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律收到校长联系让他有空过去一趟，他答复：好。我下午过去。
正好，有些事他也想确认下。
……
中午用饭时，墨萱觉得，不能她一个人憋着难受，不管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都要学会分享。
于是，她在一个没有主席的学生会干部群里，发送：[我跟你们说，首席他真的不对劲！我刚刚主动请命说要为首席分忧代劳处理投诉新学员的案子，首席拒绝了，说他要亲自处理！]
[？！]
[？！]
[首席终于有他还是学生会主席的觉悟了……]
[这个新学员有这么难缠吗？]
……
墨萱看着不断冒泡的众人，满意了，继续发送：[我没见到人，因为我刚准备敲门的时候首席就正好出来了，然后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你觉得……1. 新学员以下犯上，首席毁尸灭迹；2. 新学员身娇体软，首席金屋藏娇。]
[拜托，1和2这两个选择哪个都不可能好吗？我选3。]
[3]
[3]
[3]
[3]
墨萱努努嘴，[好吧。3. 新学员生无可恋，校规检讨一条龙。]
[3]
[3]
[3]
[3]
[2]
……
[？！]
[？！]
[确定没选错？]
[是的，我选2，不过，身娇体软请划掉。]
……
在餐厅用饭的顾臻深藏功与名，发完就换了个ID。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秘密的感觉，很酸爽。虽然上帝视角很爽，但是不能透露出来又憋得难受。
他联系了颜玉律，“哪呢？”
“餐厅。”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扫视着四周，“我也在餐厅，怎么没看见你？”
“Omega餐厅。”
“你去Omega餐厅做……”顾臻的眯眯眼瞬间大了许多，“不是吧你？下手这么快的吗？！”
联系了下墨萱的话，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环顾了下四周，小声道：“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别说别人了，我都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种爱好！”
“哪种爱好？”
“就办公室那什么什么play，放心，同样身为alpha，我能理解你，但是，起码低调点，节制点，Beta到底不比Omega，你家的Beta又更特——”
顾臻看了眼被挂断的通讯，笑得有点荡漾：玩得这么大，脸皮这么薄。
紧接着，干部群里又热闹了起来。
[大新闻！我在餐厅看到首席了，敲重点，注意我的性别！]
[！！首席居然去了Omega餐厅？！]
[这好像是首席第一次去Omega餐厅吧？]
[不用怀疑，是第一次。]
[果然有问题，上次开会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打赌，首席肯定是找到心仪的Omega了！]
[啊我不可我不同意！]
[肯定是造谣，我不信！]
……
顾臻打完码后发给颜玉律，带着点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看，我都说让你低调点了。]
颜玉律：……
大概是见这个第一次光顾Omega餐厅的学生会主席面色有些古怪，餐厅厨师问了两次没得到回答，提高了声音：“同学，首乌鸽蛋汤，还要吗？”
颜玉律吸了口气，对周边的目光视而不见，镇定自若地刷了卡，“要。”
餐厅厨师瞥见他微微泛红的耳朵，了然，笑得和善，“第一次？”
颜玉律不想回答。
厨师只当他是脸皮薄，“没事儿，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颜玉律：……
他并不想去深究这个第一次指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封哥：我就睡个觉补个眠……你们戏怎么这么多？
第68章 你是不是不行
颜玉律回到学生会时，在走廊上碰上了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封无过。
封无过打了个哈欠，迎了上来，“你回来了。我还给你留了张字条说我走了，谢了。”
颜玉律举了下手里拎着的兜，“我买了饭，吃点儿吧。”
“不了。老太太还等着我。”封无过洒脱地挥了下手，就打算离开了。
颜玉律眸色微黯，“那你带回去跟阿姨一起吃吧。”
封无过顿住脚步，眼皮微抬，“你呢？”
“我在餐厅吃过才回来的。”
封无过瞟了眼他手里的拎兜，轻啧了声，“吃过了？这是一个人的量？你喂猪呢？”
颜玉律眼角微弯，“嗯。”
封无过：把自己骂进去了……没睡好脑子也不灵光了。他烦躁地揉了下头发，“算了，一起吃吧。我跟老太太说一声不用等我了。”
“你真不用管我。我现在不饿，饿了自然会吃的。阿姨那边更需要你。”
封无过眼神不耐烦地看向他，“你好烦。”茶里茶气。
颜玉律：……这是没睡好引发的脾气暴躁？
“老太太那边有潇潇陪着。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一起吃？不要我就走了。”
颜玉律：“……要。”
“早这样不就完了。我去下洗手间。”
封无过给老太太和潇潇分别发了讯息，用凉水洗了把脸后，返回办公室时，颜玉律守在门口让他把指纹虹膜都给录进去。“困了就自己过来。理由你自己编，我给你圆。”
封无过：“……我就是一时睡眠不足而已，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
颜玉律给他一个“你看我信吗”的眼神自行体会，“我是不介意天天去把你拎过来谈话。如果，你不嫌烦的话。”
封无过：啧。真的好烦。跟个管家婆似的。
颜玉律打开一个个保温饭盒一一排开。
封无过看着跟阅兵似的饭盒，本想打趣他是不是有强迫症，后来想起在自己家也没见他这贵族毛病，就放过他了。
又蹭睡又蹭吃的，还这么心安理得，封无过觉得自己这脸皮厚度也近墨者黑了。
就是这菜色……都是滋补之物……
他没忍住吐槽道：“就没一道重口味的菜吗？我又不是在坐月子。”
一直安静吃饭的颜玉律手抖了下，好在反应迅速并没有让菜从筷子中掉下去，若无其事地送入口中。
封无过看了他眼：奇奇怪怪的。
封无过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当然老太太那种黑暗料理不算。老太太做的菜，如果不想浪费食物就只能浪费医药费了。他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看着还剩下颇多的菜，还是习惯性地往肚子里塞。
颜玉律没说什么，只是原本不急不缓的用餐速度自然地加快了几分。
封无过下筷的速度越来越慢，眼里情绪有点复杂：这人，真的好烦。
最后，绝大多数的菜还是在颜玉律自以为自己很自然的情况下进了他的肚子。
他收拾干净后，发现封无过并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有些意外。
封无过身子往沙发靠背上随意一靠，“不是说睡醒了有话要问我吗？问吧。”
颜玉律也坐了下去，“阿姨怎么安顿的？”
“Omega宿舍那边宿管还有空闲房间，暂时先住着。”
颜玉律点点头，“嗯。”
虽然他面色平静，但封无过就是知道这人又特么地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缺觉缺得有点厉害，不然怎么就这么容易心烦呢？
“毕竟，还回去的东西我又不好再要回来。教师公寓那边暂时没有别的出租房。”
颜玉律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封无过略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又觉得自己这样似乎矫情得没道理，又把目光直直地对上他，“啧。你该不会扔了吧？”
颜玉律：……
这个反应，封无过点点头，“好。懂了。你们有钱人，真够可以的。”
颜玉律找补道：“没事，合同都有电子版的，重新打印一份就好。”
封无过认可地点点头，舌尖扫过牙齿，“嗯。说得好。合同可以重新打印，银行卡可以挂失补办，通知书也用不上了，所以，机甲模型也能补救的是吗？”
颜玉律：“……这个操作起来难度系数有点大。”
办公室响起阵阵磨牙声。“你……可真能败家呀。”退了或卖了，在有钱人的世界里，是不存在这两种选择的是吗？
颜玉律眼底墨玉流光闪过，认可道：“没办法。缺一个会管家的人。”
封无过：……你看我现在是想跟你互撩的样子吗？
他觉得心里的烦躁已经升级到冒火花的程度了，不想再跟这种败家玩意儿沟通，直接告辞走人。
军校虽然不怎么需要花钱还有补助，但是他的经济来源毕竟缩水了一大截，来往船票、老太太的花销、还有潇潇那专业前期就是个吃钱的无底洞……
想起自己为了提前多赚点钱以备不时之需，把自己搞成这种纵欲过度的空虚样儿。再看看眼前这位，一个不高兴上千万的东西随手就扔……
差距过于明显，心态彻底崩掉。
颜玉律：……万万没想到，会崩在这个点上，心情略复杂。
知道某人算得有多真，公寓、店铺都没敢买，都只能用租的。这样，起码这份好意能被接纳的可能性大一些。
颜玉律回到宿舍，顾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你怎么回来了？”多好的机会，不趁热打铁，回来干什么？
颜玉律没说话，换了衣服躺上床，闭上眼。
顾臻：“……不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我把他还我的东西扔了。”
顾臻：？“那个盒子啊，扔就扔了呗。怎么，他不要还你了，还不许你扔？这也太霸道了吧？”这年头，Beta也这么作的吗？
颜玉律轻轻叹了口气，“他觉得我败家。”
顾臻：“……这……有一说一，的确是有点败家。想当初，你可是只给了我一百星币，重色轻友简直不能更过分。”他在颜玉律去训练室的时候，偷偷看了下盒子里的东西。这一次，他站那个Beta。
颜玉律抬手盖上眼，心累得不想说话。
百密一疏，他当时真的是太心寒了，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这些不断提醒他自己有多犯贱的东西。哪想到这些东西还有能被二次回收利用的可能……
顾臻也有点急，就算不为兄弟人身幸福考虑，也要为自己人身安全考虑，这要是颜玉律的状态再倒流到今天之前，自己这个被殃及的池鱼也太无辜了。
“往好处想，人家既然愿意来这儿对你也不可能没感情，也许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觉得你的钱也是他的钱，所以才觉得你败家呢？不对，你既然把东西都扔了，那通知书也在里面……那他是怎么进咱们学校的？”
“他不是说了吗？凭自己本事进来的。”
顾臻：“……所以，你没有问？”
“没必要。”他大概能猜到。当然，主要是也没机会问，还没刚开始就谈崩了。
顾臻：……行吧。“另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不行？没有满足——”
颜玉律偏过头，无声地看向他。
顾臻缩了下脖子，自己给自己了一个嘴巴子，“我不行我不行。”
不过这不妨碍他心中腹诽：虽然颜玉律这身材看起来也不像是不行的，而且据说基因等级越高的那方面的需求也越强，但保不准颜玉律就是个例外呢？毕竟正常的话也不会认准一个Beta不放……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别乱造谣。”
顾臻：……说到底，你还是不行，不过是从某个方面的“不行”，换成了另一个方面的“不行”。
所以说，S级又怎么了？还不是要和自己一样当条单身狗？起码自己这条单身狗，还是快乐的。
……
封无过下午去训练场混了一个小时，又到了他休息的时间了。他本想照旧在训练场凑合一下得了，想起某个败家玩意儿说过不介意天天找他谈话……
算了，不跟自己过不去，毕竟，训练场确实不怎么好睡。反正，败家玩意儿也不可能天天翘课，眼不见为净。
他一脸纠结不快地跟教官说要去学生会，教官爽快地批准了。教官很是欣慰，看在眼里的萝卜头心里也很快意：颜首席不愧是颜首席，看看，才半个上午，就把刺头驯服得颇见成效，哪怕不情愿也还是要听话地去思过。
封无过对教官和萝卜头们的误解一无所知，他熟门熟路地去了学生会主席办公室，打开门后——
他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后退了两步，仰头看了下牌子：主席办公室。没走错。
他眼睛微眯，目光落在办公室一角多出来的镜面隔断。
他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可别告诉他这里面放着一张床。
他打开门——
好极了，真是棒棒哒。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呢。
封无过对着新开辟出来的隔间里的床……扶了扶额，觉得有点没眼看。
特喵得还是个双人床？！
这隔断还是个双镜面，要不是这是个从里面能看透外面，从外面看不透里面的，他能给它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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