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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
“或者？”
“我们可以……”季青临含含糊糊。
“上床？”鹿栖接话。
季青临觉得自己的指尖都要红了，“我我我们……”
他被今天会议上的病人传染了结巴的病。
“你还太小……所以，我们先……”
“我不小。”鹿栖突然说了一个荤段子。
季青临没有反应过来，他继续说：“我我们，可以先约约约会。一起吃饭……”
“我们已经一直一起吃饭。”这个人是不是忘记了他们住在一起。
“一起出门玩玩。”
“现在外面不给出门玩。”
“或者在家里，一起看部电影。”
季青临一直以来，想要拥有的都是普通平凡的东西。
鹿栖笑他：“看完电影呢？”
“吃饭？”
鹿栖：“……”
话说到此，季青临在松口之后，终于被鹿栖好心放走。季青临离开的时候，用手臂捂着下半张脸，因为害羞，跑得飞快，好似后面有恶狼在追着一样。
恶狼鹿栖：“……”
人来人往。
鹿栖突然看向某个方向。
被他盯着的人拉下口罩。
是周逸阳。
鹿栖叹气。
“ 季青临说的事件和我记忆中略有出入。”周逸阳愁眉不展。
“和我的记忆也有出入。”鹿栖诚实地说。
“为什么？”周逸阳不明白。
鹿栖没有回答周逸阳的问题，他沉默着，低下头，像是祷告的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鹿栖：我现在是gay了。
季青临：我……我也是。
鹿栖：其实我觉得你一直都是。
第83章 恐怖精神病院
目前为止, 最重要的还是逃离这个副本，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半了。
鹿栖在病房中寻找着精神病院原本的院长, 但是找寻无果。他有向其他的NPC或者玩家打探消息,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院长跑哪里去了。
傍晚, 医生们来给病人们分发食物。
“不要吃。”季青临在走到鹿栖和秦诸的旁边的时候，小小声地警告他们。
因为有季青临的提示，秦诸和鹿栖没有吃下晚饭。在五分钟之后, 病房里面的所有病人都倒了下去。
秦诸和鹿栖对视一眼，也假装晕倒。
当病人们倒下后, 病房的门被打开, 医生和护士们一起合力，将所有的病人都扔进担架里抬走。护士们的动作很粗鲁，他们对待病人们的身体就像是对待处理的坏玩具。他们任由人们的身体重叠在一起, 互相压着彼此, 然后到了担架的承受范围, 或者护士们觉得人再多他们就抬不起来了, 才放弃继续往上叠加身体。
鹿栖忐忑不安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不管那一批所谓的护士和医生做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因为他们才是精神不正常的病人。
鹿栖想着，然后一双手扶起他。
“是我。”一道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
是季青临的声音。
鹿栖没有来由地相信, 就算季青临是个怪物，也不会突然杀死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要自己的命, 大概是全世界的人都一起活不久了。
季青临小心翼翼地抱起鹿栖，放到移动病床上, 秦诸早就躺在那里了。季青临戴着口罩，趁着现场乱糟糟的时候，连忙带着两个人跑了。季青临推着他们两人进入了一间房间, 然后扔给他们两套属于医生的白袍和口罩。
“衣服换上，我们去找院长。”季青临吩咐道，他清楚原本那些医生打算大开杀戒了。
套上白袍，掩盖自己原本的病服，秦诸和鹿栖戴上口罩，瞬间就伪装成了医生。
“院长在哪里？”他们三个人离开房间。
“按照他们说的，院长还在外面之前去的那一栋楼里。”季青临跑起来，“小心，之前那些怪物被他们救出去了，现在在帮助他们堵住所有意图想要逃跑的人。”
之前被人注视就会停止的类哭泣天使们，在他们离开后被医生们回收了。他们用布遮住怪物们的眼睛。当他们没有在注视对方，就可以重新移动。
就在三人跑着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鹿栖。
鹿栖差点摔倒。
“你们去哪里？”一位医生冷冰冰地拽住他，“我们的工作正忙，你们不能到处瞎玩。”
说完，他把鹿栖拉进了手术室。
季青临见状，连忙跟了进去。
秦诸晚了一步，他被拉进了另外一个手术室。
“你们来了，快点帮忙吧！”手术台上躺着穿着病服的人。
天花板上的光明亮，光下的医生和护士一身都是血。
“手术开始！”医生宣布。
他们做的事情就像是之前会议上的那个人画的图一样。
先是打开病人的脑袋。
但是人的构造是复杂的，打开脑袋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容易。一刀子下去，鲜血四溅。在做手术的不止一个台子，另一边进入了第二道程序，人的手伸进打开了的脑袋里面，在里面搅拌。
“咦？找不到黑色的线？”医生们的语气天真无邪。
另外一边的护士开始缝合的手术，他们是真的拿缝衣服的针线在努力。
“怎么办？”
“不成功。”
“怎么办？”
“大出血。”
现场群魔乱舞。
这些精神病人们完全不觉得他们之前订下的方案有什么问题，他们唯一烦恼的就是，为什么缝合的工作如此艰难。
“加油。”他们互相加油打气，然后继续用针线刺穿人的身躯。
【生命值0】
【生命值0】
【生命值0】
鹿栖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反复的声音，一个又一个人死去了。
【变异中】
【变异中】
更加可怕的是，在游戏中死去的人，随时随地都会变成新的怪物。
一些人缝合失败，医生和护士们就抬起他们的身体，扔到了角落。
那里堆满了尸体。
【变异中】
一旦变异成功，这里就会出现更多的怪物。
在那之前，这些只是可怜的人类尸体。
“我觉得我有点想吐。”鹿栖说实话。
“快点帮忙！快点帮忙！”周围的人忙得就像是苍蝇一样瞎转。
拉着季青临和鹿栖进去的医生听到了求救声，立刻跑过去帮忙。鹿栖和季青临趁没有人理他们的时候，连忙偷跑了出去。
他们出去的时候秦诸也刚好从隔壁溜了出来，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恍惚的神情。
【秦诸精神值40】
秦诸显然是被里面的场景给吓傻了，他有些呆滞地靠在墙壁上。他的眼睛看到了鹿栖和季青临，但是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
“我交给你一个其他任务吧。”鹿栖觉得秦诸再被打击下去，就要直接被清空精神值了。
秦诸揉了揉眼睛，希望自己振作起来。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冷静地问鹿栖：“你需要我做什么？”
关键时刻，他还是发挥了个人的能力和特质。
“出口的第一扇门打开了，我担心有其他的攻略者会先我们一步拿到钥匙。我和季青临再去那一栋楼里找院长，你去守着门。如果有其他的攻略者拿到钥匙去开门，你务必要抢过钥匙，或者守住门。”鹿栖嘱咐道。
秦诸点头，这个安排对于他来说也比较轻松。
三人达成了共识，立刻兵分两路。
季青临和鹿栖一路上跑出去，这一栋楼房乱糟糟，出去不太容易。
鹿栖和季青临再一次来到了第三栋旧楼房，他们进去的时候，这一栋楼房还是维持着他们上一次来到时候的样子。满地的尸体，阴暗的空间，以及令人窒息的寂静。
季青临和鹿栖从一楼开始找起，他们将房门一间间打开，然后往里面观察。
一扇普普通通的门，门内存在着什么，没有人知道。
“我开门了。”季青临握住门把手，回头告诉鹿栖。
鹿栖点头。
季青临扭开门把手，全神贯注，然后迅速推开门。
门内什么都没有。
两人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这里的房间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目标任务在哪里。在找到他之前，两人只能重复打开一扇扇门。
这是一件恐怖又麻烦的事情。
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扇打开的门中是什么。
打开的门多了，人也开始烦躁了。即使如此，你还是不能放松自我，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依旧不知道下一扇门里面有什么东西。
偶尔，两人会遇到一些小怪物。
想到季青临打怪物费血，鹿栖从某个房间找到了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由他来处理小怪物。
前面三层楼走完，两人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院长。
鹿栖在两人跑上上一层楼的时候，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季青临的手。
季青临的身体一僵，整个人都忘记了前进的动作。
“不要这样。”季青临弱弱地说。
“什么？”鹿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玩游戏呢。”不要在这种地方撩拨他。
鹿栖笑：“你误会了。”
“那为什么要牵我的手？”季青临顺着自己的手臂，看向两人紧握的手。
在鹿栖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回握过去。
“我担心会出现新的迷宫，不想和你走散。”鹿栖抛出一个平淡无奇的答案。
季青临尴尬地撇过头。
鹿栖面无表情地捏了一下他的脸，眼睛促狭地眯起来。
“我会生气的。”季青临立刻往楼梯上去，拉着鹿栖。
“好啊，我还没有看过你生气的样子。”鹿栖好笑地看着他。
季青临回头瞪他。
季青临瞪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可怕。
鹿栖忍住笑容。
他们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连找了三层楼，都没有看到活人。
他们有点累了。
到了四楼的时候，有一扇怎么都打不开的门出现，两人这才一扫倦容，重新振作精神。
“我来。”季青临松开了鹿栖的手。
“好。”鹿栖退开一步。
季青临伸出脚，用力蹿门。
与此时，鹿栖背后的一扇门打开了。
门开的声音刺耳，鹿栖立刻回头。
后门的一扇门，站着的是周逸阳。
周逸阳的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得意地朝鹿栖晃了晃。他已经得到了重要的道具。
鹿栖一凛。
周逸阳说：“看着吧，季青临确实是不死之身。”
听到他的话，鹿栖转头。
不知道背后情况的季青临蹿开门，门内站着的是让他大吃一惊的人。
被他杀死了的那一位杀人魔。
他的全身都被缝补起来，脸上和身上都是针线缝合的痕迹。
【名称：杀人玩具】
【属性：怪物】
【等级：B】
杀人玩具的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在看到季青临的一瞬间，长刀就冲着季青临的头砍下去。季青临立即闪开，他的动作很快，如果没有意外是可以躲开的。然而杀人玩具是专门为杀人而生的，在季青临要闪开的时候，他的身上射出无数的钢线，缠住季青临，把他往自己的身上拉。
季青临想要闪开，但是这一些钢线没有办法挣开。不得已，他拿出了噬神者，对着杀人玩具。
杀人玩具看到他的动作，也把大砍刀对准季青临。他毫不畏惧季青临的危险，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想。
杀人。
钢线拉扯季青临的速度很快。季青临的脚踩在地板上，使劲用力，他的鞋子都快被他蹭得变形了，但是仍旧无法阻挡往前的趋势。
一秒钟后，因为钢丝的拉扯，季青临的噬神者贯穿了杀人玩具的身体。
【杀人玩具生命值0】
鹿栖见状，松了一口气。
季青临也吐出一口气。
“哗啦啦。”季青临前进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怎么回事！”鹿栖跑过去，想要去拉住进去看。
就算杀人玩具死了后，拉扯季青临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噗嗤！”季青临的噬神者从杀人玩具的身体穿透过去。
很快，杀人玩具的大砍刀也要穿破了季青临的身体。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季青临的意识清晰，他不断地在脑海里呐喊。
不管玩家的生命值有多高，收到致命一击后都会瞬间清空生命值死亡。这才是正常的现象。
正常人不会死而复生
“噗呲。”
季青临的衣服被砍刀穿破。
千钧一发之际，鹿栖将蚀兔扔了出去。蚀兔被屑主人操控，飞到大砍刀的中间，一口咬下去。
刀子断裂。
蚀兔的动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可以说是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方，就算是这样，看到还是划破了季青临的皮肤。
鲜血涌了出来。
“季青临！”鹿栖目眦欲裂，立刻跑向季青临。
杀人玩具发射出来的钢线从他的身体脱落，季青临仰面往下倒。他的胸口变得一片血红，随着他的倒下，噬神者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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