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徊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咳咳……谁和谁的婚礼?”
“秦封玄和秦酒舒的。”陆清衡给他拍背,“怎么呛着了……秦家没有分□□么多事,家里也没什么阻力,他俩在一起好几年了,双方家长的意思都是要早点完婚,把关系先定下来,国内不让领证之后再想办法,如果不是国内同性婚姻法一直批不下来,他们前两年就结婚了,这件事我以为你知道,毕竟封夫人先前早宣传过一轮了。”
啊,很好,他居然不知道。陆颜徊面无表情地想。
看来这几年忙于演艺圈,对各个世家间的事的了解还是减少了。
临近年关,陆颜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同时,还要被陆清衡这种中老年作息的对象按头坚持每天的标准作息,简直痛苦万分,忙得连自己叫什么都要忘了。直到方泌打电话过来催命,他才意识到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
“直播啊,直播!颜徊,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你该不会是忘了吧?”方泌在电话那头生无可恋道:“你的预告直播时间是八点十五分,但你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陆颜徊:“……”
“没关系方姐,不慌,还有十五分钟,来得及。”
陆颜徊捧着手机几步窜上了小阁楼,迅速调出微博直播界面,还抽了个空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陆清衡看着他飞快地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轻抿了一口青瓷杯中的茶,摇了摇头,对申伯道:“颜徊还年轻,平日再怎么懂事也还是不够稳重。过几年我们再要孩子吧,也不着急。”
申伯为他添了茶,摆出一张笑脸:“先生这话说的,我有什么好在意的?想多玩几年就多玩几年,您也不必拿徊少当幌子,我们都懂,年轻人嘛。”
陆清衡:“……”
他道:“申伯,您去休息吧,帮我把书房的门带上。”
申伯应了一声,笑眯眯地出去了。
陆清衡对着桌上一堆待处理的文件,默默出了自己的手机。
陆颜徊进直播间时卡掉下去了一次,好不容易架好手机坐下后,手机屏上的弹幕已经糊了好几层,全是尖叫打卡的。
陆颜徊盘腿坐在地毯上,对着镜头打招呼:“大家晚上好,我是陆颜徊。屏幕看得清吗?要不要我往后坐一些?”
弹幕上一水的拒绝。
陆颜徊笑了笑:“今天的直播开始了,你们想让我说什么呢?唔,我也不知道啊,经纪人下达的死命令,我也是被迫营业嘛。”
弹幕都笑疯了,都在艾特方泌。陆颜徊看了一会儿,眼见他们闹够了,这才道:“这样吧,你们问我问题,我再挑一些回答,怎么样?”他顿了顿,“三围之类的问题就不要问了,我不会回答的。大家友善一点,不要涉黄。”
弹幕又是嘻嘻哈哈一阵,提问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lihgt’的封面和内页?我拍的那期?好看吗?入手了吗?好看就入手啊,我的颜值不值得你们花这15块钱吗?好的,开玩笑的。‘light’这本杂志本身还是很不错的,我每期都买。”
“买买买!我买了三本,一本安利,一本收藏,还有一本用来舔我徊徊的脸,徊徊美颜盛世!”
“这个……舔就不必了,你问我还看什么杂志?《国际金融》《环球经济》之类的吧……为什么看这个?专业需要啊……看着看着就养成习惯了……”
“哈哈哈,谁能想到我头发茂密的颜徊小哥哥学的居然是常见秃头专业里的金融专业呢?”
“学金融的也没全部秃头吧。”陆颜徊有些无奈,“不过学这些压力确实挺大的,要注意劳逸结合。”
“徊徊看我看我!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想问哥哥的事!”
“哥哥?”
“就是你在‘light’访谈上提到的、对你特别好、教你武术的哥哥!”
“唔,你们要问什么?”
“哥哥帅吗?高吗?男友力max吗?”
陆颜徊笑了笑,回道:“又帅又高,男友力……算是爹系男友吧。”
“徊徊笑得好甜啊!我死了。”
“姐妹们,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好巧,我也有一个……”
“别想!都憋着!徊徊,哥哥单身吗?你缺大嫂吗?”
陆颜徊:“不缺大嫂,哥哥已婚,大家别想了,洗洗睡吧。”
“徊徊这个语气……好冷漠啊哈哈。”
“刚刚恋爱就已经失恋了……徊徊你赔我一个男朋友可不可以?”
“大概不可以。”
“天啊,世上居然有如此冷酷无情的男人!”
“颜徊看我,我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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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颜徊的日记:
背着先生偷偷写日记,今天也希望不要被先生发现我的日记。
这几天先生都在家陪我,挺开心的。
就是工作有些多,忙了好几天。
孩子的事这几天其实一直在想。
真的不想先生去找代孕,一想到先生会和别的什么人有一个孩子就觉得好生气,好难受。
但如果先生真的想要,我大概也是会同意的吧。
今天有些累,不想写了,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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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是一个师尊吗?
你有一个天资卓绝,负有大气运的徒弟吗?
你的徒弟他拥有悲惨的身世吗?
你的徒弟是否常常被人轻视然后高调反杀?
你的徒弟是否非常擅长越级反杀?
……
以上条件如果全中,那么恭喜你,你拥有一个主角徒弟!
同时,你的工作也成了一份高危职业。
高危师尊茶话会,让你在悲惨命运中找到同伴,共同迎接剧情的摧残!
顾霄:谢邀,只是……他们好像都是某点频的?可本君是晋江频的?
系统:不,宿主你看,那边还有个某棠频的。
排雷:
1.第一人称
2.沙雕无脑小甜饼
3.大概缘更
2021.6.24日想的梗,留个时间
15、主母守则第十五条
温酒寄望舒:“剧本我看了,你有导演的V信名片吗?推我一下。”
陆颜徊早上刚起就看到了秦酒舒的消息,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发送时间。
凌晨一点半。
陆颜徊:“……”
他回了一条消息:“我和导演打声招呼,你直接去试镜就可以了。”
温酒寄望舒:“不用了,我是要带资进组。”
陆颜徊:“……”
他有些无语地问方泌要了《荣光》导演的资料,给秦酒舒发过去了。
颜徊不是颜回:“《荣光》的导演是温导,作品口碑有保障的,只要演技过得去,他不排斥带资进组,你让你哥哥找人帮你谈吧。你经纪人就可以。”
温酒寄望舒:“好的,谢谢啦。”
颜徊不是颜回:“不用谢,一切顺利。”
秦酒舒回了他一个笑脸。
陆清衡忍不住了,敲了敲他的手背:“吃饭不要玩手机。”
“哦。”陆颜徊放下手机,乖巧坐好。
“在跟谁聊天?”陆清衡给他夹了一个小汤包,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陆颜徊老老实实地答了:“秦酒舒,在聊剧本的事。”
陆清衡筷子顿了顿,又自然地收了回去:“秦酒舒这个人远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简单。”
“看出来了,他确实没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又软又甜,”陆颜徊笑了笑‘
陆清衡:“……”又软又甜是什么鬼。
秦家人的人品陆清衡还是放心的。虽然不由对陆颜徊迅速跟一个陌生人玩的这么好有些酸,而且秦酒舒这个人身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仇债,但陆颜徊能交一个信得过的与他年岁相仿的朋友非常难得,对陆颜徊的心理治疗也有很大帮助,陆清衡也不打算多说了,于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和着粥咽了下去。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三十一整天都会很忙,而二十九也不逊色。老宅的装饰已经布置差不多了,但也不能算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佣人们都放了假,只留了申伯和厨师彭叔夫妇两个,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了,陆颜徊怎么可能好意思叫他们去爬高爬低的,就自己架了梯子去挂灯笼。
不是正门口的大灯笼,是红澄澄的小灯笼,满满地装了一大箱。陆颜徊推着梯子实在不好再抱着装小灯笼的纸箱,陆清衡就过来搭了把手。
陆先生肯定是不肯去搬一个纸板箱的,那样实在太low,他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出来,把小灯笼都放了进去,拖着行李箱跟在陆颜徊后头,一个一个地给他递灯笼,再看他一个一个地挂上去。
挂了五六个,陆先生说:“下来。”
陆颜徊:“什么?”
“下来,”陆清衡说,“我来挂。”
片刻后,情况已经变成了陆清衡挂灯笼,陆颜徊扶梯子。
陆颜徊道:“那个,先生,要不还是我来挂吧。”
陆清衡道:“高的地方你不是够不到吗?”
陆颜徊:“……”
先生,杀人诛心。
小梯子只有五级,半米来高,对于院墙来说确实略矮,以陆颜徊的身高站上去,要放在最高处的小灯笼还要踮一下才能挂好。
陆先生一米八八,比陆颜徊高了六厘米,正好能够到最上头的位置。
就差这六厘米。
陆颜徊老老实实地闭了嘴,给他递灯笼。
申伯推着长梯过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又默默地把长梯推回去了。
陆清衡从陆颜徊手中接过一个灯笼,闲话道:“《light》最新一期的封面是你?”
“只是华国版的。”陆言怀道, “《light》的重点主要在欧洲,华国版的门槛比欧洲区的要低很多。”
陆清衡道:“不必妄自菲薄,你很好。”
陆颜徊笑了笑:“先生看了新一期的杂志吗?您不是不看这些娱乐杂志吗?”
陆清衡言简意赅:“有你。”
有你,所以专门看了。
陆颜徊一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忍不住有点脸红。
“为什么是哥哥?”陆清衡问道。
“狗仔查明星的家人没有查恋人那么不择手段,查出你身份的可能性会小一些。”陆颜徊没想到他居然连访谈都看了,不由大窘,解释道。
陆清衡道:“我见不得人吗?”
“不是,”陆颜徊道,“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依靠自己的身份才获得现在的成就的,至少不完全是。”
陆清衡淡淡道:“身份和地位本就是你的一部分。”
“我知道的。”
陆清衡道:“不要拒绝你或者家人的身份地位给你带来的便利,祖辈的积累和人脉都是为你的更好发展打下的基础,不必自命清高的拒绝这些便利,只想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天地,不去借助任何外力是不成熟的年轻人才会有的想法,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教过你。”
可是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偷来的啊。
我不是真正的陆家人,没有了你的爱,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陆颜徊心中想着,面上确实很乖巧地应了一声:“是的,先生。我明白的。”
陆清衡听出陆颜徊没把他的话放到心里去,无声地叹了口气。
罢了,今天先说到这儿吧。
陈年旧疾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愈的,慢慢来吧。
陆清衡把最后一个小灯笼挂上,把梯子推进花房,见陆颜徊额上有了些许细汗,便伸手帮他把围巾解了,顺便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
陆颜徊正在摆弄花房里备好的几份清供,被陆清衡这冷不丁的动作一惊,差点没把一个佛手摔到地上。他回头,有些气恼:“先生!”
陆清衡:“嗯?”
陆颜徊:“……”
他弱弱道:“不要揉头发,发型要乱了。”
陆清衡:“唔。”
他说:“没关系,又没有外人看见。”
陆颜徊:“可你看见了。”
陆清衡:“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光头都见过,还怕乱了发型吗?”
陆颜徊:“……”
他差点忘了,当年刚到陆家时,他浑身都是泥水血水,为了检查他头部有没有受伤,家庭医生摁着他强行把他的头发剃了。
剃光了的那种。
太要命了。
所以说对象不要找一起长大的,要不然什么黑历史他手上都有。
陆颜徊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喵呜——”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猫叫。
陆颜徊怔了怔:“团团?”
他四下找了一圈,没看见猫,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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