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巡安不止一次的想过,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借着输送灵力的名义,光明正大的亲吻白游平,他多想告诉白游平,我只是想亲你,不关乎灵力。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喜欢你。
白游平的脑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表白搅的稀乱,他措手不及,被动接受着叶巡安的亲吻。
眼前这个人好像突然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护在自己羽翼之下的小公鸡,他在用男人的方式亲吻自己,白游平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叶巡安的吻远没有这个人这么温柔体贴,他近乎掠夺式的亲吻,毫不留情的压榨着白游平肺内的空气。
“这……像什么样子。”
白游平被亲的差点被憋死过去,他气喘吁吁才推开叶巡安滚烫的胸膛。
白游平的头更低了,他想自己的脸现在应该像个煮熟的虾子。
“刚刚是你说你喜欢我的。”叶巡安很坚定,仿佛拿到了亲吻许可证一般,逼近白游平,不允许他反悔。
“我……没有那么确定。”白游平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连他自己都没有百分之百确定,怎么就说出口了呢?
显然,叶巡安当了真。
“那你喜欢我亲你吗?”叶巡安并不气馁,“为什么不敢看我?”
白游平确实不敢看叶巡安,以前亲吻过多少次,但是,没有哪一次让他如此惊慌失措,连心脏都跳乱了节拍。
他知道叶巡安和之前不一样了,“叶巡安,我怕我是在道德绑架你,让你觉得跟我好,是在报答我。”
“绑架我什么?我除了自己,有什么可以让你绑架?我喜欢你,想亲你,每天都想,可是,我不敢告诉你,哪怕你半夜偷偷亲我,我都要装睡,不敢回应,我怕你知道,又怕你不知道,你明明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敢承认?”
白游平震惊的抬着头,眼前的叶巡安光着上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些日子下来,叶巡安好像被自己养的更壮了些,这种面对面的压迫感,让白游平无处可逃,
“我没有不敢承认,我……”白游平一直谨小慎微,他做事总是会把前因后果都考虑清楚,人鬼殊途,他和叶巡安之间有了太多的鸿沟,他作为一介凡人,如何跨越的了呢?
“那你就是承认喜欢我了。”叶巡安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轻轻揽过白游平,“只要你喜欢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任何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意外不,惊喜不,连我都没想到这时候就表白了!很多时候,人物是有自己灵魂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不能剧透,这个契机表白,看后面吧。。。
表白来了,那啥还会远吗?老地方快长草了,快了,快了,激动了!
71、雄黄
◎ 白游平依旧低着头,他怕暴露此刻的心情,喜悦?忐忑?慌乱?抑或都有。
他暗中攥紧了拳头,美梦成真却不知……◎
白游平依旧低着头,他怕暴露此刻的心情,喜悦?忐忑?慌乱?抑或都有。
他暗中攥紧了拳头,美梦成真却不知该作何回应。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好事,一无所有的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配喜欢别人,当初捡到同样孑然一身的叶巡安,他第一次想让自己变得富有一点,这样好的人,怎么忍心跟着自己受委屈呢?偏偏,这么好的人还恰巧喜欢自己,从小倒霉惯了的白游平,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一梦初醒,一梦沉沦。
他以为自己是个敢作敢当的磊落之人,没想到面对叶巡安,他不仅窃玉偷香,还成了缩头乌龟:
“你要知道,喜欢和爱都是要承担责任的,我怕我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呢?陪你一直走下去?还是说自己留恋人间的灯红酒绿,无法跟一个鬼携手余生?
都不是,他害怕的是叶巡安真的一介凡人动了情,他无法与叶巡安长久相伴,总有一天,自己会死再入轮回,那时候,叶巡安就会和曾经的自己一样,失去最爱的人,这样的痛苦,他不希望叶巡安经历。
白游平不敢动心,更不敢表达,他已经明白了,喜欢是放肆占有,而爱则是小心呵护。
“我不管,你说了喜欢我,你也要对我负责,不是吗?”叶巡安有些不讲理,他知道,跟白游平讲理迟早会被他绕进去。白游平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过分谨慎,没有一点儿这个年纪该有的热血和冲动。
叶巡安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心软又禁不住磨,他压根儿不接招,总之,确定了心意,白游平就是他的人。
叶巡安不由分说的把人又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白游平身上没什么力气却拗不过,挣扎着想要起来,叶巡安把人牢牢的固定住:
“别乱动,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喝水。”
如今白游平和叶巡安的身份来了个对调,之前都是白游平无微不至的照顾叶巡安,现在轮到叶巡安当保姆,他有些生疏,不是把水喂到身上,就是不小心把白游平磕得生疼,他自己有些懊恼:
“我是不是很笨?”
“是。”白游平忍不住笑,打击一头刚刚还在神气抖羽毛的小公鸡的乐趣,大概只有他知道。
“你嫌弃我。”叶巡安佯装瞪眼。
“嗯。”白游平面无血色,虽然身体有了温度,但是整个人虚弱的不行,他体表虽寒,但是他的五脏六腑好像点了一把火,烧的他口干舌燥,只有不停喝水才能稍微缓解。
“你别嫌弃我,我学东西很快。”叶巡安小心的擦了擦白游平的嘴角,胸前也湿了一片,他怕白游平着凉,刚才火边上的衣服已经烤干了,他急忙拿了过来,
“穿这个,这个我拿去晾干。”
白游平接过衣服,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气味,“这衣服你刚才扔哪儿了?”
“背你回来,衣服就湿透了,我就给换下来了,没有去别的地方。”
白游平拿着衣服仔细看了看,两件工作服虽然一样,但是叶巡安的衣服比自己大一点,这件应该是叶巡安的。
他仔细闻了闻,确实是这件衣服上的味道,有点熟悉,白游平仔细回忆了一下,有点儿像很久之前喝过的雄黄酒的味道。
“你把另一件衣服拿来我看看。”
叶巡安照做,他有点儿看不明白,“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白游平又闻了了闻,这件衣服则干干净净什么味道都没有,“这两件衣服应该被人做过了手脚。”
叶巡安不用呼吸,自然没有注意这么细节的问题,他拿过衣服仔细翻看了一下,在一个衣服兜里翻出了一点点淡黄色的粉末,“这个?”
白游平捻起来仔细辩认了一下,点点头,“不错,看来我没猜错,这应该是雄黄。”
雄黄酒大概最出名的广告就是让白娘子现了原形,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有人用雄黄来解毒杀虫。
叶巡安听到这个词,他就明白了问题所在,“你是说有人故意把蛇引向你?”
叶巡安脑子飞转,这件衣服从马平给他们几乎没人碰过,那么嫌疑人就只有马平!
“不好说,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这衣服是马平给我们的,然后一路上我们根本没机会和别人接触,也就是说,只有你我、马平三人有机会接触这件衣服。”
白游平冷静的分析,但是他心中也有疑惑,马平是胡金花亲自点的人,难道胡金花也参与其中?
白游平马上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以他对胡图还有胡金花的了解,她想害自己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折,那问题一定就出在马平这里,可是动机呢?他想不明白。
“这件衣服虽然是马平拿来的,但是在此之前,难保别的人没有碰过。”叶巡安回忆了一下当天的情形,马平也是出去后才带回这两件衣服。
“你是说,我们还没到牻山就已经被人盯上了?”白游平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大。
叶巡安感觉心惊,如果俩人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了对方的监控之内,他们还一点儿都不知道,那么马平也是被人利用,成为别人的棋子,背后之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白游平现在脑子乱得很,一时间他捋不清这里错综复杂的关系,
“算了,迟早会水落石出,我们只能继续提高警惕,见招拆招,你看他只给你的衣服藏了雄黄,说明他们不是一定是想害我,而可以确定就是一定想要保你,难道是地府的人?”
叶巡安马上摇摇头,“不太可能,地府做事素来光明磊落,再说,这里蛇虫鼠蚁众多,明明可以两人都放雄黄,偏偏只放我身上,你身上什么都没有,那岂不是引导它们攻击你?不过,我想不出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并且,你还记得昨晚那个服务员来敲门之后,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看来不是我的错觉。”
显然白游平也想到了这里,“没错,还有那块警示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是不是故意让我们看见,把我们引过去也不得而知。”
白游平话说的有点儿多,他有些累了,旁边的火堆似乎没有了柴火,洞内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白游平的嘴唇开始变得青紫。
“冷了是吗?”
叶巡安急忙把剩下的柴火都添了进去,可惜这点柴火根本维持不到天亮,白游平现在的状况也根本无法继续前进。
“别忙了,你坐过来,让我靠一下。”白游平看着叶巡安忙忙碌碌,他有些累了。
叶巡安坐在白游平身边,让人靠在自己怀里,“你不舒服,要告诉我。”
这语气似曾相识,白游平抬头看了看叶巡安,“你学的倒快。”
“我还没学完。”叶巡安说完,就把白游平按在自己胸前,白游平看着他笨拙的姿势想笑又得忍住。
以前看武侠小说总说死在最爱的人怀里也没有那么痛苦,那时候他还小,也不懂生离死别,更不懂什么是爱情,现如今,他突然就顿悟了,哪怕自己的生命在倒计时,只要停在爱人的怀中,周围的一切奏响的仿佛不是命运的哀乐,而是甜蜜的乐章。
白游平晚上没有胃口,没吃什么东西,但是总感觉嘴里、心里都是甜的。
后半夜篝火彻底熄灭,洞内的干树枝本来就不多,全部都烧完了,外面的树枝被雨水泡了一天,叶巡安摸着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白游平,他再也坐不住了,
“等我一下,我出去找点柴火回来。”
“别,别走。”白游平好像有点儿烧糊涂了,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他也生过一场大病,奶奶借遍了亲戚朋友才凑够住院的费用,他入院的时候已经烧成肺炎了,大夫说在晚点儿这孩子都该烧傻了。
那时候家里拮据,奶奶每天要在家里和医院之间来回跑,同病房的小朋友总有父母陪伴,而他总是孤零零一个人,他不是不羡慕,他也问过奶奶,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而自己只有奶奶,奶奶却总说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直到后来他才知道,爸爸妈妈确实去了很远的地方,而且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不走,我在这儿。”叶巡安掰开白游平紧紧攥住自己衣角的手指,这人脸色灰败,脖子上的淤青散播的更大了,他急忙打开白游平的衣襟,已经漫过了锁骨,他急忙拍了拍白游平的脸,
“白游平,你觉得怎样?”
白游平有些意志不清,他嘴里含混地念叨着,叶巡安离得极近却根本听不清,
“白游平,你醒醒。”
叶巡安轻轻晃动白游平的身体,忽然从白游平内衣里掉出一张纸条,字迹很稚嫩,是一些药方,还有应急措施。
叶巡安捡起来看了看,这应该是胡图临走之前留下的,白游平生怕弄丢了,贴身放着。
上面大部分写的都是针对叶巡安各种症状的应对之法,终于在最后面写了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特殊之时,可采用特殊之法,气,乃万物之本,人鬼亦然,补气,初,食补,中,药补,高,内外“双修”。
胡图在“双修”二字上着重画了一个圈,叶巡安若有所思,近几日,随着伤势恢复,虽然身体亏空越来越快,他的记忆也有了些起色。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停在这儿,我在试探,我有些控制不住了,渴望放肆的写!
72、惩罚
◎ 午夜时分,也正是蛇毒发作最汹涌的时刻。
白游平感觉自己一会儿跳进了冰窟窿,一会儿又被丢到……◎
午夜时分,也正是蛇毒发作最汹涌的时刻。
白游平感觉自己一会儿跳进了冰窟窿,一会儿又被丢到了沸水之中,他现在出现了幻觉,开始不停的摆脱衣物。
叶巡安急忙按住白游平的手,“别脱衣服,会着凉。”
白游平完全听不进去叶巡安的话,这蛇毒和柳如霜的眼睛一样,都有致幻的效果,叶巡安越是阻止,白游平反抗的越是厉害,最后甚至带了哭腔。
叶巡安实在不忍心,只好让他脱了衣服搂在怀里,“乖,别乱动,在忍忍,太阳出来,我们就出去,好吗?”
似乎这句话安抚住了白游平,他贴着同样赤果的叶巡安,安静许多。
但是,叶巡安却渐渐发现了不对,白游平现在虽然不爱动了,身体都开始越来越冷,在一探鼻息,气若游丝。
叶巡安急忙起身,拍打着白游平的脸,“醒醒,白游平,不能睡。”
白游平现在胳膊腿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白天被柳如霜咬过的牙洞也开始渐渐凝霜,叶巡安慌乱之中,找到了地府手册,企图从中找到解毒的办法。
可惜这本书是写给阴差的,死人如何中的了蛇毒?唯一一句关于蛇毒的描述,还是为了救人亲口吸蛇毒而亡,奖励一百积分。
叶巡安放下手册,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低头咬开白游平侧颈尚未愈合的伤口,按照自己的理解吸了一口毒血。
白游平疼的皱皱眉,连哼都哼不出声,叶巡安反反复复吐了十几口毒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了作用,白游平渐渐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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