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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我暗恋对象(近代现代)——月玉

时间:2021-09-15 10:54:14  作者:月玉
  这语气好比林妹妹拿着绢子抹眼泪时那样哀伤,陈瑜清甚至还听出了几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渣男”的哀怨。他烦躁的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他顿了顿,“你说的那个很富有流氓气质的男的,我想,应该是我表哥。”
  此言一出,不仅徐卓愣住了,周围从醒了开始就一直在听墙角的同学们也愣住了。
  只听他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闭上眼在睁开眼...
  陈瑜清看见他们眼睛里泛出来的涟涟精光,身鸡皮疙瘩一个劲儿的冒出来,他搓了搓胳膊,识相的小跑出了教室门。
  “小舅子,您干嘛去呀,咱们打个商量好佛啦!”徐卓试图挽留陈瑜清,却只收到了对方焦急忙慌的背影。他摇摇头,旋即又满怀自信的点点头,再睁开眼时眼睛里充满了美好的希望。
  问小舅子要校花的联系方式,不过分吧。
  陈瑜清跑去了阳台圆弧处,任由风迎面吹来,卷走他脸上因为睡觉而上升的温度,也卷走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倦意,他彻底清醒了。
  楼下的同学三两成群,因着初睡醒的倦意,说话声音温声温气的,也不知道讲了什么话,忽然嗤嗤笑了起来。
  楼前的树上住了不知名的鸟儿,隐在茂密的深绿色宽大树叶中啼鸣,啼叫声此起彼伏,好似在相互应和。远处的红绿灯按时交替颜色,灯下却只有稀数几辆车在等待。一切都在眼前发生着,一切又好像那么的遥不可及。
  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住在余哥家里?还是趁早回去,跟母亲再试一试交谈?我还能在余哥家里住几天?小溪呢,她才那么小,谁来照顾她呢?
  思绪搅成一团黑漆漆的线,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
  陈瑜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掏出手机习惯性的想刷空间。
  点开企鹅,却发现了两条好友申请。
  他一看,两条都来自【一元】,他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鲨鱼翻身:?
  鲨鱼翻身:谁啊
  鲨鱼翻身:啥事啊
  他等了几秒钟,没等到消息,又开始在手机上戳。
  鲨鱼翻身:不说删了啊
  说是这么说,手上却退出去开始刷起了空间,等他想起来还有消息要看时,已经临近上课了。
  一元:小哥哥几点下课呀
  一元:下课一起走呀
  一元:?
  一元:小哥哥在吗
  一元:[猫猫观望.gif]
  陈瑜清卡在上课铃响之前,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回到教室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他翻出手机找到刚刚的聊天记录截了个图,卡在老师进教室之前发给了曹端,并小小的内涵了一下。
  鲨鱼翻身:[图片]
  鲨鱼翻身:不近美色
  鲨鱼翻身:[鲨鱼带墨镜·酷.gif]
  世界第一表哥:...
  曹端看着手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曹端:贱卖表弟,新鲜的表弟,便宜的表弟,只要两块两毛二
  余珧:敢删我□□,你家没了
  鱼:QAQ
  (咋改了错别字,作话就消失了呢= =)
 
第九章
  ◎表哥=背锅侠◎
  此时,高二七班。
  赵万丽正在黑板上板书,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哼笑。
  她转过头,找到声音的来源:“有什么好笑的吗,余珧?”
  余珧摇摇头:“没有赵老师,刚刚做噩梦了,没缓过来。”
  “睡得时候多盖几条毯子,争取下节课别笑出声儿了,”赵万丽说的一本正经,惹得班上几个定力差的笑出了声,“好了同学们,我们继续来看这道题...”
  曹端也听见了,他在那几声笑声中瑟瑟发抖,生怕祖宗在他身上撒气。
  敢删掉余珧企鹅号的男人女人屈指可数,好巧不巧倒霉表弟竟然成了其中之一,现在好了,祖宗生气了,今晚表弟就要睡大街了。
  曹端现在的心情犹如在撒哈拉中散步,累的他只想扔下包袱,最好能找片绿洲,在水里、在烈日下尽情撒泼。
  自由!他需要自由!
  什么便宜表弟,什么祖宗大爷,都去她妈的,老子要自由!
  老子要带着小女朋友环游世界,远离这两个麻烦精,呜呜呜呜我才刚谈恋爱呢,给表弟操的心比谈恋爱还多……
  “曹端,曹端!”
  曹端从伤感中抽离,惊觉赵老师正在喊他,他犹犹豫豫的站起来,瞧了一眼黑板上尚未解开的题,开口道:“老师,我不会写。”
  同学们笑了,曹端的同桌边笑边把课本塞进他的手里:“什么不会写啊!老师叫你念概念呢。”
  曹端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接过课本。他刚刚看见祖宗笑了,笑里没有刀,豪赌百分之五十祖宗没有在生表弟的气,然后磕磕绊绊念起了概念。
  还真给曹端赌对了,余珧其实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新奇。
  本来想着借此机会逗一逗小朋友,没想到那么不经逗。陈瑜清表面看着那么一个能屈能伸的小孩,没想到那么天真,经不起玩笑话。
  算了,待会重新申请一下就好了。
  然而,聪明如余珧,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静静地躺在对方的黑名单里了。
  第一节课下课他发了一遍申请,上课前看一看居然没有通过。没关系,下课不看手机,常有的事。
  下了课他又申了一次,十分钟过后看还没有,趁着眼保健操又申了一遍。
  又一节课后,他的列表里仍然没有出现新的消息。
  余珧疑惑,这小孩真的没看着吗?还是说把他当骚扰企鹅号然后把他加入了黑名单?
  如果真是这样......
  余珧叹了口气,觉得现在的小孩真是不禁逗又没胆量。换做是他,早就把那个骚扰企鹅耍的团团转了。什么叫反向骚扰?遇到这种事情反向骚扰才是最有趣的解决方法。
  没办法,只能找到曹端,叫曹端带话了。
  见余珧找他,曹端惴惴不安,面上强装镇静:“什么事啊大爷?”
  “是这样的,你的表弟,把我当骚扰号删掉我了,好像还加了黑名单,”说罢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就挺后悔的,没想到他那么不经逗,现在我加不到他了,你叫他晚上吃饭的时候去东门等我吧。”
  曹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露声色道:“你也有今天?知道了帮你就是了。”
  余珧点过头转身去了办公室,留下曹端在座位上细细品味。
  骚扰号?那确实是。但从陈瑜清发过来的消息看来,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不近美色”
  曹端摸摸下巴,不怀好意的眯起眼睛:就让这个美丽的误会继续存在下去吧。
  然后点开段颖的企鹅,发了一段甜腻腻的语音:“颖颖,晚上一起吃饭呗。东门等我啊记得,顺便把我表弟带上吧,东门哦东门。”
  颖颖宝贝:[心形OK.gif]
  曹端笑的没了眼睛,手一挥发射出个超级大爱心发了过去。
  人生圆满了吧。
  ——
  余珧去了赵万丽的办公室要了套题,赵万丽叫他先做着,改天再来找她要另一套。
  回来途中遇到了八班的体委谢博隽,谢博隽见到余珧十分的亲切,勾着他的脖子往自己那边带:“打球去啊老余。”
  余珧挣扎了下,谢博隽反倒圈的更紧了。
  谢博隽身为八班体委,体能和身材方面绝对对得起这个职位。他估计是刚运动完,穿的极少,身上的体温高的离谱,无形的热气从身后渐渐将它蹭蹭包围,熏得余珧直皱眉。
  余珧忽然后脚跟向下猛的一蹬。
  “嗷!”
  谢博隽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提着脚蹦开老远,一张俊脸皱成了巴哥,一身无处发泄的荷尔蒙瞬间消散:“干啥啊不去就不去,踩那么狠。”
  余珧那一脚用了九成劲儿,他估摸着谢博隽未来两天是别想去打球了。
  “断绝后患,”余珧转身,“周末再来找我,晚上没空。”
  谢博隽缓了缓,一瘸一拐的跟上余珧:“明天晚上来嘛,高三的搞了个活动,明天晚上有场篮球赛,随便哪个年级都能上场的,”他忽然正色,“就差你一个了。”
  余珧头也没回,冷酷道:“找曹端,我没空。”
  “曹端?他太菜了,你不也知道吗。”
  “我们对面差不多都是高三的,曹端这样的上场我们铁定赢不了。”
  “我知道你懒不想上,但这不是你厉害嘛,你要是上场,等我们赢了,我就向体育老师申请免你体育考试。”
  谢博隽见余珧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心动的样子,一时口不择言:“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太矮了气势上比不过高三的,但是我跟你说啊,高三这次队里也有个小矮子呢,还没你高......诶怎么停了...嗷!”
  余珧黑着脸来了个横踢,踢完理了理手里差点散掉的卷子:“闭嘴,我去。”
  谢博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听了这句话开心的忘记了疼痛,拍着余珧的肩膀直叫好:“别忘了啊,明天晚上吃完饭去体育馆集合就好了,还是那几个人一起打球,”他笑着转身,边走边回头,“明天晚上我找你一起吃饭,记得等我!”
  余珧没给他个回应,平静的转身,思考着今晚要不要熬个夜把题写完。
  运动?除非必要,他才不想动呢。
  矮?矮是不可能矮的,男高中生一米七六够够的了,哪像那几头牲口,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余珧嗤笑了声,心里隐隐有了些想法。
  正和小女朋友在网络上甜蜜聊天的曹端后颈一凉,手臂上莫名其妙炸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摸摸鼻子,对面的段颖又发来几条消息,约他周末出去玩。曹端嘿嘿一笑,什么呀,原来是好事。
  作者有话说:
  曹端:不懂就问,为什么受伤总是我
  余珧:谢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表弟,你接着背。
  陈瑜清:来了!
 
第十章
  ◎这是他能管的嘛!◎
  初夏,夜还是来的很快,六点时分学校已经灯火通明。
  暗紫色的天空下,路灯一盏接着一盏照亮宽敞的街道,时经饭点,南中和南附中的学生一批一批的涌出校门,三大校门人潮拥挤,家长与学生混杂,嘈杂的人声比万千灯火更有穿透力,叫这寂静寒冷的傍晚多了些生气。
  只是这人潮来去如风,没一会儿街道上只剩下熙熙攘攘的行人。
  此时,陈瑜清和曹端麻木的端坐在东门附近的馄饨店里,四只眼睛失去了光彩,任由大碗中升起的层层水汽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只是他们两个的样子实在是可怜,用余珧的话来说,他们就像是两只刚做完绝育的巴哥,拉拢着耳朵褶着脸皮,感觉狗生已经没有梦想了。
  那种绝望的乌压压的氛围,惹得隔壁桌的小姑娘不自觉的挪开了凳子,试图离他们远一点,莫要沾了这股丧气以免考试遭殃。
  中年老板娘观察他俩好一会儿了。这两同学从一进门开始就怂着背,脚步虚浮,眼神无光,瞧着怪可怜。
  老板娘想到自己已经上了大学的儿子,摇着头叹了口气,夹了一碟酱五花给他们桌送了过去,和蔼道:“没事的孩子,考试没考好下次继续努力啊,机会多着呢,没必要垂头丧气啊。想当年我儿子上高中的时候,也那么低沉过呢……哎,吃吧,这酱五花就当大娘送你了,吃了就开心点啊,不够再问大娘要啊。”
  余珧估计那俩还得再缓一会儿,便代替他们接受了:“谢谢大娘。”
  老板娘应下,离开时担忧的目光还停留在这对表兄弟身上。
  段颖咽下一口馄饨,撩开从耳朵上滑落到脸颊的头发,贴心的给曹端夹了一块酱五花:“吃吧,再不吃凉了。”
  曹端看着那块肥亮的酱五花,感觉狗生再也不会再快乐了,他抽了抽鼻子,抬起手臂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坚定地道:“为了好兄弟,拼了!”然后一口塞下那块酱五花,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余珧见陈瑜清仍然没有动作,干脆学着段颖,贴心的夹了块酱五花给他:“吃吧,已经凉了。”
  陈瑜清抖了抖肩膀,气愤的一脚踢上对面表哥的小腿,恶狠狠的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是余哥啊!”
  曹端嘴里的肉还没嚼完,被他这么一踢冷不丁一口嚼到嘴巴,疼的直抽气:“告诉你有用吗,晚了!”
  段颖倒了杯水给他:“平平慢慢吃。”
  曹端立马忘了疼,笑着给她夹了块酱五花:“嗯嗯,你也吃。”
  陈瑜清见表哥谈了恋爱连他的气也不生了,失落感、委屈感连带着对可能大概也许会睡大街的无助与恐惧像没来由的龙卷风在心底呼啸,腮帮子渐渐发苦生疼,太阳穴的皮肉绷紧,眼眶里不知不觉已溢满了眼泪。
  说到底,他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别人的十五岁在干嘛呢?
  普通人家的孩子忙着念书、忙着在学校和补习班时间来回跑;忙着一边接受家长“不好好读书就考不上好的大学,考不上好的大学就没有好的饭碗”的洗脑,一边应付学校里大大小小源源不断的联系和考试;忙着一边叫苦叫累,一边拼了命的念书。
  而他呢?
  十五岁幡然醒悟父母为人,十五岁毅然决然离家出走,十五岁开始考虑如何才能不流落街头。
  离开家已经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可父母还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杳无音讯。
  对他如此,对父母也如此。
  在这之前,难道他没有一次察觉到父母的不对劲吗?
  不,不是的。
  他不敢说,不敢不相信父母,不敢相信自己。
  他尚且没有能力脱离父母照顾自己,这次的冲动没有给他带来巨大的后果,也是他运气好,遇到了余哥,遇到了肯收留他的人。如果没有余哥呢?表哥能帮他到几时?他就只能回到家中,接受父母的批评,然后重走旧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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