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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谎言拥抱你(近代现代)——梨斯坦

时间:2021-09-05 13:36:08  作者:梨斯坦
  关上车门,车里空调冷风凉爽,手中二十四味茶不凉不热刚刚好。盛时坐在副驾上,悠闲地一口一口喝着凉茶,丢一只耳朵给庄晏,听他逼逼赖赖。
  “哦对了!还没找你算账!”等红灯间隙,庄晏一巴掌拍在盛时腿上,“东湾?跟警察走?你丫嘴里有句实话没有?到底还隐瞒我多少事,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没了。”
  “我不信。”
  “真没了。我这么爱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庄晏有点不知该怎么接,半天弱弱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说两句好听话就能糊弄过去,招呼都不打就孤身涉险,我看你就是欠教育。”
  “嗯。”盛时平静地喝完最后一口凉茶,“我错了。少爷您好好教育。想怎么教育怎么教育。”
  庄晏噌地一个急刹车,后面的车愤怒地按响喇叭。他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副驾上一脸清心寡欲面无波澜的盛时,这货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吗?他知道吗知道吗?
  五秒钟后,庄公子噌地踩下了油门,使出生平车技,在车流里见缝插针地钻,心急火燎地往酒店开去。
  “明天你想去江边喝咖啡吗?我搜了一下,我以前常去的那家店还开着。楚老师周一还来参加开庭吗?问问她要不要提前两天来,我带你们在花城逛逛。”
  “……不重要,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吗?回头再说。”
  盛时万万没想到,最后一次作为《今日时报》的记者出差,搭档居然是同题竞争的友媒同行,有名的现场鬼见愁,楚霸王楚云帆老师。
  从花城回去后,庄晏正式接任了摄影部副主任一职,基本不出差了。
  而新一批记者入职分部门时,出乎意料地,老梁让何灿和盛时列席深度报道部的部门面试。
  早有传闻说老梁要升编委,何灿儿子今年刚刚高考完,正是能卸下家庭压力、全身心投入工作,力挑一个部门的时候,但为什么让他来参加面试会呢?
  一张张年轻的面庞顺次从眼前飘过,盛时有点发愣,他突然想起刚刚毕业的自己,也是带着这种矜持谦逊的微笑,其实揣着一肚子意气风发地站在报社各位领导面前,自我介绍,眼里盛满表达欲和壮志雄心。
  “盛老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梁今和何灿提问之后,梁今又转向了盛时。
  盛时猛地回过神来,想了想:“你觉得做记者,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
  年轻人们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其中有个瘦瘦的、皮肤黑黑的女生说:“我觉得是守住底线,有所不为。”
  梁今和盛时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我希望你转岗做编辑,接任部门副主任,坐镇办公室。”散会后,梁今留盛时单独谈话,“宋溪休产假,蕾蕾也能独当一面了,新鲜的血液一波接一波,我们这个行业,最不缺的就是热血青年,但缺的是能统筹稿件,能给前方冲锋的记者指明方向的优秀编辑。”
  “何灿跟我是同一拨的,她的资历和见识我放心,但我们毕竟是快知天命的人了,很多新事物、新潮流,该让你们年青一代去把握。我希望你能协助老何,把咱们深度报道部带好。”
  盛时听着,一时有些感慨,从24岁踏入行业,从花城来京城,出国再回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他说:“好,能不能让我把最后一个题——张普阳给的一个案子,做完再转岗?”
  自从庄晏不出差之后,他老讨厌别人跟盛时搭档出差了。
  麦晓庚跟盛时搭档了一次,出行之前,庄晏反复叮嘱,住宿一定要开两间房。“别怕,超不了标,超标哥给你报销。”
  结果到了出差地,麦晓庚带着哭腔给庄晏打电话:“哥,晏哥,真不是我故意的,人就剩一间房了怎么办啊?”
  庄晏:……
  于是那天夜里,盛时跟麦晓庚一身臭汗地从采访现场回来,打算吃个外卖赶紧洗澡休息,庄晏的视频通话就追了过来,拉着盛时东拉西扯,硬生生聊到12点,把盛时聊到握着手机睡着了为止。
  经此一役,时报内部疯传,盛老师家有悍夫,见不得自己对象跟别人搭档。盛时再去摄影部要人出差,点到谁,谁几乎要在庄晏的眼刀中给盛时跪下,说盛哥求求你别搭我了。
  憋得盛时回家关上门对着庄晏就是一顿揍。
  庄晏抱着相机一边躲一边哀嚎:“别别……别打脸啊……哥教你,哥教你拍照还不行吗?你自己采访自己拍图嘛,图片按张数算钱很划算的,你出一次差可以挣两份钱……啊!!!!”
  于是盛时老师最后两次出差,都是在左手相机,右手录音笔的情况下,艰难完成的。
  幸好最后这次出差,有楚老师同行——虽然抢料是避免不了的,至少,按快门的时候,有人帮自己揣着录音笔追在采访对象屁股后面,还是省心不少。
  但楚云帆一向出完差回京很积极,这次却不知怎么的,非拉着盛时在出差地逛了两天。
  “就,盛老师你最后一次出差了嘛,多逛逛纪念一下。”
  “……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有什么好逛的。”盛时看着荒山野岭,有点无语。
  飞机在首都机场平稳降落,两人推着行李刚走出去,迎面碰见谢赋的小男友向江予。
  “这边!帆姐,盛哥。”
  “小向?你怎么来了?”
  “晏哥说今晚聚餐,正好你们俩下午的航班,我就来接你们了。”
  “那正好。”楚云帆带着一脸虚假的慈祥笑容,“聚餐好,我们好久没见了,先去趟商场吧,我去买瓶酒。”
  盛时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跟着钻进了车。“那去恒悦广场吧,那边有家红酒店。”
  与此同时,庄晏家里人仰马翻。
  “快快快你赶紧把那个剪刀递给我。”
  “哎呀你怎么又把土给弄地上了,我给你说等下盛时洁癖犯了,哥此生幸福就毁了。”
  “啧你怎么把那个给我剪了呢,挪到那边去,再往左,不对往右,手比脚还笨。”
  谢赋怒了,剪刀一扔:“你自己弄!”
  等盛时他们拎着大包小包回家时,夕阳正好。
  推开门,金色的余晖从阳台的玻璃门中透过,给房间打上了一层旧照片一样的滤镜,昏黄的,悠长的,安详的。盛时恍惚了一下,家里好安静,可是,明明有这么多人在,谢赋,兰与彬,闻钟……他们微笑着用眼神示意他,让他推开通向阳台那道门。
  盛时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按在门上,停了两三秒,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用力推开了阳台门。
  一推开就晃了眼。
  那些他曾经用来种黄瓜和小白菜的长条花盆,全被庄晏换成了玫瑰花——他竟然又多买了那么多,一排一排,一层一层的花盆,一簇一簇的,在夏天炎热的傍晚,盛放着热烈的色彩,摇曳着妖娆的身姿,微风一来,清香萦绕。
  那话怎么说来着?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而庄晏显然还没完全做好准备,手上还套着粗麻手套,脸上蹭着土,手里拿着剪刀,就那么直愣愣地看过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盛时:……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庄晏有点懵,摘了手套,拿起最后一枝玫瑰花,走到盛时面前:“盛时,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以后每年生日,我都给你过。这一阳台花就是今年的生日礼物。咱俩都经历了这么多了,你……愿意和我以伴侣的身份,在一起吗?以后咱俩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好不好?”
  一秒钟,两秒钟,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盛时退了一步,“你这样,我很难办的。”
  庄晏:……?!什么鬼?这是几个意思?楚云帆你又嚼了什么舌根?
  楚云帆满眼冤枉,做出一个切颈的动作,咬牙切齿:……??什么鬼?管我毛事?
  闻钟:……?婚姻自由庄晏你不要乱来。
  兰与彬:……?啥意思?盛记没做好准备?
  向江予:……?额?晏哥不是很有信心说水到渠成吗?
  谢赋:哦豁,有好戏看了。
  盛时叹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个盒子。“明明我打算表白的,戒指都买好了,结果让你抢了先。怎么办呢?庄老师,你愿意收下我的戒指,以后以伴侣的身份,跟我在一起吗?”
  “愿……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庄晏磕磕巴巴,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然后就是热热闹闹的火锅合家欢。
  “盛老师,你是怎么猜出来庄老师今天有行动啊?”闻钟有点好奇。
  “第一,楚老师出差从来不爱在外地逗留,这次非拉着我在外面晃了两天,这不科学;第二,小向跟着你办案子,今天怎么有空去接我们?那只能说明闻律你今天没工作,那么问题来了,平时特别忙的闻律为什么突然今天不工作呢?第三,楚老师下飞机非要去买酒,在我们家聚餐,需要另外准备酒吗?”
  众人沉默……
  “当然,主要是我需要去取戒指,顺水推舟了。”
  “来来来不重要,喝酒喝酒。”
  盛时体贴地给楚云帆倒了一杯。楚云帆贪馋地看着酒杯,叹了口气,把酒杯推远。
  盛时:……??
  半个月前,盛时出差,庄晏逮着机会把兰与彬、谢赋、小向和楚云帆抓到家里。
  “盛记不在你就嚣张啊。”兰与彬皱着眉头打出一张牌,“二条。”
  “碰。”谢赋毫不留情。
  “哎,我让你们来是来打麻将的吗?是让你们出主意的好不好!到底是在报社弄个盛大的求婚,还是就小范围弄个温馨场景就算了?”
  “再来再来!你看我给你们秀一把十三幺。”
  “你今天手气不行,都小屁胡。”
  没有人理会庄晏。没有人。
  庄晏翻了个白眼,他气死了,这帮不靠谱玩意儿。他点了根烟缓解选择焦虑症。
  楚云帆突然皱眉,一根手指堵上鼻子,一指阳台:“去阳台抽。”
  “啧,矫情,来来给娘娘您也点上。”
  “滚。”楚云帆骂道。停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怀孕了。我要跟闻钟结婚了。”
  兰与彬:!
  谢赋:!
  小向:!
  庄晏:!!!
  楚云帆突然一扔麻将牌,双手捂着脸,眼泪大滴大滴地从指缝滑落。
  “别……别哭呀,为什么哭呀?你不挺喜欢闻律的吗?怎么了不想结婚?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你你……有什么事好商量。”庄晏整个人都磕巴了,楚云帆哭绝对可以名列“庄晏害怕的事物”前十。
  “没、没有不想嫁……没有不喜欢……我就是……荷尔蒙不正常……很纠结……”楚云帆哭得整个人都抽抽了,“小、小向你……不要跟闻钟说……”
  哭了半天才停住,抹掉眼泪,“算了,我这婚礼肯定办在你们前头,准备好纳贡吧。”
  听庄晏转述完这一段,盛时也惊讶得合不拢嘴。
  “就这样?一代霸王楚老师,就这么……嫁了?以后转向幕后?洗手作羹汤?”
  “她?肯定不会,听她说生完孩子还想再跑两年现场,谁知道呢。”
  车平稳地钻进小胡同,盛时疑惑地打量着周围,“这是去哪?”
  “找个师傅,给戒指上刻个字。”
  “……刻个字这么费劲吗?”
  “很有名哎,人是微雕大师,给咱俩刻名字那是大材小用,人能在戒指内侧刻一遍《壳舟记》。”
  “……《核舟记》!”盛时无语,这个没文化的家伙。
  微雕大师很年轻年轻,不到三十岁,面相清秀温柔,唯有一双手上全是老茧。见他俩进来,客气地颔首打招呼。
  庄晏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放在桌上,“内侧刻名字。柯师傅,您看怎么好看怎么来。”
  叫柯师傅的年轻人微笑着点点头,问盛时:“您怎么称呼?”
  “盛时。”盛时说,“就盛时不再来的那个盛时。”
  “什么盛时不再来!”庄晏不满地瞪他,“亏你还是个文化人,连句好听话都不会说!”
  他一揽盛时的肩,将他拉在自己身侧。又是一个明媚的夏日午后,柯师傅给他们倒了茶,茶香袅袅,蝉鸣透过窗棂响彻小小的工作间,却让这里无端有种禅意的安详。
  “鲜花盛开的盛,时光荏苒的时。”
  (正文完)
 
 
第89章 
  楚云帆高中毕业后回国过暑假,恰逢她爸楚教授要带队下乡考察,直接给她转账让她自己去玩。大好河山不知该如何抉择,少女手指随意一划拉,指哪算哪,于是就把自己划拉到了五台山。
  暑假来旅游的人多,大多是跟团游,要么就是合家出游,少女独自背着大大的旅行包,耳朵里塞着耳机,有点羡慕地看着看着人家拖家带口的旅游者。
  嘬完最后一口雪糕,她默默地跟在大队伍后面蹭导游讲解。行至翠岩峰时爬累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摘了凉帽扇风。
  旁边突然传来两声生硬的咳嗽,像是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楚云帆偏头,只见一个面色黑黄,一身道士打扮的人往她身边凑了凑。
  “……”楚云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警惕地往旁边躲。
  “小姑娘你根骨不凡呐。”道士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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