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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婚约(近代现代)——几京

时间:2021-09-14 16:03:19  作者:几京
  成岩愣着没动。
  “他从来不把贴身衣物放洗衣机里洗的,你给他搁一边,到时候让他自个儿洗。”
  成岩手里就抓着江暮平的内裤,他有些发怔,低头看了眼那黑色的羞耻布。
  平时他跟江暮平都是交替着洗衣服的,谁看到谁就洗,而江暮平洗的次数似乎比他多一些,今天貌似是他第四次洗衣服。
  江暮平洗了那么多次衣服,难道次次都是把内裤挑出来手洗的?
  成岩愣神之间,客房门忽然开了。
  成岩和江母转过身,在他俩的双双注目下,江暮平眯着眼睛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江暮平的眼镜遗落在客房,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江母,开口的时候嗓音有些沙哑:“妈?”
  江母的表情瞬息万变,她先是有些怔愣,接着脸就拉了下来。
  江暮平回房间拿了眼镜,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成岩正往洗衣机里放衣服,便走过来说:“内裤放着,一会我手洗。”
  “你的已经给你放在盆里了。”成岩说。
  “还有你的。”江暮平很自然地说,“也拿出来。”
  成岩愣住了:“什么?”
  江暮平有些无奈,终于想起来提醒成岩这件事:“以后贴身衣物都放着,不要用洗衣机洗,我不习惯机洗。”
  成岩已经联想到了什么:“……我的内裤平时也是你手洗的?”
  “嗯。”
  成岩的后颈“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江暮平跟他碰了一下嘴唇他都没觉得多不好意思,今天听到江暮平给他洗内裤却臊得想立刻遁地。
  可能是因为还有长辈在场。
  江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没声了,一个人默默地在餐厅坐着。
  “你……”江暮平发现成岩连手都变红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浮着很淡的红晕,看到成岩反应这么大,连他自己都变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走到成岩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成岩用手背蹭了一下脸,烫得离谱。
  “我……不知道。”成岩抬眸看了眼江暮平,“没人帮我洗过这个。”
  “我们已经结婚了。”江暮平提醒,他抬起手,用手指碰了一下成岩的后颈,“都快熟了。”
  成岩的脸颊并不怎么红,但是后颈连到耳根的部位,一大片皮肤都是红的。
  “暮平。”江母喊了一声,“过来吃早饭了。”
  江暮平应道:“我先去洗脸。”
  江暮平走后,成岩把他和江暮平的内裤单拎出来,放进了干净的盆里。
  后颈的红晕升得快,消散得也快。
  江暮平走后,成岩身上的热意就渐渐散去了,他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手指,微怔,然后打开了洗衣机的开关。
  “小岩说你今天没课,怎么不多睡会?”
  餐桌上,江母问江暮平。
  “有些资料要去图书馆查,我等会要去趟学校。”
  江母给成岩添了点粥,问:“小岩今天休息吗?”
  “不休息,”成岩接过粥,“一会就去工作室了。”
  江母点了点头,又问:“今天晚上有空吗,来家里吃晚饭。”
  “我晚上有个客人,结束得应该会有点晚,可能去不了。”
  “没事,你忙你的。”江母看向江暮平,“暮平,你晚上过来吧。”
  江暮平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成岩的错觉,他总觉得江母的兴致不高,心情也没有刚进门时那么好。
  “妈,我晚上尽量赶过来。”成岩说。
  晚上这顿饭江暮平吃得并不怎么太平,不知何故,江母全程板着一张脸,没有给他片刻的好脸色看。
  得亏成岩没过来,不然这气氛得多尴尬。
  江暮平吃到半截有些受不了,他放下了筷子,问:“妈,怎么了?”
  江母吃着菜没说话。
  今天家里就他们两个人,李思知出国了,江父还在医院加班。
  “今天早上的时候您就阴着一张脸,到底怎么了?有事您说。”
  江母瞥了他一眼:“怎么了你不知道?”
  江暮平真不知道,他失笑道:“我不知道。”
  江母重重地放下筷子,压低了声音:“你跟小岩怎么回事?”
  “怎么了?”江暮平不明就里。
  “你今天早上怎么从客房里出来的?”江母轻轻拍着桌子,“你俩结婚多久了,有一个多月了吧,你俩一直分房睡的?”
  江暮平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嗯了一声。
  江母被他不以为意的样子气得梗住:“理由呢?”
  “我们还没亲密到同床共枕的程度。”
  “那你结婚干什么?”江母质问道。
  “妈,您反应太大了。”
  江母缓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暮平,你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为了应付我跟你爸,才跟小岩结的婚?”
  江暮平有点想笑:“要是为了应付你们,我会到现在才结婚吗。”
  “我不知道你跟小岩是什么情况,到底有没有感情我也不管,但你已经跟他结婚了,暮平,”江母语重心长地教育着自家儿子,“你要为自己的婚姻负责知道吗?既然你已经建立了这段婚姻,跟成岩组成了一个家庭,你就要对他负责,也要对自己负责。”
  江母句句在理,江暮平无法辩驳,也不想辩驳,他安静地聆听母亲的教导。
  “不能分房睡,知道吗?”
  原来全天下的母亲在子女的人生大事面前,都会变得不理智,变得自我。
  江暮平发现连他的妈妈也不能免俗。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妈。”
  成岩提前完成了工作,急慌慌赶过来讨老太太欢心,哪知正巧撞在枪口上。
  成岩面露喜气,走进屋里的时候却发现气氛不太对劲,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妈……?”
  “小岩来了。”江母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来妈旁边坐。”
  成岩乖乖坐了过去。
  “不是让你别着急赶过来吗?”江母给他添了副碗筷。
  “我弄完就过来了。”成岩看了眼江暮平,发现他表情无奈,但眼底有笑意。
  “小岩。”
  “哎。”成岩转过头看着她。
  “你不喜欢跟暮平待在一块吗?”
  成岩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往江暮平的方向扫了一眼,“没有啊。”
  “分床睡,那是闹离婚的两口子才会干的事。”
  成岩一愣。
  江母跟江父一样,把成岩当自家人了,说话就不会再客客套套的,在他们眼里,成岩和江暮平一样,是他们要操半生心的儿子。
  “你要跟暮平离婚吗?”江母咄咄逼人。
  成岩立马摇头。
 
 
第28章 
  “妈, ”江暮平有点无奈,“我们有我们的相处模式,您能不能给我们点独立空间?”
  江母话头被他堵住, 一遇到孩子的人生大事她就有点着急上火。她知道江暮平这婚结得轻率,心里也清楚江暮平跟成岩之间肯定没什么感情基础, 但这婚结都结了, 也就只能指望江暮平先成家再恋爱了。
  总不能没有感情地过一辈子吧?
  她希望她的孩子将来在她离开的时候, 能够有人相伴到老, 但这也不意味着她希望江暮平找一个不爱的人。
  成岩, 她很喜欢,她也希望他与江暮平能够互生情愫。可眼下结婚都一个多月了,两个人竟然还分房睡, 一点感情进展都没有。
  这哪是找了个丈夫,这是找了个室友。
  就算是把两只成年公猫关在一起, 一个月的时间, 猫们也该谈恋爱了。
  江母冷静了一会, 干脆问:“你们这样的相处模式需要持续多久?”
  江暮平失笑:“您这让我怎么说。”
  江母眉头紧锁,缄默不语,心情不太明朗。如果她纯然是那种说一不二的强势母亲也就算了,还可以借由亲情对江暮平施压,可她的处世理念和从小对江暮平传递的人生观, 都在提醒她:不要试图用爱绑架任何人,那是一件最残忍的事。
  江母思量再三, 自己想通了,她轻叹一口气:“知道了,我不干涉你们,你们顺其自然吧。”
  成岩有些心软, 他总是见不得老人失落的样子。
  江暮平有他母亲的基因,他们基因里的悲悯是一脉相承的。
  他看了江暮平一眼,江暮平对江母说:“您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词地教育我不能分房睡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江母抬了抬筷子,示意他住嘴,“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跟你说。”
  其实江暮平没想忤逆老太太,但他要考虑成岩的想法。
  江母不再多言,继续吃饭,仿佛刚才无事发生,姿态端庄,神情淡然。江暮平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上弹出来一条信息,成岩发来的。
  -你愿不愿意现在就改变我们的相处模式?
  江暮平回复他:随时愿意。
  看到了江暮平的回复,成岩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他对江母说:“妈,我们听您的。”
  江母抬起眼睛。
  “以后不分房睡了。”
  “小岩,你不用顾虑我,刚才是我有点心急了。”
  “没有,我觉得您说的很有道理,”成岩停顿了一下,“而且我也不想跟江教授离婚。”
  江母终于展露笑容,给成岩夹了好多菜,像奖励好孩子一样,“你怎么还叫他江教授啊,听着多生分。”
  “……我习惯了。”
  成岩觉得叫教授并不生分,反倒有点隐约的情趣。他不怎么叫江暮平的名字,喊“江教授”其实有几分刻意的意味,尤其是在跟江暮平结婚之后。
  吃完饭,江母让成岩和江暮平在家里住下。
  同床共枕的实践仿佛要当场验收成果。
  成岩的笑意凝在脸上:“……不用了吧,多麻烦,我连换洗衣服都没带。”
  “穿暮平的,内衣、睡衣都有。”江母笑容慈祥,“你就睡他房间,他房间大,床也大。”
  江暮平听到江母吩咐他:“一会给成岩找些能穿的衣服。”
  “我的衣服大了,他穿不合适。”
  “冬天的衣服大点就大点,里面多穿件秋衣。”
  成岩一向要风度不要温度,他那么臭美,冬天从来不穿超过三件的衣服,他干笑了一声:“妈,我不穿秋衣。”
  “这个天不穿秋衣怎么行?”
  “我不冷。”
  “还是要穿的,不然等老了的时候,一身的病。”
  “……嗯。”
  收拾好餐桌,江暮平被江母单独叫到了一边,两个人待在厨房里,江母看着江暮平洗碗,成岩在外厅看电视。
  江暮平看出来她有话要问,慢条斯理地洗着碗,问:“怎么了?”
  “要问你点私密的问题。”
  江暮平笑了:“多私密?”
  “你……”江母斟酌着措辞,压低了音量,“结婚到现在,跟小岩亲热过没有?”
  “您指的是哪种亲热。”
  其实江暮平跟成岩的关系并不疏离,他们时常暧昧,有过多次肌肤相亲,甚至碰过彼此的嘴唇,他们进退适中,维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大多数都是江暮平主动,他主动暧昧,主动触碰成岩的身体,主动说一些似是而非又暧昧不清的言语。
  江暮平认为婚姻关系之内的一切亲近都是正常的。
  正因为成岩是他的丈夫,他才觉得自己对成岩的暧昧之举都是理所当然,只要成岩不感到冒犯。
  “哪种亲热都是,”江母说,“总不会连手都没牵过吧?”
  这个倒确实没有。
  江暮平照实说:“没牵过。”
  江母如遭雷劈,不禁发出疑问:“所以你们结婚到底是要干嘛的?我跟你爸没拿着刀架在你脖子吧?”
  “我们接过吻。”江暮平用了个浪漫又文雅的说法,但实际并不准确。
  他只是在摄影师的指示下,碰了一下成岩的嘴唇。
  可江母被他这说法哄开心了,心情一落一起,转瞬间面露喜色:“这不是很好吗。我以为你们俩连手都不敢牵呢,这婚结的,说出去得让人笑话。”
  “就是拍照的时候碰了一下嘴,”江暮平下一秒就将凉水泼了下来,“摄影师让亲的。”
  江母已经无话可说,她走过去把江暮平挤开,接过了他手里的碗继续擦,她把江暮平往外赶:“去给小岩找衣服。”
  江暮平的房间在西边的偏房,屋子很大,床靠窗,屋里的一切家具都是老式的,古朴又精致,很有质感。
  房间里很干净,家具一尘不染,连窗户都十分透亮,应该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这间屋子里有书架,不算太大,摆满了书,有一些书脊是非常崭新的,但其中也夹杂着几本破旧泛黄的。
  江暮平的睡衣和内裤都比成岩的大一号,穿上去松松垮垮的,本来成岩换内裤的时候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挂空挡,后来考虑片刻,还是穿上了。
  成岩躺进被窝里的时候,江暮平在另外一间浴室里洗好了澡,进门后随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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