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哥,我把他们送下山,就回来接你。”
胡图转身就走,白游平拖着叶巡安也往山洞走去,胡图几人坐上黄云,不知道又想起什么,急忙跳了下来,跑到白游平耳边,一阵嘀咕,听的白游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末了,胡图还不放心,拍了拍白游平的肩膀:
“小白哥,大胆的去做,叶大哥现在没有意识,现在这件事对你俩都有好处,即使你现在抹不开,以后迟早要做,没什么大不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胡图说完一溜烟儿的跑没影儿。
没有意识的叶巡安实在是有些重,白游平喘着粗气才好不容易把人弄进山洞。
洞里还残留着二人上山之前留下的火把痕迹,白游平翻出乾坤袋,他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叫了一遍,没想到马平这么细心,连防风的薄毯都有,白游平铺开毯子,把叶巡安挪了上去。
当周围都安静下来,白游平的脑子却开始不停的循环播放胡同临走前的那番话,他觉得自己可能受的刺激太大,一时间他竟然无法与叶巡安独处一室。
他起身就想到洞口吹吹风,却不知何时叶巡安悄悄握住了白游平的手腕,力度越来越大,白游平试了几次都没有掰开一根手指。
他只好俯下|身来,温声细语的商量道:“让我出去吹吹风,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叶巡安没有清醒过来,他依旧闭着眼睛,只是用行动表示着不满。
白游平无奈只好把叶巡安的脑袋移到自己的腿上,这样至少能舒服些。
不知道鬼魂是不是也会做梦,叶巡安双目微微睁开一道缝,眼神混沌,不知道是在梦境,还是清醒,他现在体内灵力亏空,又无法进食,只好本能的靠近灵力源泉,他不由自主地用脸轻轻地蹭着白游平。
本来还想仔细回忆一下整件事的可疑之处,叶巡安不合时宜的在不合时宜的位置乱动,白游平有些后悔引火烧身。
他抬起叶巡安的脑袋,想让他回归原位,只听见他嘴里在轻声呢喃。
“什么?叶巡安,你说什么?”
白游平有些听不清,他压低了身子去找叶巡安的嘴巴,企图听见些线索。
“亲,亲……”叶巡安在睡梦中,仿佛襁褓中无助的婴儿在低低吟唤。
白游平先是一怔,随即了然,灵力亏空,叶巡安长此以往最快获得灵力的途径就是亲吻,白游平刚才不是没想到这层原因,他只是一时间还没完全消化的了胡图那一番虎狼之词。
他想静下心来,不带任何情|欲的去为叶巡安输送灵力,可是,当叶巡安无意识的呼唤自己,白游平的心彻底乱了套。
他定定的看着叶巡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人似乎又苍白了些,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
叶巡安表情有些痛苦,胸前狰狞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白游平的视线之中。
白游平有些后悔自己的心狠,他该多疼啊,自己为什么能忍心看着他痛苦?
白游平这次想都不想,直接亲了过去。
叶巡安仿佛呱呱坠地的小儿,投入母亲的怀抱,这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甘露,这里有他憨甜的美梦。
终于一丝清明灌入叶巡安脑际,白游平有些难为情,挪开了脸。
他不好意思看叶巡安,明明刚才是那么正经的公事公办,可是,只因为他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涌入了一些不雅片段,他觉得自己亵渎了叶巡安。
“你好些了么?”白游平眼神飘忽,他盯着叶巡安的喉结问道。
“疼。”叶巡安嗓音有些沙哑,他感觉梦魇一般的疼痛又回来了,昏迷中,他几次觉得自己已经四分五裂,又被人小心翼翼地拼凑好,直到有人为他注入了灵力,他才重回人间。
白游平生怕自己压到叶巡安的伤口,想要起身,却被叶巡安牢牢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乖,听话,会碰到伤口。”白游平依旧是以前哄小孩儿一般的宠溺语气,叶巡安却和以前不一样,他不在“乖”也不在“听话”,而是执拗的拉着白游平不肯撒手。
二人僵持不下,还是白游平先做出让步,
“怎样你才肯让我起来?”
叶巡安刚清醒的脑子并没有完全启动,眼神显出几分懵懂,但是他的渴望直接而热烈:
“亲。”
白游平简直快被这个一个字一个字崩的叶巡安搞得疯掉,他每次对叶巡安产生点歪心思,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癖好,现在的叶巡安心智完全像个不成熟的小孩儿。
白游平飞快地亲了一下叶巡安的脸颊,作势就要起身,没想到刚恢复几层灵力的叶巡安力气这么大,一下子又把白游平拽了回来,整个人跌坐满怀。
白游平又气又恼:“放开我,你这样不听话,再受伤,怎么办?”
白游平很少对叶巡安发脾气,叶巡安知道白游平真的生气了,他低垂着睫毛,脸上说不出的委屈,但是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不放。”
作者有话说:
请假,我要回家一下下,下周二才能回归,我也借着这几天,调整一下状态,谢谢大家愿意来看我,鞠躬!
83、如何过渡药力
◎ 这是白游平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噩梦就再次重现,他小心的凑到叶巡安胸前。
……◎
这是白游平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噩梦就再次重现,他小心的凑到叶巡安胸前。
不用问也知道,肯定疼,即使叶巡安这么硬气的一个人,有几次,在睡梦中,还是疼的直抽气。
白游平觉得自己刚才语气有些急躁,他抬起眼睛,问道:
“谁把你弄伤的?”
叶巡安蹙着眉,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
白游平等了半天,叶巡安只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记得了?”
伤在别的地方白游平也许只是心疼,但是这里有好不容易二人重新建起的回忆,还有刚刚表露过的心迹。
白游平生怕叶巡安这次受伤,让两人关系又回到原点,
“你还记得我吗?”
叶巡安这次没有犹豫,
“白游平。”
还记得自己就好,白游平轻轻把下巴靠在叶巡安肩膀上,小声说道:
“幸亏,你还记得我,否则,我又要重头再来,让你想起我,在喜欢上我。”
叶巡安现在脑子里不能说空白一片,但是也没有什么有效信息,他也很想知道刚才是谁弄伤了自己,但是这一切,仿佛有人精心策划一般,所有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进入幻境的那一瞬,之后发生了什么,遇见了谁,他一概不知。
只是从他醒来以后,他对白游平就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很陌生,却很鲜活。
他仿佛可以看见白游平白皙的皮肤之下,涌动着怎样的鲜血。
脉搏一跳,一跳,仿佛奏响着诱人的乐章,他很想再次品尝这样鲜甜的味道。
这是他嗜血的渴望。
白游平浑然不觉,他只以为叶巡安旧疾复发,他几次想张嘴,欲言又止,
“我……”
“你……”
二人同时开口,白游平尴尬的笑笑。
“你先说吧。”
叶巡安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复杂的感受。
他舍不得放开白游平,不仅仅是对灵力的渴望,还有很多陌生的谷欠望,比如饥饿,再比如……
“我……”
叶巡安有些难以启齿,本来他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认知就不够全面,现如今他陷入如此复杂的诉求之中,他有些混沌。
叶巡安低着头,他不敢看白游平锁骨上方刚刚长好愈合的伤口,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动脉节奏的律动。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白游平生怕叶巡安在出什么意外,胡图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
他急忙学着胡图的样子,探了探叶巡安的胸口。
与周围冰冷的肌肤触感不同,伤口周围灼热滚烫,白游平急忙扶着叶巡安躺下:
“你别乱动,你现在身体太虚。”
叶巡安这次很听话,乖乖躺好。
白游平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被叶巡安紧紧的攥在手里。
虽然二人之前亲也亲过,抱也抱了,甚至更过分的,在俩人懵懂无知的状态下也擦枪走火。
但是那时候俩人,一个天真,一个无知,谁也不会往歪处想。
此一时,彼一时。
自打捅破了窗户纸,白游平觉得自己体内沉睡二十几载的七情六欲终于开始慢慢苏醒。
俩人现在哪怕穿的严丝合缝,只有巴掌这么大的接触面积,他这脑子就有点儿不受控制。
“你先放手。”
又回到了上一话题。
叶巡安握着白游平的手腕,感受到蓬勃有力的脉搏,他的手仿佛找了魔一般。
白游平往回用力一扯,结果把自己拽了一趔趄,幸亏他眼疾手快,另一手直接撑在叶巡安的上方。
俩人面对面,鼻尖儿之间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夜色茫茫,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白游平却在眼前看见了熊熊烈火,是叶巡安炽热又不加掩饰的眼神。
清澈的目光里,映衬出同样渴望的自己。
白游平丹田里仿佛窜出了一股小火苗,烧的他身体越来越热。
而叶巡安就是最好的助燃剂,只要看上这么一眼,白游平整个人瞬间都快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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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哥,灵芝你吃了,你作为一个活的健康人士,吃了这个,要是不找个地方把火泄了,你会烧死自己的。”
“小白哥,你别担心,其实我早就研究过,怎么把血灵芝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来,下下策就是我自己吃下去,然后再想办法去找你们,只是这个过程有点麻烦。我要看看我和叶大哥的属性是否相合,这样我们可以通过双修的方式过渡药力,不过,现在你阴错阳差的把灵芝吃下去了,那就要委屈小白哥牺牲自己,去和叶大哥双修,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白哥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
胡图临走前交代的话犹在耳畔。
白游平急忙晃了晃脑袋,事已至此,他只觉得这一切大概都是天意:
“叶巡安。”
“嗯。”
“你可还记得咱们上去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
叶巡安懵懂的点点头,他记得,他什么都可以忘记,但是他不能忘记白游平对自己的承诺。
他说喜欢自己,他说如果能活着回来,要和自己好好谈一场恋爱。
每一字,每一句都刻在脑海。
刚才失去意识那一瞬,他最怕自己再也见不到白游平。
也怕这一切,都是他意识混乱编造的一个黄粱美梦。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这个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还好,叶巡安都记得,白游平暗中松了一口气。
否则,白游平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引导小朋友犯罪的罪人,
“你知道恋人之间会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是叶巡安以前没有仔细想过的。
至少,从他见到白游平起,他似乎连恋人的概念都很模糊。
他只知道自己每天都想见到白游平,只要见到他开心,他就比谁都高兴。
哪怕平平淡淡的时光,也都过得有滋有味。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恋爱,但是他觉得只要和白游平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幸福。
白游平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过宽泛,以叶巡安现在的阅历,他很难接受到自己的暗示,
“恋人,也为爱人,爱人是世间最亲密的关系,你会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想把一切喜悦分享给他,毫无保留的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你明白吗?”
叶巡安似乎懂了,似乎又没懂,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傻瓜,你这样,搞得我很像在诱拐小孩子。”
白游平说完,捋了捋叶巡安额前的头发,俯下|身,轻轻亲了亲叶巡安英挺的鼻梁,
“就是我一看见你就想把你吃进肚子里,你明白吗?”
叶巡安似乎突然顿悟了白游平的话中之意。
旋即,一抹绯红爬上了叶巡安的耳珠,黑暗之中,他的眼睛明亮异常,
“我当然明白,因为我也想吃了你。”
白游平被叶巡安鹦鹉学舌一般的情话逗得“扑哧”一笑。
叶巡安还没撒开白游平的手腕,突然伸到了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嗔怪道:
“不许笑我。”
一阵痛痒的酥麻之感从指尖瞬间席卷白游平全身,
“我没笑你。”
叶巡安瞪眼,表示不信。
白游平自知理亏,辩解道:
“不是笑你,是觉得你可爱,可爱的恨不得咬一口,尝尝。”
叶巡安似乎明白了,难怪自己总想咬白游平,他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撕扯的冲动。
他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攀到了白游平的后腰。
白游平本来就不胖,最近一阵子吃不香,睡不安,整个人又清瘦了一圈儿,叶巡安一只胳膊就能拦住整个腰身,还富裕不少。
白游平刚想从叶巡安身上下来,才发现自己早就被暗中固定住了。
这次他没有继续要求松手,而是顺水推舟夸坐在叶巡安身上,鼻尖儿顶着鼻尖儿,无比亲昵:
“叶巡安,刚才我们去拿血灵芝,结果不小心被我吞了下去,这药是用来救你命的,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大活人吃了这么个灵丹妙药,能奇迹的活到现在,大概也是命不该绝,但是胡图说,我必须尽快想办法把药力过度给你,这样既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还能救你于水火。”
叶巡安其实早就做好了拿不到血灵芝的最坏准备,大不了就灰飞烟灭,那他就高高兴兴的和白游平度过最后的时光,也算死而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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