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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千春景

时间:2021-09-07 08:58:54  作者:千春景
  阮棠的眉头挑了挑,和温霁云一起陷入了沉默。
  也就是说,温霁云这一路上也都是装的,心安理得让他伺候让他端茶倒水洗脸换衣服,其实他只是为了配合自己在表演而已,自己那些在他眼里如同小儿科的玩意儿根本就锁不住他。
  他到底有多少伪装,阮棠气得微微勾起唇,笑了。
  “这里并不安全,你的人从京城而来不熟悉次数,但这片密林只怕鲜卑人早已熟悉。”温霁云说道,“我背你出去。”
  阮棠问道:“你背我出去交给破多罗吗?这下可好了,他一高兴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和你前后夹击让我亡国。”
  温霁云听了阮棠的话,咬了咬牙,蹙眉道:“我会亲手杀了他。”
  阮棠笑了笑。现在他听温霁云说这种话,只觉得好笑。
  温霁云拉着阮棠的手,要扶他起来,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
  听声音,人还不少,应该有足足数百。
  这片树林属于交战地带,不属于燕国控制,也不属于鲜卑控制,又是鸟不拉屎之地,没有防守,出现在这里的是敌是友都有可能。
  阮棠的心提了起来。
  “砰——”一声,小屋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那人用鲜卑语言大喊一声:“燕国皇帝躲在这里!”
  同时一瞬之间,阮棠眼前一道寒光划过。
  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剑,铮然出鞘。
  剑鞘还在他怀里,剑已经握在温霁云手中。
  寒芒森森,镀了边塞苍茫冰雪。
  温霁云背对着阮棠,手中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向门外。
  阮棠怔怔地看了一眼怀里空荡荡的剑鞘。
  那个之前在他面前端茶送水提一下重物就会手臂发抖疼痛的人,此时手握长剑,脚步沉稳从容,握着手上的剑稳如山岳巍峨,半点不曾颤抖。
  果然,又被骗了。
  阮棠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大傻子。
  但是,温霁云却没有把他拱手送给敌人。反而拔|出长剑出门迎敌,不惜暴露了他一直在伪装的事实。
  其实温霁云本来真的可以如自己刚才若说,把自己送给破多罗的。燕国没了皇帝,鲜卑又可以和梁国前后夹击。
  但是温霁云,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要为自己提剑迎敌?为什么要说杀了破多罗?
  难道他还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的吗?
  阮棠望着温霁云挺拔的背影。
  此刻,他提剑挡在自己身前。
  猎猎寒风吹拂起单薄的白衣,人却似松竹苍白风骨凛然。竟会令人如此安心。
  温霁云提剑走到门口,望着外面乌泱泱数百鲜卑敌军,漆黑的眼眸中目光冰冷如雪,蒙上一层喋血的杀意。
  数百鲜卑人都吓得手中紧握弯刀后撤两步。
  他们虽不认识这是何人,但有一种磅礴不可侵犯的气势,是从人的骨子里渗出来的。
  虽然那个人只有孤身一人,身上白衣单薄,却好似千军万马映入他的眼中,也只剩长剑下枯骨无数,满地鲜血尘土。
  非曾淬过血火,见过地狱的人,绝不会有这般可怖的气势。
  鲜卑的人提着兵器小心地节节后撤,一个身穿银甲脸上覆着假面的人却逆着鲜卑人撤退的脚步,向温霁云迎了上去。
  惊喜从他的目光中溢出,他迎上前跪拜于地,摘下脸上的半张假面。
  假面之下露出的脸,鬓若刀裁,肤如冰雪,眉目生辉。
  是当年的太子伴读,曾孤身刺杀暴君的陆言冰。
  温霁云紧紧蹙起眉。
  陆言冰跪拜于地,惊喜道:“参见太子殿下!”
  听到外面一声叫“太子殿下”,阮棠的心都凉了。
  只听门外那个声音继续道:“小暴君就在里面?臣进去把他杀了,给殿下解恨。”
  作者有话要说:球球大家不要急着骂温温,他其实没害软糖糖QAQ真的,他也很委屈屈,但是不能和糖糖说。他只让人逃没让人烧粮草也没让人支援鲜卑,下章就会知道真相了(我是不是说了太多,因为看到他被骂被误会我好同情他啊)
  争取晚上再更新一次!
 
 
第57章 留下陪他
  温霁云看到陆言冰,便已经将事情从头到尾明白过来。
  鲜卑的援军是谁,他都不用再费神思去猜测或者派人查探,答案就在眼前。
  这些时日他跟着小皇帝远征西北,与国内的联系甚微,几乎不曾传过指令回去。
  不想这数月之间,梁国有人自作主张与鲜卑联手。难怪燕国的粮草会被下令烧毁,想必也是为了早日挫败燕国。
  可是为了消灭虎豹,选择与豺狼共舞,这个决定一开始就愚蠢至极。
  温霁云问道:“你为何在此?”
  陆言冰回答道:“臣奉福王之命,带兵支援鲜卑。”
  温霁云没有说话,脸色冷得吓人。
  昨日梁国的俘虏纵火逃走,惹得小皇帝那般震怒,那命令虽然不是他下的,但他曾经下令过自己若不在时,一切要听福王调遣。他远在西北很难及时指挥,他估计那命令左右应该是福王下的,因此全都一口承担下来。
  他一直把福王藏得很好,总不能对小皇帝说出哪怕他不在了,还有福王能发号施令的事,总不能让别人知道梁国东山再起最后的希望。
  他心里虽然早就有了怀疑,但是一直在给福王找借口,告诉自己也许另有隐情。
  但是现在,他亲耳听到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真相。这个在他面前从小就乖巧听话的堂弟,这个他自认为十分了解做事谨慎安分的堂弟,这个他哪怕受尽折磨也要保护好没有闪失的堂弟,已经第二次铸成大错。
  上一次,他考虑到自己身在敌国,国内局势不宜动荡,加之福王必定吸取教训不敢再胆大妄为,决定再给福王一次机会。可是这一次,福王错得实在太过离谱。
  妄想和蛮夷联手歼灭燕国,就算鲜卑战胜,何异于引狼入室荼毒中原,那时生灵涂炭,中原一片焦土,又有何益处。若不能战胜燕国,到时燕国回头清算,他好不容易休养生息藏匿山间保存的实力也会彻底崩溃殆尽,那时复国真是半点希望也没有了。
  为破强敌而与蛮夷合作,这是一个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决定。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能否抗衡燕国,完全不顾后果如何。
  温霁云看着陆言冰,冷冰冰地问道:“福王派多少人前来?”
  陆言冰觉得温霁云的语气不善,心虚地回答道:“福王委派臣和三名上将,另外有兵马五千……”
  温霁云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剑,咬咬牙压低了声音,对陆言冰说道:“立即撤兵,从今后无孤命令,梁国不许出兵一人。”
  “另外,福王屡次擅专,铸成大错,命福王归印信于裴丞相,不再参与军机政事。今后一切大事,孤亲自调度,不假旁人之手。”
  入燕之时,温霁云就知道九死一生,也许自己根本没命回到燕国。他本来有心培养福王,放了一半大权与他,若自己不幸殒命,梁国也还有希望。
  但是他发现,自己堂弟福王是这样一个人,心胸眼界和燕国的小皇帝比起来不如万分之一。就算有一日他真的死了,福王有一日手握大权,最后只会把梁国最后的希望葬送,白白死更多的人。
  这一道命令,他把放出去给福王的权,重新全都揽回了自己手中。
  陆言冰应了声“是”,对温霁云说道:“眼下四处都是鲜卑兵马,燕军暂且不能寻到此处,请殿下与臣同归梁国,臣必定拼尽全力保证殿下安全。”
  “还不到时候,孤暂且不能回去。”温霁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里,冰冷的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柔软,拇指轻轻摩挲手中的剑柄,说道,“孤要留下陪他。”
  陆言冰惊讶道:“殿下?!”
  “你带梁军撤去,他们本该为国而战,这里是孤一个人的事。”温霁云握紧手中的剑,说道,“孤要与他共进退存亡。”
  他的兵属于国家,不该为他而战。可是他的人,他的心,属于那个坐在屋子里等他的小少年。
  他要一个人留下,保护他的少年,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在所不惜。
  陆言冰惊愕地望着温霁云,说道:“殿下的事,也是臣的事。若殿下今日要护着这个小暴君,臣虽不知为何,也愿为殿下竭尽全力。”
  “你退下。”温霁云道,“保护他,是孤一个人的事。”
  陆言冰觉得,太子殿下好像与从前还是一样,又似乎与从前不再一样。
  他好像还熟识,又觉得陌生。
  他熟悉的太子殿下,依旧以大局为重,依旧冷静而理性,临危不乱,做决定考虑全局,不拖泥带水。
  但是他又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太子。他一向冰冷只论利弊的那颗心,好像破开了一个口子,里面有了人情和温度。
  从生来就只能为了国家而活的他,此时说他有了“一个人的事”。
  这是陆言冰第一次听到他说出,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无关他人,无关大局,无关国家,只关于他自己,不容其他人插手。
  陆言冰和所有人一样,从来不怀疑算无遗策从未出过差错的太子殿下的任何决定。
  因为太子从来就太过强大和自信,他们所有人都本能服从,对他的命令没有任何质疑。
  这件事他太子说他不能插手,他就是再着急也不敢轻举妄动。
  陆言冰重新将假面戴在脸上,退到一旁。
  坐在房间里床上小皇帝,把外面温霁云和陆言冰的对话听了七七八八。他的手往自己身旁一摸,抓住了温霁云垫在他屁股底下的外衣,紧紧捏在手里。
  外面传来刀剑铿然,金铁碰撞的轰鸣声,刀子划破血肉的声音,和人倒地不起的闷响。
  阮棠的心紧紧揪在一起,他扶着床轻轻地爬起来,扶着墙壁勉强走到门口。
  刚才温霁云拉着他跑,他的腿疼得使不上劲,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是挂在温霁云身上被拖着走的。
  现在没了支撑的地方,他只好扶着墙壁。
  门外乌压压一片都是尸体,血溅满地,把一地白雪都染得鲜红刺眼。
  温霁云半跪在血泊里,一只手撑着剑,剑尖支撑在地上。
  血水顺着寒光闪烁的剑身流淌下,像汩汩溪流汇入地下的冰雪里,将冰雪消融成一摊血红。
  数百鲜卑追兵,倒在他周身。他好像踏步在枯骨之上的王者。满地鲜血白骨,都是他的旌旗。北风烈烈,都是他的颂歌。
  阮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出门外,跪下来一把抱住了温霁云。
  温霁云一怔,抬手把阮棠搂在怀里。
  虽然阮棠不想承认,可是他的眼角的确是湿了。他连忙抬手摁了摁,把眼里的湿润摁回眼睛里去。
  忽然,他的肩膀上一沉。
  “温霁云?”阮棠低声问道。
  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寂寂无声,没有回答他。
  有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湿透了掌心。阮棠颤抖着把手掌慢慢抬起。
  眼前的手,早已被血腥染红,湿漉漉地滴下血来。
  温霁云毕竟是一个人,面对的却是数百人。
  昨晚还被他锁起来在营帐外面的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夜。
  是实实在在跪了一夜。刚才温霁云来拉他的手的时候,手都是冰凉的。
  他曾几次恨得牙痒痒,对自己说温霁云是无情之人。
  可这个无情之人却总是任他欺负,平日里关心他照顾他,给他端茶递水,做错事后任他又打又骂,也不曾躲过一下。
  这个无情之人,却会为了一个敌国之君,同进退存亡,豁出命去,弄得这样一身伤。
  有些东西在心中萌蘖,滋长日久,与他不得不背负的责任交织在一起,不断碰撞,不断冲突。
  时而不得不伤人不浅,时而却情不自禁护人至深。
  阮棠把温霁云紧紧抱住,挣扎着扶他站起来,又跪倒在地上。
  他试了好几次,徒劳无功,抱着温霁云一起摔在雪地里。
  阮棠一个人不是不能走,只是他怕等他爬出去,再找人回来,温霁云就化成一片云飞走了。
  阮棠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裹在温霁云身上,就这么坐在雪地里,和他紧紧抱在了一起。
  “温霁云。”阮棠紧紧抱着温霁云,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也会陪你的。”
  .
  江南云山千重,经冬无雪。北风温和,满山苍翠。
  云林深处,行宫所在。虽临时建造不比当年巍峨,却是精致旖旎,自成风流。
  福王温熙泽是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王爷。他是先帝唯一的亲侄,太子温霁云唯一的弟弟,有先帝爱如亲子恩宠无比。又有太子温良恭顺从小待他如亲弟,不和他摆架子,反而什么都尽让着他。
  国家鼎盛之时,他钟鸣鼎食,活在金玉满堂温柔富贵之中。
  国家破亡之时,虽要东躲西藏,也不曾有人怠慢过他。天塌下来有他的堂哥太子顶着,他只要安卧山林,继续享受富贵升平。
  这一辈子他就没吃过什么苦。
  只有太子开城投降让他逃走那一夜,他抱着太子的腿大哭了一回,哭得情真意切痛断肝肠。每次大臣们提起先帝和太子,他再掉几滴眼泪,以表对先帝的追思和对太子的心痛。
  太子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光芒万丈,他什么都比不过。读书写字比不过,弹琴写诗比不过,治国理政比不过,舞枪弄剑也比不过,就连出身和相貌这些最外在的东西也比不过。
  人人都知道太子好,他就像是一个透明的人。他小时候也曾嫉妒过,想尽办法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也从来没人注意过他。
  太子又什么都忍着他让着他,让他恨也恨不起来。
  后来他终于发现,他可以在一个地方,得到至高无上的,一心一意的关注,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那就是青|楼。
  他长得极好,虽比不上他堂哥温霁云,但也算是万里挑一的英俊风流。又出身天潢贵胄,身份不凡挥金如土。
  在女人的心目中,他就是最光芒万丈的存在,他就是世界的全部。
  所以他一直偷偷地留连青|楼,可以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臣子大打出手,可以为了她们山盟海誓柔情万种。
  自从上一次为抢一个青楼女子惹出祸来差点送了性命,虽然太子没下旨怪罪,他到底收敛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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