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做杨卿云愣在原地,他可是一直按照这个标准给好兄弟物色对象,难道自己漏掉了重要环节?
“胡金花当时说的是,她功力尚浅,只能窥见他的一些特质,这个特质可能一直存在,也可能只是某个特定时刻,叶巡安已经失忆了,他生前也许穿过玩偶服装也未可知啊。”
虽说白游平这个理由说出来,连自己都不见得能说服,但是事已至此,白游平可不是能为了一句算命的话,而放弃叶巡安。
“我不管,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你俩不是一条路上的,你们……你们……”
面对杨卿云的极力反对,叶巡安在一旁陷入沉思。
按理说,狐族每个能看香的都有一定看家本领,胡金花应该不会说错。
难道自己真的不是白游平的真命天子?
白游平却根本不信这个怪力乱神之说:“老杨,我是真心喜欢叶巡安的,我不会因为这样的毫无根据的一句话就否定我自己的感情,这岂不是成了郑人买履?别说叶巡安和我不是一路人,哪怕叶巡安不是人,他变成猫,我就喜欢猫,他变成狗,我就喜欢狗。”
叶巡安没想到白游平对自己的感情如此坚定。
突然他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
叶巡安还没张嘴,忽听得院子里来了一阵旋风,卷起枯枝败叶。
紧接着,咚咚两声闷响,好像面袋子被扔到了地上。
当,当,当。
三声敲门声,门口自报家门:
“小白哥,是我,快开门。”
一听是胡图,白游平急忙开了门,只见胡图灰头土脸,一身灰尘,怀里揣的鼓鼓囊囊。
胡图一进屋,非常熟练就往厨房跑。
“饿死了,饿死了,小白哥,你们吃什么了,这么香。”
白游平这个家前所未有的热闹,他跟到厨房,只见胡图打开冰箱,翻出几枚生鸡蛋,递到自己怀里,
“黄殊,到家了,你快起来吃一口吧。”
白游平来不及询问太多,便急忙把刚才没吃完的肉蛋都找了出来。
胡图看起来精神不错,怀里的黄殊蔫头耷脑的,胡图正在努力地喂着。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担心你和叶大哥呀,其实叶大哥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主要是担心你。”
“我?”
“你自己中毒了你忘了?”
黄殊最后实在是吃不下,把头一扭。
胡图舍不得浪费,把家里最后一颗生鸡蛋自己吞进肚子里,他给黄殊做了个简易临时窝,安顿好,急忙摸了摸白游平的脉象。
“咦?”
“怎么了?”
说来也奇怪,除了被柳如霜咬完的以后,除了第一晚有些难熬,之后白游平甚至都有些忘记自己中毒这件事。
看着胡图此刻的表情,难道自己病入膏肓了?
“奇怪呀,上次我摸着你这毒还挺深的,怎么短短几日,你这毒几乎都快没了呢?”
叶巡安不愿意对着杨卿云,他看胡图和白游平在厨房拉拉扯扯,一推门也挤了进来:
“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是说小白哥不是中了柳如霜的毒,我着急赶回来就是怕耽误了小白哥的病情,没想到,小白哥身上的毒好像都快没了。”
杨卿云自己被晾在客厅,心里自然不舒服,他也凑了过来:
“小毛球,怎么的,见到人不知道打招呼?白瞎我当初那么多鸡翅。”
“嘿嘿,杨大哥,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有病号着急么。”
小小的厨房一下子挤了四个大人还有一只黄鼠狼,白游平拉着胡图就来到客厅落座。
“说说,黄殊怎么样了,你们怎么回来的。”
“哎,别提了,黄殊嘴硬,我是在山脚下的小溪边捡到他的,那时候他都奄奄一息了,要是被人捡了去,肯定是要扒了皮换银子,我把他就近带到一处山洞,替他疗伤,然后恢复了些法力,我们坐着黄云,紧赶慢赶的赶回来,幸亏你没事儿,否则,我可能会内疚死。”
杨卿云这才听出来胡图回来的目的,“你又怎么了?你又哪儿受伤了,难怪你不跟我说你出去干什么了,原来你是出去玩命了!”
白游平是感激杨卿云的关心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更关心胡图,
“老杨,这些事儿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胡图,你这么着急回来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胡图挠了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是,你还记得咱们答应柳如风要给他治眼睛吧?我走的时候,蟒峰山已经乱套了,本来已经发出去的化龙贺帖都不作数了,这丢脸事小,更重要的柳门被寄予厚望的后生出了这种事,柳门现在乱作一团,群蛇无首,各个都想趁机上位。大家听说柳如风眼睛瞎了,族里的那些老人现在开始排挤他,都想把他赶出柳族,让他自生自灭呢。”
说到这儿,白游平不由得心里一紧,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你找到治疗柳如风眼睛的办法了么?”
说到医术,胡图来了精神,
“找到了,其实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就是一味药材不好弄,就是万年的鲛人泪。”
鲛人,传说滴泪成珠,而且价值极高,用鲛人点天灯可以万年不灭。
鲛人擅织绡,价值万金,古时许多人利用邪法捕获不少的鲛人,让他们织绡换钱,还会鞭笞他们,让他们流泪谋取暴利。
再后来,鲛人也因为大肆捕捞逐渐的淡出人们视野,现如今,鲛人早就成为神话一般的存在。
别说万年鲛人泪,就是鲛人都根本找不到,这可难住了白游平。
“这,真的有鲛人吗?哎,就算有,现在也肯定没了。”白游平有些内疚,如果真的治不好柳如风的眼睛,他可就是千古罪人。
“不一定。”叶巡安在一旁发声。
“你知道哪里有鲛人泪?”白游平重燃希望。
“这个不好说,但是这种稀缺的东西,阳间市场肯定买不到,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也许可以---鬼市。”
作者有话说:
目测还有最后一个副本了,每次完结的心情都很激动。
最近天灾人祸比较多,中原地区尤为严重,不知道阴历鬼月前能不能完结,大家注意安全!
92、“被人坚定不移选择的感觉真好”
◎ 胡图在一旁剥着葡萄,一颗塞进自己嘴里,一颗丢到黄殊面前的碗里,
“不错,我以前也听师父说过!◎
胡图在一旁剥着葡萄,一颗塞进自己嘴里,一颗丢到黄殊面前的碗里,
“不错,我以前也听师父说过,鬼市很好玩,里面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只要你足够有钱,就没有搞不定的东西。”
只要有办法买到,这件事就还有希望,白游平马上就要起身,却被杨卿云拦了下来:
“你干嘛去?”
“老杨,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这个人的眼睛是因为我才失明的,并且我已经答应了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他治好,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全部家当不过存折上那几个散碎银两,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套房子了。”
“不能卖!”杨卿云当即反对。
胡图也没想到白游平能牺牲到这种程度,
“小白哥,不行的,这是我答应的事,不好让你卖房子,而且,卖了房子你和叶大哥去哪儿住啊?”
“钱财乃身外之物,钱没了还能赚,但是,柳如风的眼睛等不得了。”白游平也很坚持。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叶巡安终于开了口,
“鬼市上三教九流甚多,唯独活人很少,你这房子就算卖,一时半会儿也换不成现钱,并且阳间的货币,在那边可能没有什么价值。”
胡图连忙点头也表示同意,“没错,小白哥,我听师父说,鬼市最不值钱的就是活人花的钱,你这个还是收起来吧,咱们再想办法。”
白游平无奈只好作罢,几人最终也没商议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见招拆招。
“这样吧,鬼市都什么时候开市,在哪儿?如何才能去?咱们不能拖了,得赶快行动起来。”白游平问道。
“通常每月初一、十五,鬼月,腊月,正月除外。地点很隐蔽,只有到特定入口才能进入鬼市。”叶巡安回道。
白游平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今天是阴历十三,
“事不宜迟,咱们明天就出发,去鬼市。老杨,你……”
“这次你别想甩下我自己去冒险,我必须跟着你,省的你把奶奶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搭出去,你对这儿没感情,我还有呢。”
杨卿云说完,拿起车钥匙气呼呼的就出了门。
白游平摇摇头,叹了口气,叶巡安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儿。
胡图要在客厅守着黄殊,两人洗漱完就回了房间。
“对不起,让你付出这么多。”
叶巡安看得出白游平眼中的不舍,其实他对这栋房子更加有感情。
在这里,他吃到了第一顿饭,也是在这里,他拥有了第一件衣服。
在叶巡安眼里,这也是他的家。
“你我之间,不存在道歉,没有你,我守着一座空房子也没什么意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不是柳如风当初嘴下留情,也没有你我今日团聚,如果不这么做,我良心过意不去。”
叶巡安近日好像又长高了些,两人离得很近,白游平甚至要仰着脑袋,才能看清叶巡安硬挺的五官。
他对叶巡安的小卷毛一直爱不释手,现如今,叶巡安的头发还是那么蓬松柔软。
白游平轻轻把两鬓的碎发掖到叶巡安耳后,叶巡安却抓住了白游平的手,放在胸前,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卖房子,这里有你我太多的回忆,我会想办法拿到万年鲛人泪的。”
再次出征前,难得有了最后一晚的宁静,俩人紧紧相拥在一个并不宽敞的双人床上。
白游平闭着眼,他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下,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如此的平静,祥和。
“你当初为什么要去算姻缘?”白游平以为叶巡安已经入睡,却突然开了口。
“啊……这,说起来,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当初我是车祸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了阴阳眼,我哪里见过这么多死不瞑目的游魂,自然是害怕极了,所以我就想找个大师能不能把这个阴阳眼关掉。”
“所以,你去找的胡金花?”叶巡安问。
“没错,胡金花,在定州看香很出名,杨卿云托人打听到胡金花的位置,我们赶了过去,结果,胡金花说想要关闭我的阴阳眼要么给她三斤三两的黄金,要么就是找到命定之人。”
回想起当初自己见鬼那一身滑稽的装扮,白游平有些庆幸没有被叶巡安见到,他接着说道:
“我当时刚出院,家里的钱都已经花的毛干爪净,别说三斤三两,把我卖了都不见得换得出一两黄金,所以,我们就问问我啥时候能找到对象,结果胡金花说她功力尚浅看不到,只能窥探到我对象的一些特质,我和杨卿云当时听完就是半信半疑,并没有往心里去。”
“你们是什么时候去找的胡金花?”
“这个有点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见到你之前呗,我们回来没多久不久就遇见你了。”
白游平有点儿好奇叶巡安怎么会问这么多这种无聊的问题,他虽然不在乎,但是他怕叶巡安多心。
“你不会真的相信胡金花的话吧?”
“难道你不信?”叶巡安反问道。
“自然是不信,我只信自己的心,我心里喜欢谁,难不成还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吗?我喜欢你,不管你是黑瞳、异瞳,也不论你是男是女,只要是你,那我就不会认错。”
这一番话,听的叶巡安心里十分熨帖,他扳起白游平的下巴,俩人缠绵一吻。
直到白游平觉得再不结束就有擦枪走火的趋势,他才急忙推开叶巡安:
“别闹,胡图,在外面。”
叶巡安有些扫兴,但是,能听到爱人对自己如此坚定的爱意,这远比任何事情都让他欢欣鼓舞,
“傻瓜,难道他赖在咱家一直不走,咱们就一直这么和衣而卧,吃斋念佛吗?”
白游平本来就没穿几件衣服,刚才趁着那个吻,已经都被叶巡安扔到了地上。
“你别胡说八道,这是亵渎佛祖。况且我身上哪还有衣?”
叶巡安往前送了送自己,道:
“可是我还穿着。”
白游平总觉得自己年龄,阅历都应该是占据主动权的一方,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亲着亲着,自己就变成被动一方。
等自己回过神,早就丢盔卸甲,他有些恼羞成怒:
“你,你这是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叶巡安没说假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方面总是天赋异禀,仿佛有人牵着自己的手,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谁要学。”
白游平说不过气的想要打人,不过他刚一抬手,就被叶巡安抓个正着。
叶巡安拉过白游平的手腕,上下齿一用力,轻轻咬出一个牙印,
“别乱动,我要开始言传身教了。”
白游平一只手被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根本无法阻止叶巡安。
叶巡安滑的像条泥鳅,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
白游平吓得差点儿叫出声,却被叶巡安密不透风的大手捂了个结结实实。
被子里传来叶巡安闷闷的声音:
“要不是小兔崽子在外面,我真想听你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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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致的愉悦和濒临窒息的快|感之中,白游平犹如汪洋一粟,浩瀚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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