他脑子里只剩下了高兴,一下把戚宁玉揪回来又按着上去,然后捏着他的脖子说:“放了你不可能,我和他结了婚,你也是我的小情人,被藏起来谁也不见的小情人。”
  “咳、咳、咳——”
  邢誉川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他回想他做的梦,想到这里直想给梦里的自己一顿毒打,这说的是什么混帐话!他怎么可能这么对戚宁玉!“邢先生,你没事吧?”
  护工看到邢誉川睁开眼愣了半天,忽然就咳得整张脸都涨红了,连忙按了铃,没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赶过来。
  他无助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
  医生上前安慰邢誉川让他平静,接着再检查。
  邢誉川扯开了呼吸器说:“我想打电话。”
  “你要找谁?宁玉吗?现在已经凌晨3点多了,明天再打吧。”
  值班医生现在都知道邢誉川常常一觉醒来就要找“宁玉”,他虽然不认识,但听护士站的护士说“宁玉”曾是他们整个医院最帅的病人。
  邢誉川听到凌晨3点也觉得有点太晚,不能打扰戚宁玉睡觉,等医生检查完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他对着天花板却睡不着了。
  他又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的梦,想着想着,他又猛不迭坐起来。
  旁边的护工又被他吓了一跳,“邢先生?你怎么了?”
  邢誉川又跌回了床上,然后对护工说我睡不着,替我找一片安眠药。
  护工怀疑地看着他,他说道:“我只是想睡觉。”
  最后似乎是相信了他,出去了。
  他是忽然意识到,他梦里的那些片段,似乎是可以串起来的。
  他想起一年前,戚宁玉撞了他的车后,醒来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当时没受重伤的戚宁玉在梦里痛到叫他杀了他。
  是不是,当时戚宁玉也梦到了他被火烧死?
  顿时,邢誉川感觉心脏被什么绞起来一般,过了一会儿,护工拿了一片安眠药回来,他急忙地吃下去,然后躺回了病床上。
  他睡之前想把梦里的事从头梦一遍,但他终于睡着,也确实梦到了,却发现梦里的事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像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在看别人演的电影。
  这一次,他是在家里的书房里,他坐在书桌前,像是刚刚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面前的桌上摆了一桌的资料。
  他随手地椅子底下拎起来一个酒瓶,仰头猛灌了两口,再把酒瓶胡乱地扔回了地上,滚出去了好几圈,酒洒了一地。他终于看向了桌上的资料,已经是被人整理过的,但被弄乱的,于是他又整理了一遍。
  资料是调查到的证据,有警方提供的,有他自己找人查的。
  他回想火灾那天的事,因为他拿了冉烁去刺激戚宁玉,戚宁玉终于不在是他面前的木偶,终于会理他,和他生气。
  于是,他故意把冉烁带了回来,甚至故意买了只戒指,骗戚宁玉说他和冉烁订婚了。
  果然那晚戚宁玉发火了,咬了他满肩膀的牙印,抓了他满背的伤痕。
  然而戚宁玉的反应只是暂时的,过了几天戚宁玉就变得更加沉默了,他才冷静下来想自己做了一件多蠢的事。于是他又把冉烁叫去,让他和戚宁玉解释清楚。
  可是,解释的时候他去接了一个电话,再回来时冉烁已经解释完了,戚宁玉让他出去,留下了冉烁一个人,正好他有急事要处理,于是离开了一段时间。
  再接着就是他接到房子被火烧了的电话,冉烁带着烧伤在房子外面,告诉他是戚宁玉自己放的火。
  那时他脑子里只剩下戚宁玉没了,什么都没想,直到上次看到警方修复的监控,他才终于脑子起了点作用。
  他开始调查冉烁,结果发现不只是冉烁,后面还有戚蓉,冉烁和戚蓉勾结在一起,他们都想毁了他的宁玉宝贝。
  那场火是冉烁放的,但背后的保障是戚蓉帮的忙,所以才能瞒过了警方的调查。
  邢誉川笑了一声,又起身去拿酒,可是手伸到椅子下面摸了半天,没摸到酒瓶,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酒瓶已经滚到了柜子边。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可刚直起身就眼前一花,身体晃了好几下,撑住桌子才没倒地。
  等恢复过来他才抬起脚,走过去把地上的酒瓶捡起来,仰头一口喝完了瓶里剩的酒,再狠狠把酒瓶摔出去,砸在书柜上,酒瓶瞬间碎了一地。
  第二天,邢誉川再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病床边的人变成了邢肃。
  “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邢肃偏过头随意地问,他回道:“我的手机在哪儿?”
  “你要找宁玉?”
  邢誉川摇了摇头,他已经转到了普通的病房,呼吸器也今天一早摘了,不过他胸口还是会疼,声音也仍然很哑。
  邢肃转头认真地盯着他,他解释道:“我怀疑这次起火,可能是冉烁和戚蓉做的。”
  戚蓉是戚骁文的亲姐姐,程子律的母亲,因为程子律一出生就带着无法根治的病,又偏偏继承了最稀有的血型。所以,戚蓉仿佛一个疯子一般活了几十年。
  邢肃思忖了一下,说戚蓉要做出点什么犯法的事,他还理解,可是冉烁能和她扯上什么关系?邢誉川不提他都记不得有过这个人了。
  他问邢誉川,“你怎么想到他们俩的?你做了什么让冉烁要这样对付宁玉?”
  邢誉川不愿解释,在戚宁玉走后,集团分割时他发现冉烁父亲的公司曾给集团做过供应商,正好在冉烁当他特助的时间出了问题,被冉烁压下去了。
  本来就像一场晚宴供应的一箱水果出了问题,算不了大事,若换个人他就当没看见。可他发现是冉烁他爸的公司,就严肃追责,最后让赔偿的一笔钱。对他来说只是一笔账本的账目,但对冉烁他爸的公司来说可能是倾家荡产。
  冉烁大约那时就恨上了他。
  但是梦里是为了什么?他不太确定,也许是真的觉得他会和他结婚?所以把宁玉当成了阻碍?
  邢誉川不禁冷笑了一声,邢肃莫名地朝他瞪来,他回答道:“我猜的,我的手机。”
  邢肃去找了一圈找到了邢誉川的手机,给去时又忽然收回来,然后疑惑地说:“不对,冉烁就当是你干了什么。可是戚蓉为什么要放火烧宁玉?这么多年都过了,就算程子律现在又病重,宁玉出什么事,程子律也好不好!她图什么?小时候还能因为宁玉小,哄他献血,现在——”
  “二叔!”
  邢誉川猛地一下坐起来。
  他之前一直被梦里的情绪影响,本能地想去保护戚宁玉,并没有细想。而戚宁玉小时候被戚家的人伤害,知道戚蓉加害戚宁玉,他也习惯性觉得是戚蓉本来就会干的事,没有想过戚蓉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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