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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恋爱守则(近代现代)——咿芽

时间:2021-09-05 13:33:02  作者:咿芽
  桌角坚硬,真撞上了可不得了。
  脑子还没下达指令,身体已经下意识张开手臂挡住桌角,顺手用力勾过温别宴腰身,放任他往自己这个人肉垫背上扑了个满怀。
  温别宴清瘦归清瘦,怎么说也是个一米八的大男生,这么直愣愣扑过来,冲击力也是不可小觑。
  余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人是顺利接住了,他也被撞得重心不稳,嗷地一声狗嚎,仰头一屁股栽倒在地,咚——
  真是结结实实给温别宴当了一把人肉地垫。
  额头撞上额头发出一声闻者胆寒的闷响,两个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
  “......”
  操。
  乒乒乓乓一番动静吵醒了附近座位正补瞌睡的同学。
  抬头被他们破天荒亲密的姿势雷得愣了整整两秒,才后知后觉赶紧凑上来扶人。
  温别宴给磕得脑袋发蒙。
  从余惟身上起来时不小心一个用力撑在了他肚子上,余惟呲牙咧嘴翻了个白眼,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压我一脸还不够,你他妈是想谋杀我吧?”
  温别宴皱着眉头,飞快挪开手掌。
  得幸余惟反应快,皮也厚,除了两人脑门对脑门磕了个响头,余惟屁股受了点儿委屈,没什么别的大碍。
  一通兵荒马乱,总算在几个同学的帮助下晃晃悠悠站起来。
  余惟屁股痛得都发麻了。
  大庭广众的不好意思揉,忍得表情扭曲,恍然想起方才搂住温别宴的手感,下意识往自己腰上捏了捏。
  ——大男生腰那么细?啧。
  猛男一度产生没有见识的困惑。
  鉴于温别宴脸色太难看,出于罪魁祸首的责任心,余惟还是不情不愿问了句:“喂,你没事吧?”
  温别宴没回答他,而是压着火气冷冰冰扔出一句“幼稚”,把余惟气得牙都痒了,甚至有种拽过他再往他脑门撞一次的冲动。
  这人什么德行?
  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作为一名合格的实干派,这么想着,他还真就这么做了。
  装腔作势揉了揉额头,然后趁着对方没防备,飞快出手一把捏住人脸颊,愣是把一张无甚表情的冷漠脸挤出七分滑稽可爱。
  温别宴躲闪不及,力气又比不过他,叫人禁锢着下颌往前一拽,额头又被十足较真地撞了下。
  鼻尖不慎擦过对方,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冰凉。
  余惟扬着下巴,一脸的欠揍样:“看见没?这才叫幼稚!”
  “......”
  “余惟,你是不是有病!”
  温别宴脸色发青,用力打开他的手,第无数次在心底抛出疑问:这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傻逼?!
  恰巧李云峰抱着作业本从后门进来了。
  路过面对面木桩一样杵那儿的两个人时,脚步停下。
  目光在他们明显泛红的额头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扶了扶眼镜,困惑发问:“你们在做什么,磕头拜天地?”
  “......”
  “......”
  余惟嗤他一脸:“放什么螺旋爆炸狗头屁呢,你好好说话,谁会他拜天地?”
  温别宴没有开口,满到快溢出眼眶的嫌弃与不屑已经说明一切。
  李云峰眨眨眼,也就是随口问问,干巴巴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转头问其他同学:“谁有空帮忙发个作业?”
  “我我我!”
  “我也来!”
  几个人迅速分了作业本就作鸟兽散,离开这个“硝烟四起”的是非之地。
  大家都是识相人,神仙打架还是不掺合得好。
  温别宴冷冷瞪了余惟一眼,随即转身一言不发回到座位,拉开凳子的同时,后面那位也拉着张脸踹了一脚凳腿重新坐下。
  温别宴抬了下眼皮,两人视线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毫无预兆地对上。
  ——又在下一秒默契地迅速挪开,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灵魂的折磨。
  何谓相看两相厌,他俩身体力行做出了最好的解释。
  才被扣了一屁股分,现在又被压了一通顺带让人甩了一脸冰茬子,余惟心情极度不爽。
  还拜天地...
  哈!哪个Alpha摊上你真是上辈子毁灭了宇宙!
  老子才不做那个倒霉蛋!
  上课铃响起,老王一手端着腾腾冒热气的不锈钢小茶杯,一手甩着两本数学教案,踩着过年脚步大腹便便走进来了。
  集体分扣分情况最早也要在下周一上午才会放出来,老王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所以这周算是余惟最后一周安全期。
  等死的过程也是个煎熬,还不如早死早超生来得痛快。
  想到这里,余惟长叹一口气,神色恹恹趴在了桌上,满腔的愤懑,一脸的悲催。
  咚——
  一个拇指指头大小的纸团团被人瞄准了扔过来,命中他脑门后啪地掉在桌上,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最后在他书桌边缘险险停下。
  余惟捻起纸团抬头一看,坐在后门口的钱讳借着堆得高如碉堡一般的书本字典的掩护正缩着脖子冲他挤眉弄眼,指指他手里的纸团,用口型示意他赶紧看。
  余惟窸窸窣窣打开一瞅,上边儿就一个逗号六个字:余哥,中午吃啥?
  “......”
  吃个溜溜球!
  刚解决完早饭,胃里包不肉包子都没消化完,你就让我思考这?
  余惟一个白眼,随手写了个“你带双筷子去厕所自己解决”反手扔回去,目光扫过前桌温别宴背影时忽然灵光一闪,精神一振。
  歪点子来了。
  讲台上的老王正讲到慷慨激昂处,粉刺刷拍得讲桌啪啪响,已经完全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无法自拔。
  温别宴低着头认真记笔记,校服外套挂在清瘦的肩膀上,脑袋微微垂着,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脊骨凸起好看的弧度。
  在他的世界观里,没价值的人不值得他为之浪费情绪,浪费时间。
  所以早从上课开始,他就已经把负面情绪消化完全,某个幼稚鬼的幼稚行为全抛到脑后,盯着习题册专心致志听着老王介绍解题的第二种思路。
  辅助线画在这里的方法他之前也有想过,但是画好了辅助线就卡路了,该从哪里着手去进行证明完全没有头绪。
  所以是要在这个基础上延长辅助线,套用公式再去找切入点吗?
  蹙眉思索着,讲台上老王用粉笔敲了敲黑板,示意大家看过来。
  温别宴随即搁笔看向黑板。
  可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脖颈后最敏感的部位被什么东西重重擦过。
  触感温软,甚至似乎还在最后不轻不重地在他腺体上挠了他一下。
  带起的酥麻感飞快流过全身,手麻脚麻,温别宴呼吸一窒,一下子连腰都软了...
 
 
第3章 摸回来
  ......
  空气安静了漫长的一秒钟。
  下一秒,温别宴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耳朵并着脖子绯红一片,眉头皱紧,从来淡得跟一潭子深山老泉似的眸子竟也炸起了隐隐跳跃的火焰。
  “余惟!你干什么?!”
  最敏感的地方被最讨厌的人触碰,饶是一贯冷静沉着的他也稳不住了,胸口剧烈起伏着,清清冷冷的声音里染上了压不住的怒意。
  能把冰山炸出烟花,余惟属实是个人才。
  老王的激情评讲被打断了,满教室的同学齐刷刷扭头看过来,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俩成了整个教室的焦点。
  众目睽睽下,一张没贴牢固的便利贴随着温别宴的动作飘飘荡荡落在地上,上面一通鬼画符还没来得及被广为欣赏,就先吃了一脸灰。
  翻车了,翻得透透的。
  被抓个现行的余惟牙疼地咬着腮帮,动作缓慢地收回手。
  他发现自己真的挺有临危不乱的大将风范,因为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刻,他脑海里竟然只有唯二两个屁用没有的念头:
  他眼角怎么那么红,哦哟,难道要被我气哭了?
  以及——这人捂着腺体冲他发脾气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被小流氓调戏的纯情男高中生啊。
  .........呃,小流氓...?
  干巴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听讲台上头砰地一巴掌,老王中气十足的怒吼传来:“余惟!你又在作什么妖!?”
  “老师,我——”
  “站起来!”
  好的。
  余惟默默起身。
  看看吹胡子瞪眼的老王,又看看黑着一张脸的温别宴,思索了一阵,试探着解释:“那啥,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要摸他腺体,就是想往他背上贴个小纸条,您信吗?”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alpha在公共场合摸人家omega的腺体,跟大街上掀小姑娘裙子有什么区别?
  不是性骚扰,就是耍流氓。
  换言之,余惟刚刚对温别宴耍了个流氓?
  于是,震惊之余,前排那群小姑娘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兴奋的光芒。
  不愧是江湖我余哥,这进度条拉得,就牛逼!
  温别宴黑沉着一张脸,抓着桌沿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身为三班班主任的老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你撩人家腺体!吃饱了是不是?!”
  说着扔下教案快步走过来,一脸紧张地上下打量温别宴:“没事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温别宴咬牙忍着脾气,沉默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就是腺体轻微的痒意发烫感提醒着他这里刚刚被人碰过,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再看余惟,更觉得不顺眼了。
  老王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再看向余惟,脸色迅速调回横眉倒竖的状态:“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想气死我?!赶紧给人道歉,然后带上习题册给我滚出去听!”
  余惟自知理亏,瘪着嘴哦了一声。
  临走前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想了想,还是弯腰捡起便利贴,放到面前给他们小小展示了一下:“看,证据,我真就是想贴个小纸条而已。”
  主要温别宴抬头太突然了,他想收手来不及。
  说完手腕一转,将便利贴贴上自己脑门,头顶着“我是讨厌鬼”五个大字,冲温别宴诚意满满鞠了个躬:“温同学,实在对不起。”
  腺体被alpha的触摸勾起的热度渐渐褪去了。
  温别宴默然放下手,当着老师和所有同学的面也不好甩脸色不搭理他,冷着脸正想扔句没关系,又听他接着道:
  “虽然有受不可抗力的影响,但主要还是怪我操作有些失误,预判出现偏差,下回我肯定会更小心。”
  “另外,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摸回来,或者你揍我一拳也行,也不还手。”
  “......”
  同窗一年多了,温别宴第一次产生一种想要往他脸上来一记暴扣的冲动。
  而老王已经将冲动化为实际行动,忍无可忍一脚踹了过去。
  “摸什么摸啊,摸什么摸!你个二流子,赶紧滚!”
  余惟运动细胞发达,反应迅速地躲开这一脚。
  也不知道是真心道歉还是故意气他,蹦跶着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叫唤:“温同学,这句话长期有效啊,我随叫随到!”
  ......
  余惟滚出教室了。
  然而这个多动症重症儿童,就是出去站走廊也站得不安分。
  从他出去开始,到老王评讲完整张试卷,他一共跟路过的六个人打了招呼,其中包括四个别班课代表,一个二班语文老师,以及一个六班班主任。
  甚至还蹬鼻子上脸和隔壁四班那位忘做作业跟他一样被扫地出门的男生你一言我一语的唠嗑起来。
  对方本来因为被罚站心情极差,懒得理他,可架不住他过度热情洋溢,一肚子话题扯不完,一张嘴叭叭叭说个不停,男生一时没忍住接了句话,然后......
  然后就犹如捅了个马蜂窝,再停不下来。
  两人越聊越来劲,那架势,仿佛给他三支笔,他都能拉着人当场下跪拜把子。
  老王后槽牙咬得发酸,已经忍着脾气捏断了三根粉笔。
  这就是极限了吗?
  当然不。
  余惟他是个能人,永远可以在你觉得已经到底的时候出其不意,再次刷新你的认知底线。
  当一声高亢激昂的欢呼声响彻走廊,冲进教室时,忍者老王怒气值拉满,不负众望炸了。
  “余惟!!!”
  一声暴起的怒吼响彻教室,让原本就听得战战兢兢的一群学生纷纷一抖,不敢开口不敢吱声,脑袋都快塞进抽屉里头了,耳朵却还高高竖起。
  实在不是他们幸灾乐祸,主要同窗一年多,大家都是过来人了,清楚明白地知道余惟的瓜那是出了名的香,不吃绝对悔三年。
  温别宴转头看过去,余惟正扒着后门门框从门缝里头塞进来半个脑袋,一脸不明所以的无辜:“老师,您叫我有事?”
  “......”
  老王觉得自己迟早能被这个兔崽子气死:“让你出去站着反思错误,你在干嘛?发展高二三班交际花副业?”
  “罚站不能跟熟人打招呼的吗?”余惟斟酌着问:“而且后头还是杜老师主动的,我总不能不理人家吧?”
  老王指着另一个罚站的男生:“你跟人家扯你上个月连续迟到三个星期被逮到办公室每天中午金鸡独立半小时的丰功伟绩也是人家主动的?!”
  “嗐。”余惟呲牙:“这不是,就随便聊聊么。”
  “聊聊?我让你出去跟人聊天的?”老王瞪着一双大眼睛,大双眼皮都撑成内双了:“那你嚎那一嗓子几个意思?没下课你打什么鸣?!”
  余惟老老实实道:“没打鸣,是喝采,足球场上有人进球了......”
  “人家进球关你屁事!踢你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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