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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看淡红尘怎么办(近代现代)——柠檬汁不酸

时间:2021-09-15 10:50:48  作者:柠檬汁不酸
  “留她在这儿她不自在,不用客套。”付奕铎送完四婶儿回到餐桌边坐下,“高原还是少喝点酒,真的上头。那几天喝的又是高粱酒,真差点人没了,你要在这儿留半年的话,得克制一点,别老想着喝酒。”
  付奕铎没拦四婶儿说那段是故意的,他离开后的状态华初尧肯定想要知道,而且知晓他的抑郁症就会在心里有预期想象,这些事不如现在就敞开了说给他听。
  让华初尧知道最坏也就那样了,难受劲儿过了他们俩后边才能好好聊,不然总隔着一层,他小心翼翼,自己也因为这病放不开。
  华初尧也明白这道理,所以尽可能地掩饰好情绪,他晃了晃手头的易拉罐,“我这酒可是你给的,之后别算起帐来又赖我。”
  “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付奕铎催促,“快点吃,一会儿客人来了看着这豪华大餐不好。”
  两人边吃边闲扯,很快一罐酒就见了底,已经尝着味儿的华初尧还想再来一罐,说什么付奕铎都不给了。
  等两人吃饱饭,华初尧又被支使着去洗碗,一来一回闹了一阵儿,氛围还算和谐。收拾好之后付奕铎拿了画板出来练笔,华初尧就在他旁边坐着办公,说是放长假,但毕竟坐在总经理的职位上,没那么容易休息得清净。
  这一晚的场景仿佛回到最开始同居的日子,但华初尧知道,付奕铎现在心不在,无论怎么和平相处,他都不会跟着自己回去。
  不知道付奕铎和家里是怎么说的,他外公竟然能放任他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一待就是几年。
  两人家境都不错,付奕铎他们家做工程的,比华家还厉害。
  他外公打下的天下,按理说和付奕铎关系不大,毕竟外孙,但付奕铎父母离异,各自有了新家庭,付奕铎便和外公外婆亲。据说他外公老早就立了遗嘱,付奕铎能拿四分之一的资产,惹得家里大大小小都眼红,不过他外公护得紧。
  华初尧在好多年前偶然见过他外公一次,很厉害的一个老人,年纪已经蛮大了还精神得很。
  “你外公现在还好吗?挺久没见到他了。”他想到便问出口。
  付奕铎笔尖一顿,在纸页上画出曲线,他盯着那道已经偏了的线条好一会儿,最终将纸撕下来揉成一团才回说:“挺好的,不过有一阵儿没给他打电话了,回头找他的时候我跟他说,小花想他了。”
  “行,要是能视频我也见见外公,让他别担心你,有我在呢。”
  “恩。”付奕铎低低应了声。
  华初尧满足了,注意力又回到电脑屏幕上,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付奕铎没再动笔,空白的纸张被捏得起了褶皱。
  “我去喝杯水,你要水吗?”付奕铎站起身。
  “要一杯吧。”
  付奕铎点点头,回了房间,他拆了从医院带回来的那盒氟西汀,叹了口气又将药盒丢回抽屉,翻找出安神的药吃了一颗。
  等躁动的情绪过去,用湿巾仔细擦了脸,他才去厨房倒水回到院子。
  车灯映亮山道,一辆七座的商务车朝着他们驶来。
  “客人来了。”付奕铎提醒了一声。
  华初尧收了电脑,将小板凳挪开,指挥着司机将车停到院子角。
  率先从副驾驶位下来一位女生,提着一个购物袋大包,有点慌乱地翻找东西,“你好,我下午打过电话预订房间。”
  “你好。”付奕铎微微颔首,“麻烦出示一下你们五位的身份证登记信息。”
  “文静,先拿房卡,我要休息,你们慢慢搬行李。”刚下车的一位打扮精致的女人戴上墨镜径直往楼上走,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看动作的亲密程度应该是情侣或者夫妻。
  面前名叫文静的女生急忙应“是”,转头就对着付奕铎说:“麻烦先开一下房间,入住手续我一会儿办。”
  民宿要求没那么多,付奕铎将提前准备好的钥匙给她,她说了声“谢谢”便抓着钥匙追上楼,院子里后边下来的司机和另一个女生开始卸行李。
  付奕铎看了眼川A的车牌,听了几句司机平翘舌不分的普通话,心里有了数。
  “小花,去帮他们。”
  作者有话说:
  小花:帮他们,得有报酬
  朵朵:没有
  小花:那亲一个
  朵朵:老板的章不得私自借用
  ————
  手机码的~晚点回家检查一下~么么
 
13 爱你
  ◎我那天看起来很清醒,但我应该是醉得不轻◎
  当晚付奕铎和华初尧都没再见到最开始上楼的那对男女,其余三人倒是放好行李后下楼在客厅聊了会儿。
  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两位是夫妻,女人26岁,男人33岁,结婚五年,他们这趟是自驾去西藏,两个跟着的女生是助理,一个工作助理,一个负责点杂事。车是在成都租的,师傅是川西人,熟悉路线,带他们上西藏。
  两个助理吃了点东西就上楼休息了,他们从阿坝过来,一路高原多少都有些高反,司机师傅长在甘孜,一点事儿没有,还乐呵呵地找华初尧要酒,但现目前店里只有啤酒和红酒,师傅勉为其难地要了红酒。
  华初尧从自己车里拿出酒来,付奕铎看了酒标,一阵肉疼。为了不亏本,付奕铎默认了华初尧和师傅一起喝。
  “你这个酒不行啊。”
  师傅跟喝白酒似的嗐了一口,弄得华初尧哭笑不得,“比你们当地的酒是差远了。”
  付奕铎整理完厨房和前台过来挨着华初尧坐下,华初尧在桌下轻轻勾了下他的手指,他垂眸看了眼两人交错的小指,抬起头对着师傅笑说:“他们文化人的东西咱喝不来。”
  “哟,一看你是老板吧。”
  付奕铎双手撑在长条凳上,微耸着肩,看似无所谓道:“恩,在这儿两年了,身体不好,婶儿就把我的酒都没收了,不然今天你能尝口高粱酒。”
  华初尧瞥他一眼,自顾自喝酒,心道:胡说八道。
  这个师傅喝两口酒就不断提起家里人,说他很想老婆和儿子,说他喜欢跑川藏线,感觉能路过家门口,虽然每次都回不去,跟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一样,但觉得自己始终在川西,始终在高原,就无所谓遗憾。
  一提起家他满眼的幸福令华初尧羡慕,他曾经也会在自己朋友圈子里毫不避讳地很自豪地向说起付奕铎。
  “奕铎最近在画室准备插画比赛,不喝了,我得去接他……小朋友倒是能自己回家,但我想他了。”
  “奕铎比我能喝,你们灌不醉他,我不许你们灌他酒,要想让奕铎喝酒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行啊,去我家,我家奕铎做火锅可以啊,但你们得出钱出力,别想着只带一张嘴,累着奕铎了跟你们没完。”
  “小朋友感冒了,我不去喝酒,你们玩儿。”
  “不能喝多了,奕铎跟我吵架,醉了回去没人管,指不定还得睡地板。”
  他和付奕铎也是一个小家,相处模式和普通的夫妻一样,如果可以结婚的话,他肯定早就求婚了。
  华初尧听他说了很久的话,自己也沉在回忆里很久很久,久到付奕铎在旁边已经睡了,他支着手肘,脑袋放在拳头上,微微晃动。
  华初尧偷瞥了眼时间,十点过一点,他觉得还能再喝会儿,默不作声地朝付奕铎挪近,一边应和着师傅一边在桌子底下做着安抚性的小动作。
  付奕铎很喜欢挠手心,喜欢挠他,也喜欢被他挠,他说他喜欢指尖和掌心相触的感觉。
  身体的记忆和潜意识的亲近远比清醒的时候来得真实。
  而越是真实,华初尧就越想要知道他当初为什么离开,抑郁症会让他控制不住情绪,但必然有个点能让他丢开所有人给他的爱走到这高原深山里杳无音信。
  如果让他喝醉会不会就能骗出话来,但……付奕铎还没醉,他肯定先醉。
  想到这儿便失笑出声,他这一笑把付奕铎给笑醒了。
  只见付奕铎有些艰难地睁开眼,抬手时才察觉被华初尧的手指绊住。他可能还有些迷糊,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擦了一下华初尧不肯松的手,这样的亲昵让华初尧自然而然地顺势反扣。
  他陡然清醒过来,快速挣脱华初尧,抬眸就对上客人的疑惑的眼,他咳了两声掩饰刚刚瞬间的慌乱。
  司机师傅倒是笑笑说:“刚刚我就说你俩回去睡,不过这弟弟估计也是好这一口,没喝尽兴不罢休呐。”
  付奕铎打瞌睡睡得半梦半醒的,似是听见两人以兄弟相称,再听师傅这豪气的语气不由得失笑。
  “我觉得差不多了,你们也赶紧去睡,酒钱多少?”师傅摆摆手站起身,准备掏手机付钱,“我也上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赶路。”
  付奕铎瞥了眼喝得微醺状态的华初尧,笑说:“酒钱就不用了,你们喝得开心,下回你跑这条线的时候就带点家里的酒来,再找他喝。”
  一句话说得师傅“哈哈”大笑,连忙应下来,不再纠结酒钱的事,很是爽快地让两人早点休息便上楼去了。
  付奕铎脸上的笑没退,含着浅笑开始收拾桌面,“你还喝吗?”
  “不喝了。”华初尧眯着眼笑,今天一天都惊叹于付奕铎的语言艺术,此时更是毫不犹豫夸道,“朵朵,你可真厉害啊,这么一句话就避开了那种来回推拒的尴尬场面。”
  为了表达他夸得真情实感,说到最后的“尴尬”二字还很配合得抖了抖。
  付奕铎将瓶口用木塞塞住,“他也就是不知道你这瓶酒的价格,不然今晚这酒肯定没法喝,还别说酒钱不酒钱了。”
  “朵朵,我好开心啊。”华初尧手肘抵着桌面,手掌撑着侧脸,懒懒说,“你实在困就回房间去睡,我来收拾,等我缓缓酒劲儿就收。”
  “我三两下就收了,等你收得等到十二点一点去。”
  华初尧扒拉他的手,阻止他擦桌面,“那你太瞧得起我了,万一是一两点呢。别别别…我瞎说的,相信我,这酒劲儿有点大,我真的就缓缓,没醉,就有点晕,缓五分钟,行不?”
  付奕铎看了他几秒,放弃收拾,一屁股坐下:“行,我等你五分钟。”
  华初尧是真有些头晕,他索性趴桌上,还没趴得下去,付奕铎的眼刀子就甩了过来,华初尧沿着桌沿蹭到付奕铎身体旁边,呢喃一般说:“朵朵,我想跟你结婚的,你怎么就跑了呢?”
  面对华初尧认真的眼,付奕铎纠结着要不要说之前的事,华初尧又想挠他手心,惹得付奕铎拍了他一下,才有点别扭地开口说:“你明明说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不走留着干嘛。”
  “什么时候?”
  “那天你庆功宴回来。”
  华初尧眼睛一转,盯着天花板的灯回想。
  付奕铎离开前的那次庆功宴好像是他任职后拿下的第一个项目,晚上和投资方的酒局,局上直接签的合同,完事儿之后项目组又拉去第二场喝,作为最大的功臣,华初尧毫无疑问地被灌醉了。
  回家前他都吐了两次,老实说他怎么回的家都忘了。
  但是他还记得,回家快凌晨三点,付奕铎没睡,一个人坐在阳台开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画画,那幅画当时他没看懂,总觉得很阴暗,他叫了两声“朵朵”,没人应。
  后来的一段也很混沌,能记得的就是他们吵了起来,准确的是他在吵,付奕铎在默默地听。
  华初尧苦笑了一声,“朵朵,可能……我那天看起来很清醒,但我应该是醉得不轻。”
  “恩,我知道,但就那么一句话我当真了。”付奕铎偏开头,撤开对视上的视线。
  “那……”华初尧撑起上半身,努力保持清醒,“那朵朵我错了好不好,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过分的话,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乱说话了,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对往西,啊不是,绝对不往东,啊也不是,算了,负荆请罪好不好?”
  “……”付奕铎看他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冷冷说,“好,那你找荆条去外面跪着吧,友情提示,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行吧,苦肉计还得来,淋感冒了你就心疼了,我淋。”华初尧作势往外走,结果见他没笑,只能叹一口气靠过来,“朵朵,我爱你。”
  突然的表白还是让付奕铎愣了下,但这其实是预料之中的事,如果不爱,华初尧怎么会决心待在这里半年?
  然而他还是想当鸵鸟,不敢面对真实的生活。
  华初尧:“两年前的事是我得意忘了形,以为拥有了就不会失去,以为你已经是我的了,所以有些口不择言,我就趁着今天的酒劲儿跟你说,没指望就这几句话你原谅我,我还有半年时间,你给我机会,我会慢慢懂你。”
  “恩,还有半年。”付奕铎面对他近乎虔诚的真心有几分无措,面前的两个酒杯从左挪到右,又移到跟前,“我先去睡了,你记得把碟子和酒杯拿到厨房洗了,桌子擦两遍,不然招飞虫。”
  说完付奕铎就起身回屋。
  华初尧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那天晚上付奕铎在阳台画的画他一直留着,但闲暇之余他几乎没有想起过那晚的事,也没想起过那幅画,因为好像意识里不怎么喜欢。
  画面光影明暗交织,色调极重的阴暗画风,虽然第一眼会觉得画面有种扭曲的怪异感,但仔细看能看见画面中央有一朵黄色的小花,很小,但立于明暗之间。
  那朵花曾被当做画中签名,现在突然感受到了画中的挣扎,而那朵明亮的小花也许是他。
  那天晚上付奕铎坐在阳台一整晚是有过不太好的念头,在抑郁症的阴暗情绪里挣扎不定,他希望他的小花能拉他一把,但小花喝得醉醺醺回家还说“不喜欢他”了。
  这一切他当初都没有意识到。
  在那第二天付奕铎没有表现出任何绝望,还起了大早给他泡蜂蜜水解宿醉的头痛。
  再之后过了一个月,付奕铎才从家里离开,他无法想象那一个月付奕铎是有多么地痛苦。
  越想越心惊,他慢慢起身,机械地收拾好客厅锁了门关上灯,站在付奕铎的房门前许久轻轻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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