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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婚约(近代现代)——几京

时间:2021-09-14 16:03:19  作者:几京
  成岩立刻把手帕塞回给江暮平,恼羞成怒一般,嘀嘀咕咕地挖苦道:“多大岁数了,思想这么封建。”
  江暮平慢条斯理地将手帕叠了起来,似笑非笑:“三十五了,思想封建也正常。”
  手帕上绣了他的名字,留在成岩那里,确实不妥,确实暧昧。
  成岩或许没注意到手帕上的名字,如果看到了,这手帕在他手里肯定还要更加烫手。
  “我走了。”江暮平把叠好的手帕放进了口袋里。
  “以后别随便把手帕给别人用了。”成岩调皮起来,调侃着江暮平,“到时候人家让你以身相许。”
  江暮平笑了下,漫不经心道:“那你应该是第一候选人。”
  言罢,江暮平转身走进了雨中,留下成岩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成岩很想提醒江暮平不要随便瞎撩,但是江暮平已经走远。
  最近一段时间,江家一家人用餐时的话题总离不开江暮平的终身大事,今天也不例外。尤其是李思知开了个口子,给江暮平介绍了个对象之后,江暮平父母的态度立刻鲜明了起来,一改往日佛系的状态。
  江母给江暮平夹了筷菜:“之前思知给你介绍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江暮平说。
  “没再继续处处?”
  江暮平喝了口汤,摇了摇头。
  江母面露愁容,看向李思知:“你不是说人不错吗?”
  “人是不错啊,姨妈,您儿子眼光高,看不上人家。”
  江母转头看着江暮平,语气带着点埋怨的意味:“你总这样,还没跟人说上两句话,就说谈不来,不想谈。”
  江暮平争辩道:“妈,我什么时候——”
  “你就见了人家一面,就知道人家是怎样的人了?”
  江暮平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您能别听李思知胡说八道么,我什么时候说我看不上人家了。”
  江母看了眼李思知,李思知端着饭碗笑:“是我夸张了。”
  “你那叫诽谤。”江暮平戴上了眼镜,说。
  “可你确实是没看上人家啊。”李思知故意说,“姨妈,这事看眼缘,投缘就有戏,不投缘怎么撮合都没辙。”
  “那孩子模样怎么样?”
  李思知来劲了:“帅得要命。”她拿出了手机,“我给您看照片,不比您儿子差。”
  李思知翻出成岩的照片给江母看,江母扶了扶眼镜,举着手机细细地看,递到了江父面前,说:“模样是俊,你瞧瞧。”
  照片是李思知在成岩工作的时候偷拍的,江父看着照片产生了疑问:“这孩子多大了?得比暮平小几岁吧?”
  李思知笑道:“姨夫,您猜猜看。”
  “二十出头?”江父皱了皱眉,“不行,年纪太小的不行,比暮平小一轮了。”
  江暮平的年龄被无意间内涵了一波,他失笑,无奈地摇摇头。
  “我看着有那么显老吗。”
  “不是你显老/”,江父认真道,“是这孩子年纪确实太小了。”
  “爸,这孩子跟我一样大。”
  “这孩子”三个字把李思知活生生逗乐了。
  江父不可置信地看着照片:“看着真年轻,我还以为是大学生呢……”
  江父把手机还给了李思知:“听你姨妈说,这孩子是纹身师?”
  “是啊。”
  “家里情况怎么样?”
  “无父无母,有个弟弟,弟弟十多年前寄养给别人了。”
  江父江母同时噤声,这个家庭情况着实有些复杂。
  江暮平看了眼李思知,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思知好像能感知到江暮平话语间的情绪,他的语气,他的眼神,都仿佛在问:这些事为什么你知道我却不知道。
  李思知故意问:“他没跟你说过这些事啊?”
  江暮平看穿她的文字游戏,淡淡道:“我跟他还没熟到那个份上。”
  “是啊,我跟他熟到那个份上了,所以我知道。”
  “他不是你很久以前的学生吗,你们不是最近才遇上的吗。”江暮平还在较真。
  “江暮平,”李思知忍不住笑了,“你有劲没劲。”
  江母有些顾虑:“他家里是怎么回事?父母怎么去世的?还有弟弟……”
  “姨妈,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而且这是人家的私事,”李思知看了江暮平一眼,“现在暮平对人家又没那个意思,咱问那么多,不好。”
  江母点点头:“说得也是。”
  “你那照片再给我看看。”江母问李思知要成岩的照片。
  李思知笑道:“还看呐?”
  “我再看看……长得是好看……”
  江暮平临走前,李思知给他递了个东西。
  “什么?”江暮平接过看了一眼——是两张画展的邀请函,邀请函上标注着李思知的笔名“Si”。
  “你的画展?”
  “下个礼拜六。”
  “为什么给我两张?”
  李思知用食指在邀请函上轻轻叩了几下:“这是最后两张,我故意没给成岩留。”
  江暮平反应了一会,抬头看了她一眼:“能不能做点人事儿。”
  “我画展的邀请函,想给就给谁。”
  李思知此番操作的目的昭然若揭,她知道江暮平是聪明人,所以毫不掩饰自己想撮合他跟成岩的意图。
  “当然了,”李思知笑盈盈道,“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把邀请函交给成岩。”
  “知道了。”
  江暮平说了这么一句,坐进了车里,李思知隔着车窗面带笑容跟他挥了挥手。
  江暮平把邀请函塞进了暗格里。
  十分钟后,汽车缓缓驶进小区地下车库,江暮平把车停在了车位上,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
  他拿起那两张邀请函看了一眼,拿出手机,拨通了成岩的号码。
  成岩刚洗好澡,走出浴室听到手机在响,来电显示的号码有些眼熟,他按下了接通键。
  “喂?”
  “还没睡吗?”
  成岩微怔,抓着毛巾在床上坐了下来,很自然地回答:“还没。”
  原来决心消灭所有联系方式的只是他自己,江暮平想给他打电话,就这么坦然地打过来了。
  连寒暄的开场白都无需准备。
  “下周六李思知有个画展,我这边有两张邀请函,你想去吗?”
  成岩短暂的沉默让江暮平感到自我怀疑。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略显迟疑:“……我以为你喜欢看画展的。
  “你……”
  “想的。”成岩回答说。
 
 
第8章 
  江暮平的工作时间没有成岩那么自由,虽然是周六,学校里还是有很多事要忙;两人约好下午四点半去画展,成岩提早来到了北城大学,把车停在学校的南门,坐在车里等江暮平。
  成岩没有江暮平的微信,便给他发了条信息,说自己在北城大学南门等他。
  江暮平是院里最年轻的正教授,年轻,但事务也繁重,成岩收到江暮平的短信回复,内容跟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情况无差:江暮平临时有个短会,会迟一些过来。
  江暮平:抱歉。
  成岩:没事,我等你。
  江暮平:你上来。
  成岩:?
  江暮平:不要在门口等,去我的办公室。
  成岩想回“不用”,江暮平已经把办公室的具体位置发了过来,还附带了一条信息:不知道会开多久,你先过来。
  天热,车里一直开着空调确实吃不消,成岩想了想,还是下了车。
  北城大学占地面积很大,南门靠近法学院,成岩向路过的学生稍微打听了几句,就找到了法学院大楼。
  江暮平的办公室大门紧闭,成岩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于是他在门口杵了一会。
  有老师抱着资料路过,成岩眼巴巴地跟人家对上眼,那老师蓦地停下,问了句:“同学,你做什么的?”
  成岩心想自己可能是看上去太可疑了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又想:自己看上去也不至于这么幼稚吧。他低头看了眼今天的穿衣打扮,浅灰色立领衬衫,黑色西裤,并没有学生的气质。
  成岩这么想着,对方却把他当成了找不到老师的糊涂学生,接着前话问道:“是不是找哪个老师呢?”
  成岩顺嘴道:“找江教授。”
  那老师笑了起来,指了指他身后的门:“不就是这间办公室么。”
  成岩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他没想到江暮平是单人一间办公室,里面只有一张桌子,桌前摆了一张皮质的黑色沙发。屋里打着空调,很凉爽。
  成岩本来想找个地方坐下,可是唯一能坐的那张沙发上堆满了资料,一沓沓,整整齐齐,又满满当当。还有个能坐的地方就是江暮平的办公椅,但随便坐在别人办公的地方,总是不太礼貌,是以成岩决定站着。
  江暮平的办公室里没有任何盆栽绿植,但房间里的空气很清新,他应该是不抽烟的,不像成岩,工作的地方总萦绕着似有若无的烟草味。
  成岩站了十来分钟,腿也酸了,心想自己还不如在车里等着。他终于还是在江暮平的办公椅上坐下来了。
  成岩的屁股只坐了小半张椅子,腰板挺得直直的,拿着手机玩。没多久,外面有人敲门,成岩不作声,营造屋里没人的假象。
  谁知外面的人敲了几下就推门进来了:“教授?”
  成岩握着手机抬起了头,跟站在门口的年轻学生对视了一眼。
  那学生表情一滞,忽而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眼神里有质问的意味:“你干什么的?”
  成岩收起了手机,仍旧坐着:“我在等江教授。”
  “你怎么随便坐教授的位置?”学生捧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颇有点主人的架势。
  成岩不喜欢这人装腔作势的态度,但还是礼貌性地解释了句:“沙发上都是东西,没有我坐的地方。”
  “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坐在教授的座位上。”学生表情严肃,纳闷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学生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成岩的脸色冷了下来。
  “江教授呢?办公室里没人你为什么会呆在这?”
  “我让他呆在这的。”
  江暮平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成岩的视线越过学生望向门口。
  学生转过了头,恭敬道:“教授。”
  “什么事?”江暮平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文件,他看向成岩,看到成岩有些僵硬地坐在位子上。
  “您之前跟我说的那两则案例,我有一些不理解的地方……”
  江暮平把文件放在桌上,垂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成岩。
  “改天吧。”江暮平顺手拿起成岩手边的杯子,中指关节处不小心蹭到了成岩的手背,成岩的手往旁边缩了一下。
  “我现在没时间。”江暮平喝了口水,对学生说。
  学生看了一眼成岩,又把视线移向江暮平:“那我下回再来找您,打扰了。”
  成岩自始至终都一直坐在江暮平的座位上,那位学生离开的时候神情越发疑惑,可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成岩站了起来,立马解释:“沙发上都是资料,我没地方坐,才坐这里的。”
  江暮平嗯了一声,问:“怎么那么拘谨?他只是我的学生。”
  “我知道。”成岩心道我是因为你来了才拘谨的。
  “你的学生气势挺足的。”
  江暮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笑道:“你长得显小,他拿你当学生了。”
  “感觉他很维护你,”成岩看着江暮平,“这孩子很崇拜你吧。”
  江暮平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近乎于漠然:“可能吧。
  江暮平看了眼腕表,说:“稍微等我一会,我去换件衣服。”
  “你这件不是挺好的吗。”成岩把江暮平从头到脚飞快地扫量了一眼,状似随意地说。
  “李思知她不喜欢我穿衬衫,到时候一定会说我败她的兴致。”
  成岩面露迷茫:“为什么,很帅啊……”
  江暮平向成岩无意中的夸赞报以微微一笑:“她是个怪人。”
  江暮平换了件款式休闲的T恤,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不少,成岩的车留在了北城大学的南门口,他坐江暮平的车一同前往画展。
  傍晚时分,参观画展的人已经不多了,也没有看到李思知的身影。平时纹身让成岩养成了做事专注的习惯,他径自欣赏了一会画作,回过神来的时候江暮平已经不见了。
  江暮平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其实成岩也不是,他就是个学过两年画画的半吊子,所以两人全程没什么交流,只静静品鉴着,你看你喜欢的,我看我喜欢的,就这么走散了。
  成岩找到江暮平的时候,李思知就在他身旁,他们低声聊着天,悠然地看向墙上挂的某一幅画。
  成岩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还以为你不会来呢,这不是来了吗。”
  “没必要浪费一张邀请函。”
  “可是你又不喜欢我的画。”李思知转头看着江暮平,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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