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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过你的，如果你妄动精神力，我就吻你。”颜玉律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经不起推敲的解释，“我以为，这是你变相的邀约。”
封无过：“……我那又不是针对你。”他不想再听见欠拔毛的孔雀持续疯狂输出往他身上套“渣男buff”。更重要的，他没有让人听现场直播的癖好和……勇气。
“和结果相比，理由重要吗？再说，你真的不是针对我吗？我的存在，影响了你们的将来，是吗？”
封无过翻了个白眼，自己被下了“渣男buff”，这人怕是被下了“降智buff”吧？
他没再试图挣脱出丧失自由的手，只是低下头，抬起右手，就着某人的手背直接擦了擦嘴。
感觉到那只手的僵硬，他挑了挑眉，“啧。你自己的口水，我用你的手擦一下，不过分吧？”
颜玉律难得地沉默了，目光有些怔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背。
“冷静了吗？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吗？”封无过顿了顿，补充道，“完整的、不打断的那种。”
谢邀。他真的不想哔狗了，更不想被狗哔。
能动口的，尽量别动手。不能动手的，只能动口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挖掘出了深藏的佛性，感动地都想为自己鞠一把心酸泪。
颜玉律望着他，没说话。封无过对他的不配合不太满意，“啧。我对你够有耐心了，你别得寸进尺。我不是怕你，真动起手来，我未必输你。但是，你的车，我是绝对不会赔的。”
“不用你赔。你敢真动手，我就不会是只吻你这么简单了。在车报废前，我很乐意让它发挥余热，做点别的事情。”
封无过：……就当他没听明白吧。
“据说喉结有痣的男人，异性缘不错，而且容易招致桃花劫。这一点，已经得到了验证。”
封无过：……你一个学霸连这种明显扯淡的知识面都要涉及的吗？！
“还听说，喉结有痣的男人，性/欲通常比较强。我也想验证一下。”颜玉律舔了舔唇，眼神仿若带着钩子，语气却很平静，“要不你直接动手吧，我也好师出有名。”
封无过：……他有时候真的很佩服颜玉律这狗，能一本正经地说出各种离谱的话，这种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狗能比得上的。
“我有个问题很早就想问了，你真的是二十岁吗？从人到狗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大概，只需要经历一个名为封无过的渣男。”
第84章 我们做吧
封无过：……背好沉，膝盖好疼。各个都是甩锅小能手，他看起来像背锅小能手是吗？“第一，穆岚瑿那个，只是一个友谊的抱抱。”
“你都没有主动抱过我。”
“……会数数吗？我抱过你一二三三次了好吗？”
“那不算。”
“啧。还瞧不上公主抱了？行，你的意见我采纳了，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会选择公主抱的方式。毕竟，你的逻辑里，公主抱不算抱——这位同学，如果你有自虐倾向，麻烦能不能不要捎带上我？”你以为你是金光圣母吗？电来电去的？！
颜玉律手指的力度先是下意识地重了几分，又缓缓抽离。
封无过活动了下有点麻的双手，似不经意地瞟向他手腕上的黑色手环，“这丑东西你打算带到什么时候为止？真不考虑摘了它？”
颜玉律从空间钮里取出一双异常轻薄的绝缘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到手上，“还不到时候。”
封无过怀疑自己眼睛或者脑子应该是被什么不良物种给侵蚀了，他总觉得这厮戴手套的举止，有点衣冠禽兽的色气——
对上颜玉律毫不知情的探究目光，他的视线瞟向窗外……所以，果然还是坏掉了吧？
坏掉的眼睛已经转了方向，坏掉的脑子也要转。
“第二，陶——”他停顿了下，“歌”的名字是不能叫了，“美人”？呵，还是不要轻易挑战智熄的颜狗的神经了……
“这么难编？让一向满舌生花的你都能卡壳，确实特别。”不咸不淡的语气。
封无过：“……你能维/稳一下你的智商，别随便借题发挥行吗？孔雀他——”
“孔雀？看来你是很满意他的长相了。”
封无过：“……还能不能让我好好说话了？说好的不打断呢？”
然后，刚自由的手又被捞住一只。
颜玉律隔着手套细致地描过那只手上的每一寸，轻飘飘地说：“你编。我听着呢。”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他本身就不是泥做的。封无过使力抽出自己的手，“我看你是打定主意不讲理了，那就是没得谈了。”
颜玉律自然地去捞另一只手，一边翻看着一边自若道：“不会。恋爱还是可以谈的。”
封无过：呵。撩人技术一如既往地尬。“抱歉，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和你谈。”
养狗，不能一味惯着，坏毛病不及时纠正，以后头疼得只会是自己。
“你确定？”
“确定。不是你之前说的吗？你没打算和我谈恋爱。”封无过把这只手也无情地收了回来，顺便把人从他腿上掀了下去，“没电伤，放心，不会找你要赔偿的。我们真的耽搁太久了，再拖下去，我怕人都要报警了。走了。”
颜玉律没有反抗，坐到旁边的位置，双手交叉使十指手套更加服帖，静静地看着他去开车门，没有阻拦的意思。
封无过：……怪不得这么好脾气，特么车门被反锁了。“开锁。”
颜玉律悠然自若地扫了他一眼，“你不是什么都不想和我谈吗？你不想用谈的，那就用做的吧。”
封无过：“……你什么意思？”
“哥哥不是说过，成年人的世界了，直接点。你看，我总是这么尊重你的意见。”
封无过：……这特么是真疯了。“我说孔雀，正常人难道不应该首先想到自恋、抖骚、嘚瑟这种词吗？你的脑子能不能走点大众点的回路？而且他姓陶名歌，歌声的歌好吗？”
颜玉律对这些解释毫无波动，“他是个Beta。”
“……所以？”
“你喜欢Beta不是吗？”
封无过简直无力吐槽，“我喜欢Beta，不意味着随便谁只要是个Beta我都喜欢好吗？你一个学霸，逻辑学是怎么过的？”
颜玉律点点头，“所以，你果然还是喜欢Beta。”
封无过：……成功把自己给埋进了坑里……棒棒哒。
“你说得没错，你的确没有和我解释的必要。毕竟，我们两个现在什么关系？无名无分的，你愿意多说几句都是看得起我。”
封无过：“……我原话不是这样说的。”说好的阅读理解满分呢？就这？就这？
颜玉律自顾自地说：“我现在想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封无过有点没头绪，“什么？”
颜玉律看向他，平静道：“之前你说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现在后悔了，我们做吧。”
封无过愣了下，想起报到最后一天训练室外面，他说过的“什么都可以提。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你认真的？”
“我一直都很认真。只是你不信。”
封无过眉心微拢，“我没这样说过。”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是不信，确切地说是无所谓信不信，毕竟那时候真不真跟他有什么关系？
“是，你没说过。我纠正一下，你不是不信，你只是不在乎。”
封无过：……这时候你又懂了。发挥能不能稳定点不要这么跳跃？
“然后，又偏偏容易心软而已。对待穆岚瑿是这样，对待我也是这样。说到底，你不过是觉得承了我一份情，又不喜欢欠人而已。这样来回拉扯，我也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封无过说不清楚这一刻什么心情，大概是被电的后遗症来了，有点麻木。
他勾了勾唇，“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可以。之后，你我两清。”
颜玉律眼睫轻垂，掩住眼中情绪，“好。完整地做一次，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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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脖子要不要遮下
封无过的眼睛依旧藏着星辰，不过也染上了星空的低温。“时间地点，你定。”
谈不上失望不失望，终究不过也就这样。
这种简单干脆的解决方式，挺好的。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麻烦。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封无过似乎毫不意外，没有任何纠结地接受了，“行。那就晚上。我不方便夜不归宿，晚上十二点前必须回去。三个小时应该足够了，如果不够，或者你有别的安排，提前通知我，我可以翘课。”
这平和得近乎积极主动的态度……颜玉律眸色晦涩，“够不够，要看你的表现了。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我也不好过分折腾你。不出意外，应该是足够的。”
他的“体贴”，令封无过唇角浮起嘲讽的弧度，“不用顾虑我，我没那么弱。只要给留一口气，其它随你。开门。”
这次颜玉律没再跟他对着干，很干脆地解了锁，在他侧身准备下车的时候，视线在他颈部停留了一秒——
“定个君子协议吧。今天，无论我做得多过分，都不许生我气。”
“放心。不会。你情我愿的交易，没什么可生气的。”
封无过打开车门，跨出一条腿，背对着他，“你最好言出必行。今天过后，你我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如果他出尔反尔，自己不会再忍，也无需再忍。
……
此时的陶歌，口罩墨镜鸭舌帽都已摘下，蓝眸似碧海，面对通讯那头，态度却绝对不是晴天。
“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好好的一个人，在港口说不见就不见了，现在还没找到。我还以为被捧上神坛的木兰少将有多么了不得，不过如此。”
“陶大师，人，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但是，也请大师尊重一下我们的少将。少将他已经查到线索过去了，一有消息会马上联系您的。”
陶歌挂了通讯，面色不太好看。通讯毫无预兆地断了就算了，再联系就联系不上了。这要不是对方的亲弟弟——他的徒弟还在，他都觉得对方是故意拉黑他的。
洗手间也没找到人。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封潇潇焦急地问道。
“说是有线索了。我们照着来路再找一遍吧。”
……
鉴于联络通讯已废，封无过没有在附近兜圈子找人的打算，决定以逸待劳地守着租来的悬浮车守株待兔。
他单手在车前盖撑了一下，轻松地跃到了车顶盘腿而坐。
这个视野不错，方便他看得远及时止损。结果，没先等到潇潇和陶歌，倒是把穆岚瑿给等来了。
穆岚瑿在车旁站定，微微仰头望着他，眼底情绪复杂难明，愤怒、嫉妒、痛楚……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你刚刚果然是和他在一起。”
这个“他”指代谁，彼此心知肚明。
封无过挑眉，“安保工作连这个都要管？所以我现在是可疑人员吗？”
穆岚瑿没有接这个话茬，兀自说：“据我所知，颜家已经在安排给他相亲了。连我都听说了，知道这事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你知道吗？”
封无过怔了下，“现在知道了。”
“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
封无过想了想，“放心。我不会做第三者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穆岚瑿抿唇，“他不适合你。颜家更不适合你。挑在这个时机相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奔着最后的选票去的。”
封无过：那大概是他的眼不明吧。
“五位上将中，属颜上将最有优势，赢面很大。这种情形下，颜家却还是要走联姻这条路。颜玉律的态度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据我了解，他从小到大没有忤逆过家里人意思的先例。就算他为你破了例，这样的颜家，以你的性格，你待得下去吗？”
破例？想太多。现在他倒是对颜玉律突如其来的要求表示理解了。毕竟，相了亲订了婚，再背地里劈腿，确实不太好。“你并不像是会关注这些事情的人。”
穆岚瑿：对。他以前确实不喜欢关注，甚至现在也不喜欢。他关注的从来也不是这些事这些人本身。
“并没有刻意关注，只是身在这个圈子，不可避免地会被动得到一些消息。我并不是挑拨你们的关系，只是就事论事。虽然，我个人认为，你们真的不合适。”
性格、家庭、信息素，统统不合适。
封无过点头，“好的。你的提醒我收到了，谢谢。不过，这是我私人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穆岚瑿的脸色发白，“是我多事了。”他别开脸，声音放低，“我再多一件事。你的脖子……要不要考虑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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