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扫,盯上了地上的白童子。
他飞身而起,直接掠起白童子,两指扼在白童子咽喉,这种小仙杀起来就容易得多!
月老没想到发生如此变故,大喝一声,“放开他,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最好别想困住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他。”
将臣闻着怀里小仙的气息,难得的美味,他早就不用嗜血为生,但是他却以饮血为乐。
什么人的血他没喝过?唯独神仙的血,他确实没有机会品尝。
现如今,现成的机会摆在面前,他低下头,嗅了嗅:
“你是童子,很干净,我很喜欢。”
小白被刚才几人的打斗震撼的说不出话,他知道如果身后之人稍微一用力,他这神仙的身份大概也就戛然而止了。
“别乱动,我爱喝血,却不爱杀人,你老实一点,让我离开这里,我可以放了你。”
月老其实已经灵力将竭,但是他还要强撑,“将臣,你跑不掉的,你被我的红线拴住,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可以找到你。”
“是吗?如果我要你解开呢?”
将臣威胁的收了收手指。
“不可能,这个红绳只能系,不能解,就算你死了,也解不开。”月老并没有骗人,当初这是他为自己制作的红绳,他认准的人,无论生死,都要追随。
“呵?解不了?即使这个小仙官的命在我手里,也解不了?”
将臣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低下头,轻轻的舔了舔小白的颈动脉,这里是活人血液最丰富的地方,他虽然是神仙,但是这里依旧涌动着蓬勃的灵力精血。
“将臣,我没有骗你,即使你现在杀了他,那绳子还是会在你手上。”
将臣并不相信这些神仙的说辞,他见过太多的冠冕堂皇和虚与委蛇,不答应更好,不答应,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尝尝这个人的血到底是什么滋味。
将臣嘴角微扬,在小白颈窝这里轻轻碰了碰,声音低沉:
“早点遇见你,我可能就不会这么着急离开,要不你跟我走,每天只要付出一点儿血,我让你在三界内翻云覆雨,如何?”
小白哪里见过这样的谈判,说是掳人也不为过,虽然他对这个人没有太多的喜爱或者憎恶,但是,他绝不可能答应: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被三界追击,朝不保夕,你喝人血,杀人如麻,又是什么磊落的勾当?”
“呵,本以为你灵魂干净些,原来你和那些迂腐之人一样人云亦云,我是喝血,但是,那些都是他们自愿上赶着让我喝,除了你,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嗜血的冲动了,跟我走有什么不好?没有阶级,没有束缚,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人管你,逍遥自在,不比你在这儿,当这个什么狗屁仙官强得多?”
小白不能继续听他的蛊惑,让他继续说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心动,只是他还没张嘴,只觉得自己锁骨上又麻又热。
将臣甘之若饴,直到小白两眼发花,将臣才移开了双唇。
“真甜,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神仙都这么甜,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要是在外面,我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你走。”
将臣说完,一把推开小白,月老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准备带着红绳直接离开。
老君即使是三头六臂也没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复完其他三个结界。
将臣走的如此出其不意,老君疾呼:
“月老,困住他,我告诉你当年的一切!”
月老使出最后的一丝灵力牵制红绳,本该拽回自己手里的红线,在最后一刻,彻底失去控制,月老灵力不支,晕倒在地。
“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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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此次意外,是我思虑不周,我徒儿白童子……”
“太上老君,你也是天庭的老人了,你的徒弟现在……哎,你先回去,一切等月老醒过来再说吧。”
这是太上老君第一百零八次求见天帝,他知道,这一切可能是天意。
“老君,老君,月老醒了!你快……”
太上老君刚出了天帝寝宫的大殿,就被这个消息砸懵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出了幻觉,自打月老灵力耗尽进入了休眠状态,他不止一次幻想过,这人如何才能醒过来,如今真的醒了,他的腿甚至比他脑子反应更迅速。
一抬头,他已经来到了月老殿。
“老君,您来了,多谢您赐药,否则我和师父……”
说话的是青云,自从月老休眠,都是青云一直鞍前马后的照顾,如今老君来了,他也很识相的退了下去。
“醒了?”
“嗯。”
“感觉如何?”
“我……白童子如何了?”月老的记忆还停留在将臣推开白童子那一瞬,他想坐起来,发现自己还是乏力的很,索性,闭着眼。
“还好,仙根无虞,只是……罢了先不说他,说你,当年你和孟婆……”
这是二人最回避提起的一个名字,这也是二人裂痕的根本。
孟婆原本也是老君座下的一名弟子,因为善于用药,颇受赏识,那时,月老和老君还是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每次二人把酒言欢,总少不了孟婆的服侍,久而久之,一对青年男女自然产生了情愫,而这在天庭是绝对不允许的,也正因为如此,孟婆喝了孟婆汤,离开了天庭去了冥界。
为了防止二人相见,只要月老去过冥界,他的双足必定会被荆棘刺破,所到之处,血液滋养的也正是彼岸花。
而设计指定这一切看似残酷规则的人,正是孟婆的师父,也是月老的挚友,太上老君。
二人从那时起,便再无交集。
“过去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我偷偷看过她,她不记得我了,只有我还记得她,也好,这样痛苦的只有我。”月老闭着眼喃喃的说着。
“哎……你说你们这些人,我真的搞不明白,成了神仙还是为情所困,也许当年是我错了,但是,你不该这么想孟婆,她……她根本没有忘记你,否则你觉得那么多的彼岸花,真的是忘川水滋养的吗?”
说到彼岸花,月老忽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太上老君:
“她,那些不是她种的?”
太上老君又一阵叹息,
“有的是,有的是你走过的路留下的,她都小心翼翼的移植过去了,她还会偷偷问我移植的彼岸花怎么才能活下去,可是,只有我知道,除了忘川河边哪里还有彼岸花需要移植呢?”
月老鼻翼扇动,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许久,
“不说她了,我们注定有缘无分,那日,将臣拿走了红线,我奋力一搏,但是灵力不支,白童子也被他推了出来,现在如何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那很红线了。”
“你当然感觉不到,因为红线的另一头已经不在你手里了。”
“那在哪儿?”
“白童子的手上。”
太上老君似乎很惋惜,又似乎很感慨,
“罢了,这大概是对我当年的惩罚,白童子我一直没有给他赐名,就是因为他是我最看好的晚辈,我甚至想把毕生所需都传授给他,奈何天意弄人,我观察将臣那么久,竟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缺点,很像当年的你,总是滴水不漏,处处完美。可是也正是你,让我觉得他不是没有弱点,他的弱点只是还没有出现,那日你拿来的红线,我本来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掉姻缘线,就误打误撞的把他们二人系在一起。”
月老还没消化完孟婆的事,现在又听说自己把将臣和一个小仙系在了一起,他有些错乱:
“所以,白童子是因为我……?”
“也不算,我推算过,他的命格,本来是天下霸主的命格,我当时还不解,这种文文弱弱的性格如何制霸天下,现在明朗了,大概他就是将臣的弱点,现如今,天帝已经命冥府紧急召开会议,只要小白一投胎,将臣就会有所感应,然后他可能会蒙混过关去奈何桥,也去投胎,所以,这件事,我争取了一个机会,就是让你亲自去跟孟婆打声招呼,把这件事说一下,哦,对了,你的那个徒弟,青云,有情有义,听说小白投胎身世坎坷,他也要下凡,不过手续还没批,最最重要的,我让孟婆在凡间现在有个分身照看着点小白,以后你再见她不用去地府了,自然也就不用到处开花了。”
多年后的人间,
“奶奶,你在等谁呀?”白游平很小的时候就发现奶奶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很好,似乎在等什么人。
“想你爷爷了,他回来看我了。”
白游平在奶奶的蒲扇下很快入睡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不幸,却又感谢上天还给自己留下了奶奶。
“白游平?你改名字了?”白游平总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切,你这味道,隔着八百里都闻见了,我要见你你,还要喝那个该死的孟婆汤。他们说,凡人都喜欢好人,也好,喝了这个,我什么都记不住,大概也不会犯错,我可以成为一个干干净净的好人去见你了。”
“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山不就我,我只能就山,真啰嗦,还要跟你解释这么多,等着我,我会找到你的。”
作者有话说:
孟婆月老这个故事我有改动,但是,和太上老君这个师徒关系,完全是我安排的啦~一万字,写的我很开心~
感谢大家喜欢,这一阵子,我真忙飞边子了,周末闭关,我要存稿下一本狗血文了,写文真是痛并快乐~
ps:邪魅狂狷的小叶还真是狂妄又自恋。。。。。。
鞠躬,再次感谢大家~
111、番外二
◎送给大家的小礼物◎
“杨大哥,你要去哪儿啊?”
胡图老远就看见杨卿云急急忙忙地往后院跑,便喊了一声。
“正好,我得马上回天庭一趟,师父着急找我,你赶紧去后院,把老白给我拽出来,给你个任务,你给我看好了白游平,他有一点儿闪失,你这眼珠子就等着我抠出来当泡儿踩吧。”
杨卿云风风火火的留下一句话,一转身就上了天。
胡图最近一直忙的要死,好不容易喘口气,他还想找黄殊,正在犹豫之际,鱼鳃也从对面走了过来。
“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出去?”
“杨大哥让我看着小白哥,可是,小白哥现在正在和叶大哥在一起,我这么过去,不太好吧?”
鱼鳃用眼角睨了胡图一眼,这孩子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你哪凉快哪带着去,去去去,别打扰人家,出了事儿,我担着。”
胡图正求之不得,欢天喜地的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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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平有些尴尬,他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叶巡安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还愿意吗?”
白游平几不可察的轻轻点了点头,按道理说,白游平脸皮是薄的,但是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愿意,仿佛这件事天经地义,又充满期待。
“嗯?”
叶巡安生怕自己会错了意,他轻抵着白游平的额头,凝视着这汪犹如人间清泉的眸子,
“我不想继续骗你,但是我也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在你失忆之前,你也喜欢我,虽然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会让你慢慢都记起来。”
“我们以前就这样过?”
“不止。”
叶巡安在这间屋子里带了几个月,早就摸清楚了这间房子的构造,虽然看着简陋,但是别有洞天。
话音刚落,叶巡安一手按住床头的机关,另一手护住白游平。
俩人身体极速下坠。
白游平本能的抱紧了叶巡安,直到两人安稳的落地,白游平在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幽暗的密室之中。
而自己身下则是一塌墨玉的暖床。
“这是哪儿?”
“原房主的情趣之处。”
有了白游平,叶巡安恢复的格外快,他紧紧的圈着白游平,不想让白游平在离开自己半步。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
“不行。”
叶巡安没有给白游平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快速的把人换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游平害羞极了,尽管他没有记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是难以启齿。
“怎么后悔了?”
“没有。”
“没有就好。”
叶巡安早就观察过这件暗室,其实是一间专门用来双修的隔间,除了隔音效果极好以外,这墨玉的暖床还有凝神静气增益进补的效果。
白游平下来这一会儿的功夫,身上的金线痕迹就已经消失了大半,
“我身上的线好像越来越淡了。”
白游平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他惊奇的撸起了袖子,果然,胳膊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痕迹。
他急忙又撩起了上衣,身上的痕迹已经很淡了,并且越来越浅。
叶巡安看着白游平如此不设防的样子,勾的他心痒难耐,
“这么主动,自己宽衣解带?”
“不是,你……”
白游平总是会被叶巡安问的满脸通红,他一着急又要穿衣服,叶巡安急忙一把按住,
“你该脱得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我的。”
白游平的手僵在半空,进退两难,他明明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叶巡安这么一说,他的大脑一时间又接受不了太多指令,直接死机了。
自从叶巡安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他对白游平的渴望就愈发强烈,甚至有时候他恨不得把白游平直接揉到自己身体里,谁也抢不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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