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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不渣了[快穿]——月牙白不白

时间:2021-09-15 10:36:00  作者:月牙白不白
  林泽卿的手像是被烫到般,立刻缩了回来,没好气道:“你这个流氓,给我下去。”
  他气急败坏,不过听语气,情绪没有刚刚那么低落。
  屋里寂静了一会,半晌,林泽卿才把一直以来藏在心底,又疑惑了几年的事情问出来。
  “当初,当初你对我和毛毛的态度,为何忽然间就变了?”林泽卿的心忐忑地跳动着,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结,如果不解开,他永远都没办法毫无保留地爱孟向北。
  屋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很是沉闷。
  男人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林泽卿语气没有多少起伏道:“你若不想说,那就……”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男人的泪滚烫,一滴又一滴,砸落在林泽卿的脖颈处。
  林泽卿的心猛的一颤。
  “卿哥儿,对不起,当年是我无能,是我想岔了,害得你和毛毛,还有岳父受苦。”
  人人都说孟向北是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就连林泽卿也这么认为,其实并不是。
  年少成名,受尽了夸赞,之后屡屡的挫败与他人的轻蔑嘲讽,让自尊心,好胜心极强的孟向北心理扭曲。
  那天,他去县城时,遇到了同窗,再次受到他们的嘲讽,尤其其中两人曾经还向林泽卿求亲,却被拒绝。
  “……他们说我配不上你,说我不能带给你幸福,最好是赶紧与你和离,这样你和毛毛一样,才不会因为我一起受到他人的非议。”
  “每当看到你和毛毛,我总会想起他们的话,所以我抗拒你们,我也不想见你们,整天去外面喝酒,醉生梦死,或许只有浑浑噩噩,我才能一切都不在意。”
  孟向北说的是实话,原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抗拒林泽卿和毛毛,最开始他对林泽卿是有情义的,可自从抗拒开始,他流连酒色,慢慢的这份情就淡了,没了,直到最后对林泽卿家暴。
  “卿哥儿,我对不起你和毛毛。”
  男人的哽咽与忏悔在耳边萦绕,林泽卿眼角湿润,内心酸涩,原来,当年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卿哥儿,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保证,我以后一定给你和毛毛幸福。”
  林泽卿缓缓伸出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孟向北怔了下,几秒后,确定了林泽卿的意思后,立刻激烈地回应。
  窗外,乌云散去,月光皎洁,映出屋内缠绵的两道身影。
  -
  翌日,起床的孟修远总觉得自家爹爹和阿么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没能说出一个所以然。
  今天,孟修远休沐,孟向北得去参加乡试。
  水路,是县城往省城所近的路。
  清晨的码头,人来人往。
  林泽卿牵着毛毛,来送孟向北去省城。
  孟向北背着书箱,揉了揉毛毛的头发,“远哥儿,爹爹去考试,你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和你阿么知道吗?”
  孟修远点点头,白嫩嫩的小脸,脸色严肃,“爹爹,我会的。”
  “乖。”孟向北亲了他一眼,转头又看向旁边的林泽卿。
  孟向北轻抚他的发,空气里似乎还有发丝上淡淡的清香传来,是特属于林泽卿的味道。
  “你身体怎么样,还疼不疼?”
  孟向北这一问,原本有些伤感的林泽卿顿时脸一红,娇嗔瞪了他一眼。
  孟向北当没看到,双手握住了林泽卿的手,“我说的是真的,早知道昨晚不该那么折腾你。”他一着开荤,太兴奋,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即便林泽卿哭着求饶也没有停下,最后昏过去,孟向北才停了下来。
  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孟向北含情脉脉道:“卿哥儿,等我回来,我会考中举人,到时候你就是举人夫郎了。我会带给你最好的荣耀的。”
  林泽卿捶了他胸膛一下,眼眶泛红,“谁要荣耀,我最要的是你平平安安。你好好考试,不用担心我和毛毛,我们,我们等你回来。”
  孟向北顾不得周围那么多人,抱住了林泽卿,“卿哥儿,我爱你,等我回来。”
  迎着晨曦,孟向北踏上了船,身影越来越远。
  -
  孟向北这么一离开,半个月就过去了,依照乡试时间和来回的路程算,他要回来,估摸着也要一个多月。
  清晨,林泽卿送孟修远去私塾后,回了北泽书斋。
  时间较早,此时书斋里空荡荡,并没有多少人。
  林泽卿拿起昨日没看完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自从两年多前,孟向北开始教他识字后,如今书上的字他基本上能看明白。
  良久,书都没有翻一页。
  林泽卿出神了。
  他在想孟向北。
  想他考试是否顺利,想他是否一路平安,想他什么时候回来。
  也是此时,他才发现,原来他早已深深爱上那个男人,比起最开始遇见的时候,还要刻骨铭心。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这日,林泽卿从北泽书斋接了毛毛准备回家,路上一个人急急忙忙跑到他面前,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家隔壁的邻居大娘。
  “卿哥儿,你赶紧回家去吧,你家孟秀才中举了,官差来你家给你们报喜来了。恭喜啊。”
  林泽卿脑海空白了一瞬,当即愣在原地。
  相公他,他中举了!?他真的成了举人了。
  这时,孟修远扯了扯他的衣袖,仰起激动的小脸,“阿么,爹爹成了举人喽。”
  林泽卿眼眶泛红,“对,你爹爹成举人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谢过了大娘,林泽卿牵着孟修远快步回家,果不其然,看到小小远门前的林父,官差,以及来恭贺的邻居们。
  “恭喜贵府老爷孟向北得淮安省乡试解元。”
  “卿哥儿,恭喜啊。”
  “你以后就是举人夫郎了。”
  “我就说你家孟秀才是个有才的,不,不对,现在是举人老爷了。”
  林泽卿给官差报喜的钱,谢过道喜的邻居们,才进了宅子。
  “卿哥儿,太好了,没想到孟向北这小子这么出息,居然中了举人,好啊好啊。”林父哈哈大笑,整个人瞧着都没有平日里的病恹恹。
  “嗯,他确实争气。”林泽卿应道,也确实辛苦了。
  这两年,孟向北的辛苦,他看在眼里。
  既然努力读书,又要赚钱养家。常常一天都睡不了多少个时辰,很多时候熬得眼睛都红了。
  林泽卿心疼啊,可他知道,孟向北是为了这个家。
  当晚,一家三口很是开心,这两年身体有所好转的林父还亲自下厨。
  翌日,林泽卿到书斋时,遇到的都是道喜的人。
  林泽卿一一谢过。
  报喜的官差来了,想必孟向北也快回来了吧。
  想到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深情的眉眼,林泽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兴奋的孟修远得知爹爹这几日会回来后,每当私塾下学后,拉着林泽卿就往码头去,等孟向北回来。
  林泽卿也想早点见到孟向北,于是父子俩就一起等待。
  只是,一日,两日……五日,十日过去了,孟向北还是没有回来。
  “阿么,为什么爹爹还没有回来?”又是一日没有在码头等到孟向北,孟修远垂头丧气,和林泽卿回家。
  “我不知道,大概是在路上耽搁了吧。”
  “阿么,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泽卿骤然停住了脚步,看向旁边的儿子,“毛毛,你为什么这么说?”
  孟修远眨了眨眼睛,泪水落了下来,抽噎着道:“是夫子的夫郎说的,其他人也在说,他们说爹爹当中举老爷了,要娶大户人家的哥儿,不要我们了,所以才不回来,阿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爹爹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林泽卿蹲下,将哭得伤心的孟修远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毛毛,他们乱说的,你爹爹会回来的,我们要相信你爹爹的。”
  孟修远小脸啪在自家阿么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那,那要是爹爹真的不回来怎么办?”
  怎么办?如果孟向北真的不回来,他又能怎么办?
  林泽卿垂眸,眸色有些暗淡。
  安抚了孟修远,晚上,林泽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原本属于那个人的地方,冰冰冷冷,仿佛那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黑夜,总是能将人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放大。
  其实,这几日,林泽卿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些流言,最开始他并不在意,可随着孟向北迟迟不归,加上毛毛今日的哭诉,林泽卿的心终究还是乱了。
  “孟向北,你不要让我失望啊。”良久,思绪纷乱的林泽卿才沉沉睡去。
  半夜,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侧耳听到了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
  林泽卿骤然清醒,呼吸猛的一窒。
  半夜三更,开门进来,该不会是贼人吧。
  想到睡在隔壁房间的林父和毛毛,林泽卿鼓起勇气,下了床,摸索着从地上拿起一张凳子,躲在门口,准备贼人进门的时候,趁他不备,砸下去。
  林泽卿睡的房间,门被轻轻推开,随后一抹身影进来,林泽卿咬牙,举起凳子,抬手就要砸下去,不曾想,还没砸到人,他的手就被一只大掌钳制住了,任他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林泽卿抬脚就要踹去,却被那人拥入了怀里。
  “卿哥儿,你怎么那么狠心,我好不容易回来,你居然不是要打我,就是要踹我,如果把它踹坏了,你的下半辈子怎么办?”
  男人低沉的嗓音委屈地传来,熟悉得让人想落泪。
  油灯被点亮,林泽卿看清了来人。
  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孟向北。
  孟向北背着书箱,似乎是风尘仆仆赶来,衣服有些凌乱,还不到两个月,可林泽卿总觉得眼前的人受了一圈,眼底有一圈青黑,下巴都有了胡渣。
  这两年来,男人是最喜干净的。
  如今却有些邋遢。
  “卿哥儿,相公我可想死你了,来,让我亲亲。”孟向北二话不说,放下书箱就把林泽卿拉进怀里,不管不顾亲了上去,以解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
  亲着亲着,却发现林泽卿落泪了。
  孟向北顿时被吓到了,也顾不得占便宜,着急地问,“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我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欺负你?还是我刚刚回来的时候把你给吓到了,对不起,我就是太想你们了,等不及就立刻回来了。卿哥儿,你别哭啊,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只是,孟向北越是安慰,林泽卿眼泪掉得越多。
  孟向北手足无措,急得团团转。
  就在孟向北想着要不要半夜去把林父从床上挖起来,问问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以为他要离开的林泽卿扑进了他的怀里。
  “不要走。”
  孟向北连忙抱住他,“好好好,我不走,你不想我走,我就不走。”
  林泽卿扑在孟向北怀里哭泣,良久才平静下来。
  “卿哥儿,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见怀里人平静下来,孟向北连忙问。
  林泽卿没有再哭了,只是眼眶却彻底红了,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水雾般。
  他咬唇,良久才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他们说,你不会再回来了,就连毛毛私塾里的人也在说。你知道我最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你说,你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回来,你当真要去做大户人家哥儿的上门哥婿了?”林泽卿手捏成拳,捶着孟向北的胸口,哽咽着倾诉,将这一段时间的郁气全部都发出来。
  “居然有这种乱七八糟说话,破坏人家家庭的人,你告诉我是谁,我去撕烂他们的嘴。”一想到林泽卿和毛毛这几日面对的流言蜚语,孟向北心疼得厉害,“卿哥儿,你别听人家胡说八道,什么上门哥婿,我根本不稀罕的,我稀罕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们父子而已。都怪我不好,迟回来了几日。”
  孟向北早就想回来了,考完乡试,他归心似箭,不曾想船在海上遇到了暴风雨,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可孟向北想念他们想念得厉害,顾不得半夜三更,急急忙忙背着书箱就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13 19:29:31~2020-04-14 18:29: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729.团粉小甜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卿哥儿,你信我。”孟向北将林泽卿搂在怀里, 头埋在温热的脖颈处, 如一只大型犬般拱着, 撒娇着,手还不安分地钻进他的亵衣里。
  原来还有些委屈伤感的林泽卿, 哪里还顾得了去质问他啊, 脸颊一点点发烫, 都快把他整个人都烧了。
  “你别乱动。”林泽卿拍孟向北的手, 却被抓住了。
  男人的嗓音在漆黑的夜里透着蛊惑与迷人。
  “卿哥儿, 相公我好想你啊,你现在也醒着,不如我们做点快点的事情吧。”
  话落,没有任何防备的林泽卿被打横抱起, 放在床上,下一秒,男人倾身而上。
  林泽卿拒绝不了,也没想拒绝。
  孟向北想他,他也想这个男人。
  -
  隔壁房间,孟修远迷迷糊糊醒来, 似乎听到了细碎的声音, 像是猫叫,若有若无,他没怎么在意,转眼又睡过去。
  翌日清晨, 孟修远醒来推开房门,看到院子里一抹正在练拳的身影,他定睛一看,眼睛放大,像是小炮仗一样,飞奔过去。
  “爹爹,你回来啦。”
  孟向北连忙停下来,将兴冲冲跑过来的小家伙抱在怀里。
  “爹爹,我好想你,好想你,阿么也想你。我们都很想很想你。”此时的孟修远哪里有平日里小大人的模样,他双手抱着孟向北的脖子,小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还仰头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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