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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是这样的师兄[穿书]——若白衣

时间:2021-09-14 15:41:43  作者:若白衣
  把自己的住的屋子收拾一番,楚衍带走了所有吃的,免得许久不回来放坏了。
  这些零嘴糕点都是白述师兄送来的。
  至于白述师兄为什么送这些来,他师兄谢云冥不让问,原因自然不了了之。
  *
  次日,晨曦铺满剑宗山门,浩浩荡荡的队伍约有两百多人,皆是穿着剑宗弟子统一的服饰。
  就连楚衍,也如同裹粽子似的,在他那身红衣外穿了一件墨黑色的校服。
  剑宗内门弟子向来是一身蓝白相间的衣袍,亲传弟子则是根据峰系不同有所差别。譬如太上长老清虚子一脉的凌绝峰是墨黑色,掌门弥虚子一脉的主峰是绛紫色。其他峰系的亲传弟子则是一身墨蓝色。
  楚衍曾在拜师大典过后私下问过谢云冥,为什么只有师尊和掌门师叔的亲传弟子的穿着不同。
  “因果不同,师尊和掌门师叔已经与剑宗气运同根,他们二人收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是会动摇剑宗气运的人。因此服饰上多绣以符文,颜色是因为两人剑意不同的缘故。”
  清虚子只收了两名弟子,楚衍和谢云冥都到了。
  弥虚子收了四名弟子,除了大弟子应青寒还在闭关试图突破元婴中期,二弟子白述、三弟子言知锦、四弟子陈六安皆是到齐。
  除了白述师兄,剩下的两名弟子楚衍还是头一回见。
  先前他拜师大典的时候,言知锦和陈六安好像都去历练了,没有见到过。
  后来进入了凌绝峰,楚衍不能自己御剑飞行,也鲜少出门社交,自然也没认识多少师兄弟。
  言知锦是潇洒的公子哥气质,原书中这人最喜好酒和看戏,面上正儿八经,行事却颇为懒散随意。
  至于陈六安——
  楚衍没忍住多看了那人两眼。
  剑宗这一代弟子中,天赋最好的是谢云冥,其次就是陈六安。
  陈六安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模样生的俊秀出尘,可惜他天生眼盲,性格也颇为自闭,可以成日不说话,开口也只有一两个字,他修的是无情道。
  在原书中,东境十六门派大比,陈六安在擂台赛一剑成名,但为他当垫脚石的是付江烨的小师妹,小师妹在比试后筋脉断裂。认定此事是陈六安做的。
  因此剑宗和九岳门结下间隙,谢云冥和付江烨愈发水火不容。
  但是这样一个自闭无情的少年,有什么理由会去做挑断人家经脉这样的事?
  楚衍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也许事情不能看表面,毕竟反派谢云冥不是也没有那么狠毒不是么……
  不得不承认的是,楚衍在剑宗呆了这几个月,他的心已经开始往剑宗偏移了几分。
  “诸位要前往东之巅的弟子都御剑飞行至山门外,留守在剑宗的各位长老和弟子们退后。我将开启剑宗护宗大阵。”
  这时,见人都来齐后,站在首位的掌门弥虚子开口了。
  所有剑宗弟子照着弥虚子的话做。
  楚衍被谢云冥带着御剑飞行至山门外,在囚龙剑上站定后,他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往剑宗的山门打量。
  剑宗鲜少开启护宗大阵,原书剧情还没有走到能让剑宗感到危机而开启护宗大阵的地步。看来是弥虚子对恶妖之事有放在心上,如今多加防范。
  毕竟前往东之巅参加门派排位大比的都是精锐弟子,留下来的只能算中坚力量,如果有什么不测,没有太上长老或掌门坐镇……
  想到这里,楚衍微微有些讶异——
  难道掌门师叔弥虚子要一块去东境十六门派大比吗?
  这个剧情点也是偏离了原书了!
  就在他疑惑间,剑宗的护宗大阵已经打开,古老的阵法闪过一道道赤金色的符文,铺天盖地的笼罩着整个剑宗,随后又整个阵法重新恢复平静,从外看不出一丝异样来。
  弥虚子又开口说道,“要去东之巅参加排位大比的弟子都随我走,即刻启程——”
  随着弥虚子的话音落下,二百多名剑宗弟子齐齐御剑飞行,剑刃淬上灵气,掠过大地好似一道道流光。
 
 
第四十五章 
  东境多群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灵气也十分充裕。
  因此宗门宗派都爱在东境开设传承。
  东境十六门派大比每十二年举办一次,参加的其实也不止十六门派,还有一些新晋的宗门宗派,等着将青黄不接的末位十六门取而代之。
  “不过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向来与我们剑宗无关。谁让我们剑宗向来高居首位已经很多年了呢。”
  言如锦说完这句话,端起身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神情颇为惬意。
  为什么赶路还能喝酒呢?
  其实都是托了他这位身骨虚弱的小师弟的福,他们剑宗弟子这次出远门都能坐上了——仙器金旭车。
  金旭车和溯世镜一样,都是剑宗至宝,不过前者是可以代步飞行的,且容量极大。源自上古战场的剑冢那块地,就是金旭车载回去的。
  这类仙器法宝,虽然可以代步飞行,但是平日掌门师尊是不可能拿出来给他们代步的。
  剑修御剑飞行赶路,是剑宗历来的传统。
  “你们小师弟他不一样,没日没夜的御剑飞行身体遭不住,休憩时间也能赶路,坐金旭车是正好。”
  言如锦至今还记得,他家师尊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番话,然后拿出了珍藏多年的金旭车。
  那仙器在法诀的催动下解除拟态,化作百尺高百丈长的一座四四方方的车来,外头还有九九八十一个车轮毂,熠熠生辉,张扬无比,好不气派!
  这车,这酒,这情形——百年难遇!
  有小师弟在就是好。
  念及此处,言如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接着问,“小师弟还想听什么?”
  “听……”
  楚衍欲言又止,听倒没有什么想听,但是这位言师兄如此健谈又什么都懂一些,不知他有没有话本之类的书……
  “给他讲讲你当初如何筑基。”
  谢云冥的话语在一旁响起,淡淡的嗓音掐灭了楚衍心底那点不为人知的念头。
  楚衍沉重的点头:“……”
  行吧,他永远热爱学习。
  “呃……筑基啊,筑基就是那天我喝了我家地窖一坛子千年份的灵酒,后劲太大,当时醉得有些迷糊了,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筑基了。”
  言如锦筑基多年,当时的记忆又因为醉酒而模糊不清,如今谈及起来,只余留一句感慨,“那还是我第一次饮酒呢!”
  后来,他就成了泡在酒罐子的半个酒鬼,千杯不醉。
  “言师兄真强啊……”楚衍感叹了一句。
  突破筑基都敢醉酒,还醉得不省人事,承蒙天劫照应,没有把这人劈出个好歹来。
  “这算什么,安师弟和首座师兄筑基的时候更夸张。”言如锦罕见的放下他倒酒的酒壶。
  “先说安师弟,毕竟我是亲眼看着他筑基的。当时青寒师兄正忙着处理师尊布下的要紧事物,白述师兄忙着帮剑宗其他弟子过任务,照看六安师弟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头上。”
  “我带他去主峰后山玩,他只听我练了一遍剑宗基础剑法——拿着我随手捡给他的木枝,当剑使了一招。”
  “当时,草木成灰,沙石皆惊。后山的灵气疯了似的朝安师弟汇聚而去,他从练气五层,一步跃到了筑基,还悟得了无情剑意。”
  “六安师兄真强啊!”楚衍惊叹了一句。什么叫做天之骄子,人家能一剑筑基,还悟出了自己的剑意!
  楚衍至今还不能砍碎凌绝峰后山的礁石,莫说砍碎,有时候砍出一道痕迹都不容易。
  人与人之间是不能比较的。
  楚衍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但是他虽然天赋差了点,生活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啊。
  再努努力,争取一两年能筑基!
  调整好心态,楚衍没忘言如锦之前说的,还有谢云冥筑基的时候。
  他目光殷殷,言语中从来不遮掩的期待情绪自然的流露出来,“那,我师兄他筑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一个陈六安已经那么天赋异禀了,谢云冥的天赋比陈六安还要高。
  谢云冥筑基是什么样子?
  在小师弟期待的目光中,言如锦颇为不好意思,连酒也没倒,“我入门的时候,首座师兄早就筑基了,那时他已经跨入了金丹期……”
  明明年岁都差不了多少,修为却是差了一整个大境界。
  “但是从跨入金丹期的历程,也可以推断首座师兄筑基的盛况——”言如锦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那时我们正在一个秘境之中……”
  楚衍愣了愣,他自然是知道谢云冥如何突破金丹期的。
  原书有写这个剧情。
  谢云冥孤身被困秘境之中的险地,那险地名字叫做万蚁骷髅洞。顾名思义,里面全是食人蚁,人进去后只会被疯狂啃食得剩个骷髅架子。
  【囚龙剑下,共斩杀了一万零一千只食人蚁,血气淬上剑刃,大量同族死亡的气息令剩下的食人蚁畏惧不已,先前如潮水涌来,现在只恨不能如洪水般退远。
  天际忽地暗了下来。
  阴云中隐隐闪过乌紫色的电光,天雷作响。这片天地的灵气都在顷刻间汇聚至白衣剑修的丹田——
  他要结丹渡劫了。】
  “是不是特别惊悚,当时我们年纪也小,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忙着哭天喊地要汇报掌门师尊——首座师兄被食人蚁抓走了!结果传讯令牌还没有连上师尊,首座师兄自己屠了万蚁骷髅洞,顺带渡完劫,之后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走出来了。”
  “这就是我辈楷模!”
  言如锦讲的眉飞色舞,描述得也十分生动形象,可惜——
  小师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得心不在焉。
  安师弟就不必说了,他这个自幼修了无情道的人,成天木着一张脸没有多余的情绪。
  至于首座师兄……他本人自己的遭遇,要什么激动和感慨?不打断言如锦已经是真情实感的从容了。
  “要不今日先说到这里,我去帮白述师兄一块巡察一圈。”
  言如锦估摸着自己的酒壶也空了,正好可以在尴尬来临之前,趁机溜走。
  陈六安虽然眼盲,但心不盲。他对周遭的气氛很是敏锐,也站起来开口道。
  “我也。”
  “告退。”
  陈六安惜字如金,若是不得已要说出长句子,他也会把一句话拆成两三词,粗略的说出来。
  “啊好,那两位师兄明日再来喝酒喝茶吃糕点。”楚衍点头。
  “我这酒已经喝没了,出门的时候哪里想到会有今日?带少了!只能到东之巅的时候再补。”言如锦非常惋惜。
  而陈六安却是微微颔首,说了句,“好。”
  这位小师弟的茶点很好吃。
  小师弟周遭的气息也很……
  陈六安不知如何描述那样的气息,只觉得这样的感觉像他伫立在日光下,很是干净舒适。
  *
  待两位师兄走后。
  楚衍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朝谢云冥的方向凑了凑,一双眼睛漆黑温润,“师兄,你给我讲讲,你当初如何筑基?让我学习学习!”
  楚衍还没有放弃这个先前不了了之的问题。
  他真的好想知道。
  在原书写不到的剧情、但又被这个世界自动补齐了的——谢云冥的过往。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头挠了一把,心痒。
  坐在楚衍身侧的白衣剑修垂着眼眸,目光难得没有看向少年殷切的面容,像是漫无目的的注视着茶杯的水面,道了一句。
  “你学不来。”
  楚衍:“……”
  楚衍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嘴上却喃喃,“可是先前言师兄和六安师兄,他们的筑基方法我也学不来啊。师兄又为何让我听?”
  为何让他听?
  谢云冥将目光转到了少年身上,那疑惑的神情里又好似带着一分委屈的感觉。
  哪那么多为什么,不谈论筑基,难道要谈论山门外的花红柳绿?
  尤其小病秧子师弟鲜少出过门,会被这些东西吸引是理所应当。每当他被什么吸引的时候,眼底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艳慕的神采。
  在别人面前……
  师弟在别人面前丢人,当然不行。
  谢云冥的神情平静,到底还是开了金口。
  “我筑基时,正逢大火烧荒,寸草不生,阴风乍起,雷云堆积。就那么突破了。”
  只是那时他尚且年幼,以为天将降雨。
  没想到,这天雷,是专程来劈他的。
  将他的那根仙骨从肉体凡胎中硬生生劈了出来,周遭的灵气才如江河泄洪一般找到了归引,汇聚到了他的体内——
  从未曾引气入体的凡胎,径直劈到了筑基。
  谢云冥自久远的记忆中回神过来,眼前的人还意犹未尽的模样,“能不能展开再说说?这也太模糊了。”
  “想知道?”谢云冥嗤笑了一声。
  这熟悉又久违的尾音令楚衍有些迟疑,谢云冥已经许久不嘲讽自己了,但是这声话语,还有什么深意吗?
  楚衍终究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想知道。”
  “那也得等师弟你筑基了再说。”谢云冥的嗓音又恢复了平日的散漫慵懒,“少话些心思在不该花的地方,知道么?”
  “……噢。”
  问到最后只捞到了一个延期久远的答案,还有他师兄言下之意——那些话本不准看。
  楚衍有点焉嗒嗒的。
  不过,金旭车飞行的速度很快,原先预计要十多天才能到达的东之巅,这次只要五六天!
  自从上次在藏书阁看到了那一系列的《东之巅·xx》的话本,楚衍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直觉,盲狙那些话本在东之巅城内,肯定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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